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统

“看来楚贵人是不愿意给本宫这个面子了?”贤妃冷冷的看着楚娇娇,在场之人噤若寒蝉。

迎上贤妃迫人的视线,楚娇娇忽而笑了,“既然娘娘想要看,婢妾自然从命。”

围观之人露出失望之色,不少知道楚娇娇和周子琪之间矛盾的人,还以为这次能看场好戏,没想到楚娇娇认怂如此快。

在周围人的目光中,楚娇娇直视贤妃,目光不闪不避,“婢妾自小在西北长大,对于诗书一道稍显欠缺。”就在众人以为楚娇娇是要认输的时候,她粲然一笑,“唯在骑射上有些天分,就给大家表演一下投壶吧。”

投壶古来有之,最初源自射箭,之后慢慢成为男子宴饮时的小游戏,到夏朝时,已经成了宴会上的必备项目,男女皆可,只是近年来,夏朝崇尚诗书,渐渐诗词歌赋取代了投壶,斗诗成为宴会常客。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很快就有人准备好了投壶的器具。

楚娇娇手中持矢,随意投出,在众人的目光下,竹矢轻松落入壶耳,立刻有人发出惊呼,之后又是一矢落下……

贯耳,倒耳,连中,全壶,楚娇娇看似随意,每一次都能恰好投中。

“天,投中了,又投中了,这次是倒耳,她怎么做到的?”有妃嫔惊呼出声。

投壶虽然简单,却需要不小的技巧,女子练习的多是楚娇娇表演的这几种。不少妃嫔从最初的兴致勃勃到后面连连惊呼,露出佩服之色。

现场气氛越来越热闹,甚至有人也忍不住让人准备了投壶器具,敢当众投壶的都是自认实力不错的,尤其以赵明月为首。

这次入宫的新人中,位份最高的就是贵人,一个是楚娇娇,另一个就是赵明月。

赵明月五官并不如何美,只是清秀,但其从小养成的气度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听说她也要投壶,立刻就有一群人围上。

似乎是为了和楚娇娇比试,赵明月也依次投出了贯耳,倒耳……,在最后一矢落下,在周围的叫好声中,赵明月转身,“楚贵人。”

楚娇娇侧头望去,赵明月嫣然一笑,“难得碰到同好,不如比试一场?”

“对啊,比一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投壶高手。”立刻有人起哄。

楚娇娇看向主位的贤妃,贤妃漫不经心的笑着,对上楚娇娇的目光,示意宫人将梅花簪呈上,“这宫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楚贵人和赵贵人好好比一场,谁赢了,这簪子就是谁的。”

收回目光,楚娇娇对上赵明月信心满满的目光,“好。”

新入宫的两位贵人要比试投壶,这个消息迅速传了出去,一些原本没打算参加贤妃赏花宴的人也来了兴趣,很快又有妃嫔陆陆续续到了流觞阁。

流觞阁内,四面通风,虽说是阁也算是半露天,此时流觞阁内来了不少妃嫔,就连外面都有不少宫人围着看热闹。

楚娇娇美目流转,目光在四周看了一圈,若是没有看错,除了宫中的几位主位,其他妃嫔都已经来了。

目光落在水榭对面的时候,怔愣了一下,很快就收回目光,多次被人针对,楚娇娇也没那么好的脾气,更何况若是她没猜错,此次说不定也是个转机。

“普通的玩法对我们来说没有多大难度,难分胜负,不如就玩些新花样,盲投如何?”楚娇娇看向赵明月。

赵明月秀眉微蹙,她本就擅长投壶,又想压楚娇娇一头,踩着她给自己赚名声,没想到楚娇娇会直接提高游戏难度。

投壶除了普通的玩法,还有一些比较难的,如连投,盲投,背投等,赵明月自信投壶游戏中,少有人能赢过她,本来她想的是自己和楚娇娇再比试几次后,提出连投,到时既踩了楚娇娇又赢得了彩头,新人第一人非自己莫属,现在楚娇娇不按理出牌,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犹豫不过是一瞬间,很快自信就压过了那点担心,“好。”

盲投亦有两种,一种是隔着屏风投,一种是蒙上眼睛投,两种难度都很大,楚娇娇选择了盲投,盲投的方式就由赵明月选。

赵明月犹豫了一会,选择了隔着屏风投,选定之后,立刻有宫人帮忙准备。

准备之时,两人泾渭分明,赵明月身边围了不少人给她加油,打气,反观楚娇娇这边没有一个人。

楚娇娇对此倒也不在意,她从小在西北长大,和京中这些贵女本就不熟。“小主,有把握吗?”张姑姑难的主动问了一句。

“放心。”楚娇娇状似无意的掠过水榭对面,假山之后露出一角玄色袍角,上面隐有龙纹浮动。

宫人的动作很快,不过片刻场地就已弄好,赵明月神色凝重,手心慢慢沁出汗来,隔着屏风并不能准确的看到壶耳的地方,只能凭借感觉。

“嗖。”一支矢飞出,众人目光都紧紧盯着,等落下之后,立刻有宫人道,“赵贵人投中一矢。”

“中了,投中了,赵姐姐可真厉害。”“可不是,比某些人强多了,怕是吓得不敢投了吧。”“我要是她就直接认输了,和赵姐姐比,也不知道谁给的脸。”

人群中传出议论声,从楚娇娇的位置并不能听清说话的人是谁,但四周人似有若无的嘲讽目光,她感觉的清清楚楚。

投中一矢,赵明月放松了不少,目光看向楚娇娇,见她没动,惊讶过后眼中闪过嘲讽,是了,盲投就连男人都没几个敢的,更何况楚娇娇一个女子。

之前应是看自己投壶娴熟,想要以此诈一下自己,若自己胆怯认输,她就能直接赢了,现在自己不但答应,而且投中,楚娇娇自然怕了。

看过一眼赵明月就不再将人放在心上,不过一莽夫之女,只能做自己的垫脚石,也配和她比。

第二支矢并未中,赵明月也不着急,她冷静的衡量着距离,自信满满的开始投第三支矢。

随着竹矢一支支落下,赵明月的心也紧张了起来,最后一支投的更加慎重,“投中了,又投中了。”不等宫人唱和,就有人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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