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2月30日,霞慕尼。
拉巴斯坦站在晚风习习的山岗上凭高远眺,霞慕尼被黄昏的薄雾所笼罩的美丽风光,夕阳的光透过云的缝隙,斜斜的映照在地面上,镇子像一片玩具小房子,散落在晚霞的光影间。
过了一会,他收回目光,打算带着一旁骑儿童扫帚咯咯直笑的儿子回木屋去,毕竟草地上还有些湿滑,或许今晚也会继续下雪。
突然,三个身影幻影显形落在了半山腰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逆着夕阳走上山岗,而另外两个稍矮一些的身影跌在雪水融化的草地上。
“那个背信弃义的老骗子!”突然一个声音嘟囔着,从隐形衣下钻了出来,“赫敏,你真是个天才,我都不敢相信我们能从那儿逃出来。”
小天狼星和拉巴斯坦看到彼此,都是一怔,但拉巴斯坦很快调整了表情,抱起儿子往木屋里走去。
“蓝,波特来找你了,”拉巴斯坦把儿子放进婴儿车里,对着楼上高声喊道,“雷尔,还有你兄长。”
两扇门同时打开了,伽蓝拿着一双正在缝制的手套和雷古勒斯快步走下楼梯。
小天狼星已经进了门,一点也不见外的坐到沙发上,他饿坏了,而且洛夫古德的戈迪根茶简直臭气熏天,就像鼻屎味儿的比比多味豆被榨成了汁。
拉巴斯坦怕妨碍到他们对话,体贴了的回了房间。
“我饿了,伽蓝,有吃的吗?”小天狼星迫不及待的问,“哈利他们三个一天都没吃饭了。”
“当然有。”伽蓝立刻指挥乌玛去做饭,又让闪闪端来了一些家里常备的康沃尔馅饼——小巴蒂晚归时的最爱。
雷尔想了想,觉得两个小精灵可能照顾不过来这么多人,喊了一声,把克利切从老宅召唤了过来。
小小的木屋看上去有些拥挤但又充满了温馨,伽蓝看他们有些束手束脚,让克利切把剩下的一间客房收拾了出来,哈利三人如释重负,郑重的向她道谢后,端起一盘馅饼就钻进了房间里。
“什么情况?老宅不能回去了吗?”雷古勒斯看他们离开了客厅才发问。
“能,但是外面人太多了,我们幻影移形匆匆忙忙的,怕控制不好直接落在格里莫广场上被抓,所以我就想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儿了。”小天狼星连吃三块馅饼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慢悠悠的说。
“没办法,”雷古勒斯无奈的耸耸肩,“壁炉已经不能用了,我得不到你们的消息,也送不出消息,你知道的,伽蓝不让我离开这里,她怕我被食死徒或者摄魂怪捉到。”
“她是对的,”小天狼星不容置疑的说,“作为叛逃的食死徒,我可不想看到你和卡卡洛夫一样死得很难看。”
“那你呢?天天跟你的教子过着逃亡的生活,感觉如何?”雷古勒斯挑挑眉毛,“今天又是从哪里逃走了?”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那里,”小天狼星气愤的说,“我们去找他了解一些情况,但是他通知了食死徒,想用哈利把他的女儿换回来,不过塞尔温不信他,拖延了一些时间。”
“食死徒还是这么蠢,”雷古勒斯嗤笑一声,“那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先在这里待一阵子,看看哈利的想法,目前魂器的确没什么头绪,”小天狼星叹了口气,“邓布利多留下的信息太少了,我们这几个月一无所获。”
雷古勒斯不易察觉的看了伽蓝一眼,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还不是时候,小天狼星看着二人的互动,刚想问什么,木屋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小天狼星立刻绷紧了神经,跳起来把魔杖举在胸前,盯着一步步走近的食死徒,但雷古勒斯按住了他的魔杖。
小巴蒂摘掉面具和兜帽时,伽蓝已经扑上来给了他一个吻,他心情很好,无视了房间中的小天狼星,抱着她原地转了个圈。
“克劳奇!”哈利呆呆的站在二楼房间门口。
小巴蒂淡定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凑到摇篮前看自己的两个孩子。
小天狼星忍不住捅了捅雷古勒斯,小声嘀咕,“他跟哈利相处了一年,哈利和我说他最喜欢的就是穆迪教授,小克劳奇对他难道没有一点感情吗?”
“没有一丝真情实感,全是演技。”雷古勒斯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伽蓝翻了个白眼,也在头痛这两人修罗场一般的见面。
哈利气冲冲的走下楼梯,“你现在不征服我了吗?穆迪教授!”
“这话从何说起?”伽蓝疑惑的问。
哈利指着小巴蒂,气得浑身发抖,“他说我没有征服伏…神秘人,他要征服我!”
伽蓝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巴蒂,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中二的话是从她一向温柔淡定的巴蒂哥哥嘴里说出来的。
雷古勒斯的笑声差点把木屋的玻璃震碎,门口的猫头鹰使劲儿的啄了啄窗户表达不满。
“好了哈利,”伽蓝望着他,眼充满歉意,“我很抱歉当初把你送到父亲那里,但是我保证,以后他不会伤害你的。”
哈利还是气呼呼的样子,赫敏担忧的看着他,罗恩在一旁发着呆。
片刻后,罗恩才回神,试探着说,“穆、穆迪教授?梅林的胡子…”
小巴蒂面不改色的逗弄女儿,转移话题,“难得见到一次莉娅不是在睡觉的时候。”
伽蓝也凑了上去,她很喜欢这个唯一的女儿,而且女儿不像她,很像小巴蒂的母亲,她一直对此啧啧称奇。
赫敏很喜欢小孩子,纠结了一会,走近他们看了一眼,突然发出小声的惊呼,“哈利,她也是绿色的眼睛呢!”
哈利看看伽蓝和小巴蒂深色的眼睛,突然回忆起冥想盆中看到的克劳奇夫人,了然道,“像她祖母。”
小巴蒂这才看了他一眼,“你见过我的母亲?”
“是的,”哈利生气的说,“在冥想盆里,克劳奇夫人一直在哭泣。”
罗恩倒是对伽蓝手里快完工的手套很有兴趣,他二哥查理·韦斯莱在罗马尼亚做驯龙人,他对龙皮也有一定的了解,摸了摸漂亮的皮料,有点不确定的说,“树蜂龙皮?”
“是啊,好看吗?”伽蓝又缝了几针,龙皮十分坚韧,必须用特殊的针再附加魔法上去才能钻出小洞来,所以她动作不快。
“岂止好看,简直是很酷!”罗恩大声赞美道,“如果能搞到一双树蜂龙皮的靴子,冬天根本不需要担心下雪了,英国这鬼天气…”
赫敏扯了他一下,示意他看小巴蒂的靴子。
罗恩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看上去有些滑稽,哈利对火龙的装备了解的不多,但是他在三强争霸赛第一场比赛的对手就是匈牙利树蜂,突然感觉肩膀隐隐作痛——那里曾被树蜂的尖刺贯穿过。
“可是树蜂龙皮很难买到,”罗恩冷静下来说,“因为树蜂不好制服,它太庞大了,想想哈利那次比赛,他已经飞得够快了,我觉得当时他的速度跟克鲁姆差不多,但还是受伤了,树蜂是最凶猛的龙,很难有巫师能搞到它的皮,当然,驯龙人也不行,查理就很想要一套树蜂的龙皮护具。”
“那伽蓝是怎么搞到的?”小天狼星狐疑的问。
“半个多月前匈牙利那条发狂的树蜂,”雷古勒斯漫不经心的说,“她跟我说,她只是去跟树蜂‘借’了一块皮而已,噢,我真不知道那条树蜂作何感想,可怜的树蜂。”
小天狼星仍然是刚才那副表情看着他,好像没听明白弟弟在说什么,三人组傻站在原地,过了一会,罗恩喃喃道,“借?”
“借,你没听错,罗恩,借,布莱克学姐总是这么…有趣。”赫敏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把真正想说的话艰难的吞进肚子。
“不得不说,雷尔,”小天狼星反应过来,对着雷古勒斯感叹道,“她的确是个格兰芬多,你看看她,还是那个样子,一旦遇到莱斯特兰奇和克劳奇就变得非常勇敢,甚至理智全无,看来你试图给她灌输斯莱特林那一套失败了,是不是?”
“虽然我认可你的话,但是,我必须提醒你,”雷古勒斯慢悠悠的说,“得加上布莱克,毕竟我才是第一个让她背叛父亲的人。”
“这多不可思议,当时在霍格沃茨,你们天天吵架,每次她去斯莱特林那边吃饭,没一会就能听到你们两个针锋相对,”小天狼星一脸疑惑,“我毕业后你们和好了?”
“没有,和好?不是这样的,我们也没有决裂过啊,只是喜欢吵架罢了,哭包心里是在乎我的,”雷古勒斯转头冲伽蓝喊道,“是不是?”
伽蓝拉着小巴蒂坐下来,靠在他怀里把手套的最后一针完工,又把手套套在他手上,欣赏了一会,这才开口。
“是啊,和你斗嘴是我的习惯,但我心里是喜欢你的,我更在乎你,如果你出事了,我会伤心欲绝的。”
雷古勒斯得意的挑眉看向小天狼星,“谁让你一直不喜欢她,不然当年在阿兹卡班,没准她还能帮你传递一些信息出来,那次她就在巴蒂的牢房里,跟你隔着一堵墙。”
小天狼星的目光转向曾经的狱友,小巴蒂正举着双手晃了晃,“我觉得很合适。”
“终于做完了,”伽蓝锤了锤后背,“龙皮也没有了,幸好我借的比较多,正好可以做两双靴子和手套。”
“两双?”哈利愣愣的看着她,仿佛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对,两双,”伽蓝心情很好的说,“你刚才见过我丈夫了,他也有一套。”
“那克劳奇呢?”哈利追问。
“emm…”伽蓝不知道怎么解释,求助的目光投向雷古勒斯。
“她有两个丈夫,”雷古勒斯淡定的开口,“一个是她自己选的,另外一个是她父亲选的。”
“我听你在胡说八道,”小巴蒂用极度轻蔑的语气说,“她父亲选择了我,但如果她不同意,你以为谁都能勉强她吗?”
小天狼星看到哈利三人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突然有点嫌弃,“如果詹姆在这,他肯定不会惊讶的,哈利,并非是因为你父亲和伽蓝关系好,而是他对于新事物总是接受的很快。”
“但他不是詹姆,”伽蓝小声劝道,“西里斯,哈利还是个孩子…”
“我不是孩子!”哈利激烈的打断了她,“我已经成年了!”
“噢,抱歉,哈利,”伽蓝眨眨眼睛说,“可我跟你父母是同时代的人,无论你长得多大,变得多么优秀,在长辈眼中,总是会把你看成孩子,想要照顾你,西里斯就是如此。”
“那邓布利多呢?”哈利尖锐的说,明显是在发泄这些日子的怨气,“你们都说他最喜欢我,但是他什么也不告诉我,他宁愿和盖勒特·格林德沃讲真心话,也不愿意和我说起他的真实想法,只留给我一个破旧的飞贼!”
赫敏被他吓得呆住了,“你不要相信丽塔·斯基特乱写的东西,也许邓布利多有他的用意…”
“那本《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吗?”伽蓝侧头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年轻时的邓布利多,也许他的确曾经和黑巫师格林德沃不谋而合,但是我认为,哈利,我猜测,也许邓布利多像我一样,年轻时我们都做过错事,他对权利的追求,或者说,对爱情的追求让他选择了对格林德沃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错,我认为他和格林德沃之间是爱情,但是往后的余生,他把麻瓜乃至魔法界所有人的权益看得最重,无论怎样,他击败了格林德沃,不是吗?”
“智者不入爱河,”她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但智者也曾是少年啊,我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把朋友的儿子——你,差点置于死地,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要救出我的恋人,我非得复活父亲不可,如果不是父亲非要用你的血,我也不会这么痛苦,受尽煎熬。”
“邓布利多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很感激他,在他去世前的几个月,他时不时就会来看我,哈利,我不相信你没有猜到他的用意,除了寻找魂器,他怎么没有为你留下后路呢?他简直煞费苦心了,除了拯救我,不让我在黑暗的道路上越陷越深之外,他也是不想我成为你的敌人,现在这种局势,你除了打败我的父亲,像在决斗场上拼个你死我活之外,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但他是我的父亲啊,我时常感觉到痛苦,因为那种背叛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我心头,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和父亲对抗的。”
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小巴蒂搂住她无声安慰,但她还是坚持说了下去。
“邓布利多安排了很多,现在无论是克劳奇,还是莱斯特兰奇,都不是你的敌人了,但是我的母亲,我没办法劝动她,我总有一种预感,我可能会失去爱我的母亲。”
她呜呜哭泣着,拉巴斯坦听到她的哭声立刻从房间里出来,和小巴蒂一起安慰她,小小的沙发几乎快承受不住几个人的重量了。
哈利泄了气一样跌在椅子上,这几个月他们一直在寻找魂器,但是毫无头绪,而邓布利多留给赫敏的遗物——那本如尼文的《诗翁彼豆故事集》里,一直出现死亡圣器的符号,再结合克鲁姆所说这是格林德沃的标志,他们去了戈德里克山谷,想多了解邓布利多的用意,却遭遇了纳吉尼伪装的巴希达·巴沙特的攻击,他的魔杖也折断了,不得不使用罗恩从搜捕队抢来的魔杖。
后来他又想到克鲁姆怀疑洛夫古德胸前那个项链,他们又去找了洛夫古德,虽然听到了一些死亡圣器的事,却差点被捉住,因为食死徒绑架了卢娜,洛夫古德想拿他换取卢娜的平安。
他因为伤疤的原因,时常能看到伏地魔的思想和行为,仿佛他自己就是伏地魔那样,他知道伏地魔已经杀了格里戈维奇并在寻找老魔杖,这让他焦虑不已,更愤怒邓布利多为什么不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而让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停的猜测、寻找。
“你们最近就住在这边吧,”拉巴斯坦对小天狼星几人说,“只有这儿是最安全的,也没有食死徒守着——当然,屋子里就有两个食死徒,但是有蓝在这里,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和巴蒂会对你们怎样,我看现在你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先吃饭吧。”
一家之主下了决定,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伽蓝擦了擦眼泪,说道,“我让乌玛准备了烤仔鸡和火鸡腿,我记得罗恩喜欢吃这个,哈利不太挑食,赫敏喜欢糖果和酒浸果酱布丁,今晚这些都有。”
罗恩悄悄对赫敏说,“她还是很体贴的,不是吗?”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神秘人的女儿。”赫敏也跟他嘀嘀咕咕的咬耳朵。
“反正乔治和弗雷德不怕她,”罗恩说,“啊,她总是很温柔,但是那天在婚礼上,小天狼星说她杀了五个食死徒。”
哈利看了他们一眼,又一次怀疑他们在说自己的坏话,两人立刻不做声了。
小天狼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已经受不了你们从来没烤熟的鱼了,谢天谢地,终于不用再去捉兔子了,你以为我是海格的牙牙吗?”
听了这话,哈利忍不住笑出了声。
几人在餐桌旁坐下,三个小精灵忙前忙后,为他们端来丰盛的圣诞晚餐。
“克利切只有在你和伽蓝面前才会好好干活!”小天狼星捏着叉子吐槽,“我们几个在老宅的时候,他总是把东西做的很难吃,还不打扫卫生,就在他的窝里看你们两个的照片!”
“败家子少爷又在说克利切的坏话了,”克利切甩甩长满长毛的耳朵,恶毒的看着小天狼星,“克利切的主人是雷古勒斯少爷和伽蓝小姐,这是克利切最庆幸的事。”
“给我滚开!”小天狼星冲他扔过去一根香肠,克利切接住香肠,慢悠悠的走开了。
赫敏头痛的阻止了他继续攻击克利切,“西里斯,或许克利切只是太想念他的主人了,他需要一些关爱,我想布莱克先生和学姐从不吝啬给他这些,对吗?”
“当然,”雷古勒斯点头,“克利切抚养了我,等我收养伽蓝时,克利切又帮我带大了她,他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听说克利切和你们一起去拿了伏…神秘人的魂器?”哈利说,“我听西里斯提过这件事,但总觉得非常…嗯…不可思议…”
“你以为我会让克利切喝下药水。”雷古勒斯切着盘子里的火鸡,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哈利有点坐立不安,似乎想否认,但是他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他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毕竟雷古勒斯曾经是个食死徒。
食死徒臭名昭著,波特毕竟是个有着强烈的正义之心的小孩子,他这么想自己,雷古勒斯完全可以理解,这也是他非常后悔的事,他十六岁时被黑魔王那番纯血至上的言论蛊惑,代表最古老的黑巫师家族——布莱克家族加入了他的麾下,成为了最年轻的食死徒,同时也是地位最高的食死徒之一。
“但其实,雷尔是个很善良的人,”伽蓝望着雷古勒斯依然英俊的面孔,怀念的说,“他不仅没有让克利切喝药水,他还执意把我带了去,他让我意识到父亲有多残忍,他说不想我变成像父亲一样的人,后来,他又抚养了我。”
“雷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轻声说。
“没错,不要再想着黑魔王,因为我才是你的父亲,”雷古勒斯露出高傲的神色,“布莱克家没有孬种,无论男女。”
“那贝拉特里克斯呢?”罗恩嘟囔着说。
“她已经嫁给罗道夫斯了!”雷古勒斯气急败坏的说,“她现在姓莱斯特兰奇!”
“你住口!”拉巴斯坦不甘示弱的反驳,“如果不是贝拉太凶残,我兄长早就跑路了,你们布莱克家的女人真可怕!”
“也包括布莱克学姐吗?”赫敏小声说,看上去非常不解的样子。
拉巴斯坦突然像卡住喉咙一样不会说话了,因为这话没法接。
小巴蒂毫不客气的发出一声嘲笑,“每个家族总有那么几个异类。”
“是啊,是啊,政治家族克劳奇,”拉巴斯坦又会说话了,冷笑道,“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儿子做了食死徒,你的确很不一样呢。”
“我还想做傲罗呢,”伽蓝打了个圆场,语气里充满了苦闷,“黑魔王的女儿差点做了傲罗。”
小天狼星一口热红酒喷了出来,其他人嘎嘎大笑,笑声传出去老远,在山岗上飘来荡去。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在阿尔卑斯山安静的夜里,在黑暗的天空下,小小的雪花飞舞着,渐渐盖住了这座木屋姜饼小房子。
这是每个人都想留住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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