第75章 汹涌爱意

叶星奕剧烈挣扎,执意要从他怀里下来,可抵不过身体痉挛,还没站稳就重重跌在地上,血从喉咙里顺着鼻子直往下淌:“哥……”

凌恒单膝跪地,搂住他坐在自己腿上,慌乱扯了几张纸巾替他擦:“先别说话,别动。”

可少年一刻也忍不了了,他心脏脉搏狂跳,用戴着守护之约的那只手去捧凌恒的脸:“哥,我爱你。”

感受到男人的僵硬,少年在黑暗中仰起头,吻在他唇上,用力索取:“我很爱你。”

凌恒能尝到叶星奕嘴里的腥甜,他终究还是没能舍得推开少年,只阖眼,泪无声滑落。星奕,我的小星奕,哥该拿你怎么办。

叶星奕双手环抱住凌恒的脸,吻得极深,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哥。”

凌恒护着少年的腰,像寻常那样打横抱起。等开了灯,就见小狼崽子坐在沙发上,满脸都是血,眼里挑衅意味很浓:“被我亲过,你就跟那个逼彻底划清界限了。”

“你跟他其实本来也没关系,”叶星奕咬碎了牙,“我真的很嫉妒,凭什么他比我早了那么多年遇到你。”

“星奕,这条路有多难走,哥已经试过了。”凌恒抬眸,神色复杂:“我只当你今天是情绪暂时失控。”

叶星奕直勾勾地望着他,突然笑了,笃定:“你早就对我动心了,哥。”

凌恒立刻:“没有。”

小狼崽子按捺太久,洪水猛兽般的感情终于还是冲破栏槛。他笃定:“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么?那我刚才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今天要不计后果挡在我前面?明明最疼我,明明是怕我做傻事才故意吓唬我说要让学校开除我,明明——”

他站起身,笑意越扩越大:“明明我往你被窝钻的时候你根本不忍心推开,只能装模作样多穿几条睡裤,明明那么容易起反应。”

叶星奕再逼近,仰着头审视凌恒,他得寸进尺般:“哥,洗手间能让你躲一辈子么?”

少年将所有杀手锏全都丢出来了,话语露骨,一而再再而三地激凌恒。

他眨了眨眼,故意:“老是趁我睡着偷亲我的额头,真当我不知道?”

凌恒怔住:“……”

他错开视线,摇头:“不一样。”

叶星奕不会再放过他了:“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对我不是那种爱,”凌恒自顾自说,“只是习惯有我在身边陪着你,等从这个环境中脱离出去,你就会明白。”

叶星奕觉得自己鼻血流得更凶了,他猛吸了口气,再吐出:“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愿意被你按在腿上揍?但凡不是你,谁敢那么碰我一下,我都肯定会跟他拼命。”

凌恒视线变暗,掩去眼底的汹涌,淡然:“因为你打不过我。”

叶星奕:“……”

小狼崽子简直气笑了,找了半天舌头:“你就是在掩饰!你不承认!你——”

凌恒对上叶星奕红肿的眼:“我承认,我喜欢你。”

少年终于发出第一声真心实意的笑,朗声:“哥。”

他还没来得及乐,凌恒却说:“可是星奕,你还太小了,你看不清楚自己的感情,而且。”

“爱跟喜欢都分很多种,”他顿了顿,强撑着道,“你对我是学生对师长的爱慕,是弟弟对兄长的依恋。”

叶星奕倏地站了起来,他大力扯掉堵在鼻子里的纸巾,任由鲜血顺着脸流了满身:“我是没有谈过恋爱,但我分得清楚。”

他目光怔怔,极其坚定:“没有哪个学生会对着老师做那种梦,也没有哪个弟弟会想被哥哥艹。”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凌恒皱眉,沉声,“叶星奕。”

他没法跟这样的小孩待在一块,一刻都没法,转身就想回卧室。

叶星奕大步向前截住,态度强硬:“看不透自己心的人是你。”

望着少年漆黑的眼,凌恒一字一滞:“我只把你当弟弟。”

小狼崽子眼神稍暗,倏忽又亮起来:“你刚才明明已经承认了,你也喜欢我。”

他一步又一步紧逼,将人堵在卧室门旁,抬手撑在墙上,只等凌恒松口:“哥,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可我心甘情愿。”我心甘情愿。

只要想到凌恒这一路是怎么挺着无数刀锋蹚过来的,叶星奕就心疼得快要窒息:“啊……”

他喉结剧烈哽咽,五脏六腑震得疼,仿佛身上所有经脉都在不经意间被人拿着刀生生砍断了。

叶星奕根本站不住,他紧扣在凌恒肩上的手逐渐滑落,随即整个人软倒在地,控制不住弓着腰,痉挛连带抽搐:“哥……”

凌恒几乎是同时跪下,将头压得很低:“星奕。”

男人搂着少年靠在自己怀里,低头吻在他发顶,声音又恢复成以往那样温柔:“星奕,你还小,这种感情只是一时的。”

他耐心哄:“如果你愿意,哥会以任何身份、任何方式陪伴在你身边,但唯独不能是爱人,你明白吗?”

“我永远不会明白!”叶星奕浑身都在抖,“有什么是不可以的?我什么都不在乎,大学我都可以不考了,我就想跟着你!”

凌恒的声音果然沉了几分:“星奕。”

好在少年只是一时情急失态,迅速回过神后,他立刻道:“哥,我瞎说的!我瞎说的……”

他太了解他哥了,带着哭腔,声嘶竭力:“只要你肯答应,我保证以后每天都学二十个小时,我没日没夜地学,肯定肯定不会影响高考!”

“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转学回来只是暂时的。”凌恒用滚烫的指腹替他将泪擦掉,狠着心:“你应该有更好的出路,等你再大几岁,身边会出现比我更好的人,或男或女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是我。”

他反反复复提及更好,可叶星奕却执拗,哭得喘不过气:“我不知道什么是更好,我只知道我现在喜欢你,未来也只会喜欢你!”

“我很清楚什么是喜欢,以前也有男生女生给我递过情书的,但我就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别人碰我,我嫌脏嫌恶心,我不喜欢肢体接触,我只喜欢你!”叶星奕一声再一声,可他将自己的心意道得愈明白,凌恒就越后怕。

他语气淡然,话已是最残忍:“明天我会帮你办手续,先暂时住在宿舍,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才可以回来。”

叶星奕向来最偏爱他的温柔,此刻却也最恨他的温柔,少年死死攥着拳:“……是你要把我亲手推开的!凌恒!你别后悔。”

他放完狠话,心里却还抱有最后一点仅存的念想与希望:“那如果我一直都没想通呢?”

凌恒已经恢复至往常,他压抑道:“那就没有必要再联系了。”

得到回答的那一须臾,眼泪决堤,叶星奕再拾不回理智,他抬手,一拳接着一拳砸在凌恒肩上,力道前所未有的大,似要将面前的人活活打穿。

叶星奕最害怕他用这种温和却不容抗拒的方式,坚决将自己推开。少年泪腺不受控般:“哥,明明你说过我一哭你就心疼的!你说话不算数!你说好会一直陪着我的……”

无论他怎么哭喊,无论他用多大力,凌恒一身伤,但自始至终都不躲不避。

直到小狼崽子用手撑着从地上爬起来,粗暴地扯开易拉罐——微苦的液体迎头淋下,凌恒睫毛发颤,眼却是不闭,任由酒肆意淌过。

叶星奕与发泄无异,一口气将茶几前的那十几瓶啤酒全倒在凌恒身上了。他拎着空空荡荡的塑料袋,冷眼望着男人:“你辜负真心,会遭报应的。”

凌恒全身都湿透了,整个人都没在酒里,失陷呢喃:“报应么……”其实早就已经来了。

叶星奕眼睛红得渗人,他尽着力道瞬间将手里的塑料袋撕扯得粉碎。其实动手前,他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只是没料到,凌恒会纵容自己到这种地步。

他宁愿凌恒劈头盖脸地训他一顿,什么都可以,但唯独不能是现在这种漠然的态度,漠然到心慌。

那句话杀伤力太大,两颗破碎的心到现在还会震着疼。

房间里,只有小白狗急切无助的呜咽声。叶星奕连额头都在发红:“……我今晚就搬回学校。”

凌恒说:“好。”

太多东西都是凌恒后来不动声色添的,叶星奕其实只有一个从莘城带回来的黑色书包。

不消五分钟,他就单肩背着包,站在玄关,笑得刻意:“这些日子的衣食住行,需要结费吗?”

“不用。”这场避无可避的冲突,无言又倏兀地结束了。

凌恒说:“太晚了,我送你。”

他还穿着那件被血跟泪浸透了的白色衬衫,叶星奕调笑:“你这么一身酒气出去,会被交警吊销驾照的。”

凌恒摇了摇头:“这个点,小县城路上没警察。”

“哦,”叶星奕挑眉,“好。”

两万多块的台式电脑、4090显卡、追光者球鞋、甚至是此刻安安静静待在冰箱里的巧克力蛋糕,凌恒为他买的所有东西都还维持着原样,可物品的主人已经先行离开了。

凌恒将车停在学校正门,头发全湿着,没出声。

叶星奕单手拖着书包,推开车门:“我走了。”

久到副驾彻底空了,凌恒才抬头,声音微不可闻:“好。”

过了那道人脸识别后,这一瞬的感觉似曾相识。叶星奕终于记起,去年十月初,也是这个时候,他没吃早饭就急着去晨跑,结果晕倒在操场。那次凌恒确实动了挺大火,二话不说就将他按在腿上揍了顿屁股,可真罚完又有点愧疚,于是带着他去学校附近吃烧烤。那天吃完夜宵差不多也是这个点,凌恒也是这么亲自送他回学校的,还特地买了两大兜水果嘱咐多吃。

时隔整整一年,叶星奕再次下意识望向身旁,这回不仅没有水果,甚至连书包都要自己拿了。

少年抿唇,径直往前走,自下车的那一刻起就再没回过头。

县城的地足够便宜,所以琓县一中很大,叶星奕从实验楼外经过,他想,原来距离自己转学回来已经有三百多天了。

终于,他满心满眼的人,还是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

初秋夜间的风很凉,叶星奕身上只有一件满是血污的短袖。

他想,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身体没好,凌恒还会监督他不让吃冰的。但那天夜宵点的芒果冰沙好甜,好好吃,如果能再吃一次就好了,如果他哥……还能在身边就好了。

无数场景,归根究底只是因为那个人在才变得不一样。

这条路来来回回走了太多次,每天晚自习结束,叶星奕都装模作样跟在他哥身边,遇上同学便说是因为亲戚家跟凌恒住同个小区。

那时少年总偷摸窃喜,他以为他跟班里其他学生对于凌恒而言,意义应该是不一样的。

凌恒不常开车,故而等从学校出来,避开人时,那双宽厚有力的手总会接过自己肩上的书包,然后笑着问:“饿不饿?夜宵想吃什么?”

琓县的行道树基本都是香樟,浓密成荫,一遇到风绿叶就哗啦哗啦响。凌恒护着叶星奕走在里侧,温声细语:“今天功课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曾经心照不宣的秘密,至今显得嘲讽至极。叶星奕想,他捱了许久,果然还是没能克制住,现在就连本来习以为常的温暖也弄丢了。在意的人,他从来都没能留住,老爸已经是例外了。

少年其实不曾见过太多星星,莘城高楼栉比鳞次,光线经过无数折射,夜空如昼。

但琓县除了暴雨天外,几乎每晚都能见到。他抬头,那些星星的位置甚至都跟昨天完全一致,只是心空了,被搅得乱糟糟。

叶星奕扯了扯嘴角,今天早上的鸡汤面就该多吃几碗,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没人煮了,也没人再喊他起床了……但这都不算什么,凌恒说不定还会带着狗弟弟躲起来,再也不愿搭理自己。

手机电量苦苦支撑到现在,迅速告急,叶星奕盯着它一点一点变暗,直至彻底黑屏。

正要揣回兜里时,手机又突然震动起来,叶星奕心脏停了一瞬,手抖得根本拿不住。

他甚至顾不上看,立刻就举起,凑到耳朵旁边:“哥?”

浓重口音的方言响起,那边信号大概不好,叶星奕听了半天,都没完全明白:“……什么?”

他皱着眉头,听电话那边叽里呱啦半天,只有“宠物零食”“快递”“邮政”等几个字眼依稀能辨。

叶星奕眼神越来越黯:“我知道了,谢谢。”

他在原地站半响,好不容易往前挪了几步,滋啦一声后,右边视线顷刻暗了很多。下过雨,原来是路灯接触不良。

学校大,有些灯却已经不太亮了,叶星奕终于意识到,那天凌恒绕路都执意要送自己回宿舍,其实是担心他会害怕。

将将懵懂成人之时的那两年,叶星奕得到的绝大部分温暖都来源于凌恒。少年对他的感情根本无法言喻,甚至早就超出了执念。

叶星奕愣神时,小路间的花坛窸窸窣窣传来异响。

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没人会愿意走动。他下意识拖起黑包,用力攥着,直到草丛后的动静越来越大,少年紧盯。

尖锐的几声哀嚎凄鸣过后,还缠在一块打得难舍难分的两只流浪猫相继摔出来。叶星奕这才发觉他早在不知何时出了一身冷汗,风一吹,凉意顺着脊背倒灌,渗透心底。

少年敛下眼底情绪,咬紧牙关,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凌恒总能在叶星奕身上窥见自己曾经的踪影,同样执拗。可他不知道,涉及一些层面,他亲手养大的这个小孩不单是执拗,甚至已经近乎极端。

叶星奕跪在地上,把书包倒出来翻找,眼底沉黑隐晦。

他几乎没犹豫,忍痛朝向手臂。十几道淌血的伤口,都不足以诠释分毫心中慌乱。

叶星奕低头,将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来,小心翼翼捧着,低声:“……哥,我真的没办法了。”

少年拖着书包就跌跌撞撞地往校门口跑,原路折回,亲眼瞧见的那一刹,他便觉得,所有一切缘来都值得。

主驾驶的车门被从外猛地拉开,凌恒颤声:“星奕?”

叶星奕什么都不管不顾,他嫌手里的书包碍事,干脆直接扔地上了。

望着久违再扑进自己怀里的小少年,凌恒只觉得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他下意识:“星奕。”

收拾东西时,校服外套被叶星奕粗暴揉成麻球塞进包里,此刻无数道褶,皱巴巴的,不知什么时候又被他翻出来穿在身上了。

叶星奕个子高,身量修长,被凌恒揽着时却只有小小一团。

他没问凌恒你为什么还不走,为什么发动机已经彻底熄了,为什么车门不锁,只突兀地说:“刚才快递员给我打电话了……”

叶星奕没开口说几个字,便已泣不成声,他紧紧贴着凌恒的胸膛,这一回后者没有推开,只是柔声:“不急,你慢慢说。”

叶星奕止不住抽噎,找不到东南西北般:“快递员说,他说他今天中午喝了酒,把快递……把快递……”

车型宽大,叶星奕不占地方,几乎全挂在凌恒身上了。

凌恒没让小家伙的话落地:“是把我们家的快递送到隔壁陈爷爷家了吗?”

叶星奕连忙摇头,话说不完整:“不是,他说他喝了酒,把快递弄丢了,明天等他……”

叶星奕声音极哑:“……明天等他上班再去找。”

凌恒好脾气地哄:“找不到也没有关系,哥给你重新买。”

“不是我的,”少年艰难出声,“是……上周给星星买的磨牙棒。”

叶星奕说:“哥,我不逼你了,我不逼你了。”眼泪蜿蜒,他说:“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其实我想说的不是快递丢了,我想说我好爱你,我永远都只会爱你,无关一字一句。

尽管穿着外套,怀里的身体依旧冻得冰凉,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叶星奕竭力克制,只敢试探:“你可不可以不赶我走……我最怕你不要我……”

“上初二的时候,我求妈妈不要丢下我跟爸爸,但她没答应。”少年红着眼笑,断断续续道:“我什么都留不住……我真的只有你了……”

他唇色全失,额头滚烫,哭到已经脱水,身体不住抽搐:“哥,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

所有伪装都抵不过这一句来得心痛,凌恒强撑至现在,爱终于还是逾越丛山与荒燎。

当吻落在唇上,视线瞬间模糊。由凌恒主导的吻不断加深,叶星奕被亲得浑身发软,一点力都使不上,舌尖才被触碰,甚至不用试探,他就已经藏起獠牙。

凌恒护着叶星奕的腰,尽着力道将人圈在自己怀里,这个吻既没浅尝辄止,也不似叶星奕主动时那样生涩莽撞。

直到大脑宕机全然透不过气,叶星奕的认知才逐渐明确,凌恒真真正正确实是在吻他。

少年初尝人事,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回吻,只一个劲索取。

凌恒被他啃得生疼,不动声色地将主动权掌控回来。很快,小狼崽子丢盔弃甲,再没了先前的气势,腰已经软得彻底直不起来。

凌恒用手扶着他的腰,吻还在继续。无数个夜晚压抑良久,此刻爱意声势浩大。凌恒含着叶星奕的唇,舔舐轻咬,小崽子一点声都发不出。

这个渴求已久的吻比所有设想都要激烈,直到凌恒放过他,叶星奕单薄的肩还在微颤。

少年将头埋在男人肩上,无法直视。凌恒失笑,眼神柔和:“现在知道害羞了?是谁张牙舞爪地说不会有弟弟想被哥哥——”

那个字眼还没出来,叶星奕就猛地抬头,出奇大力捂住凌恒的嘴,尾音上扬:“不许说!”

见凌恒没有任何要挣的意思,叶星奕才松开手,他轻笑着搂住凌恒的脖颈,声音俏皮:“是你主动亲我的,所以不能再不要我。”

“小狗崽子,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凌恒叹了口气,“只是怕你冲动,意气用事,想等你冷静下来再考虑。”

“考虑你个大头鬼,”叶星奕小声哼哼,“我嘴唇都已经被你亲肿了。”

他似还在回味,乐:“哥!男朋友!”

“嗯,”凌恒万般宠溺,“男朋友。”

叶星奕整个偎在凌恒怀里,他哥的大手在背上舒缓地一下一下轻拍,极其慰藉。

少年浑身通透,任督二脉仿佛都被打通了般,正想着怎么开口时,凌恒先说:“星奕,哥很爱你,我很爱你。”

这晚夜色清浅,骇浪寂寥都被悉数踏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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