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澜懵了,他是真的懵了。
怎么、怎么就亲上了?这不还没拉扯完吗?
纪安澜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恋爱前期的过程他却也略知一二,拉扯是感情升温必不可少的一环,而他刚才就在实践这重要的一个过程。
但现在……
这还没拉扯完,对方怎么就亲上来了?!
只有理论知识,没有实战经验的纪安澜十分震惊。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恋爱中,有一个东西叫做情不自禁。
纪安澜已经被对方这突然起来的举动弄懵了,直到耳边对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纪安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被强吻了。
他挣扎着想要推开对方,但本来就处于弱势的他,此刻的推拒对于池松雪来说反而更像是情调,以至于吻得越来越深。
纪安澜此刻被完完全全禁锢在对方怀中,什么也做不了。
池松雪的吻越来越激烈,甚至带着点啃噬,将他的唇搞得湿漉漉的,又麻又痒。到后面,他甚至还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某种柔软但带着韧劲的东西撬开。
被吻得有些迷糊的纪安澜竟没在第一时间意识到那是什么,还下意识地舔了舔,然后那东西就顺势探了进来。
纪安澜模糊的意识瞬间被惊醒。
舌头,对方居然伸舌头!
纪安澜此刻怒不可竭,亲就亲,为什么还要伸舌头?!
处于弱势,无法反抗的纪安澜一气之下对着那探进来的舌头狠狠咬了一口,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瞬间一股血腥味涌入纪安澜的口腔,这味道和他记忆中的血腥味稍有不同,带着几分冷然苦涩,让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被咬出血的池松雪非但没有因此松口,反而严重的红芒更盛,盛满了兴奋,然后毫不犹豫地咬了回去。
属于纪安澜的血液渗进池松雪的口腔,美妙的气味让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周围的黑雾在暗中蠢蠢欲动。
“嘶。”被咬的纪安澜感受到痛意,心中暗骂对方真是个疯子。
虽然现在的他无法摆脱对方的禁锢,可性子一向倔强的纪安澜,也不愿让自己一直处于弱势地位。
于是一场带有血腥美学的亲吻在两人之间上演。
一人一口,仿佛在玩回合制游戏一般,谁也不肯率先认输。
“澜澜,别亲了,别亲了!!”安安在脑海中有些焦急地喊着。
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是暧昧的亲吻,但他怎么发现系统里属于澜澜的全方位3D立体图在嘴部居然标红了。
他们这是在亲吻吗?是在当仇人互咬吧?!
纪安澜自然听到了安安的话,他在脑海中冷笑一声,对着安安说道:“有本事他咬死我!”
虽然他的舌头此刻痛得都有些麻木,但目光依旧带着挑衅的意味盯着池松雪。池松雪同样没有闭眼,一双红芒就那么侵略性地回望纪安澜的挑衅眼神。
火花在两人中间一碰即发!
许是吻了太久,咬得又太狠,纪安澜的嘴角溢出一丝带着血液的银丝,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晶莹。
池松雪的目光微微下移,在那带有血液的银丝上停留片刻。
纪安澜发现对方分心,趁着这个间隙,又狠狠地咬了对方一口。
池松雪吃痛,收回目光,眼神又回到了纪安澜凶狠的眼神上。
虽然对方一直表现顽强,没有落下半分,眼神也十分凶狠,可是纪安澜不知道的是,此刻他凶狠的眼尾,早已因为疼痛而微微泛红,显得楚楚可怜。
望着倔强不服输的纪安澜,池松雪眸色一顿。
片刻,他收起侵略的眼神,眉梢微挑,终于像是认输一般,头微微后撤,与纪安澜紧贴的唇瓣分开。
随着两人的分开,一缕银丝被逐渐拉长变细,直到最后断开。
池松雪舔了舔唇瓣,缓慢而又细致地将上面留存的关于纪安澜的东西全都吞之入腹。然后又用指腹轻轻擦去对方嘴角的残留,再次将其放在嘴边舔舐。
边舔舐还边盯着纪安澜,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纪安澜:“……”
变态!!大变态!!
他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对方,明明是池松雪先认输,但是对方这一副姿态让纪安澜看得莫名火大。
或许是之前的胜负欲作祟,所以即使是此刻对方如此暧昧的举动,纪安澜也没感受到丝毫诱惑和害羞,反而觉得对方在向自己挑衅。
纪安澜神色不善地冷哼一声,随后重重地推开了池松雪。
池松雪没有用力,所以这一次,纪安澜很轻易地挣脱开来。
逃离了池松雪禁锢的纪安澜看着对方,高高扬起了头,再次重重地冷哼一声,随后潇洒地转身就走。
池松雪站在原地没有去追,此刻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之下。如果纪安澜此时回头,就会发现不对劲。
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夜灯虽然不甚明亮,但绝对不是现在那样黑漆漆地能讲池松雪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而在对方所处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翻涌,并且逐渐向外扩散。
可惜纪安澜没有回头,只留下一道干净利落的背影。
就这么雷厉风行、面不改色地回到卧室,纪安澜猛地关上了门。
但他没急着开灯,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后。
门外静悄悄地,没有任何脚步声。
纪安澜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捂着嘴唇开始倒吸着凉气。他摸着黑,朝着卧室内的卫生间走去。
“啪——”
昏黄温暖的灯光打开,纪安澜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简直是一个惨字形容。
镜中的人浑身上下都好好的,但那张俊美脸上的嘴唇却格外引人注目。微肿泛红,甚至其上还有一些细小的伤口。
他生气地咬了咬下唇,但下一刻,又因为触碰到唇上细小的伤口而轻呼。
“该死!这家伙属狗的吗?!”
纪安澜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红肿的唇瓣,即使动作已经十分轻柔,但还是必不可免得传来痛楚。
他对着镜子,伸出舌尖。
舌头的情况比唇瓣更加惨烈,惨烈到纪安澜都无法用词来形容。
虽然现在自己看上去很惨,但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已经很深了,但纪安澜还是坚持着洗了个澡才睡下。
第二天,纪安澜的意识还没彻底清醒就感觉到了自己嘴唇泛起的痛意。
当他迷糊地站在镜子前查看时,整个人都犹如雷劈一般。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嘴上的红肿非但没有消退片刻,反而变得更加红肿,原本健康的淡红唇色此刻也染上星星点点的淤青。
任谁来看都能感觉到昨晚战况激烈。
纪安澜如临大敌地盯着镜中的自己,昨天太晚,经过和池松雪的一番对峙后,他已经十分疲惫。
又因为房间里并没有合适的药,所以清洗完身体后就那么沉沉睡了过去,毕竟虽然有些疼,但好像也没到那么急切的地步。
于是,没有任何亲吻经验的纪安澜发现,一晚上过去,自己嘴唇肿得如此明显时,都不想出门见人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楼下弄好饭菜的黑雾却迟迟听不到楼上起床的声音,他不禁有些疑惑。
于是一会趴在门口,一会飘到窗外,但屋内的人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黑雾此刻也有些焦急,一溜烟下楼,飘到客厅那正坐在沙发看着电脑的男人身旁,用黑漆漆的身体拱了拱对方。
池松雪一顿,放下手中的事情,望向了楼上的房间。
楼上的房间没有任何动静传来,但是他能感觉到,对方还安安稳稳待在房间里,没出任何意外。
是生气了?
此刻,楼上的纪安澜正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想动。
嘴上的麻痒和丝丝缕缕的痛意还十分明显,舌尖也如此,这一切都在提醒他,他暂时见不得人了。
毕竟他可不想顶着这样一副被人蹂躏的模样出门!
“嘭嘭——”
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纪安澜连眼皮都没抬,十分不想搭理外头的人。
笑死,让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外头的人,他还能给他好脸色看?
纪安澜不理,但门外的敲门声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样子,仿佛不开门就会一直敲下去。
纪安澜有些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面,侧躺着身子盯着卧室的房门。
敲门声在他翻身的哪一刻停止,随后传来对方清冷的声音:“饭做好了,该吃饭了。”
纪安澜舌头还有伤,于是说话的声音有几分含糊:“不吃。”
池松雪眯了眯眼:“受伤了?”
纪安澜重重地冷哼一声,又翻了回去,背对着房门。
门外的传来脚步远去的声音,纪安澜听见心理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终于走了,但明明是自己要求的,可是对方走得这么干脆,却又有几分不爽。
有几分情窦初开的纪安澜根本不知道这就是口是心非的感觉,最后只归结于自己看对方舒坦不顺眼。
纪安澜还在神游着,门口再次传来脚步声。脚步声由模糊变清晰,又在他门口停下。
这回门只轻轻敲响了两下,就停下了,似乎在等门内的人回应。
纪安澜又翻了个身语气凶巴巴地:“又干什么?”
“开门。”池松雪没有回答纪安澜的话,而是让他开门。
明明对方的语气很正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纪安澜又觉得对方是在命令他。他现在不想顺着对方来,于是一撇嘴:“不开!”
门外的池松雪漆黑的眸子闪过红芒,眼神变得幽暗。
他在门口轻笑一声,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平静无波,带着几分暗哑。
“你确定?”
作者:作者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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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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