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上了一所本地的大学,离家近。
沈之林的事情在网上掀起不小的波浪,各大媒体,娱乐网都在猜测林氏遗产花落谁家。
期间盛眠也收到了来自易迟和秦恒暗戳戳的问候,知道了本人没事,两个人也安心了一点。
三个人偶尔在群里聊天,而那一个久久没在群里说过话的账号仿佛被三个人刻意的遗忘,她们既没有新建群也没有踢走她。
秦恒这天刚上完晚课回去,手机就响起好友申请,一个可爱动漫头像,打着招呼「秦恒哥哥,你好!」
发现对面认识自己,秦恒便通过了好友申请,发了个「你是?」
对面很快就回了消息:「我是宁千星,咱们上次见过的。」
秦恒站在路边,捧着基本医学书,呆楞地想了半天。
宁千星盯着手机久久没看到对方回消息,又提醒了一下。
「在盛一尘生日那天。」
记忆渐渐清晰起来,那天盛一尘旁边确实一直有个omega。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秦恒学业繁忙,回得不及时,宁千星也聊得开心。
盛一尘自从给过秦恒的微信,每天都能看到喜滋滋的宁千星,纵使心里不爽,不过秦恒在外地上学,他也就不急。
从此在网上活络的不再是沈之林这个名字,取而代之的是林疏。
盛眠就算不去刻意搜索她,现在的话题人物也是她,名字变了,好似整个人都不再是原来的沈之林,她看着手机上的人,熟悉的面孔变得越来越陌生,直至真正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林疏。
易迟私自报得那么远的大学,陈莲和易建忠没少发火,甚至停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她和父母的关系降至了前所未有的冰点。
再一次联络已经是开学的几个月后了,易迟正在兼职家教,桌子上的手机不间断的响着,她看了眼来电信息,干脆关了机。
“还敢关机了!”陈莲啪地一下摔了手机,她感受到自己身为母亲的权威被狠狠挑战了。
下了课,易迟才犹豫地回了电话。
“你还知道回个电话。”陈莲没好气地说。
易迟不想和她吵,干脆问:“什么事?”
“你放假回来一趟。”
命令式的口吻让易迟皱了眉,“我还要兼职,回不去。”
“你妈都病了,你还不回来看看,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孝的女儿。”
“你怎么了?”
“还不是被你气的,我们不联系你,你都不知道打个电话过来。”
陈莲语气有些委屈:“我和你爸爸都想你了,放假回来呆几天吧。”
少有的直白真情袒露,易迟应了声:“好。”
陈莲放下电话,眼神竟流露出思念,易迟从小就在身边长大,几个月的分离,让陈莲心里闷闷的,整个家里每天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无边的寂静如黑夜般紧裹着自己。
得知易迟假期回来的消息,盛眠不免惊讶,「你不是不打算回来么?」
「还是想着回家过个年。」
陈莲端着一杯水,眉眼慌张,求助似地问易建忠:“真要这样?”
易建忠不耐烦对方小心谨慎的害怕模样,反问着:“不然你能劝得动她?”
她握住水杯的手指暗暗发力,“恐怕她要恨咱们。”
“这个项目能带来的收益不用我再跟你多说了吧。”
“你们干嘛呢?”易迟从楼上走下来。
陈莲笑着走过去:“你今天是要去哪啊?”
易迟全身穿戴整齐:“我有点事要出门一趟。”
陈莲把水递过去:“喝口水吧,你身子弱,我给你加了点营养剂。”
水杯被易迟拿过去,陈莲嗓子发紧地看着易迟将大半杯水喝下去。
“那我先走了。”易迟还没走到门口,一阵眩晕袭来,脑子像是在里面旋转360度,她支撑不住地坐在地上。
眼前一阵阵发晕,她看着父亲缓缓走来,随后自己就被易建忠抱在沙发上,易迟眼神发散,口干舌燥,“我…”
最终是眼前漆黑一片地晕了过去。
盛一尘坐上副驾驶,扣好安全带,不信任地问坐在驾驶座的盛眠:“你真行?”
“别怕,我虽然没开过几次但是还是会开的。”
盛一尘内心忍不住祈祷。
今天一家人约了一起吃午饭,上午赵曼文出门跟姐妹逛街,司机便派给了她。
吃饭的地方不近,盛眠干脆开车带着盛一尘一起。
车子起速很快,盛一尘忙抓住扶手,心脏差点跳出来。
一路上盛眠开得规规矩矩,慢慢悠悠地,不免被其他车鸣笛催促或者被塞车。
车里响起盛眠极其不文明的叫骂声,盛一尘都不忍听下去了。
盛一尘一路汗颜,遇到红绿灯,盛眠骂骂咧咧的声音才暂时停止。
红灯时间很久,盛眠无聊左看看右看看,眼神扫过后视镜突然一顿。
左后方一辆陌生的车子上,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易迟双目阖着瘫椅在副驾上,主驾驶上的alpha令盛眠很眼熟。
没等盛眠好好回想,身后便响起急促的鸣笛声。
“绿灯了。”盛一尘提醒着。
左后方的车子快速地掠过去,盛眠回过神,加速跟上去。
再错过第二个路口的时候,此刻车子的行驶方向和饭店完全是两个方向了。
“你开错了,诶!”盛一尘指着被甩在车后的路口,那里应该要右拐进去。
盛眠神色紧张,眼神紧紧盯着那辆车。
她从未开过这么快过,此刻完全是她的本能反应,盛眠身体坐得直直的,目光如炬。
盛一尘也察觉到了什么,“怎么回事啊?”
“你告诉爸他们一声,我们可能过不去了。”
盛一尘忙给他们发了消息后,也不敢打扰到盛眠,只能坐在副驾驶上提心吊胆。
开出很远后,那辆车停在一家会所面前,盛眠停在稍后的地方,便看到那个alpha从副驾驶抱着易迟走进酒店。
记忆渐渐恢复,那个alpha她见过!就在手机上。
是王昌。
盛眠抓紧下车,跑着过去,盛一尘也紧随其后,刚刚顺着她的视线,他只能分辨出易迟的身影。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一般,可能更严重,他抬头看了眼会所的名字。
盛眠还没等走进去就被人给拦住。
“不好意思女士,我们这里只有会员能进去。”制服笔挺的alpha礼貌地说。
她急得喘着气:“我朋友被带进去了,她是无意识的!”
alpha依旧不退让,面部平静地好似习以为常。
盛眠快步打算直接跑进去,几个人没意料到omega的突然动作,没来得及制止。
但几人反应很快,腿也长,大胯几步就追上了盛眠。
“让我进去!没时间了。”盛眠像个滑溜溜的泥鳅,在几人手里扑腾着。
会所经理被吵闹声吸引而来,“怎么回事?”
了解到事情原委,经理直接冲着安保使眼色,“拖出去!”
“等等!”盛一尘拿着电话递给经理,眼神冒火似地盯着他,“接。”
他大力拽开那几个安保,把盛眠拉到自己身边。
经理接过电话,原本居高临下的眼神瞬间变得恭顺,语气带着微妙的讨好。
他把电话恭恭敬敬地还到盛一尘的手上,“请跟我来。”
经理亲自带路,盛眠脸色变化莫测,眼神好奇地询问盛一尘。
盛一尘低声说:“我刚给爸打的电话。”
盛家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会所得罪不起。
他们跟着经理走了一段距离,随后他伸手指了个方向:“王总就在那里。”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门口还有两个alpha保镖。
“不能叫几个安保上来么?”盛眠可不觉得凭她和盛一尘能打过那两个保镖。
经理为难地笑笑。
在他临走之际,被盛眠叫住了,“你们这里有没有让omega不受alpha信息素干扰的东西?”
盛眠可以确定这里有一切市面上不允许存在或者流通的东西。
经理垂眸思索,似乎在思考该不该给面前的omega,盛眠又催促了一遍。
经理从另一间房间拿出了一个针剂,“把它扎进腺体里,可以隔绝一切信息素。”
“但是,对腺体损害很大。”
盛眠刚接过手,盛一尘就要夺,但是没夺过去,盛一尘气急败坏:“你疯了!这个东西很伤害身体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扎一针没事的。”盛眠紧紧护住。
“等下我托住那两个人,你趁机进去,爸正在往这边来,只要托住时间就好。”
“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用。”盛眠打包票,“快别墨迹了。”
王昌将易迟放倒在大床上,穿着粗气,扯着领带,眼神滑腻地将易迟从头看到尾。
易迟脑中混沌一片,混身酸软无力,只能强力撑开眼皮,眼前虚虚晃晃的身影看不真切。
她缓慢地眨眼睛,想看清对面的人。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易迟紧皱着眉,她生理性地厌恶这个声音,但此刻她还没分辨出这声音的主人。
她感受到自己的外套被脱下来,自己只能浑身无力地垂着胳膊,身上只留下一件薄薄的衣衫。
一双宽大的手掌带着炙热的温度正在抚摸自己的肩膀和脸,易迟用力咬了咬舌间,眼前清晰起来。
王昌眼神泛着痴迷急色,笑声令人发恶。
易迟胸腔不断起伏,心脏剧烈地跳动,动弹不得,说话都有些费力,她紧皱着眉头:“你…滚!”
“别费力气了,吃了那个药,保证你一个小时之内都动不了。”王昌对易迟细滑的脸爱不释手。
是那杯水!
易迟一时间心头涌上无尽的悲哀和愤怒,自己的亲人竟然给自己下了药。
眼泪不断决堤。
王昌整个人笼罩在易迟的上方,遮挡了大部分的光,易迟咬牙想动,想反抗,但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她不要!
王昌肆无忌惮地释放信息素,整个房间被他的皮革味充斥。
易迟禁不住这样的信息素冲击,面色逐渐浮上潮红,呼吸不由得加快。
alpha贴近易迟,耸动着鼻子汲取易迟的信息素。
omega的信息素被alpha的信息素带动着源源不断地溢出。
王昌整张脸挤在易迟的脖颈中,时间足够他慢慢来。
易迟的头被他的脸拱地歪过去,她颈后的腺体被暴露出来。
他能感受到王昌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让她混身止不住地颤抖反胃。
王昌的鼻尖怼在她的腺体上,这里的信息素更加浓厚,王昌发出愉悦的叹息声。
此刻他的脑中已被情愫充斥,外面的的杂乱声他统统见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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