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30,马路迎面吹来一股清新的气息,这股气息柔柔的,萦绕在人的鼻端。这是拜几天连绵不断的雨水所赐。若是平常,这个时间的街道被光照得透亮,地上的铺着黄色的光影,明晃晃的,要从地面爬起来似的,一股子燥**得人将要昏厥。今天不大一样。今天天气是温和的,像母亲的手柔和地抚开你的头发、耳际,轻轻柔柔地在你心里插上了快乐的秧苗,及等它摇曳地扶上干枝,开出鲜艳的花。虽说今天是周末,可是赶着上班的人还是神色匆匆,串流的出租车夹在公交车间抛出一串匆忙的符号。
“阿业!”瘦弱的女孩看见眼前熟悉的身影不禁飞奔过去,一头撞上结实的胸膛上。
“你慢点!”张业扶着贴在自己胸前的女孩。女孩不顾别人的眼光,紧紧抱住张业滚圆的腰身,她闭上眼睛,嘴角边全是幸福的笑容,连自己的说话声都含有愉悦的笑声。
“大街上,有人看着呢。”张业环顾了一下周围,有几个阿姨偷偷打量着他们,又窃窃私语起来。估计又是说他们小年轻在大马路卿卿我我,不顾影响之类的话。
“哎……这样的情形出现有多少次?”张业内心乐哼哼道。
张业轻轻拉开环住他腰间的胳膊。
“我不要!我就喜欢黏着你!”邱嘉宜把头埋得更深。
邱嘉宜小巧的鼻尖抵在张业的胸前,手轻轻揉捏着张业隆起的肚皮。好喜欢这样的感觉,胖乎乎的张业好像橱窗里的□□熊,他圆而长的脑袋上镶嵌着乌黑的芸豆般的眼珠,这小眼睛中暗藏着许多智慧,让邱嘉宜一次又一次地迷失迷失了自己。
“老婆,真的有人看着。”张业厚实的嘴唇有些不自然地撇开,但心是暖的。
“嘿嘿!”邱嘉宜傻傻地抬起头仰视着这个让她痴迷的男人,傻笑着。
“你这样子好傻好丑!”张业露出柔和的笑容注视着邱嘉宜。
“阿业,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去森林公园玩吧!”张业说。
“你说你现在为什么不住动吻我?”邱嘉宜眼睛变得楚楚可人的。
“那你还不爱我呢!”张业说。
“我怎么就不爱你了,我怎么就不爱你了。”
挤上公交车的这对在车子里不安分地打闹着,本来紧紧包围在小情侣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
“你看你把人吓跑了吧!长得太丑了!唉~我的丑老婆啊!”张业手拽着拉手,一脸戏谑地望着胸前的毛绒绒的脑袋,
“才不是呢!”脑袋的主人轻轻掐了一下张业。
“到了,到了!下车吧!”车刚一靠站,张业趁机拉着邱嘉宜下了公交,从而逃脱了一顿暴虐。
公园的两旁栽满了松树,龟裂的树干上隆起一块块土褐色的疤痕,翘起的树皮干巴巴地走皱成一团团,团住的圆圈内斑驳着条理分明的斑纹,蓊郁的墨绿色舒展着腰身,针状叶子簇成一面面扇形,所有的扇形又集在一块筑成了密不透风的华盖。
邱嘉宜将手套在张业的胳膊上,急急地跟着张业快速的步伐。
也许是跑得急了,邱嘉宜又是一头撞在张业地身上,因为此时张业停住了脚步,正东张西望遥望四周,等他忽而感到身体猛地一颤时,来了兴趣般兴奋地看着邱嘉宜,像抓小猫一样,乱拍她脑袋,蹭蹭蹭的。邱嘉宜头一偏晃过男友的侵扰对男友说:“感冒了,很严重,要离我远点!我还咳血呢!”
男友说:“肺痨?啊!甲流!”
邱嘉宜顿时无语,心头一阵寒流涌来,她蹭得使出猫爪在张业身上乱花一通,惹得张业哈哈大笑起来。张业笑了好一阵,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来,搁在嘴上吧嗒吧嗒要抽,邱嘉宜噘起嘴唇,眼角朝下瞥道:“以前你总说一天抽五根,现在抽多少支都不知道。”
张业把嘴向右一龇,咂嘴道:“我说老婆你不疼我,是吧!”
“我怎么不爱你?”邱嘉宜说着就把眼一斜,装作不高兴的模样叨咕。
张业看见邱嘉宜这样更乐了:“还记得我给你的,在网上看的文章吧?”
“什么?”邱嘉宜不解地问。
“傻瓜!”张业一边乐得刮了邱嘉宜的鼻子,一边张大嘴巴道,“看来你不用心嘛,没领会寡人的真正用意。”
随后像讲故事般说道:“抽烟多年,他始终没戒。
只好背着她偷偷地抽。
她也一只眼睛睁,一只眼睛闭,装作不知道。
忍耐不下时,就会发些牢/骚。
‘抽烟好吗?’她皱着眉头看他。
‘不好。但是又没法不抽。’
‘我和烟,你要哪个?’
‘都要。妳对我不好,但是我又没法不爱。’
记得刚认识他时,他抽烟就抽得很凶了。
闲来没事,会夹根烟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通霄赶报告时更不用说,简直像参加了什么抽烟比赛。
她常因他的烟,而咳得撕心裂肺。
在一起之后,他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遇到朋友聚会时,他总会半途离席,
鬼鬼祟祟借故到洗手间去抽烟。
结果一次因为浑身的异味,引来了大家的侧目,
她气得跟他大吵了一顿,冷战了三天才合好。
或者一个心高气爽,满月高挂的星夜,
两人本来应该好好享受这浪漫的时刻,
正当她靠在他怀里的时候,她忽然不说话了。
‘怎么那么安静了?’他低头望着她沉默的脸庞。
‘你刚才有没有抽烟?’
‘…我…有。’他吞吞吐吐地回答了她。
结果她立刻推开他,独自到旁边坐着。
‘一根而已…我没骗妳。’他苦苦哀求。
‘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把烟戒了吗?’她生气,又失望。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我是为你好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他们的恋爱三周年纪念,约好到海边庆祝。
她忽然伸手一摸,发现车座底下有包烟。
没有生气,似乎已习惯了烟的存在。
只是嘟起嘴,把烟给没收了。
他害怕她会大发雷霆,会怀了当天的气氛,
于是整个晚上都对她千依百顺,万般讨好。
直到送她回家时,她竟把烟还给了他。
‘答应我,抽完了里头的最后三根,就不抽了吧。’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除了对她傻笑,就只是一直用力地点头而已。
即使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十分愿意。
她知道,戒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可是眼看他并没有下决心的样子,
她想尽所有的办法,来帮他戒烟。
戒烟糖,戒烟要都买了,却还是没有起色。
‘不如我去学抽烟,然后戒烟,再教你戒烟,好不好?’
‘别傻,哪有人这样啊?’他敲了她的脑袋一下。
‘或许真会有用呢?’她像决定了下来。
‘妳都不会抽烟的嘛,干嘛逼自己做不愿做的事呢?’
‘那你怎样才能戒烟成功啊?’她担忧着。
‘我已经尽力了。’他摸摸她的头说。
‘我不想失去你…’她哭了起来。
‘傻瓜…。’
到市中心逛街时,看见一部拍大头贴的机器。
她硬拖着他跑到机器前,投下硬币拍了两张。
接着贴在他的钱包里。
‘要抽烟时,请看看照片里的我。’
挣扎了许久,他厌倦了戒烟的问题总围绕在他们的身边。
终于,提出了分手。
他们在电话旁安静地掉了一夜的眼泪。
他在她睡着后,挂下了电话。结束了这段感情。
他瞬间消失在生活中,戒烟的问题也消失了。
她过得特别轻松,但感觉上却少了什么。
有人在身边抽烟,传来的烟草味,她想起了他。
她想念起他身上的烟草味。
想念她靠在他怀里的味道。那是烟草味。
想念他千方百计想掩饰的味道。那是烟草味。
烟草味,就是属于他的味道。
她开始了第一根烟。想他的感觉特别强烈。
她将第二根呼出的烟雾,弥漫整个房间。
就连被单,也好象变成她曾讨厌的他的被单。
闻着四溢的烟草味,她才安然入睡。
日覆一日,她离不开烟了。
是抽烟上了瘾,抑或眷恋上了瘾,
一切已不那么清楚。她只懂,抽烟。
一年后的他们,偶遇在一年后的街头。
如失散多年的老朋友,大家回到海边叙旧起来。
相比之下,她变得憔悴多了。
他看了有些心疼,这都是因为他。
她点起了一根烟。
‘妳抽烟?’他惊讶的看着她。
‘嗯。要吗?’她深深吸了一口,再递了包烟给他。
‘不了,我戒了。’
‘哦?什么时候戒的?’她惊讶他竟办到了。
‘半年前。为一个我爱的人。’
她没有响应。指间的烟在颤抖。
多年来的感情,一直都希望他能戒烟,
分手后竟不敌他半年前遇到的那个人。
她觉得自己是彻底的失败。
于是,默默地抽完剩下的烟。
‘妳呢?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一年前。为一个我爱的人。’
‘那…妳是想帮他戒烟吗?’他以为有人代替了他的位置。
“不,这是我眷恋他的味道。”
是他吗?一年前他们刚分手。他在揣测。
他打开皮包,给她看里头褪色的大头贴。
‘这是我为她戒烟的人。因为我想回到她的身边。’
她看着他,眼泪从眼角,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我戒烟了。现在让我来教妳戒烟,好吗?’”
“哦~这故事好酸啊。爱情的伟大吗?”邱嘉宜不解地问。
“笨蛋,完全没有理解寡人的意思。不要老是叫寡人戒烟,说多了,就跟那对一样,多折腾。”
“威胁~”邱嘉宜朝张业吐舌头扮了鬼脸后就不再睬他。
张业也不在意,继续张望四周。这里有小卖部,还有供人玩乐的游艇……张业拖着邱嘉宜边走便想。
“玩什么好呢?”张业带着邱嘉宜的游乐场跟前停下来,望着满眼的游乐设施,张业琢磨着。
“玩海盗船吧!这位小妹妹,5块钱一玩。你们玩的话再送你10分钟好了!”海盗船旁一个50岁左右的姨婆,脸上标有被岁月摧残的明显痕迹,蓝花短袖开衫似乎穿了很久,旧色浓浓地攀爬在她的身上。
“好吧!那就玩吧!”张业听说这个价格,立马拉了邱嘉宜上船。
姨婆看着上船的人,一脸兴奋地按了按钮。船缓慢地左右摇摆着。缓缓的,速度越变越块,海盗船忽高忽低地晃动。
“啊~~~啊~~~”邱嘉宜紧张地大喊。
邱嘉宜感到一阵失重,风呼呼地吹在脸庞,随时都能将她抛出船外。她双手紧紧抓住把手,不敢移动,景色在她眼前忽上忽下,她犹如树上的一片落叶,有可能突然落下。失重感让分外紧张,他闭紧眼睛不敢看摇晃的景象,此时闭上眼睛她还是听见耳旁呼呼吹奏的风声,邱嘉宜感到自己时刻都有可能被抛出去。
“啊~~~啊~~~~~~不玩了!不玩了!”邱嘉宜嚷着。
张业淡定地瞄了一眼邱嘉宜,说:“算了,不玩了。”
邱嘉宜摆着瘫软的躯体摇摇晃晃下了船,地面、天空好像都在晃悠,眼边飞转无数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邱嘉宜无奈地揉揉眼睛。
“小妹妹,不好意思。我害了你!”收了钱的姨婆讪讪地说。
“我们来玩海盗船吧!”离海盗船不远处有一对牵着手的情侣,男的望了眼这边回头提议。
“不要!你没听见刚才那女的发出的很恐怖的声音吗?”女的旋即说。
邱嘉宜尴尬地半天无语。
“唉……海盗船我小时候就玩过很多次,以至于没感觉了。你总是说你胆子大,却怕成这样。”张业哈哈地笑着。
“我们再转几下,就去吃饭吧。看你脸拧巴成什么样子了。哈哈!”张业捏着邱嘉宜的脖子,像推小鸡一样推着邱嘉宜。
“唉……好累!”好像经历生死劫一样的邱嘉宜拖着疲劳的身体回到寝室。
张业这是什么恶趣味?一会儿海盗船,一会儿让她玩双杠,临末了还让她玩攀登,更何况她穿的是带有中高跟的皮鞋……
“正等你呢!”王晓姣、周彦群等一堆人挤在屋子里。
邱嘉宜诧异地问:“干什么?”
“不是说好天气好,晚上就玩碟仙吗?”季卫敏环抱双肩沉沉地答着。
“她们可惦记着这件事呢”一旁的林雪说。
王晓姣晃着手里的纸,咋呼:“看,这就是我百度出来的。”
大家伸长脖子,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
正宗碟仙点玩法
俗称「开坛」的碟仙是需要以下用品的:
(1).请神黄纸一张;
(2).白色蜡烛一支;
(3).香三根,及
(4).一画有红色箭头的瓷制碟子。
请神黄纸大多可在文具店或纸扎铺购得,如果没有黄纸亦可自制一张。
材料很简单,只须找来一黄色纸张,再在它上面填满中国字。
填些什么字呢?比方说:数字、百家姓、相对词等等。
开坛前先向四方烧香膜拜,碟子亦要拜祭因为待会它就会化为碟仙的眼睛和手指了。
仪式很简单:
先点上蜡烛,
然后将碟子倒摆在黄纸中央的圆上,
三个人以上的食指放上去,
嘴巴念着「碟仙、碟仙请出坛」,
等到碟仙离开圆圈,
开始绕圈时,
方可开始问问题。
通常第一句要问的问题并不是什么而是这一句 :
「你是神是鬼?」,「鬼」碟子的箭头则会指着纸上的鬼字。
可要求请任何一种鬼魂上来阳间,坊间盛传厉鬼的法力最高,故从它那里获得的预测是最准的。
请了鬼上来自然要负责送它走了,
方法是心里默想口中念出「碟仙、碟仙请归坛」这句话,
碟子便会自动归坛了。
时间地点
最好选择在比较安静的地方,通常在晚上11:00左右。
人数
在3-6人左右。一般都是2女1男三个人操作。
道具
选一个比较干净的小碟子,最好是白色的,然后准备好一张像挂历纸大小的白纸,先在纸头上用笔,倒扣碟子,在纸上按碟子的大小画圆,分别在圆圈里写上“是”“否”“0-9”数字等你认为有必要写的信息。或者使用万字图,还可以用旧报纸当做。
操作要领
所有的人围坐在纸旁,碟子则倒扣放在纸上的一个空圆圈内。关掉所有的灯(可以点蜡烛也可以关着灯)。然后所有的人用手指轻点在碟子背面上,其中一个人缓慢低声重复说:“碟仙请出来”。一般需要3-15分钟,如果看见放在纸上的碟子轻轻开始移动走出圆圈,那就说明碟仙出来了。之后你可以问一些你想知道的问题,所问的问题最好是简单的是否,以及数字,这样比较容易沟通
碟仙
什么问题都可以问碟仙,它会以转圈然后停留在你圆圈里所写的答案上,告诉你答案。如果10-30分钟碟子没有反应,应该更换一组人员再操作。第一次接触碟仙总要花费较长的时间,半小时到一小时不定,但若其中有人先前接触过的话反而会较快请出碟仙。使碟仙上碟后,碟子还是可以被人用手指施力的方式移动。
防伪技术
第一:操盘手应该持续的“无力”接触碟子,无力=(不用力 不脱离)×持续。第二:命令碟子在纸上画一个“圆圈”,碟子能够连续不停顿的完成视为成功。第三:所有操盘者的手指都放在碟子的同一侧边缘,命令碟子后退移动,碟子能够迎面顶着操作者的手指移动视为成功。见图2- 动体定位实验。第四:正常情况下,碟子向任何方向的移动都是匀速平移,如果碟子在移动中发生自转(扭动)、加速或减速视为失败。发生自转和加速时一定有操盘者在人为用力(可以看到用力者的手指甲床颜色会由红变白),发生减速时一定有操盘者的手指暂时离开了碟子。第五:成功的先兆——悬浮感。碟子在自我移动成功之前会有一种先兆,此时操盘手会感觉到静止的碟子在原地产生悬浮。如果操盘手感觉到悬浮的碟子在原地“左右“晃动,说明操盘手之间不够和谐,实验通常都会失败,应该更换一组人员再操作。如果操盘手感觉到悬浮的碟子在原地“转圈“盘旋,说明操盘手之间非常和谐,实验通常都会很快成功。
林雪舔了一下嘴唇说:“看得心发毛。”
“惊悚得让人感到有趣。”以王晓姣为首的几名女孩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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