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怀孕。”
“什么?”
“别激动,莱斯利治疗师。”对面的治疗师直视着她的眼睛,她是个笑容温暖的黑人女性,“你想听听我的解释吗?”
“一般来讲,造成验孕棒出现阳性的有很多,有些麻瓜说的‘癌症’、促进排卵的药物、抗抑郁药、各种疾病导致的激素分泌——”
“但我还给自己做了血液测试。”
治疗师没有一般人被打断的不耐,只是语气更轻快了:“是的,当急诊时,所有治疗师会给患者施一个快速的血液测试,来判断患者是否怀孕,便于替换药剂。但这里是生育室——”她挥挥手,“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只是一个和感染科挤在三楼的小诊室。但生育室的治疗师会用定位显影咒来确定胎儿的位置,避免宫外孕。这是唯一真正检测怀孕的方法。放心吧,你的子宫里没有胎儿。”
“那为什么血液测试的结果不同?”
“原因很多。你可以回忆下你最近一个月的性行为次数、饮食习惯、以及受过的伤。”
薇诺娜尽可能详细地讲完所有生活习惯:“……上床之后,我会喝一瓶安眠药剂,然后——”
“等等,你刚说你上班时喝了提神剂?一天大概几瓶。”“一天1-2瓶,但我也不是每天都喝…”
“一周内喝几瓶?”
“4-5瓶吧,如果遇到夜班轮值会多喝一瓶——别谴责我,如果你在医院里不喝点提神剂,简直熬不过一个白班。”
她点点头:“我知道,但我怀疑是提神剂和安眠药剂的混用导致你体内激素提升——确实,教科书上没有写,因为混用不会造成疾病。我建议你减少提神剂的用量,用咖啡和茶代替。如果下个月经期不调,再来找我,好吗?”
薇诺娜低声道谢。生育室治疗师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自由了。她尽力不去扬起一个更大的笑容。
“另外,你有食欲不振和体重降低的症状,我怀疑这是提神剂成瘾的前兆。我建议你去四楼制定一个戒瘾方案——不用担心,你几乎没什么严重症状。享受没有孩子的人生吧——也许和某个担惊受怕的男友庆祝下?”最后一句话是在打趣,薇诺娜用微笑掩饰过去。
现在是早上六点,她偷偷从公寓幻影移形来的,临走前还给在起居室的莱姆斯施了一个混淆咒。
薇诺娜走出医院,又幻影移形到卧室。她举起魔杖,她的衣服和化妆品飞进行李箱。时间不多了,她在便签纸上写道:
我没有怀孕。我今早去圣芒戈看治疗师了,后者说是我混用提神剂和安眠药剂导致了激素提高,日后控制用量就能恢复。我的祖母最近病重,周末即将来伦敦住院治疗。我认为这段时间我最好回家住,便于陪伴家人。请你注意安全。薇诺娜留。
她拎起行李,悄悄走出卧室——莱姆斯还蜷缩在沙发上,修长的骨架缩成一团。混淆咒让他分不清起床时间——在昨晚之后,他们还能如何面对彼此。薇诺娜把便签贴在冰箱上,盖住所有他写下过的叮嘱。最后,她消失在这间公寓里。
借口并不完全是为了逃避。祖母的确病得很重,据医生说,她体内的铜含量超标,所以必须住院治疗。没有人对她回家这件事提出疑问——每天下班后她去看望昏睡的祖母,后者能说出口的只有几句呢喃。
莱姆斯在她回家当天就寄了一封信,薇诺娜只看了眼开头:“…我看到你写的便签了,具体有哪些控制用量的…”
他知道了就行。她叠好信纸,没有理会那张羊皮纸上承载的感情——无论是何种感情,她都无权接受了——莱姆斯在之后又寄过两次信,她只扫一眼开头结尾,确保自己没错过重要信息,然后再把他们叠好压在抽屉底部——放火烧信就太戏剧化了。
这种生活就像活在一个没有死亡的、不真实的隔膜里——几乎就像生活的旁观者。然而打破隔膜的人在两周后出现了——某天早上,她刚打开诊室门准备上班,一身黑衣的西里斯·布莱克正倚在对面的墙上。
“有时间吗?我需要和你谈谈。”
为了自己的尊严着想,她带他去了六楼的茶餐厅。早上日光稀薄,但依旧在西里斯脸上刻出雕塑般深刻的光影。他的黑发长长了些,随意地搭在后颈。
“你最近有注意到任何可疑的地方吗?”
“什么意思?”
“你知道,任何与之前不同的地方?”
幸好这个时间的茶餐厅空无一人。薇诺娜打量了下四周:“没有可疑的。你究竟想问什么?”
西里斯向后靠,英俊的脸上浮现一丝不耐烦:“为什么你搬出和莱姆斯住的公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恕我直言。”她勉强补上后半句。西里斯转头打量了空荡的室内,然后低声说:“你发现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发现。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用灰色的眼睛打量她,眼里的温度不亚于极寒的钢铁:“你必须先告诉我:为什么你搬出去住?”
神经病。薇诺娜妥协了:“我们吵架了…为了…未来规划这种事。现在你要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他僵硬的肩膀放松了点:“别告诉别人。最近我们的任务经常…出现问题…尤其是计划好的任务。我认为凤凰社里有漏洞。”
在薇诺娜搞清楚他在说什么之前,她已经低声咆哮道:“你不可能认为他是漏洞吧!莱姆斯?他是你的朋友。”
“我没有怀疑他!我只是想调查清楚。”
“他去年差点在战争里死了!你凭什么怀疑是他?”
西里斯迟疑了,他此时的表情异常冷漠:“我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我只是…邓布利多最近派他去北方了,而且他是个狼人。”
“看在他妈的梅林的的份上,你早就知道他是狼人了。他从没伤害过任何人!”
“我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西里斯捋了下长发,“薇诺娜,我没有窥探**的意思——你们吵架和钱有关系吗?”
血液在她体内变冷了。她咬牙切齿地说:“就因为你在钱上足够幸运,不代表你可以居高临下。”
西里斯的声音提高了:“得了吧,薇诺娜。我说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离家出走到毕业,一直是詹姆家在接济我。我没有资格居高临下。所以请你先告诉我,你们究竟吵了什么吗?”
“我问他是否想过结婚和未来,他说他做不到。”
他看着她,缓缓说:“这是个经济问题。”
“这不是——”“这是个经济问题。由于狼人的问题,莱姆斯很难找到能接纳他的工作,凤凰社又不发钱。狼毒药剂也是一笔大开销。”
“我不需要‘继承了舅舅遗产的幸运先生’来教我经济知识。”薇诺娜把餐厅餐单翻到背面,用力写道:“我的月薪是24加隆,换算过来是120磅;每个月房租30磅,外加1磅电费;15英镑解决饮食和其他开销,我的衣服都是在二手店翻新和打折款。惊喜吧——麻瓜世界总是更便宜。剩下的15加隆都用于购买狼毒药剂的材料,治疗师从医院买的是最低价。我亲自熬药,不需要人工费。现在请你告诉我:这怎么就是经济问题了?”
西里斯不为所动:“如果你需要婚姻和家庭的话,这就是经济问题。”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情侣咨询了?我以为你是来抓叛徒的。”
他的目光移向玻璃窗外:“对不起,钱一向是背叛的理由之一。现在我知道他没有问题了。”
“西里斯,你不相信他吗。”她上半身微微靠前,“不是他,他不会背叛邓布利多的。”
他审视她,仿佛只是在思考她和她的话有多少可信度。最终,西里斯·布莱克点点头:“我知道。不要告诉任何人这场谈话。”得到她的承诺后,他随即离开医院。
莱姆斯第四次写信时,她像个阴魂不散的前女友逐字逐句读了一遍——他根本没提到英国北方。他明明都不在伦敦了。这次薇诺娜是真的气得把信烧了。她祖母的情况越发糟糕,她、父亲和母亲几乎是轮流陪护在医院。
两周后的周四,薇诺娜正在躺在床上。她漫不经心地给小说翻页,不时瞟到房间里的装饰:淡粉色的壁纸、蕾丝床罩、玻璃柜里有很多小孩子才会喜欢的玩具。现在看来很幼稚。但她只是把自己往枕头堆里埋得更深一点。感觉几乎像回到子宫一样安全。
书房里传来电话声,她穿着拖鞋去接,话筒那边传来父亲的声音:
“是你吗?薇诺娜?我正从医院打过来。”
“是我。”
“好的。薇诺娜,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你奶奶去世了,就在刚刚。医生宣布了抢救无效。”
她转过身,走廊里的灯光照进视网膜上,眼前的场景从未如此清晰。
“我很遗憾,爸爸。”
“她走得很安详。我需要你现在来医院,打车过来……”
祖母的后事被安排得井井有条——当老者去世时,后事一贯被安排得井井有条。葬礼被安排在周日,在伦敦的一座小天主教堂里举行。
最令她感动的是,她的朋友们都穿上麻瓜的黑衣服来了。安娜和爱德华从秘鲁赶回来,路易莎挺着三个月大的孕肚,清一直陪在妻子旁边。
二十岁是个很微妙的年纪,你在任何一个世界都算作成年人,但没人真的信任你能解决成年人的问题。所以,薇诺娜的爸爸和姑姑正在教堂门口迎接来宾,年迈的祖父坐在第一排,她母亲则看管着她年幼的表弟表妹。薇诺娜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这一天服从安排。
葬礼开始前,她穿着黑裙,和朋友们坐在教堂侧方的长椅上。这是三月难得的一个晴天,阳光透过嫩叶细密地匝过来。
“那个女孩是谁?”安娜盯着教堂门口问道——这样的葬礼上年轻人不多。
薇诺娜转头,看到一个高挑的金发女孩,梳马尾辫,像赛马一样漂亮结实。她正陪着两位老人步入教堂。
“那是伊娃·坎宁。她们家住在同个街区,从前和我祖父母认识吧。”
安娜得到答案后就点点头,转到别的话题上。薇诺娜依旧站在原地,伊娃消失在室内的阴影里。她目睹着自己的青春彻底消失了。
葬礼举行得庄严而肃穆,神父的声音回荡在高耸的天花板,回声成深奥的弥散:愿全能的上主能垂怜我们,赦免我们的罪,使我们等到永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伊莎贝尔已经死了,她不在了,徒留生者用她的死抒发哀伤。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最开始她坐在一辆火车上,窗外还是英国那荒凉的平原。然后火车经过一个隧道,窗外的风景变成一片挂着霜的森林,松针上还挂着红色的果子。
就在这时,她发现伊莎贝尔和家人就坐在火车前几排。薇诺娜坐在她对面,为此感到安心和富足。火车到站了,她们下车继续向前走,面前是一条酷似泰晤士河的河流。她们继续向前,踏上了车流不息的塔桥。
桥上空间有限,她和对面走过的几个强壮的男人撞了下肩膀。他们不依不饶地想让她道歉。伊莎贝尔挡在她面前——她不想让他们欺负她。伊莎贝尔还在用法语和他们吵架。但几个男人的身影堵在她们面前,几乎让她看不见对面的光。薇诺娜死死拉住伊莎贝尔,她干瘪的手臂摸起来很瘦,她大声劝伊莎贝尔没关系。
你曾经是那么爱我,我曾经是那么被爱。只是这样的爱也随之离去了。
他们继续向前,这座桥似乎永无尽头。河面越来越宽,逐渐从浑浊转向深蓝,桥身也愈发贴近河水。雪白的浪花拍打在栏杆上。他们顺着一个出口下桥,走过一个绿色的浅滩。伊莎贝尔拉着她向前。有那么一瞬间,伊莎贝尔的背影变得年轻活力,让人联想起她年轻的模样——她们究竟要去哪里?浅滩逐渐变成石子路,街道很窄,薇诺娜只能认出浓艳迷离的花朵。伊莎贝尔转身进入一栋白色小屋,她跟进去,只看到低矮的白墙和木头架。
伊莎贝尔跪下去,作出祈祷状。刹那间,她听到她在耳边清晰地说:请告诉他们,我已经非常满意和感恩。
安娜用手肘捅了她一下,薇诺娜回过神——在眼下这个世界,神父正请求所有人起立祷告。她站起身,和伊莎贝尔做完最后的告别。
葬礼之后,她的父母在家里举办了追悼会。她的朋友们先行离开,但薇诺娜还要装作麻瓜的样子和其他宾客周旋。祖母的遗嘱在书房公开,遗产被平分给两位子女——只有一点例外,薇诺娜继承了她的大部分首饰。
“好好保管吧,既然她想留给你。”她的姑姑喝下一整杯酒,看向薇诺娜的眼神转向迷离,“毕竟你真的长得太像她了。除了眼睛。”
薇诺娜笑笑,应付着姑姑的酸涩语气。追悼会上大部分都是老人,进行到下午三点时,母亲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用陪着应酬了。
她走出前门,阳光难得刺眼,门前的玉兰开得旺盛,仿佛半空中粉白色的雪。
一阵电铃声响起,她四处张望,街道上空无一人。电铃声依旧刺耳地响个不听。等等,薇诺娜的视线落在红色电话亭上。
是恶作剧吗?电铃还在响,她拉开玻璃门,把听筒靠在耳边:
“是我。你现在还好吗?”
顷刻间她的身体全部变成凝固的岩浆。她迟疑着开口:“莱姆斯?”
他的声音在电流中变形:“是我,小熊。我为你的祖母感到遗憾。”
“谢谢,她已经疾病缠身很久了。”眼泪唰得流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读了报纸上的讣告,然后找安娜要了葬礼地址。”“等等,你去葬礼了?”
他的声音变低了:“就在最后一排。你经常说起伊莎贝尔,我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上帝啊,如果有人能告诉她该怎么办就好了。告诉她怎么生活、怎么相爱、怎么和他或者不和他度过漫长的一生。密不透风的电话亭让她哭得有点缺氧了。
“小熊…我很抱歉,我对你真的很抱歉。”
她摇摇头。风把玉兰花瓣吹到地上,像一片片碎掉的瓷片。
“别这么说。莱姆斯,这是你我都无能为力的事情。”
话筒里传来一阵沉默,她把它紧紧贴在脸上,生怕错过任何挂断的声音。还好,他又开口说话了:“关于这件事,我想和你谈谈。你还想和我说话吗?”
当然。但她却说:“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伦敦,就在…你家附近。”想到他在不到一英里的距离让人颤栗,仿佛她能闻到他的气息。她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很内疚,小熊,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说爱你,说一些关于永恒、属于之类的话。但一个月前,我真的以为你怀孕时,现实突然就…突然就变得格外清晰。我逃避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是个懦夫。”
“你不是。我是为了气你瞎说的。”
“你是对的。詹姆也这么说了。他询问了我们吵架的原因,然后给了我一次有关勇气和责任的长篇演讲。从内心深处,我知道你们是对的。我这个月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思考我们。而从你的角度来看,我真的伤害你了。我真的很抱歉。”
她哽咽得只能发出一点声音:“没关系的,我原谅你。”
“而且,我猜你没有读我的信。所以,我还要继续道歉了——你曾经说给你的爱都很有限。我没想到的是,后来我给你的爱也不够好。你的未来还有那么多可能,但我…但我却实现不了。”
“你不能吗?”
别回答了,她宁愿他别回答她。
“我没有钱。我在这个社会没有尊严。你会想要我吗?不,先别回答。因为我接下来告诉你一件事,你完全可以和朋友嘲笑我,给女巫杂志投稿——”
他的声音开始变速、发颤:“回来吧,让我使你快乐吧。我给爱丁堡的一家书店递交了申请,那只是一份兼职。但我想试着更好地爱你。我的确想和你共度一生,但我不知道办法。毕竟——狼人的一生通常也不长。”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降落的花瓣随着她一起颤抖:“等等,我有点不明白了。”
她听到他自嘲地笑了:“我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我幻想自己有了那份工作,我们就离一生更近一点;战争结束了,我们就更近一步;如果我能、我能挺起胸膛生活,那就很接近了。我知道这承诺不够好,如果你拒绝,我只会庆幸你避开悲剧了。所以——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会永远爱你。我第一次意识到这点是在公寓。每天凌晨我都不得不离开你,于是我就在床边看着你。你睡意朦胧,**地裹在被单里,如此美丽。有时你会醒过来和我吻别,我知道战争残酷,所以我总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吻,我希望它能永远刻在记忆里。我抵抗不了这样的爱。”
他说完了,空气骤然变得安静。薇诺娜握紧话筒,塑料膈得她手心疼。她说了句只讲给他的话,然后挂断电话。
她推开门,阳光晴朗,玉兰花瓣落了满地,像春天的雪。
再过三秒,他就会踏着花瓣走向她,他们会接吻,牙齿磕到一起,不知道是谁的眼泪会沾湿彼此的脸庞。她还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告诉他有关那个梦的一切。有关她的一切。
他来了。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中,她怀念起霍格沃茨,朋友们正穿过一片阳光灿烂的草坪向她走来,笑声似乎还能穿越时空来到此刻。花瓣滑过嘴唇,她感到转瞬即逝的凉意。她想起莱姆斯第一次吻她的样子,那盏昏暗的路灯下,他无处躲避的眼神,她怎么能忘了它呢。她多期待他接下来吻她的模样。还有伊莎贝尔,她用法语念叨她的语气,她走路颤巍巍的姿态。这样好的爱怎么会被遗忘呢。空气突然凝固了。她闭上双眼,原来在每一个时刻里都包含着另一时刻。她不是在怀旧,她一直都是亲历者。小时候人们以为世界是个游乐场,其实它是一条凝聚了痛苦和欢愉的窄缝。那也很好,她不在乎还有多少孤独在等着她。她只是想感受万物。
【全文完】
这篇文的结局就是这样了,写到最后竟然很不舍。结尾是早就写好的,非常受麦克尤恩和萨莉鲁尼的影响。我在写这篇文最开始就没想过要去解决或者纠正原著里的故事,于是就把结局落在这里了,希望大家不要太失望。
另外关于假怀孕这个问题,其实是因为在原著里莱姆斯的对于未来的迷茫也被描写过。但我不可能真的用怀孕来推动剧情,所以就用了一个很多美剧电影里都有的烂俗的假怀孕情节。希望大家不要太介意,毕竟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桥段了。
另外就是有关结局的一点发散,我其实对现在流行的那些复古/以前吃的细糠并不感兴趣,我是更喜欢当代文艺作品的。毕竟在这个很分裂的时代,没有人知道何为真理,传统美德已经不适用了。唯一能做的只有体验真实的生活,这也是女主最后选择和莱姆斯在一起的原因。
我也不敢相信这篇文写完用了将近五年,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因为在写别的文所以没时间。但还是对所有被鸽了这么久的读者表示抱歉。而且我的文风不可能和第一章保持一致,剧情也逐渐从青春期写到毕业后,所以也对种种变动很抱歉啦。另外就是一大堆错别字,因为后面的几篇不方便重修,恳请大家尽量不介意~
这篇文最开始是想讲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最后也算是勉强顺下来了。在后三分之一要讲的东西太多,可能出现了节奏混乱的问题,唉,说实话以我现在的水平也只能这样了。但这确实是我从一开始就想讲的故事,我也很满意最终讲完了它。
非常非常感谢所有容忍我的读者,你们的每条评论都对我很重要。尤其写到一半时我担心男女主之间没有cp感,多亏了你们的评论。
感谢这篇故事的第一个听众l,感谢帮我提建议把关的z。
我们下个故事见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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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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