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娇娇那张说不出乖顺的小脸,顾戾手扶着她的腰,直视着她的眸子,那细细密密颤抖着的睫毛让他心脏按捺不住浮生出绵长不绝的柔软,不着痕迹的深呼吸:“想让我提示你?”
“恩。”
她点头,半边脸颊都靠在他的肩头,又重复着:“就提示一点点就好。”
“那好。”他看着她,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来:“你吻我一下,我就给你点提示。”
这笔买卖,顾戾觉得很划算。
而慕娇娇除了一开始有点惊讶外,很快便甜笑了起来,那团原本因着护士而横亘在她胸膛处的复杂情绪倏然便消散的干干净净,在明媚的阳光下,纤细的手指摸上他的下巴,轻轻的调笑:“顾爷想让我亲你便早说嘛。”
“是吻不是亲。”
大意相同,却不完全相似。
“好好好。”
慕娇娇毫不在意这点子区别,手指插入他的短发中,发质偏硬,和其完全相反柔软到仿若是没有骨头般的身子也贴了上去,和他的胸膛毫无缝隙,仰头,泛着清香的唇主动的送上。
原本,她还想男人究竟会不会主动。
可下一秒,后脑就被扣住。
很凶也很深入,仿佛是准备借着这一吻将他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般。
她没有丝毫的反抗,任由对方攻池掠夺,直到他尽情肆意的餍足后,腰间的禁锢才被撤走,略显沙哑的嗓音带着性.感:“现在我可以给你提示了。”
呼吸略略急促着,她仰脸看他,一双眸子娇软水媚的厉害。
令顾戾在心底低咒了声,按捺着开口:“这件事我曾经和你说过的,不止一次。”
不止一次和她说过的事情?
不知为何,慕娇娇心底倏然间升起一种可能性,她红唇蠕动了几下,却又重新闭上。
眸底划过一抹挣扎,不,她不能答应。
绝对不能答应。
可她表情的那点子转变,顾戾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手指板着她的脸蛋迫使她正视他:“娇娇,想到什么直接说出来,恩?”
“没有。”她努力让表情冷静,想要将顾戾的手拽下来:“我再好好想想,等我哪天想到的时候再告诉你。”
“慕娇娇。”
她明明是想到的。
难道到现在,她还不愿意全身心的依赖他?
掐着她下巴的手指不断用力,身形没有半点动弹,维持着冷淡的脸孔就这般睨着她,居高临下,眸底平静的就像是深邃幽静的古井,令她完全看不透其中酝酿着的情绪。
两个人的视线便这般对视着。
最终是慕娇娇略显狼狈的避开,扯不开他的手,便软下来嗓音,本来她便不是大嗓门,再加上她现在委屈的调调,简直能够让人所有的心思软成一滩水:“你让我想想嘛,哪儿有人这么逼着人想得,而且我还受着伤,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眸底的暗光不断闪烁着,但瞧着小女人老大不高兴的小脸,他终究还是退让了:“好,我就在这等着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记得和我说。”
“好。”一口浊气吐出来,她手脚并用的从他身上爬起来,神色有些慌:“我去趟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匆匆忙忙便从外面将病房门关住。
可她却忘了这里是高级病房,病房内自带独卫独浴。
顾戾自然清楚,但他却没有计较这么多,如果慕娇娇需要私人空间来思考的话,他愿意暂时性的给她这个空间。
但……
只是暂时性的。
慕娇娇虽口口声声说是去洗手间,可半点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她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顾戾罢了。
顾戾话中的深意她都是明白的,他想让她依赖他,那种无条件无理由的依赖,事事时时和他说明行踪的坦诚,就像是被豢养在金丝笼中的家雀儿,从此再也没有自己面对风雨的能力,和处理事情的方法。
垂着眼皮,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慕娇娇承认自己很矛盾。
她可以接受顾戾安排人在她身边监视管控,哪怕是自己见个朋友都会第一时间被他知晓,但她却不能完完全全将生活的全部交到他的手中,从此真正做到不谐世事。
她不能,真的不能。
先不说她的性子本就不是能够全部托付给他人的,就说他们之间的身份,哪怕她有现在的成就,如果万一哪日顾戾看上别的女人,她也奈何不了他分毫,毕竟现下里,青老等人都是看在顾戾的情面上,才没有让警卫员二十四小时监控保护着她。
不是她对他没有信心,只是……
她不得不以防万一。
“呦,顾太太这是和顾爷吵架了吗?”
正想着,不远处一道女声肆无忌惮的响起。
慕娇娇掀开眼皮朝出声处看了眼,果不其然瞧见刚刚那位护士小姐款款走来,手中端着个托盘,合身的护士服将她本就曼妙的身材勾勒的愈发精致。
慕娇娇本就心思不爽,现下更没心劲儿吵架,随意应了声后便抬脚准备真的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可奈何护士却故意拦住她的路,隔着个托盘的距离,笑颜如花,不难看出几分故意的挑衅:“顾太太和顾爷吵架不会是因为我吧,我当时也是为了自己的工作,还希望顾太太不要误会,我和顾爷没有什么其他的。”
“恩,我知道,所以你现在可以让开路了吗?”
掀了掀眼皮,静静的瞳孔没什么表情。
护士怔楞了数秒,却又立刻重新覆上笑意:“不过我想应该也不是我,毕竟还有位和顾太太您同时被送来的病患呢。”
和她同时被送来的病患?
说的不就是白父?
她因着顾戾都差点将这个人给忘干净了。
丹凤眸黑白分明:“那个人被送到哪个抢救室了?现在情况如何?”
“你问我?”
“不然呢?”慕娇娇蹙眉,眼神温凉逼近于冷漠,绯色的唇瓣扬起嘲弄:“你是护士,我不问你难不成是在问谁?”
慕娇娇怎么敢问那个男人的情况?
还真不怕她去将这件事告诉给顾爷?
护士在离开病房后专门去打听过男人的情况,听说是姓白,虽然年过五十,但却是位政界要员,妻子是门当户对的高门淑女,现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不清楚是做什么的,但女儿却第一时间赶来守在他床边。
“看来顾太太和顾爷吵架后还真是不知避讳,竟然都敢光明正大的问其他男人的情况。”
对方这幅阴阳怪气的模样令慕娇娇很是不悦,秀气的眉目下压:“如果你还想当你保住你的工作,就安安稳稳别做那么多挑衅的事情。顾戾的身份有权多金自然是吸引女人,但也不是谁都能把控的住的。如果你喜欢就自己去追求,被拒绝便自动放弃,这样挑衅的手段实在是下作的令我不想奉陪。”
温凉嘲弄的眼神就这么睨了过去,骨髓之中释放出来的傲居令人无法和她对峙,护士红唇蠕动了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就只能听见慕娇娇轻描淡写的嗤笑:“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证你现在的工作会不翼而飞。”
说完,她径直往前走,哪怕对方没有丝毫反应过来要让道的想法,她也没有任何退让,直接撞上了对方的肩膀。
因着白父的身份,他被安排到次顶楼的加护病房,整条楼道都被警卫员看护,慕娇娇到的时候对方正在会客,所以让她稍等一下。
在警卫员的眼皮子底下,慕娇娇慢悠悠的靠在墙上,垂着眼皮百无聊赖的用脚在地上画着圈圈,有这么一刹那的后悔自己没带手机出来。
突然,脚步声靠近,还有着状似亲近的嗓音:“娇娇,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脚下的动作一顿,她没有抬首,更没有回应。
倒是男人停顿了两秒后继续,语气维持不变:“白伯父在里面正和芩蕊在里面说话,你如果累的话我带你去那边坐坐。”
“你离我远点。”
她的嗓音不高不低,却让男人一怔:“什么?”
“我说你离我远点,袁先生。”慕娇娇咬紧最后三个字,红唇挽起讥笑的弧度慢慢抬头:“白兆麟为什么要针对我的公司,又为什么要绑架我,我想你比我心中更清楚。”
“兆麟是一时没有考虑清楚,我想这件事白伯父应该和你解释过……”
“装够了吗?”
四个字,打断了袁沉箜所有想说的话。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五官轮廓和当年追着他身后跑的模样几乎重合,却穿着条纹的病号服,手臂包扎好的绷带上不知何时渗出点血色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泛着几分狼狈却妩媚的颓靡之色,勾人的厉害。
他盯着她脸色变了又变。
“利用我伤了顾戾,是不是很有成就感,陪着白小姐来看白父,应该也存了瞧瞧顾戾惨状的心思吧,毕竟罪犯都喜欢重回犯罪现场体会将他人征服的快感。”轻描淡写着,慕娇娇面色没有露出半点的不悦:“还有青瀛渊派人对你的监控,想必你也早就发现了才是,但你却不动声色,就是为了现在的反将一军,恩?”
既然局面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慕娇娇反而愈发放肆了起来,年轻凉薄的眉目轻佻的挽笑:“袁沉箜,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袁沉箜的身影在地上投射下淡淡的阴影,嗓音一改往日里的温润,反而淡漠的没有丝毫的弧度,手指在身侧摩擦了下,低笑:“娇娇,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我原本是没有和你为敌的心思。”
“但我看穿了你的伪装,甚至出手开始捣毁你背后的势力。”
“何必呢?”
悠悠的一句,令慕娇娇一时间不懂。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脸上的表情令人无法捉摸:“我喜欢你是真的,和你的从小长大的情谊也是真的,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甚至还曾想要和你谈谈,但你自保的手段不差,顾戾的人来得也太快。”
说着,他的视线在她手腕处的珍珠手链上转了转。
平白的,慕娇娇心尖恍惚了下,盯着面前那张英俊温润的脸庞,开口异常冷静:“那场绑架就是你做的。”
肯定句。
那场从林老手中将她劫走的二次绑架。
不过她还有别的事情不明白:“那上次帮你的女人究竟是谁?”
“想知道?”
“当然。”慕娇娇理所当然的点头,声线有些凉:“不过你肯定不会告诉我就是。”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眼触动了男人的神经,让他按捺不住的低笑起来,是那种愉悦又从胸膛里迸发出来沉沉的笑意:“既然有些事情你已经知晓了,就应该知道无论是青家还是顾戾都已经大势已去,所以你与其陪着他们死耗下去,倒不如换一条路。”
“哦?愿闻其详。”
“我知道你喜欢医学,不喜欢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所以我能向你保证,你能够在青家得到的待遇,在我这里全部翻倍,甚至我可以帮你保下来顾戾的性命,当然他手中的权势自然是没有的。”
扯了扯唇,男人立体的五官深邃蛊惑,眼神凝视在慕娇娇的脸上,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最终化为暗沉:“顾戾那双腿站起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样的废人我并不觉得能够配得上你,你喜欢自然可以留在身边,不过与其做只金丝雀待在他身边,还不如掌控大局,让他来讨好你。”
不得不承认,袁沉箜很善于掌控人心,每一条都正中慕娇娇心底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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