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意外的生日惊喜!

余嘉佑听见要去浇水,三下五除二将剩下的米饭扒进嘴里,随便嚼两下咽下,“濡濡姐,待会,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林濡道:“当然可以!”

这本身便是极其寻常的小事,然而余嘉佑知道柳夜烟每年之所以种花,是想让林濡知道养花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过两分钟,易安将捞出放凉的鸡蛋分给两人道:“现在不行,把鸡蛋吃了,去趟医院。”

余嘉佑把玩着手里的鸡蛋,“我还以为你没煮呢?”

易安剥着鸡蛋壳,“你别拿你年纪小当挡箭牌,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凑你!”

话音未落,余嘉佑便象征性的躲向林濡,“濡濡姐,你看易哥!”

林濡挥挥手,“好了,快吃吧。”

毋庸置疑,复查易安想得到,但无事不进厨房的易安压根不会想到煮鸡蛋,只能是柳夜烟叮嘱的。三人收拾好东西,便出发去医院。

路上,三人有说有笑,气氛十分欢悦。

可不幸总会比幸运提前一步到来。

医院里,林濡被查出CD4细胞数值偏小。但好在,数值现在稳定在350~500之间,进行抗病毒治疗之后,见数值逐渐上升至500以上,几人如释重负。

见两人面色沉重,林濡在一旁安稳,“不用担心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后总会经历的。”

“你还说呢?要不是今天来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易安有时心急便会嘴上不留情。

即使是被说教,林濡依旧一脸粲然,一旁的余嘉佑则是上前往后拽着易安,生怕易安少爷脾气上来,误伤林濡。

易安挣扎几下,“余嘉佑,你给我放开,我今天得给她说清楚!”

余嘉佑一手牟足劲勒住他的腰,一手抓住墙上的扶手,“冷静,这是医院。”

不知是不是“医院”这个词提醒了易安,又或是进来的医生与护士大眼瞪小眼的样子让易安觉得有**份,他站定,理理衣摆,大步走向角落里的椅子上坐下。

余嘉佑与林濡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还得是外人才能治得了这个假正经的人。”

林濡依旧粲然,眼神更是比刚刚柔和,“关键时刻,呼叫铃比较好用!”

医生见三人平静下来,“她,艾龄时间较长,以后多注意,定期来复查。”

医生出去后,两人哈笑起来,唯有坐在角落里的易安仍旧绷着一张脸,两人笑得更欢。随后讨论起午餐去哪吃时,易安一步一停地走到两人面前,“去我家吃吧,我哥今天不在家。我好想念蔡叔做的饭。”

不等两人回答,易安便自作主张拉起两人向外走去,驱车回到易庄。

易庄,在北海现有郊区东南方的一座庄园,周围柏树环绕,内有一个山茶花堡垒,不过现已凋零,留下的便是有些寂寥的院子。

易姓在北海少为人用之,其中北海商业三大巨头之一便是易家,易家是家族产业。十年前,上任执行董事做空吃山,北海易家本应没落,不想在两年之内,易家现任执行董事凭借自身过硬的专业能力,成功接替此职,又在两年内补上资金漏洞,同时期内挤进北海三商之列。但这也只是搜索结果之一,大多人信服的则是下一条。

外界有人曾自爆身份说,易家现任执行董事,易棠,利用不正当手段获取职权;更有甚者,将其夸大扭曲到处留言,说他与董事会其他人里应外合将他的叔叔杀害,才爬上如今这个位置的。说法如云,听之信之。即使前者是事实,但对于事外者而言后者的爆料性更足罢了。

三人进去时,全然没了进之前的坦然,就连易安这个易家少爷也是如此。

原因正是与之迎面走来的易棠,易安的哥哥,易家现任执行董事。与易安样貌略有不同,周身的气场与易安也是天囊之别。一身西装革履,鼻子上的金丝镜框,彰显着他气质不凡,身价不菲。

本就刚踏进门的易安,转身就想离开,不料不等他撤脚,就听见一道命令。

“站住。”

声线虽平淡无奇,不加丝毫情绪,预有动作的两人同时大气不敢喘一声,易安抬起的脚即可落下。另外两人则是因传闻所致。

与三人料想的有所不同,易棠伸手夺过管家手里的水杯,饮过两口,径直走到易安身前停下,“朋友还没进来,你就出去。放你出去十多年,家教呢?”

离开十多年,易安依旧看不惯易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冷笑一声,拿出与当年一模一样的说辞,“家教?你教了?还是早就离世的爹妈教了?”

此话一出,管家急忙上前拉开易安,这才避开易棠砸下去的水杯,他喝道:“你再说一遍!”

易安预要作出下一步,不成想被管家拦住,他拂去管家的手臂,上前与易棠对峙,“哥,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我易安虽是靠你吃,靠你穿,但我的家教从来不是你教的,而是你给的书和父母留下的管家教我的。”

此话非虚,易安父母在他儿时便被家族中人设计杀害,独留十八岁的易棠与十岁的易安。尽管易棠学业繁忙,但在分身乏术时会抽出时间回来照看易安,但这不过几时的陪伴在易安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是,我是没教你,但这不是你回来不待客的理由。”易棠指着他的胸膛,“不要忘记,你也是这个家的主人。虽然已经没了二十年前的模样,但这始终我们的家。”

说完,易棠吩咐管家招待好客人,便以公务繁忙为由离开。

余嘉佑走到易安身旁,扯了扯他的衣摆,“易哥,你刚刚话太重了。咱哥能听懂你话里的意思吗?”

林濡道:“多半应该懂了,不然不会只丢个水杯。”

每年易安回家,他都会因为各种理由让易棠拿东西砸他,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易棠出气,每次易安都不会躲开,他们若是上前去拦,他则会出言不逊,用激将法让易棠继续砸他,直至易棠出气为止。

可他不知道的是,每次易棠见他不躲开,只会愤气填胸。这次也是,易安多年不回,难得回来一次,易棠也不好再说什么。

易安抬眸,问:“你今年多大了?”

刚刚拦着易安的青年,是上任管家的孙子,因为身体原因,被易安留下当做眼线。论容貌,颇有几分俊秀,但稚气未褪,两肩不齐。

突然被问话,青年快速低头回道:“少爷,今年24了。”

易安又问:“我哥没有送你去读书吗?”

不知怎的,那青年仍旧低头,急忙摆手解释,“不是,是我觉得在这里工作已经…”

不等青年说完,易安打断他,“不要感觉有愧疚,对我哥,也不用。你爷爷是我的老师,你爸爸是我哥的心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也算是我半个弟弟。”

青年应下,以备餐为由快步离开。同一方向,易安在前面带路,引两人去客厅。

余嘉佑见那青年不稳的步伐,“他跛脚?”

易安道:“嗯,天生的,本想着找时间带他去治疗,但现在看来也不大可能了。”

林濡道:“果不其然,在这里他只会更加的自卑。”

余嘉佑道:“在所难免,毕竟身份摆在这里。要不然,哪天带他去一次,看医生怎么说?得先让他有希望吧?”余嘉佑认为无论作何尝试之前,必须要有希望才能稳住心神!

易安道:“法子倒是可以,但是行不行得通…”

余嘉佑打断道:“当然得看你,毕竟,你是少爷哦!言听计从的管家!”

林濡粲然,“小满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

易安道:“等我看看我哥的时间吧,现在还不想和他走一起。”

余嘉佑调侃道:“为什么,有人管你吃,管你住,你还不乐意啊?”

易安道:“不是这个原因。”

林濡一语道破,“多年不见的生疏感。”

易安点头,“五年了吧,上次见面只说了两句话。”

廊道尽头,几人停在一扇门前,推门而入,一眼望去,别有天地。外面虽是奢华精致的古堡,但客厅却是采用古色古香的中式家具,迎面是便木质檀香。

易安拂过椅背,小声呢喃,“原来他还记得!”

余嘉佑感叹道:“里外真是大相径庭。”

“易安,你怎么了?”见易安不动,林濡问道。

易安看见眼前与儿时一般熟悉的场景,长叹一声,“没事,看来,还是要去看看那个老男人啊!”

余嘉佑疑道:“为什么不去呢,你们也该冰释前嫌了。”

易安道:“冰释前嫌到不一定,但是感觉他快到更年期了。”

霎时,余嘉佑被惊得直咳嗽,“你还是老样子啊!”

初次见时,易安便说,有个到更年期的哥哥,平日里对他不是拳打脚踢,就是言语威胁。余嘉佑当初只觉得易安生活不易,现在只觉得,有候自我介绍都是骗鬼的。

三人用完餐,余嘉佑和林濡便以有事为由,让司机送他们回去。

随后,余嘉佑陪林濡在院子浇花,他又为不精通厨艺的林濡准备好晚餐,便与她告别。临行时,不忘叮嘱她一些事情。

回到家中已是八点,他才注意到那几通来自闫绾的未接视频电话,可等他回拨过去,对方已然显示无人接听,他有些气又有些想笑。

回头便看见消失一天的人站在身后,便见江枫泽递出手中的袋子,他下意识地接过袋子,“给我的?”

见江枫泽点头,他才打开去看里面竟是一只手表,他将其取出,戴在手上,欣赏一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送我礼物啊?”

江枫泽道:“生日快乐!”

经他提醒,余嘉佑这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是除父母之外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过生日了。旁人倒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他并没有将生日告知他人。

惊喜之际,余嘉佑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拧眉疑惑的看向江枫泽,“你从哪里知道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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