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熬夜赶稿子!!!

在一闲一紧中,余嘉佑全然体会到来自父母截然不同的性格与人生经历。余家时代为木匠,开始制作筷子不知是否与余平山余的太祖父有关。这也是余平山的父亲听他父亲说的,口口相传,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不过技艺却是世世相传。余平山之所以生活松散快意,或多或少是因为他的父亲对于他这个小儿子没什么期望,只希望他活得洒脱。可惜他那两个哥哥有命无运,英年早逝。

家道需传承,他只得让一向随心所欲,平日里不学无术的余平山沉下心去学,歪打正着拜了正经师傅,学了一身本事,出师之后,在当时民力雕弊的情况下,将箸具一门走至上行线,谓之运旺时盛之人。

正相反,闫绾是一个矜持开放,争强好胜,杀伐决断的女人。无论是余家,还是闫家,她始终保有话语权。原因无他,在闫家,能够在三个姐妹中脱颖而出,大学毕业即任闫家产业掌事,并在之后将刺绣以别出心裁的视角推向世界。这一切全凭她不分昼夜,废寝忘食的努力,可天不尽人意,最终还是积劳成病。

她一身傲骨嶙嶙已然成为她心中最深的刺。这件事也成了家中无人提及的禁忌。在余嘉佑出生之后,她的身体更是一日不如日一日,所以计划将一身本事授予余嘉佑,奈何那时的余嘉佑本是开朗好动的年纪,为了捻住那绣花针,挨了不少来自闫绾的教条。若不是余嘉佑在大二那年查出感染热病,毫无疑问,他将是下一个闫绾。

所见所闻即使如此,易安见人呆愣,爽朗地放下汤碗,抹去汤渍,“你小子这脑子当年可是状元,这点弯怎么就捋不清呢?”

余嘉佑道:“我不是捋不清,只是觉得认清现实总比装疯卖傻要可怕的多!你知道吗?我爷爷去世,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易安一瞬间的茫然无措,但是尽力而为以身教学,“不要那么死板啊!我爸妈是在我眼皮底下死的,你看我像是在这跟你装疯吗?”

以前发生疯傻的种种过往印入脑海,余嘉佑道:“你也没少壮过啊!”

易安诧异道:“现在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你看不开吗?”

余嘉佑弱弱道:“我,看不得看又能怎样,只不过是后十年有心结罢了。我又不修仙,又不会产生心魔,死不了。”

易安撇嘴,“这时候倒是看的挺开的!”

不经意间,一道人影闪过,随后余嘉佑面前出现一碗粥,粥中老老实实地躺着一个剥好壳的鸡蛋,已经坐在一旁的江枫泽道:“既然说完了,就吃饭吧。”

易安努嘴坐下,小声叽歪一句“你多清高啊!人都这样了,也没见你问过一句,真害怕他死你手里啊。”

江枫泽抬眸眤他一眼,淡淡道:“你说什么?”

面对江枫泽的明知故问,挤眉弄眼正准备反驳,却被余嘉佑打断,“易哥,你知道夜烟姐她们去哪了吗?”

易安白一眼,“这是人家的私人航程,我怎么能知道呢?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私生饭?”像是在报复余嘉佑刚刚护着江枫泽的行径,易安此刻火冒三丈,语气中夹枪带棒。

显然余嘉佑知道他会这样来表示他的不满,只装作看不见,“我以为哥会告诉你,她们坐你们家的航班吗?”

易安惊鄂道:“我家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哥开机场了?他不是搞地皮的吗,怎么搞上建筑了?”

余嘉佑道:“这一看,你也没有经商头脑啊!”

这句话易安就爱听了,毕竟他能拿出手的也就剩他哥的家产了,“谁说不是,要不是有他,我能过得这么滋润嘛?!”

余嘉佑道:“那你还说那些气话!”

易安道:“什么气话啊?早都是一年前的陈年旧事了,他现在在医院搞人呢?”

余嘉佑惊叹一声,“医生怎么你了?”

易安回过神来,“嗷”一声,“你看一年不联系,我都忘给说你了,你口中的小管家被我哥治得服服帖帖的,现在在医院做复健呢!”

“是他,那太好了,濡濡姐知道肯定会开心的!”一声惊呼,余嘉佑笑露贝齿,不过一时竟有些僵硬了的笑容,他即可恢复原本那副苟延残笑的模样。

易安道:“嗐,她早就知道了。毕竟又不像你,出事了,就会失联。”

一连几声咳嗽,余嘉佑属实被这句话惊得不轻,他收拾好惨局,努力控制住他止不住下滑的嘴角,眼神向易安示意,“不是就这一次?”

易安边掏耳朵边,极力肯定,“是是是,其实没有失联,只是单方面绝交而已。”

眼瞅他将话说得天花乱坠,余嘉佑站起身,“我吃好了,去洗碗。”

江枫泽先一步按住他的手腕,“鸡蛋没吃完。”

此刻内心羞愧难当的余嘉佑,只想将不合时宜的人赶出家门,强忍怒气,回应一声“好”,用一根筷子叉起那个鸡蛋,恶狠狠的几口几口解决掉。

易安见人进去后,悄悄向江枫泽使了个眼色,静咪咪地坐在刚刚余嘉佑的位置上,小声再小声,“兄弟,帮个忙,以后别在他面前提林濡!”

“他这不好!”边说边指了指脑袋。

他话刚说完,便被余嘉佑喊走了。江枫泽望着眼前的保温桶,似笑非笑,眉眼轻佻。

窗外鸟鸣花亦香,屋台阶青气唯清。

厨房中,余嘉佑刷洗着手中的碗,问:“你来不只是蹭饭吧?”

易安打了一个响指,抱胸道:“不愧是你,脑子这会儿开始灵光了!”

余嘉佑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直说。”

易安道:“正要直说呢!你以为我俩能我跟我哥有空窗期啊?怎么可能呢。濡濡姐的下一本写好了,不过她没时间修,说是让你直接画漫画。”

余嘉佑一时不知他听到的是何方话谈,再次问:“你说什么?”

易安道:“简言意赅一下吧。就是濡濡姐想让你为她开一本漫画,说是那个什么本都已经写好了。”

余嘉佑道:“脚本?”

易安拍手叫好,“正解!好像就是这个。不过还在国外,夜烟姐会挑时间邮箱发你。”

余嘉佑沉思片刻,抬眸望见易安叽叽喳喳的样子,胜似窗外的脆鸣。说来好笑,以往余嘉佑最不喜别人在他耳边吵嚷,此刻他却心有所感,神有所想。

片刻之余,不大的厨房中又进来一人,显得格外拥挤。但是谁也没有见状各退一步,而是直挺地杵在原地,三人面面相觑,易安终是迫于无奈败下阵来,出去收拾餐桌卫生。

两人收拾好厨房卫生出来时,易安已经躺在沙发上,手里拎着一串葡萄,有滋有味的吃起来,时不时咂舌吐槽,“这玩意非得有皮啊!”两人一前一后坐下,余嘉佑丢给江枫泽一个苹果,“吃点!”

手欲将放下,就见易安撇头冷嗤,“切,我的呢!”

这争风吃醋的语气,余嘉佑当然听出来了,不过他不把其当回事,“你手里的葡萄还没吃完呢?”

易安一脸不屑,“吃不吃得下,是我说的算的。所以,我的呢?”

一时余嘉佑无言以对,只得妥协,将果盘推至易安面前,“哥,你请慢用!”

易安道:“末事,都吃!”

若不是需要要靠他得知濡濡姐的近况,上一秒,余嘉佑的巴掌会结结实实地落在易安敞开的肚皮上。

不过此刻面对易安的玩笑,余嘉佑终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打开易安撑起的手臂,一瞬间,叫声响起,一阵嘶哈,“不是,你老碰我干嘛?”

余嘉佑面冷心静,“你老是搁这开这种恶心的玩笑干嘛?”

易安转动眼眸,努努嘴,“你看你,兄弟还在这看着呢,多少有点不好!”

余嘉佑不解,他们之间的恩怨与江枫泽何干?

不时,江枫泽抬眸,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小打小闹,注意安全。”

“呃,不好意思啊,我开玩笑开过了。”见人如此这般不识抬举,他也见好就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之后即是沉默又是吵闹,客厅像是打了一道空气墙,将三人隔绝开来,看时报与聊天互不干涉,时间很快到了晚上,这种氛围竟连吃饭也是如此。

余嘉佑两人时不时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乐乎。

直至傍晚,易安离开后,余嘉佑才恍惚觉得刚刚的一切如梦似幻,显得不切实际,但是江枫泽并没有表现出异常。

他只能如此反复推敲,竭力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隔天下午,他收到夜烟姐发给的邮箱,里面还附赠了几张她和林濡的合影。余嘉佑首先便是讲照片一一保存,然后再一一点开慢慢欣赏。

海边两人堆的沙堡,饮食打卡,街道打卡,古堡打卡,以及最后一张……

婚纱照,是夜烟姐的…

余嘉佑一时半会搞不清状况,向易安确定过情况后才知道两人此刻过得很幸福。他想那便足矣。渐渐地,随着时间推移,他也倾心投入工作中去,一忙便不知时间早晚。

深夜,反复重试,终于画完一版初稿的他,又拿出稿纸一张张画起来。

仍旧同居的江枫泽,躺在床上看书,瞥见他时而伏案急笔,时而仰首对影,问:“你还在赶稿子?这么晚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余嘉佑头也不抬,“我知道要照顾好身体,我只是想凭着对时代蝶变的推敲画点稿子,以后留着让糯糯用,我前几天和他视频,他好像对做筷子这门手艺不太感兴趣呢?”

江枫泽道:“大可不必晚上画,白天不是一直在家,可以白天画!”

余嘉佑得余空闲,转动脖颈,“白天要赶稿子,有段时间没画,有点手生了。”

江枫泽道:“以后还有时间,这么早就开始?”

余嘉佑道:“因为设计,他就像是一个转盘,我只能根据我的推测画出我认为将来会火的风格,但也不一定靠边,毕竟现在有很多后起之秀,他们的脑洞风暴我也跟不上,希望到时候老品牌不会下架吧!”

江枫泽沉默不语,收起书,起身,走至余嘉佑身后,双手抚上那人的脖颈,有一没一效果不大地按起来。一开始余嘉佑还想拒绝,但没想到江枫泽越按,他越觉得舒服,索性就这样继续画下去。

江枫泽道:“他是男孩子,总要学会面对社会啊!”

余嘉佑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让这门手艺断在我手里,但我也不想强迫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我只是想着,我留下一点,到时候他也能救个急,最起码出去闯荡,创业打拼,能有启动资金!”

哈喽!

对于余嘉佑,怎么说呢,他三观确实挺正的,但是有些事情,有些决定,也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抉择。

他是个随缘的人,也是个不记仇的人,但若是一些伤心事,很难忘怀,可能这也是他不像易安那样活得洒脱的原因吧。

(本来就想随便说几句的,不知道怎么就扯他身上了)

原谅我岔开话题的能力。爱你们哟!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6章 熬夜赶稿子!!!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