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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翎上车，傅朝过来帮她系好安全带。她敏锐地察觉到他脸上没有笑容，虽然动作还是很轻柔，和往常无异。
“真粗心，老婆出门又忘了戴戒指呢。”
乔翎不喜欢戴饰品，婚戒总是可戴可不戴，大部分时间不戴，傅朝这个是知道的。但是看着他的脸色，乔翎觉得还是先不要辩驳为好。反正戒指应该在家里。
这么想着，傅朝竟然从车里拿出了戒指。在乔翎意外的目光中，为她轻轻推了上去。又亲吻了一下，发出“啾”的微响。
“玩得开心吗？”傅朝的声音温柔，可乔翎看过去，他脸上依旧毫无笑意。
有点怪异，甚至有点吓人。
乔翎不安地拽了一下安全带，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挺开心的。”她说了实话。
大概是，面对了自己少年时仰望的人，而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把别人当做月亮。发现了原来自己在别人眼中也会发光。
“嗯，开心就好。”傅朝说。
乔翎不知道看哪里，掏出手机看聊天记录。不看不知道，原来错过了傅朝的好几条消息。
【今天我不加班了，想和老婆一起吃饭。】
【还没结束吗？】
【我去找你好不好？】
再往上，就是乔翎刚到公司的时候，通知了傅朝一声。傅朝发来消息问要不要来看她，或者顺便带她转转。乔翎拒绝了，她觉得没必要。
“啊，我和大学同学吃饭，没看到你的消息。”乔翎解释。
傅朝没吭声，车子加速。
乔翎觉得他大概在生气这个。
但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你在外面吃的东西干净吗，还过敏吗？”他突然问。
“没关系，我这里都不红了。”乔翎举起手腕，本想糊弄一下，却发现那块红色的心形斑确实淡了不少。刚刚吃饭的时候它一直在发热，乔翎习惯了就没有管它。没想到现在这么淡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挑战”有进展？
一到家，乔翎还想说点什么，就被傅朝紧紧环抱住了。他的温度炙热而有存在感。傅朝个子很高，只是他平时的气势不会让人觉得压迫。
这么沉默地抱了一会，傅朝忽然开始脱衣服，先是自己的，乔翎的外套被脱下，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接着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亲了上来，乔翎很不习惯，她很少在卧室之外的地方和傅朝接吻。但是两个人亲太多次了，她本能就接受了，傅朝今天又吻得格外煽情和黏糊，乔翎听见啧啧的水声，耳朵都通红了。
傅朝停了吻，看见妻子红红的耳朵和侧脸，心里一阵粘稠的爱意涌动。
“亲一下就这样，老婆好可爱。”他又亲在乔翎耳朵上。
“你今天是怎么了？”
傅朝不回答，抓着乔翎的手往自己身上摸，一边又努力地照顾她的敏感点，又舔又咬。
“傅朝……”乔翎扭身想推拒，主要还是想好好说话。
但傅朝根本不听，他先是隔着背心裙揉搓，后把手从下面放进去，过了一会拿出来，把手指放进口中含吮几下，望着乔翎轻笑。
乔翎吃惊地张大嘴。
傅朝立刻安慰：“老婆别担心，刚刚给手消过毒的，干净的。”
不是，主要是你现在的表情太崩坏了……你ooc了啊！
傅朝的话语温柔，动作却很不容抗拒。他抓着乔翎的腰，再到大腿、小腿，脚踝——傅朝把乔翎举高放在玄关台面上，自己矮身仰头，钻到了她的裙下。
乔翎能感到傅朝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抓住傅朝的头发稳定重心，内心却在大叫：这哪来的变态啊！
过了一会傅朝钻出来，胸膛起伏，喘息得很厉害。他站起来环笼住乔翎，一部分重量压在她身上，两人密密紧贴，线条和起伏互相填补相依。傅朝的喘声扑在乔翎耳膜，激起她无数酥麻。她真的受不了傅朝这样喘。
乔翎闭着眼调息，她被傅朝抱到了卧室。傅朝的表情终于变成了乔翎熟悉的样子，看起来依旧是那种成熟温柔的笑意，却很不对劲。
他今天就整个不对劲！
傅朝压在乔翎身上，笑意消失了。
“老婆，你没有说。”
“嗯？”她从喉咙里发出了疑问的声音，傅朝亲了她一下，一下又变成一阵，才沉沉在她耳边说：
“今天在那个男的面前，你为什么说你没有男朋友？为什么不告诉别人你有老公？我去看了，你对别人笑得好开心。”傅朝的声音越来越冷，是乔翎从来没有听过的样子。
“你笑得那么开心，是也看上了他吗？你明知道那人对你有意思，那个人表现得那么明显！他都快当场发.情了！”
乔翎太吃惊了。她第一次发现傅朝这么粗鲁冷漠的一面，她以为他是那种小说里才会有的完美温柔男主，从不会爆粗口，说难听的话。
但是……
“你怎么知道的？”
傅朝露出了一个笑，很陌生的、眼睛完全没有笑意的笑。
“老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又亲了上来。
这回不止是嘴唇了，他一路向下，点一下、吮一下、咬一下，留下一串湿湿热热的痕迹。一边这么做，傅朝一边喃喃：“老婆的这里好可爱，还有这里……”
“好可爱……”
“好可爱……”
“好可爱……”
到了最后，冲击大脑的观感过于强烈，乔翎想退却、逃避，但傅朝却牢牢抓住她不让她动，强迫地重重含吮，乔翎晕晕乎乎，傅朝却笑：
“一直都想说，每次看到老婆这样，都觉得那些东西好浪费，我帮你清理干净吧？”
说罢不容拒绝，他又钻了下去，过了一会满足地上来，嘴唇红得惊人，喉结滚动着，发出吞咽的声响。靠近乔翎的时候，她挣扎着扭过脸。傅朝不强迫，舔了一下唇边的水渍，轻柔地：“老婆的哪里都是甜的。”
“傅朝你生气了吗……”乔翎的嗓音也变得模模糊糊，她也需要平复呼吸。
“嗯，生气，很生气。老婆，为什么你从来不对别人说你结婚了？不告诉别人我是你老公？我很丢人是不是，很拿不出手是不是，你一点都不爱我，是不是？”
傅朝融化一样的嗓音渐渐带上了悲伤，乔翎扭头看过去，又被他推开。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想亲你。”
他又捏着乔翎的脸转回来，抱着乔翎坐在腿上，亲了上去。
“算了，反正今天过后你就不会让我亲了，唔……老婆……”傅朝从来不敢表露出来的过于粘稠的爱意在此时终于不加掩饰地倾泻而出，一旦放开，只会愈加汹涌。他把平时不敢说的话说了个遍：
“好喜欢你、好爱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么多年越来越喜欢，身体也是心也是，全部都变成老婆的形状了……每次做的时候都要舒服死了，大脑都要融化了可是老婆……唔……好喜欢、好可爱……你一点都不爱我，我知道这样的我只会让你讨厌……我真的忍了很久……唔……”
他一边说一边亲，完全不给乔翎出声的机会。
傅朝竟然带上了哭腔，发声不稳：“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啊！
乔翎还真的忘记了。
主要是……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特别有仪式感的人。乔翎不爱凑那个热闹。
然而看起来傅朝其实很在意，在意得要死。
亲得太多了乔翎的身体有点软。傅朝感觉到了，他深吸一口气，又轻缓地吐出来。
“对不起泠泠，我今天真的很伤心很烦躁，可能没法好好给你舔了，原谅我好吗？先用手好不好？”傅朝语速很快，神经质的颤音。
“真的很生气、要气死了，每次你对别人笑，都很想告诉他们你是我的老婆。只有我知道你尝起来有多甜、抱起来多舒服、每个表情有多可爱……你不和我度蜜月，但是答应和别人去海边？嗯？为什么别人可以随便叫你泠泠、为什么那么多杂碎觊觎你、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爱我？”傅朝的动作没停下，声音越来越急促，呼吸越来越深，他牢牢贴在乔翎的后背，一边说话一边又不断地在颈侧、耳边留下痕迹。
乔翎应接不暇，说不出话，但心里却奇怪地并不畏惧。她甚至觉得傅朝这样对比着扭曲的样子很熟悉，像是自己曾经在乔巧面前的样子，只不过现在她才是“乔巧”的位置。
乔翎对他升起了一点点感同身受的同情。但更多的是新奇。
她第一天认识这样的傅朝。
面对乔翎的目光，傅朝自己精心的伪装已经彻底毁了。但他已经回不去了。一旦放开了被压抑的东西，就会变本加厉地爆发。而傅朝隐藏在表面平静之下的感情，就算说出口，也远远无法用语言表达完全。
他的目光黏腻而沉重，让乔翎看不懂，她感到自己的手腕好像越来越烫了？她想看一眼，可是身体根本动不了。
傅朝发现乔翎在走神。
他的心被坚冰一点点割成碎片。
“……这样啊。”傅朝放轻了声，“一点都不爱吗？五年……都不行吗？”
傅朝有点绝望。
“从来不戴戒指，也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你喜欢年轻的吗？那个贱人……”他胡言乱语着，忽然冷静下来，说：
“老婆，你摸一下我。”
傅朝的手臂放松了一点，乔翎向后伸手过去。傅朝猝不及防哼叫出声，喘着：
“虽然我很高兴老婆这么摸……但说的不是这里哦？”
乔翎尴尬地，这才发现貌似有一块硬质的突起。她费劲地掏出来，才发现那是一个戒指盒子。
……啊。
她打开，那是一块闪耀无比的钻戒，光芒在室内也能反射出完美切割的碎面，几乎会在眼底留下视觉的光斑。
傅朝已经放开了她。为乔翎取下旧的，戴上新的，动作温柔如同触碰水面的蜻蜓。他说：“我打算今天重新向你求婚的……我想试一试，老婆会不会接受我。”
“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没有必要了。”
傅朝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眸子好像变成了不透光的黑：
“我知道你们的谈话是因为我在你的手表里装了监听。”
他唇角勾起，轻柔地笑起来：“很可怕吧？幻灭了吗？想离开我了吗？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完美的丈夫……一直以来，为了让你不讨厌我，为了不吓到你，我真的装得很努力、很辛苦……能走到你的身边，为了做到这件事我付出什么都可以。”
“泠泠，别怕我……”
“虽然这么说，其实啊，我真实的想法是，只想让你对着我一个人笑，只想让你和我一个人说话，只想让你看到我一个人……正常人都会觉得可怕吧？我忍得很努力很努力，只有闻到你的味道才能稍微好受一点，可是。”
他的笑容像是冷掉的残羹，会吸引小虫打转的过期佳肴。
“现在你害怕我也不会放手的。你丢不掉我，我们在婚礼发过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