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 想再找到首领就变得很难。zuowenbolan我疑心他大概是不想再吐出情报了, 我们加入最终决战的操作在那天晚上以后应该也勉强是同意了。
“……那个决战,连哥哥也不知道吧?”
我问坐在对面的哥哥, 收到了他否定的答案后,终于确认了阿斯莫德的原计划确实是打算一个人对付观测者。
……不对,从把腰带给叶月的举动来看,他本来也应该有想要让他参与的想法。
———而且因为这家伙脑子不太好, 所以不告诉他计划应该也行?
“说起来, 上次你说了【最喜欢暗黑拉斐尔】了吧?”哥哥自豪地挺起胸, “哼,我就说那个小白脸不行吧!”
“当时只是没得选而已, 你一个劲在那自豪个什么劲啊。”
我冷漠地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往胸甲里塞高达,怎么看都很变态。26号嫂子会碎掉也是他咎由自取。
“嘁, 要过段时间才能再和老婆甜甜蜜蜜了吗……”哥哥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一下, 说起来我之前放在寄存箱里的黄金独角兽去哪了?”
———糟了,这家伙想起来了啊。居然是这个节点,还以为他已经全忘了的———
“你、你在说什么啊, ”叶月显然是想到了和我一样的东西,脸颊划过冷汗,“哪个独角兽?不是都在你那里吗?”
“就是那个啊!那个去卡巴拉大厦把天宫救出来以后,他送我的老婆啊!”哥哥察觉到了不妙的气息,声音抖了起来, “就是我快要被弄消失之前,托付给你的那个,你难道忘了吗?!”
———啊,这么说,确实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你不是已经有老婆了吗?”叶月试图转移话题,“那个,一般来说不是应该只能有一个……”
“我没有三心二意,只是我的心碎成了很多片,每一片又爱上了不同的高达。”
果然还是你比较变态.JPG
“…………”
我抿紧嘴唇,不发一语。
“她怎么了?”
哥哥眼睛血红,宛如一个和恩爱妻子相濡以沫十年后突然得知死讯的男人,下一秒就要冲到外面去接受倾盆大雨的洗礼,肆意抒发自己的悲痛。
看见这样的他,我的心里也有点发怵,上一次他这样,还是十岁的时候,公园里的小屁孩把他堆的完成度极高的飞翼零式给毁掉时发生的。
“……哥哥,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千万不要怕。”
我斟酌着语气,小心地说道。
“这种事我不会怕的。”
虽然这么说,但他好像基于多年的兄妹感应,做好了最差的心理准备。
“———叶月,还是把那个拿出来吧。”
我只得这么拜托他,让他把黄金独角兽给拿出来。叶月表情沉重,从咖啡馆的橱柜里摸出了一个扁扁的平盒。
“……就是这个。”
我们两个同时心虚地扭开头。
“你真的确定是这个吗,怎么看体积都不对。”薄的像个文件夹的平盒让他产生了一种极其的不信任感,“等一下,这个盒子——?”
“你发现了啊,是不是很眼熟?”我尴尬地笑道,“就是你当初放黄金独角兽的那个寄存柜,我给想办法拿回来了。”
是我的疏忽,一时忘了这件事,再发现的时候,寄存柜的那条街就发生了袭击,好像是哪个小队长在战斗的时候把旁边的卡车举起来乱扔,正好就给扔到了寄存柜上面。
“你的黄金独角兽,没有丢哦。”
我指着那个扁扁的寄存柜对他说。
就是降维了,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从二阶堂是个纸性恋一样,哥哥也一定能包容变成二维的黄金独角兽……大概?
卡车降落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她一定走的很安详,R.I.P
哥哥打开柜门,只是看了一眼,就颤抖着手把柜门关上了。
我猜你的下一句话是【是谁干的?】
“是谁干的?”
他沉声问。
“是狱火机。”
我丝毫没有犹豫,就把犯人给供了出来。
“为什么就这么讲出来了,千穗理?!我们不是同伴吗!”叶月瞟了一眼哥哥,压低声音在旁边拼命提醒我,“狱火机会□□掉的!会被当作杀妻仇人干掉的!”
看来你已经对苍介有了相当深刻的理解了呢。
“……呵呵,是他吗。”
哥哥的喉咙里发出令人胆寒的笑声。
“居然对我的老婆出手,天凉了,让他为此付出代价吧。”
“你在做什么啊千穗理!”
叶月惊恐地看着我。
有这样一层联系,为了揍狱火机而努力有个念想,也算是为哥哥立了一个反flag吧。
他把扁扁的寄存柜放在座位旁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一轮胡闹的对话过后,我发觉他这次居然少见地有些疲惫了。
叶月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偷偷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样有点怪……正常的话,他更应该做出把那个埋到地里,竖一块【吾妻黄金独角兽】的牌子。只是普通地放在旁边的话,好像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的,叶月。不过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这样不利于你的身心发展哦。
……不过,这个原因我多少能猜到一点。
被【锁定】以后,之前和哥哥关系很好的英雄们,已经全都不认识他了。当然,这个代表着一起打败敌人友谊证明黄金独角兽,也已经失去了它的意义。
他们的羁绊并没有家人那么深刻,但不管是想赚钱还是使绊子,他们也许都在哥哥的心里留下了不少重要的回忆吧。但光是把他从数据消除保下就已经显得十分困难,不光是关于他的记忆,他的身份证件、学籍、个人存在的证明在这里也被一并消除了,【锁定】的消除不光是记忆,更是从社会层面上,将一个人彻底抹除。
在成为英雄之前,谁会知道这份职业的扭曲结局呢。
……所以,如果能重新开始的话。
如果,打败了观测者,【锁定】的状态解除后,被人为断开的那些联系,也许还能重新连起来也说不定。
“对了,关于前几天的事,我有一个推论了。”我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关于观测者,我想讲一讲我的观点。”
【………】
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也许过了很久,也许过了没那么长时间,总之,我把我所掌握的都说了。
二阶堂如我所想,就保持着那种迷茫的表情愣了有半分钟。
【你理解了吗?】
不想再迁就他的心情,我干脆地询问道。
【……不、那个,怎么说,你到底———】
他抹了一把脸,看上去越来越混乱。
【———你是说,观测者就在我们身边吗?】
【没错。】
我非常肯定地回答。
【但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弱了,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帮忙。】
游乐园里游人如织,不管哪个都露出满足而快乐的笑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们眼里,大概某天之后,世界会突然停止,又或者什么都不发生,无知无觉地继续生活下去。
失控率不断上调的当下,培养瓶世界的落幕也只是时间问题,打败观测者也许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对了,二阶堂,我想问一个问题。】突然想到了什么,我问道,【你知道丹波是怎么进入英雄组织的吗?他有和你说过这件事吗?】
【他是在某次见义勇为之后,收到了发来的邀请……怎么了吗?】
【没有问题了。】我垂下眼帘,【考虑的时候还是希望你不要被发现。】
他的思想够谨慎,我相信以他现在的思考,肯定也会发现不正常之处。
“因为观测者是人类,所以做不到多线程监视,那么,如果要保持活动的话,你觉得那个位置更方便监视可能存在的隐患?”
我向面前的两人提出了问题。
“……唔,分辨善恶树的内部?”
叶月做出猜测。
“虽然是合理的猜测,但不可能,要是知道位置,这里早就被连根拔出了。”
我相信由拉普拉斯亲自挑人,并不会把不该放的人放进来。
“……那就只有英雄组织了。”
苍介如此断言。
“我是这么想的,”我问他,“你还记得是怎么加入这里的吗?应该是在某种程度上做了好人好事,然后再收到了邀请吧?”
哥哥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看样子正是这样。
———那是当然的,如果有检测手段,在排查了这些会做出善举的人们,就能理所当然地筛出失控率高的AI。作为本身就百分百的人类,混进英雄组织也毫无违和。
“那个腰带所标记的地点,那个时候只有英雄们和哥哥在。”
我考虑过学校里存在其他人的可能,但那样接近反而没必要,所以,观测者就在他们之中。这就是首领这次佯攻的目的。
光是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冒出冷汗。
———我也许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和观测者交锋数次而尚不自知,要不是谨慎,【锁定】的惩罚大概率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地被消除存在。
“祂就在英雄之中。”
我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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