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面对两人的来势汹汹,都蓄势待发。
盛一尘面对两个都超过一米八多的alpha显得有点弱鸡了。
保镖一下就把作势要闯的两个人制服,盛一尘被狠狠怼在墙上,脖子下横亘着一个充满力量感的小臂。
盛眠的情况要好一点,被另一个alpha反手压制住。
“放开我!警察马上就来。”盛眠的胳膊被拧得很痛。
两个保镖闻言对视嘲讽一笑,警察?警察可管不了他主子的事。
盛一尘低头狠狠咬在对方的手臂上,对方吃痛,反手给了盛一尘一拳。
他被一拳打在肚子上,整个人缩起来,肚子里火辣辣地阵痛。
“一尘!”盛眠甩着身子却依然被牢牢制住,她低头看了一眼,决定赌一把。
她脑中预测着距离和方向,左脚直接向后狠狠抬高一踢。
这一下子力气不小,盛眠几乎是卯足了劲,很快她就感受到制着自己胳膊的力量弱了很多。
身后的alpha面色痛苦地捂着下身,口中传出痛苦的呻吟声。
盛眠眼疾手快地就要拎起附近的灭火器朝着另一个保镖的头上扔去,被对方躲过。
2v2的战局目前变成了2v1 ,盛眠担忧地看着地上躺着的alpha,她刚刚那一脚并不轻,他短时间内应该是站不起来了。
“弄死他们!”倒在地上的alpha显然气急冲着另一个人恶狠狠道。
那人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刀来,空气中alpha信息素的味道大涨,盛一尘体内的对抗因子也蠢蠢欲动。
双方的信息素对峙着,盛一尘显然还有些吃力,对方无论是体型还是年龄都处在最好的阶段,毫无疑问是占了上风。
盛眠的手指扶上颈后的抑制贴,将它牢牢地贴好,但想以此对抗浓厚切具有压倒性的alpha信息素有点徒劳无功。
两个人分别处在保镖的两个方向,他打算先解决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alpha,没把身后的omega放在眼里,他洋洋自得地靠着信息素天然的优势就能毫不费力地把omega控制住。
保镖的速度快准狠,反手握刀就朝盛一尘扑过去。
生死关头,紧要时刻,盛一尘爆发出本能,闪身躲过,但身后的刀风再次袭来。
盛一尘手里空无一物,只能快速捡起地上的灭火器,那炳刀再次划来。
盛一尘胳膊一凉,几乎感受不到疼痛,用灭火去挡在身前,哐当一声,刀尖插进灭火器里。
一瞬间高压气体被释放,大量粉末冲泻而出,场面瞬间模糊一片。
响起不小的爆裂声响,金属碎片顺着气流飞溅,同一时间盛一尘松手但难免不被波及到,他脸上被划到了几个口子,耳朵也是阵阵地发痛。
保镖下意识用胳膊挡住脸后退,空间一时内充满了大量粉末。
被气浪冲击的保镖有点恍惚地站在原地,整个大脑瞬间空白,等待连接网线般在缓冲。
缓冲倒计时,他□□突然猛烈疼痛,保镖遭受到了与同伴同等的待遇。
就在刚刚,盛眠几乎是抖着手,跪在地上掏出那个针剂。
针头又长又亮,扎下去一定很疼,盛眠咽了咽口水,做心理建设,摸索着把抑制贴撕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的大量alpha信息素瞬间涌入,她痛苦地缩下身子,用针头轻轻划着找腺体的位置。
腺体很敏感脆感,被针头接触到的那刻,盛眠混身抖了抖,她一咬牙,就把针头扎进去,皮肤被刺破,疼痛袭来。
她吸着气,将药水注射进去,更痛了,注射的手隐隐发抖。
针管被扔在地上,药水渐渐发挥着作用。
整个腺体像是被刮刀从内到外狠狠刮了一遍疼痛,盛眠混身冒起细微的冷汗,眼前的画面一阵阵发虚。
剧烈的疼痛好似维持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慢慢地盛眠才恢复些力气,爆裂声响的那一瞬间,她盯着那个保镖的身影牢牢锁定。
她捂住口鼻,眯着眼睛向前,身前高高的黑黑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视线里。
□□终结者——盛眠,再次登场,她低下头细细看着保镖双脚的位置。
她卯足了劲狠命一踢,一阵哀嚎声,随后就是衣服摩擦的声音,听声音那个保镖应该是痛倒在地。
盛眠捡起地上的刀朝着门口走去,外面的纷纷扰扰王昌好似没听见,又或是不想浪费时间压根不想去理睬。
王昌冷眼看着闯进来的omega,心里想着外面那两个废物居然能让一个omega闯进来!
盛眠双手举着刀走过去,“放开易迟。”
王昌玩味地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omega慢慢走过去,“怎么,你想一起来?”
“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王昌被骂也不急,他冷下脸,盛眠压根没被他放在眼里,一个脆弱的omega而已,他几乎不用动手,只要动用自己强大的信息素就可以令对方溃不成军。
但他似乎忘了,盛眠是怎么从他那两个保镖手里进来的了。
王昌伸手就要抓住盛眠,盛眠挥刀过去,王昌的手心顿时被划出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涌出。
他顿时气喘如牛,毫无顾忌地释放信息素,期待看着omega痛苦地俯下身。
但期待的一幕没有上演。
王昌毕竟体型肥硕,力气大上许多,胳膊上虽然被划出了不少的口子,他却好像更加兴奋了,肾上腺素上升,让他混身血液沸腾。
降服的快感让每个alpha都为之痴狂,王昌毫无顾忌地抓住盛眠的手腕,靠着体型压制,轻松地把盛眠摁在地上。
盛眠吃痛,手腕好似被一只钳子牢牢钳住,感觉要脱臼了,脸被狠狠摁在地上。
外面的粉末渐渐消散,盛一尘双眼通红,踉跄地起身,一睁眼就看到盛眠被桎梏在人身下。
王昌舔着嘴,此刻对于盛眠的兴趣远远大于在床上的易迟。
虽然受了点伤,但也是另有收获。
突然,他后脑一痛,盛一尘一脚踢在王昌的后脑上。
王昌瞬间泄了力,脑子一阵阵发蒙,盛一尘忙把盛眠扶起来。
盛眠揉揉手腕和脸,眼看王昌还要起身。
盛眠照着他的门面又提了一脚。
鼻子顿时涌上酸痛,但更痛的是下面,被盛眠狠狠地踢了两脚。
“管不住下半身的东西,我踢死你。”
这回王昌真的像个待宰的猪一样躺在地上哀嚎着。
盛一尘吞咽口水,虽然踢的不是他自己,但也好似隐隐作痛一般。
盛眠跑过去查看易迟的状态,薄衫下摆被卷到上面,露出细细的腰身。
她擦去易迟的眼泪,安抚着她:“没事了,易迟。”
盛眠跪在床上,直起身子将浑身无力的易迟牢牢地抱在怀里,像是鸟妈妈张开双翅包裹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形成一道安全的围墙。
她感受到胸前的衣服渐渐被泪水浸湿,怀中持续着抽泣声。
盛眠的眼泪也止不住地默默流下,她不断抚摸易迟的头,不厌其烦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盛眠无比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她不敢想象若是没有那个巧合的红灯,若是自己没看到那辆车会怎么办。
命中注定地一般,盛眠会保护易迟。
易迟窝在她的怀里,耳边的心脏跳动声是无比清晰,每一下跳得那样急那样快。
盛广闻和赵曼文带着警察匆匆赶来,一眼便看到三个捂着下身倒在地上的alpha。
赵曼文直奔而来,仔细观察着盛眠和盛一尘的状况。
盛眠三个人被送去医院,而由于盛广闻的贴心交代,那三个倒地的alpha直接被带回了警局,连医院都没去上。
临了还能听见王昌的怒号:“老子要去医院,快送我去医院!哎呦喂,我这宝贝东西要废了。”
易迟输了液后生命体征已经恢复正常。
医生拿着报告眉目紧缩,对盛广闻两人说:“患者注射了违禁药,腺体收到一定程度的损伤。”
“有恢复的可能么!无论什么药我们都用得起。”
医生扶了扶眼镜,“这种药物对腺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这会令她对信息素的感知能力变弱。”
两人走出办公室看望盛眠。
盛眠脸色惨白地输液,赵曼文替她理好头发:“身上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盛眠摇摇头,她只感觉身上很累很虚弱,腺体阵阵地发痛。
“易迟同学,要不要通知你父母一声?”事情牵涉严重,赵曼文问她。
没成想易迟眼睛顿时睁大,及其抗拒地摇头,“不要,不要告诉他们。”
盛眠顿时有个不好的猜测,“难道是你父母?”
易迟眼神流露出悲哀点点头。
赵曼文两个人多多少少也猜测出一些。
他们直接把易迟接回了家,王昌□□omega证据确凿,极其顺利地定了罪。
甚至他的那个工程项目也被曝出贿赂官员,程序不合规不合法,一瞬间大厦倾塌,王昌曾经的欺男霸女行为也被抖露了出来,数罪并罚,其过程顺畅无比,像是有一双隐形的手在推波助澜,王昌大半辈子都会在牢里呆着。
王昌出事的消息不胫而走,陈莲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闹得这么大,顿时慌了神,最近她们没少和王昌走动,本来手里的生意就不干净,陈莲两口子生怕引火烧身。
甚至最后才想起易迟来。
盛眠陪着易迟回到易家,陈莲整理表情,殷勤地上前握住易迟的手,被对方直接甩开。
桌子上被甩上一个文件,易建忠拿起来一看,是断绝亲子关系书。
易建忠将文件狠狠摔在桌子上:“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
“我大逆不道,那你们有尽过父母的责任么!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快签了吧。”
一直以来萦绕在陈莲心头的慌张感陡然爆发,“小迟,你不能怪我们啊,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啊!王总家大业大,你跟了他不吃亏的。”
“你们不配当父母。”易迟冷眼看着眼前两个人,吐出冰冷又残忍的话:“更不配当人。”
一句话直击心脏,陈莲眼睛含泪,抖着手指直直地指着易迟:“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易建忠此刻只有怒火,易迟缓缓开口堵住了他的谩骂:“如果不想第二天让所有人知道你们丧尽天良给自己女儿下药的话就快签字吧。”
“还有家里的生意,哪些是干净的?还有你。”易迟看着眼前陌生的父亲,“出轨成性,一桩桩一件件的丑闻,换你们两个签字不亏。”
易建忠权衡利弊爽快地签下字,陈莲的泪滴在纸张上,此刻她似乎是真的痛心疾首。
拿走文件,“我会定期给你们打钱,直至还完我这十八年的开销。”
关门的声音犹如警钟久久回荡在陈莲的心里,至此家不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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