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醒来后看见了神雕,跟随神雕到了独孤求败的剑冢里,得知了独孤前辈的过往,一时对独孤前辈甚是敬仰。待杨过在独孤荒谷内养了几天伤后,神雕心喜杨过,这天便迫不及待要试试他武功。
杨过本想空掌相对,神雕却忽然收拢双翼,咕咕叫了两声,扭过头去,似愤怒于杨过手无寸铁看轻于它,又转身带杨过去往剑冢,显是要杨过取剑一用。
杨过只得向独孤前辈的剑冢行礼,口中心里不住告罪,只求借剑一用,不惊扰独孤前辈的英灵。
杨过拾起第一柄长剑,神雕却是不屑,杨过立即会意笑道:“你要我使重剑?但我武功平常,在这绝壁之上跟你过招,决非雕兄敌手,可得容情一二。”说着换过了重剑,气运丹田,力贯右臂,缓缓挺剑刺出。
之后几日,神雕日日与杨过比武,等杨过力竭时又送上蛇胆,助杨过修习内力。后来带着杨过到山洪里,让杨过效仿剑魔独孤求败在大雨里练剑,杨过因此悟得许多顺刺、逆击、横削、倒劈的剑理。
他到这时方始大悟,以此使剑,真是无坚不摧,剑上何必有锋?但若非这一柄比平常长剑重了数十倍的重剑,这门剑法也施展不出,寻常利剑只须会在手轻轻一抖,劲力未发,剑刃便早断了。
杨过想到独孤求败全无凭藉,居然能自行悟到这剑中的神境妙诣,聪明才智实是胜己百倍。
杨过独立水畔,想象先贤风烈,又是佩服,又是心感。寻思:“姑姑见到我此刻的武功,可不知有多欢喜了。唉,不知她此时身在何处?是否望着明月,也在想我?”
转念又想:“我虽悟到了剑术的至理,但枯守荒山,又有何用?倘若情花之毒突然发作,明天便即死了,这至精至妙的剑术岂非又归湮没?”想到此处,雄心登起,自言自语的道:“我也当学一学独孤前辈,要以此剑术打得天下群雄束手,这才甘心就死。”
杨过忽然想起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刚猛无比,自是数一数二的英雄,自己这话说了,不是也要跟郭伯伯打吗?还有黄药师……杨过不禁摇头,笑道:“郭伯伯、黄老前辈,我自是不能动手的。其他英雄,倒是可以打上一打。”
又一日,杨过忽见肩头衣衫上血迹,心知是那日跌落荒谷受的伤,伤口已好,衣衫血迹未洗干净,立时想起郭芙那无情一剑,想起郭芙赶他出郭府之恨。
杨过心道:“这丫头自恃父亲是当代大侠,是丐帮帮主,自来不把我放在眼里,自小我寄居她家,不知受了她多少白眼,多少折辱?我谎言欺骗武氏兄弟,其实也是为了她好,倘若武氏兄弟中有一人为她而死,岂非也是她的罪过?哼哼,她乘我重病之际竟想杀害于我,还说永不想再见我,哼哼,我杨过难道就想见你了么?我杨过也不在你郭大小姐面前去了,这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都不再看见你!”
杨过转念一想,“我当日说过,要把郭伯伯的女儿从李莫愁手里夺回来,大丈夫一言九鼎,若不履行承诺,日后不得被人耻笑?只是我如果把郭伯伯女儿抢回,岂不是又要去郭府一趟,又要见着郭芙……哼,我到时只单独去见郭伯伯郭伯母罢了,总是不见你郭芙的!”
他向来极重承诺,当日荒谷重伤,无法夺回郭伯伯的女儿,已是憾事,现有承诺在先,也管不得自己身上的情花毒了,只盼这毒能在他把郭伯伯女儿救回后,再发作。
当下心念已决,连夜回到山洞,向神雕说道:“雕兄,你的大恩大德,终究报答不了,小弟在江湖上尚有几椿恩怨未了,暂且分别,日后再来相伴。独孤前辈这柄重剑,小弟求借一用。”说着深深一揖,又向独孤求败的石冢拜了几拜,掉首出谷。那神雕直送至谷口,一人一雕搂抱亲热了一阵,这才依依而别。
那柄剑极是沉重,如系在腰间,腰带立即崩断。他在山边采了三条老藤,搓成一带,将重剑系了,负在背上,施展轻身功夫,直奔襄陽。
到得城外,见城门数十名乞丐行色匆匆碰了头,隐约听得他们说什么没有找到李莫愁,要再往远的地方找。杨过心想,郭伯伯心疼女儿,派了丐帮众多弟子寻找,比他一人来得快捷,但丐帮弟子怎打得过李莫愁,郭伯伯又要守襄阳城,外出不便,他大可在这里等丐帮弟子的消息,替郭伯伯跑一趟。
杨过想法子进了襄阳城,也不去郭府,寻了个客栈住着,日日出门找丐帮弟子落脚地方探听消息,偶尔道上望见郭靖,杨过不愿相见,便躲了起来。
这一日,有乞丐满面喜色奔入襄阳城内,杨过一见便知,是有李莫愁消息了,当即跃出,巧的是这人识得他,知道他守过襄阳城,救过郭大侠,杨过便道:“郭大侠还有襄阳城防要忙,李莫愁一事就交了我,待我抢会郭大侠的千金,再回来见郭伯伯。”
乞丐感念杨过仁义,便把李莫愁在南方出现的消息告诉了杨过,杨过谢过乞丐后,叮嘱乞丐不要告诉郭靖此事,等他成功后再告知郭靖,当即便出了城,往南去了。
数日后,杨过终于在一个镇子看见了李莫愁,杨过见她怀里抱着的,正是当日那个女婴,但见女婴眉目娇美,雪白可爱,比当日刚出生时,更健康长大一些。
杨过怕李莫愁又像当日一样,拿小郭襄威胁他,便悄悄跟在李莫愁身后,等到李莫愁放下女婴,便疾跃出,抢下女婴。
“李师伯,这孩子我抱走啦!”
李莫愁见是杨过抢了孩子,拂尘一挑,要上前抢回,杨过却不想跟她多做纠缠,他足下一点,身影已翩然远去,他内力已然不弱于李莫愁,服食蛇胆后更内力大增,同时身躯灵便,轻功也远胜往昔。李莫愁愤然追出数十里,也没追上,只能眼看杨过远去。
李莫愁愤恨不已,却无可奈何,只心里对杨过和小龙女的憎恶又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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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救回郭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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