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栏里贴出了新通知，这周四下午就要开始上第一节飞行课了，和原著一样，仿佛宿命般的纠缠，还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

林月感到十分纳闷，这是剧情不可抗力还是霍格沃兹的传统？也许创始人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喜欢一起骑扫帚的好朋友？

对于飞行扫帚林月的感觉十分复杂，作为一个中国前麻瓜，小时候第一次被舅公带着御剑飞行的时候经历了世界观的再一次打碎重组，那可是御剑啊！

但是很遗憾，林月学不会，“冯虚御风”作为御剑口诀，“虚”就跟测灵石要测的“灵”一样，据说在天地间身体里无处不在，但林月看不见摸不着。

不过幸运的是林月上了扫帚居然没有文化壁垒，可以飞得又轻又快，奶奶夸林月很有飞行天赋，她仿佛有些怀念，“我父亲飞行天赋也很好，他在学校的时候还当过魁地奇队长呢。”

因此林月虽然很享受骑着扫帚时速100英里飞驰的感觉，但如果问一个中国人是愿意骑在一把扫帚上飞来飞去，还是愿意穿着飘飘白衣御剑飞行，答案不是一目了然吗？

星期四午休起来，林月在城堡门口刚好遇到了莉莉和马琳，她们一起向赛场走去，林月对马琳的印象不错，她爽朗正直，虽然有时候大大咧咧带着直男般的钝感，但很招大姐姐心态的林月喜欢。

草地上20把扫帚整齐地排成两排，教飞行课的霍琦小姐很年轻，一看就是运动健将，课程开始后她先教大家如何让扫帚跳进自己手里。

显然，这对于巫师家庭里有飞行天赋的孩子们来说显得有点无聊，他们早骑着儿童扫帚或者真扫帚飞过百八十回了，林月和她这边的罗齐尔、埃弗里、帕金森，还有对面的波特和布莱克都第一时间让扫帚跳进了自己手里。

在此起彼伏的“up”声中，罗齐尔一脸嫌弃地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扫帚杆。

埃弗里好奇地看着憋红了脸的穆尔塞伯，“你在家没骑过？”

林月选择放空自己回忆上午草药课的奇异菌类分类。

她发现对面的波特和布莱克正凑在一起对着他们的扫帚动手动脚，这破扫帚有什么可研究的？

等到霍琦小姐教完坐姿，就开始走到队伍中一对一教学。她正帮斯莱特林的一个邋遢男生纠正手握姿的时候，格兰芬多的两个男生忽然就飞到天上了——而且他们应该对扫帚动过手脚，学校的扫帚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

“回来，你们在做什么！”

“请不要在意我们，教授，无意打扰，我们会尽可能再飞高点。”布莱克居然还在扫帚上行了个优雅的欠身礼。

“我向您保证，我生下来就会骑扫帚了，不必占用课堂时间，接下来是P&B show time！”

“我抗议……为什么不是B&P……”

林月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中两个有点脑残的小黑点，这是多中二的表演型人格啊？

她转头看向身边脸黑得和袍子不分上下的霍琦小姐——还有旁边的小魔药教授，整整齐齐的两张黑脸，这就是未来同事的默契吗？

显然，霍琦小姐也意识到如果她现在飞到空中追上那两个捣蛋鬼再把他们弄下来，这堂课会白白耽误好长时间，而且他们确实飞的不错。

她只能看向格兰芬多的同学强行挽尊，“他们两个叫什么？不遵守课堂纪律，格兰芬多扣20分。”

格兰芬多当然没有人答话，她旁边的斯内普倒是咬着后槽牙回答了，“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女士。”

林月惊叹地看了眼斯内普，那个“波特”可以念得这么爆破吗？

在冗长的示范—指导过程后，霍琦小姐终于说可以飞了，罗齐尔那张一向沉稳的脸上出现了：“解脱了” 的表情。

然而紧接着霍琦小姐又说，“……再垂直落回地面”，啪，像是泡泡被戳破了似的，目睹了罗齐尔的变脸的林月没忍住笑了起来。

见罗齐尔面无表情地看过来，“抱歉”，林月没什么诚意地说。

漫长的飞行前摇终于结束了——谢天谢地，在基础的起飞降落讲解完毕后，会飞的可以绕场飞行了。

随着霍琦小姐的哨声响起，罗齐尔和埃弗里都迫不及待地飞了起来，看得出来两个十一岁男孩憋坏了，他们也打算竞速，不过鉴于他们没对扫帚加以改动，所以看起来并不激烈也不引人欣赏，现在那边还有两个格兰芬多女生对着波特和布莱克尖叫呢。

林月没有波特的表现欲，对于骑着破扫帚在魁地奇赛场绕圈也没什么兴趣，她看莉莉好像不太擅长这个，就飞到莉莉身边试图帮忙。

观察了一会儿后她先提示了旁边的马琳，“腿要放松点，麦金农小姐。”说着用手快速指了指马琳的内收肌，“这里不用使劲儿，你不会摔下去的。”

麦金农果然找到了感觉，她开心地冲林月笑了起来，“谢谢你，露娜。”接着低空飞行找感觉去了。

林月还没找到帮助莉莉的着手点，与马琳差一点的状态不一样，莉莉暂时完全没有进入状态——这是为什么？明明是这么聪明一个女孩子。

霍琦小姐还在旁边指导西弗勒斯，看到另一个飞行没开窍的聪明人，林月释然了。

但跟莉莉不一样的是，西弗勒斯显然觉得在很多人飞起来的时候，自己还被老师手把手指导很窘迫，证据之一是此时他的脸都憋红了，当然，扫帚还是不为所动。

林月尽量从自己的本能反应里，回忆分析出可讲述的经验告诉莉莉，这获得了对面霍琦小姐赞许的眼光，“乐于助人的小姐，斯莱特林加2分。”

当莉莉和西弗勒斯终于分别成功离地一次后，霍琦小姐让他们记住刚才的感觉多练习几次，又去指导莉莉的那个室友了。

显然，刚刚的成功具有一定的偶然性，两个好朋友又一起被焊在地上了。

在林月试图让西弗勒斯先把手放松点的时候，我们未来的斯内普教授表示：“我对于傻乎乎的骑着扫帚在天上吹冷风没有什么执着的追求，所以尊贵的林小姐不必在我这里使你那好为人师的劲头了。”

林月忍不住第无数次地想，怪不得你追不到你的小青梅呢。

在高空盘旋了很多圈的波特先生和布莱克先生，终于缓解了一个月没见飞天扫帚的思念之情。

但即使速度提上去了，老扫帚在急速变向的时候就像一头慢腾腾转身的大象，人总是得陇望蜀的，因此他们开始想念家里的光轮，兴致也就没那么高了。

当空中的扫帚多起来时，西里斯看向相对飞得最高的罗齐尔和埃弗里，和詹姆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有灵犀地笑了起来。

他们飞过去对罗齐尔和埃弗里的比赛进行了比如变道、超车、横冲、直撞等全方位的干扰。

罗齐尔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西里斯，有本事你给我的扫帚也来个加速魔文我们再比。”

“我没这个本事，埃文，我只有本事拆掉一把光轮1000，获得给扫帚改装的能力。”

“噢，那真是太遗憾了，布莱克先生，我得说，你这个能力真有效。比如我现在，就能把扫帚尾枝扔进老罗齐尔和老埃弗里嘴里。哈哈！”

罗齐尔只能一脸愤懑的和埃弗里躲开詹姆的扫帚，“你等着！我圣诞假期回去就拆！”

这时詹姆忽然发现了还在地面的漂亮姑娘和她的邋遢伙伴——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两个手下败将瞬间就对他丧失了吸引力。

詹姆一个漂亮的加速俯冲，接着很有技术性地悬停在因为试图躲避他而摔倒在地的西弗勒斯头顶，捋了一把自己的乱发看向莉莉，“嗨，伊万斯，我觉得你需要一个更好的飞行教练，私人的，一对一的……”

林月看着油腻得辣眼睛的救世主父亲真实地疑惑了，所以你是怎么追到你老婆的？莉莉难道是必须在这两个人里挑一个出来吗？

而西弗勒斯显然出离愤怒了，他不等爬起来就掏出魔杖发出一个咒语击中了正在开屏的詹姆·花孔雀·波特。

那是一个悬空翻转的咒语，詹姆因此在扫帚上大头向下，但他确实反应很快，居然用腿勾住扫帚没掉下来。

紧接着詹姆一个前冲旋身，又稳稳地坐回了扫帚上，他躲开西弗勒斯的火烤**辣得意地说，“地面上的爬虫，波特先生的技术你只有仰望的份儿。怎么样伊万斯，我这招不赖吧？”

霍琦小姐过来了，西弗勒斯只好停止攻击把自己的瘦脸气成河豚。

“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教授，我们在试图帮助同学——斯莱特林的扫帚后进分子，完全是出于同学友爱。”

林月看了眼不远处盯着这边的西里斯，他居然没掏魔杖帮助他的好基友，这可不像他。

很快，林月的预感成真了，因为当气呼呼的西弗勒斯试图再次爬上扫帚的时候，他的扫帚居然变得活蹦乱跳起来，把他远远地甩到了草地上，落在莉莉室友玛丽面前。

玛丽看着忽然像一只海星一样伸开四肢平平摔在她面前的西弗勒斯，开始咯咯地傻笑个不停。

现在西弗勒斯的脸比格兰芬多徽章的颜色还要红，他爬起身，顾不得拍掉身上的土，试图驯服自己那把突然发疯的扫帚，但扫帚依然像一匹野马一样上下乱跳，笑点低的玛丽不但没停下来，①天空中还传来了波特的嘲笑声。

莉莉试图先让西弗勒斯接过手帕擦擦鼻子上的血，“这个扫帚出问题了西弗，我们去找霍奇夫人。”

但显然，她没考虑到青春期少年的雄性竞争意识，这让西弗勒斯更急于去驯服那把疯扫帚。

“伊万斯，你看我还会在空中翻转……”

林月叹了口气，长期对布莱克的警惕让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盯着西弗勒斯扫帚念念有词的西里斯。

犹豫之后她还是从随身小包里翻出一个加速符飞过去，“布莱克先生。”

西里斯完全没有看林月，也没有停下来，“敢不敢打个赌，谁能先飞到那边拿到一片打人柳的柳叶，我赌是我。”

这引起了西里斯的兴趣，他停止了诅咒扫帚的行为，带了点兴致转过脸来，“谁和谁比？”

“我和你，如果我赢了你和你的朋友离我朋友的学习远一点。”

西里斯笑得有点嚣张，“不自量力的小姐，打人柳可不是好玩的，如果我赢了下周的魔药课你把你的魔杖收起来。”

詹姆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了，“算我一个，如果我赢了，我们就是P&B。”

“你放心，肯定是S&J。”西里斯看向莉莉，

“伊万斯，帮忙喊个开始？”

制止无效的莉莉只好叮嘱林月，“一定要注意安全。预备……”

三个人在空中转向打人柳的方向排成一列，默契地保持扫帚杆的齐平——都还挺有体育精神的，最左边的林月想。

她一手握扫帚，另一只手里握着舅舅画的加速符，听到莉莉喊出“Go！”的时候，将手里的加速符拍在扫帚杆上冲了出去。

加速符的加持下她只落后詹姆大约两个身位，和西里斯差半根扫帚杆的距离，詹姆有些惊奇地回头看着林月，“酷女孩！”西里斯一直专注地看着打人柳的方向。

打人柳越来越近了，西里斯和詹姆直冲过去，林月却忽然拐了一个大弧弯，这无疑让她远远落后了两个人。

西里斯认为她是打算让他们先去吸引打人柳的注意，但他和詹姆才不在意这个，他们心有灵犀一般地调整了角度加速向上，准备在打人柳上空摘下叶子。

但学校的扫帚毕竟灵活性不够，高速状态下不能很好地完成急转和骤停，他们必须先减速，再寻找机会伸手摘下树叶。

因此两个男孩子眼睁睁地俯视着，林月拐的大弧弯居然刚好和打人柳攻击范围的边缘重合一小段，在打人柳开始挥舞枝条的时候，林月不需要减速变向，就能按照原本的轨迹加速飞出攻击范围——还能抽空伸手抓住一片叶子。

此时，林月慢慢地减速，刚好停在他们前方。笑得灿烂极了的她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一片柳叶，“愿赌服输，先生们。”

①见《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第26章中斯内普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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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愿赌服输，巫师先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