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庙险遇周明远

昨天晚上,谢辞秋说他可以带三人去一个地方,或许对处理‘阴蛇堂’的事情有帮助。

四人说好了,次日早晨,就去他说的那里。

晨光透过薄雾漫进县城西巷,苏渊三人更着谢辞秋,站在“德顺书局”的木牌下。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得轻响。

书局门面不大,门板上的木纹被岁月磨得发亮。门楣上“以文会友”的匾额积着薄尘,却透着几分安稳气息。

“谢弦师说的线索就在这里?”临川微微一笑,抬手拂去门环上的蛛网,铜环擦过指尖时带着凉意。

“嗯,应该就是这了。”谢辞秋点头,从袖中取出半张泛黄的纸:“这是从药铺掌柜床底木箱里找到的残页,背面印着书局的标记,还写着‘七月初七取货’。”

“那这个书局……走,进去看看。”临川小声对谢辞秋说。

四人推门而入时,一股旧墨混着樟木的味道扑面而来。

书架上摆满了泛黄的线装书,阳光斜斜照在书架间,柜台后坐着个戴老花镜的老者,正低头用毛笔批注书卷。听到动静抬头看来,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却带着审视:

“三位是来买书?”

“我们想找七月初七从贵店取走的货。”苏渊将残页放在柜台上,“是清河镇药铺掌柜订的。”

老者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残页上的标记,眉头渐渐皱起:“这位掌柜确实每月初七来取书,但上个月初七他来取的不是书,是个封着蜡的木盒。”

“老先生,木盒里是什么?”谢辞秋追问。

老者摇了摇头:“他从不让人碰,只说里面是‘记账用的要紧东西’。”

见几人不语,老者继续说:“不过那天他取货时很慌张,还掉了张纸条,我捡起来时瞥见上面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呃,像朵花,却长着尖刺。”

苏渊心中一动,将那符号暗暗记在心里:“可否借贵店的账本一看?我们想查药铺掌柜近半年来的取货记录。”

老者犹豫片刻,转身从柜台下取出一本厚厚的账册:“按理说客人事宜不便外泄,但这位掌柜上周突然没了,镇上都在传他牵扯命案,或许这账本真能帮上忙。”

“感谢。”苏渊翻开来看。账册纸页粗糙,墨迹却工整。

他翻到近半年的记录,发现刘掌柜每月初七取的书都很寻常,多是些《论语》《商道》之类的典籍,但从三月初七开始,备注栏里多了个小小的“蜡”字。

“蜡……”苏渊在心里默念。

“三月初七之后,他取的就不是书了。”苏渊指尖划过“三月初七”那行字,“那天他取走的木盒,会不会和槐林的旧事有关?”

老者突然想起什么,从书架最上层取下一本封面残破的《青州风物志》:“说起来,药铺掌柜去年冬天常来查这本书,专看二十年前‘阮家班’的记载。”

“阮家班?”临川接过风物志,翻到标记的页面。

上面记载着二十年前一个在青州一带巡演的戏班,班主姓阮,旗下有十二名女伶。后来在一次演出后突然失踪,只留下空荡荡的戏班船。

书页边缘有淡淡的焦痕,像是被火燎过,旁边还夹着半张戏班的旧海报,上面画着十二个梳着戏装发髻的女子。

“难怪木牌上有‘阮清禾”二字。”谢辞秋恍然大悟。

“槐林里埋的,难道是当年失踪的阮家班女伶?”

老者叹了口气:“听说当年阮家班的女伶个个貌美,还会些杂耍绝技,可惜啊,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那时镇上有人说她们被拐去了外地,也有人说她们得罪了权贵,被沉了江。”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年轻书生匆匆进来,看到柜台上的《青州风物志》,突然停住脚步:“张老先生,我爹让我来取上次订的《算经》。”

他看到苏渊三人与手中账册时微微一怔,“你们在查清河镇药铺掌柜的事?”

“小兄弟认识他?”苏渊抬眼看来。

书生点头:“我爹是做绸缎生意的,常和那位掌柜打交道。”

他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上个月我撞见药铺掌柜在河边烧东西,火光里飘出半张纸,上面好像写着‘阮家班信物在书局’,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

“阮家班……”

“烧东西的地方在哪?”临川追问。

书生指向县城东边的护城河:“就在东门桥底下,那里僻静,平时少有人去。”

苏渊起身,端着木盒:“临公子,我们去看看。老先生,多谢您的帮忙,若有发现,还会再来叨扰。”

四人便匆匆出发了,彼时天色清朗,一只白鸽划过天空。

东门桥是座石拱桥,桥下河水浑浊,岸边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

苏渊蹲下身拨开草丛,发现泥土里果然有烧过的灰烬,还残留着几块未燃尽的布片,布片上绣着的花纹,竟与《青州风物志》里阮家班海报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是戏服上的绸缎。”临川捡起一块布片,指尖抚过上面精致的缠枝纹。

“药铺掌柜在销毁阮家班的信物。”玦音在草丛里摸索片刻,找到一枚锈迹斑斑的银簪,簪头雕着朵小小的槐花,他把簪子递给临川。

“公子,这簪子样式很旧,像是二十年前的物件。”

“嗯,我看看。”临川观察着。谢辞秋正在研究那堆灰烬。

苏渊望着河水沉思:“药铺掌柜既在查阮家班,又在销毁她们的信物,他到底在怕什么?”

一阵风吹过,河面上飘来几片落叶,其中一片沾着些微亮的粉末,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临川弯腰将落叶拾起,指尖轻捻粉末,他小声说:“你们看,这些银粉,和槐林尸骨上的粉末一样。”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药箱里取出那片沾着灰绿色粉末的衣角,将银粉撒在上面,两种粉末接触的瞬间,竟冒出淡淡的青烟。

“这两种粉末能相互消解。”苏渊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阮家班的人当年或许在反抗什么,她们身上带着银粉,是为了防备那灰绿色粉末。”

谢辞秋突然轻笑:“大家,我知道该去哪了。”

“嗯?”临川笑着看着他,“哪里?”

“县城北巷有个老银匠,他祖辈三代都在县城做银器,说不定认识这槐花簪的样式。”

三人顺着河岸往北门走去,阳光穿过桥洞落在水面上,碎成一片晃动的金斑。

“我们走快一点,我怕银铺关门早。”谢辞秋笑着走在前面。

“每次都是你带路。”临川笑着,“看来你对这一片很熟?”

“也没有,这附近我常来。嗯,前面就是,我们到了。”

北巷的青石板路被晨光浸得发潮,“老段银铺”的铜招牌挂的超级显眼。

铺子门半掩着,里面传来錾子敲银的清脆声,节奏稳得像陈年的钟摆。

推开门时,一股熔银的热气混着松香扑面而来。

柜台后,个穿藏青短打的老者正弓着背,年龄看着没有张老先生大。手里小锤在银片上敲得极轻,银屑落在铺着绒布的案上。

他头也没抬,声音裹着金属的冷意:“打簪子还是修锁?新样式得等三天。”

谢辞秋把槐花银簪递过去:“段师傅,我们不打新的,想问问您认不认得这簪子的样式。”

老者这才停了手,摘下沾着银粉的老花镜,指尖捏着簪子转了两圈。

他指腹磨过簪头的槐花,忽然“咦”了一声,皱纹里浮出些异样的神色:

“这是‘阮记’的活计,二十年前的老东西了。”

“阮记?”临川往前凑了半步,“是阮家班的人订做的?”

段师傅把簪子放在案上,转身从货架最下层拖出个铁盒,里面码着几本泛黄的账簿,纸页边缘都脆得发卷。

他翻到标着“壬午年”的那本,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字迹,停在某一行:

“你看,光绪二十八年三月,阮家班的班主阮玉娘,在我这订了十二支槐花簪,每支簪头都刻了个‘伶’字,只是这簪子上的字被人磨掉了。”

四人凑过去看,账簿上“阮玉娘”三个字写得娟秀,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槐花记号,和银簪上的花纹分毫不差。

临川小声询问:“段师傅,您还记得阮玉娘长什么样吗?她订这些簪子做什么?”

老者往灶里添了块炭,火苗窜起来,映得他脸上的沟壑更分明:“那阮班主是个美人,眼角有颗痣,笑起来像带了钩子。她来订簪子时,身后跟着十二个女伶,个个穿得水绿的戏服,说是要当‘班簪’,每次演出都得戴着。

“哎。”他叹了口气。

“只是没过半年,就听说阮家班凭空没了,连带着我送过去的最后一支簪子,也没了下落。”

“最后一支簪子?”谢辞秋抓住话头,“您是说,除了这十二支,还有第十三支?”

“是。”段师傅点头。

他的声音压得低了些,“那年七月初六,阮玉娘半夜来敲门,要加订一支簪子,说簪头要刻个带刺的花,还得嵌点银粉在里面。我问她为什么,她只说‘防身用’,给了双倍的钱,让我第二天一早送到德顺书局。可我去书局时,只看到个穿灰布衫的男人,说是替阮班主取货,我递给他时,隐约看到他袖口沾着血。”

苏渊心里猛地一沉:“那男人是不是左脸有块疤?”

老者愣了愣,随即拍了下大腿:“对!是有块疤!当时我还觉得晦气,现在想来,那男人说不定……”

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人撞翻了菜筐。

苏渊转身就追出去,只见个穿灰布衫的身影拐进巷尾,手里还攥着个油纸包。

跑起来时,包角漏出半张黄纸,上面画着个带刺的花,正是老者说的那符号。

“别跑!”三人拔腿跟上。临川取了几根银针,飞向那人。

那人却灵活得像只猫,猛地矮身躲过,油纸包掉在地上,里面滚出个蜡封的木盒,和德顺书局老者说的一模一样!

苏渊弯腰去捡,那人却突然回头,手里亮出把短刀,刀刃上沾着些灰绿色的粉末,和槐林尸骨上的一模一样。

他眼神像淬了毒:“再追,我就让你们和阮家班的人一个下场!”

临川默默从药箱里摸出个瓷瓶,对着那人泼过去。

银粉撒在他脸上,那人瞬间惨叫起来,脸上冒起青烟,短刀“当啷”掉在地上。苏渊趁机扑上去,按住他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的脆响混着他的痛呼,在巷子里撞得发响。

“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抢木盒?”苏渊按在他肩上的手又加了几分力。

那人痛得额头冒汗,却咬牙不肯开口。

临川捡起地上的木盒,指尖捏着蜡封看了看:“这蜡里掺了松香,是书局常用的封蜡。你是德顺书局的人?”

这话让他身子颤了颤,声音突然软下来:“我是张老先生的徒弟……药铺掌柜死前,把这木盒交给师父,说要是有人查阮家班的事,就把盒子烧了。可你们今天去书局,师父心善,把账本给你们看了,我只能偷偷跟着,想把盒子抢回来销毁。”

“盒子里是什么?”临川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

那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是阮家班的‘绝命书’。当年阮班主发现县太爷要把她们卖给洋人,就写了十二封血书,藏在木盒里,想托刘掌柜交给知府。可药铺掌柜收了县太爷的钱,不仅没送,还帮着县太爷把阮家班的人骗到槐林,用掺了毒的茶水迷晕,再用带灰绿色粉末的刀杀了她们。”

他顿了顿,“那粉末是县太爷从洋人那弄来的,沾到血就会烂肉。”

苏渊的手攥得发紧,指节都泛了白:“这世道……县太爷是谁?现在在哪?”

“就是现在的知府周明远!”

那人突然拔高声音,“他当年杀了阮家班,抢了她们的戏服和首饰,买通了上面的人,一路升到知府。”

他越说越激动:“药铺掌柜这几年一直被他要挟,上个月终于受不了,想把木盒交出去,结果就在这几天,被周明远的人杀了!”

四人一惊,上次不知道他的那么多恶形,没杀他。现在他被周明远的人杀了。

谢辞秋把木盒放在案上,指尖敲了敲蜡封:“这么说,只要打开这盒子,就能定周明远的罪?”

“公子,是的!”那人点头。

他赶忙又激动地补了一句:“里面还有阮班主的玉佩,是周明远当年落下的,上面刻着他的字!”

苏渊刚要说话,巷口突然传来马蹄声,还有衙役的吆喝:“奉知府大人令,捉拿要犯!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段师傅从铺子里探出头,脸色煞白:“是周明远的人!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那男人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谢辞秋把木盒塞进苏渊怀里,指向巷后的小胡同:“从这走,能通到城外的破庙!我和临川、玦音拖着他们,你先去把盒子藏好,咱们在破庙汇合!”

苏渊刚要推辞,临川已经摸出两把银针,往衙役来的方向跑去:“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尘土在巷口扬起来,遮得晨光都发暗。苏渊攥紧木盒,转身钻进胡同,指尖能摸到蜡封的温度。胡同尽头,晨光漏下来。

他隐约看到破庙的飞檐,却也听到身后传来临川的痛呼,他因为身体修为不行,被衙役的马鞭扫中了胳膊。

“临川!”

苏渊回头,想往回跑,却被他的声音拦住。

“别回头!盒子比我们重要!记住,破庙的香炉下有暗格!”

苏渊咬牙,转身加快速度跑向破庙。

谢辞秋的琴不在身边,相当于武器没了。

他只好把折扇往地上一扔,扇子骨“啪”地断成两截,他捡起一截,对着冲过来的衙役刺过去。

临川也不含糊,银针往衙役的膝盖上扎,疼得那衙役直咧嘴。

木盒在苏渊手中硌着,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混着衙役的吆喝、谢辞秋平静的喝骂,还有风里飘来的、像是槐花落地的轻响——那是二十年前,阮家班的女伶们最后一次登台时,鬓边槐花掉落的声音。

跑到胡同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谢辞秋被两个衙役按在地上,玦音撞倒在墙边,临川的药箱摔在一旁,银针撒了满地。

但谢辞秋却对着他的方向,比了个“藏好”的口型,嘴角还勾着点笑,像在说“放心”。

苏渊攥紧拳头,转身冲进城外的树林。

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槐林里那些没名字的墓碑。

他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木盒里的绝命书,是给阮家班十二个人,也是给所有被周明远踩在脚下的人,唯一的交代。

破庙很快出现在眼前,屋顶塌了半边,香炉倒在地上,满是灰尘。

苏渊冲过去,砸开香炉下的砖,果然有个暗格,刚好能放下木盒。

他把盒子放进去,刚要盖砖,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个熟悉的声音,裹着冷笑:“苏公子,别来无恙啊。”

苏渊猛地回头,只见周明远穿着藏青的官袍,手里握着把匕首,刀刃上的灰绿色粉末,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他身后跟着四个衙役,个个手里拿着铁链,眼神凶得像饿狼。

“周知府倒是消息灵通。”

苏渊慢慢站起来,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短刀,那是临川之前给他的。

周明远往前走了两步,靴底碾过地上的落叶,声音刺耳:“药铺掌柜的账本,段银匠的话,还有那好样的通风报信,你以为你们能瞒得过我?”

他阴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们在查阮家班的事,只是没想到,你们能找到木盒。”

“你就不怕绝命书公之于众?”

周明远突然笑起来,声音像破了的锣:“苏公子,公之于众?谁会信一群戏子的话?再说……”

他很刻意地顿了一下:“只要你死了,木盒里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说完,他挥了挥手,“把他抓起来,别伤了木盒。”

衙役们刚要上前,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还有喊杀声:“奉按察使大人令,捉拿贪官周明远!放下武器!”

周明远脸色骤变,回头看向庙门。只见一群穿黑衣的捕快冲进来,为首的是按察使身边的李统领,手里拿着印信,亮得晃眼。

“周明远,你贪赃枉法,残杀阮家班十二人,证据确凿,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明远还想反抗,却被李统领一脚踹在膝盖上,“扑通”跪倒在地。他看着苏渊,眼神里满是不甘。

“你早就通知了按察使?”

苏渊松了口气,摸了摸怀里的密信——那是从德顺书局出来后,他就让人快马送给按察使的,里面写了柳家班的线索,还有周明远的罪证。

他笑了笑:“不是早就,是刚好赶上。”

捕快们把周明远捆起来时,他突然发疯似的喊:“柳家班的人是我杀的!可那是为了升官!她们不过是群戏子,死了又怎么样!”

这话刚落,庙外传来一阵哭声。

苏渊回头,只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妇人,手里捧着个槐花簪,正是段师傅说的、阮玉娘订的第一支簪子。

老妇人扑到周明远面前,哭着骂:“你这个畜生!我女儿是阮家班的青衣,她才十六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周明远被拖走时,还在嘶吼,声音渐渐远了。

李统领走到苏渊身边,拱了拱手:“苏公子,多亏了你送来的密信,不然这贪官还得逍遥法外。对了,你的两位朋友已经被我们救了,正在城外的医馆里。”

苏渊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转身打开暗格,把木盒取出来。

阳光照在蜡封上,他突然想起阮家班海报上的十二个女伶,眉眼鲜活得像还在台上唱着戏。他轻轻握着木盒,声音轻得像对空气说:

“放心吧,你们的冤屈,终于能洗清了。”

风从破庙的窗棂吹进来,带着槐花的香气。

苏渊知道,这香气不是来自哪棵树,是来自二十年前那些没来得及绽放的生命,终于在今天,借着晨光,吐露出了迟到的芬芳。

而那半张残页、十二支槐花簪、还有带刺的花形符号,都成了时光里的印记,提醒着所有人。

有些真相,哪怕隔了二十年,也终究会浮出水面。

就是今天,我不是新晋了[爆哭]

所以今天两更 (⊙v⊙)字数也加长了

[奶茶]小剧场:破案后的茶话会

(小剧场的内容不是原文里的)

飞鸟(举着话本):“请问三位,破阮家班案时最惊险的瞬间是?”

谢辞秋刚要开口,玦音突然插嘴:“是苏公子抢木盒时,差点摔进泥坑!要不是我家公子眼疾手快……”

苏渊挑眉:“明明是临川用银粉救了我。”

临川耳尖微红,刚要接话,玦音又哼了声:“公子明明更担心苏公子摔着,我都看见您攥紧袖角了!”

飞鸟:(憋笑)玦音啊,您这关注点……”

谢辞秋折扇一合:“别问了,再问他要把苏公子的茶换成醋了!”

(谢幕)

谢谢大家,文笔不佳,尽可能多多包容(鞠躬)[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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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破庙险遇周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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