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沙滩上时，黑色手环同时发出“滴滴”的提示音——最终副本“执念轮回塔”的传送通道，正式开启了。

沈知珩将最后一份应急医疗包装进背包，转头看向屋里的三人：“检查好道具，传送后可能直接进入第一层，保持警惕。”陆砚握着升级版的微光烛，指尖轻轻蹭过烛身的星纹；苏晓把驱邪符塞进外套内袋，反复确认了三遍；林溪攥着新换的破雾灯，眼神里虽有紧张，却透着坚定。

四人走到沙滩中央，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玩家，黑色手环发出的红光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旋转的光门，门后隐约能看到一座高耸的黑色塔楼，塔身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像是无数执念缠绕而成。

“传送开始。”广播声在沙滩上空响起，红光将众人包裹，下一秒，失重感传来，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他们站在一座熟悉的甲板上，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远处的海平面雾蒙蒙的，船头挂着的破旧船帆上，写着“渡海号”三个褪色的大字。

“第一层，是渡海号副本。”沈知珩按下破雾灯，白光扫过甲板，那些曾经见过的无脸水手幻象，正站在船舷边，面无表情地望着海面，“执念碎片应该在船长室，对应的幻象，大概率是陈默。”

陆砚想起在“迷雾校园”里解开执念的陈默，心里松了些，却还是握紧了微光烛：“公告说要得到幻象的认可，我们得先找到陈默的幻象。”

四人沿着甲板往前走，无脸水手的幻象对他们视而不见，像是被固定在原地的木偶。走到船舱入口时，林溪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楼梯下方：“那里好像有个人影。”

沈知珩举着破雾灯往下照，果然看到一个穿红校服的身影蜷缩在角落，头埋在膝盖里，正是陈默的幻象。他比在“迷雾校园”里的幻象更单薄，身上的校服沾着海水，像是刚从海里爬上来。

“陈默？”陆砚放轻脚步走过去，声音尽量温和，“我们是来拿执念碎片的，也是来帮你的。”

陈默的幻象没有动，只是低声重复着：“船要沉了……我找不到李老师……”

沈知珩从背包里掏出忆旧灯，轻轻拧开——暖黄色的灯光洒在陈默身上，他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不再是之前空洞的样子，眼里多了几分迷茫，像是慢慢唤醒了记忆。

“这是忆旧灯，能让你想起真实的事。”沈知珩蹲下身，声音很轻，“你后来和李老师在防空洞里待着，苏晓也向你道歉了，你已经解开了执念，不是吗？”

提到苏晓，陈默的幻象慢慢抬起头，看向站在陆砚身后的苏晓，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他……真的道歉了？”

苏晓往前站了一步，认真地点头：“对不起，陈默，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因为害怕就推你，更不该一直逃避。后来我和陆哥、沈哥一起找到你和李老师，你也给我们指了防空洞的路，你已经原谅我了，对不对？”

忆旧灯的光芒更亮了些，陈默的幻象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他慢慢站起身，手里出现了一块泛着红光的碎片——正是第一层的执念碎片。“我一直被困在‘推落秋千’的记忆里，忘了后来的事。”他把碎片递给陆砚，“你们要去顶层吗？李老师的幻象在上面，他一直在等有人能帮他传递一句话。”

陆砚接过碎片，碎片入手温热，像是带着陈默的温度：“什么话？”

“告诉下一层的他，‘陈默很好，不用再找了’。”陈默的幻象说完，身影慢慢变得透明，化作一缕星光，融入了渡海号的甲板中。

随着陈默的消失，甲板上的无脸水手幻象也渐渐消散，远处的雾气开始褪去，露出一道通往第二层的光门，悬在船舱顶部。

“第一层过了！”苏晓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没想到这么顺利。”

“别掉以轻心，后面的楼层只会更难。”沈知珩把忆旧灯收好，抬头看向光门，“第二层应该是‘迷雾校园’，对应的幻象是李老师，我们得赶紧上去，别让其他玩家抢先拿到碎片。”

四人顺着船舱的楼梯往上走，刚走到光门下方，就听到甲板上传来一阵争吵声——是之前组队的几个玩家，正围着一个新手玩家抢道具，新手玩家手里的破雾灯被摔在地上，发出“咔嚓”的声响。

“要不要帮忙？”林溪皱着眉，有些不忍心。

沈知珩犹豫了一下，刚要说话，陆砚已经走了过去，将新手玩家拉到身后，手里的微光烛发出淡淡的银光，逼得那几个玩家往后退了半步：“副本里互相残杀，最后谁也别想通关。”

那几个玩家对视一眼，看到沈知珩手里的高阶驱邪符，又看了看陆砚身上的微光，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走了。新手玩家感激地说了声“谢谢”，捡起地上的破雾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吧。”陆砚回到沈知珩身边，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默契地加快了脚步，走进了通往第二层的光门。

光门后的景象瞬间切换——熟悉的青藤中学校园映入眼帘，操场上的秋千架在阳光下轻轻晃动，教学楼的走廊里传来细碎的说话声，和“迷雾校园”副本刚开始时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了之前的浓雾，显得格外安静。

“第二层，迷雾校园。”沈知珩举着破雾灯，目光扫过教学楼的三楼，“李老师的幻象，应该在他的办公室里。”

四人往教学楼走，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身影站在三楼的走廊里，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教案，正是李老师的幻象。他的身影比在防空洞里更清晰，只是眉头紧锁，像是在担心什么。

陆砚想起陈默的话，加快脚步走上三楼，对着李老师的幻象轻声说：“李老师，陈默让我们给你带句话——他很好，不用再找了。”

李老师的幻象猛地抬头，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手里的教案差点掉在地上：“陈默……他真的这么说？”

沈知珩拧开忆旧灯，暖黄色的灯光落在李老师身上，他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一直困在‘寻找陈默’的执念里，忘了我们后来在防空洞里的日子。”他伸出手，手里出现了一块泛着蓝光的碎片，“这是第二层的执念碎片，拿去吧。顶层的核心很强大，你们一定要小心，它会利用你们最害怕的记忆攻击你们。”

陆砚接过碎片，和第一层的红色碎片放在一起，两块碎片在他的手心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光芒。“谢谢李老师。”

李老师的幻象笑着点了点头，身影慢慢变得透明，化作一缕星光，融入了教学楼的走廊里。随着他的消失，操场上的秋千架停止了晃动，教学楼里的说话声也渐渐消失，通往第三层的光门，在办公室的墙壁上缓缓显现。

沈知珩走到光门旁，转头看向三人：“前两层都是我们熟悉的副本，后面的三层，可能会遇到陌生的副本和幻象，大家打起精神，继续往前走。”

陆砚握紧手里的两块碎片，又看了看身边的沈知珩，眼底带着坚定——不管接下来遇到什么，只要他们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难关。四人相视一眼，一起走进了通往第三层的光门，身后的迷雾校园，慢慢消失在视野里。

行的，眼睛有点酸，今天先不更了，拜拜[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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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执念轮回塔与第一层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