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三

“你所接触到的一切,你所看到的一切,你所感觉到的一切,你所爱的一切,你所憎恨的一切,你所不相信的一切,你所能回忆起的一切,你曾经给予的一切,你曾经创造过的一切,你曾经毁灭过的一切,你曾经做过的一切,你曾经说过的一切,你曾经遇见的那些人,太阳下所有的事物随着这旋律转动,但阴暗的月遮住了太阳。”

伊迪丝根本没办法记住Eclipse(《日蚀》)那首歌的所有歌词,反正都是“一切”就是了。她第一次听这首歌还是和爸爸在1973年的圣诞节去溜冰场,广播里放了这首歌,那时平克弗洛伊德才刚出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月之暗面》)那张专辑没多久呢,她年纪好像还很小,可现在,她都17岁了,成大人了呀。

她去火龙研究与限制局参观了一件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圆顶房间,这里被布置成了麦克拉伦谷那样的山谷,她只看到了澳洲蛋白眼,但也值得一去,它们珍珠状的鳞片是彩虹色的,“真的很漂亮。”她站得离它们远远的,它们在山谷里面,她在山脊上。

“它们中的一些最近在澳大利亚杀了很大批袋鼠,你知道吧?”带她参观的雅科夫·施罗德甩动着肩膀说:“其实根据火龙的标准,它们不特别具有攻击性,但这都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要入伙的话以后会遇到更危险的,像匈牙利树蜂和乌克兰铁肚皮那样的。”施罗德是一个身材高壮的中年男巫,很可能有俄罗斯血统,他比伊迪丝要高出差不多两个头,怪吓人的。

“我知道,所以我很感谢你们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伊迪丝说:“我非常自豪能尝试这项危险、有趣而令人敬畏的工作,在以往我是不会有这样的经历的,而我珍惜并憧憬在这种环境下你不必留余力的感觉。”

施罗德挑了挑眉,“那祝你好运,孩子,我们期待你的加入。毕竟,你知道,霍格沃茨很少给我们司送来这么迷人的小姐。”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看了看那群大多是强壮而皮肤黝黑的驯龙师,另外就是戴着厚重眼镜的登记员。

伊迪丝板起脸:“谢谢您,但,霍格沃茨并不是一所出产迷人女子的学校,施罗德先生。”

“你说你是哪个学院的来着?”他眯着眼感兴趣地问她。

“拉文克劳,我是拉文克劳。”

“哦。”他扁了下嘴,“倒也不意外,但是,我以为你是个格兰芬多呢。”

“大多数我认识的人都这么说。”她苦笑着耸耸肩,“虽然有时我也不是那么……理智,也不勇敢,总之,还在成长吧。”她点了点头。

她成长得不够,远还不够呢。她从魔法部的出口——那臭气熏天的地下厕所出来,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做你想做的事吧,乖小伊。”

她最近做了很多事,其实,忙得不行,想费尽一切忘掉她曾有过的和失去掉的。爸爸很想让她回去,阿赛亚传过好几次话了,但伊迪丝每次的回答都是不愿意,她再也不愿意了,无论她自己还是那么爱爸爸,那么想念他,想念妈妈。为此她得花时间做很多事情来忘记这些,她才能认真学习,向爸爸证明她一个人也可以。

第一周,她给自己灌醒神酒或者浓茶、趴在书桌上边听摇滚乐边熬夜学习、再靠自己调的生死水入睡(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世界上第一个敢喝她做的魔药的人竟然是她自己,不过好在效果还行)、随便“借”一辆停在路边的雪佛兰跑车飙到120迈、甚至偶尔会抽几口维珍妮牌女士香烟和万宝路,到了第二周,她就把爸爸爱给她买的色彩艳丽的古着裙子换成了工装夹克、灯笼裤、高跟靴和报童帽——这让她觉得自己不会再是诺森伯兰郡某个养尊处优的乡村千金而是伦敦城里的嬉皮士,不过这还不够,革命还不够彻底,她在想还有什么要做的——她应该给自己搞个对象,所以她就去了戈德里克山谷,在詹姆给西里斯的信里塞了个无伤大雅的追踪咒,然后她就非常快速地搞到了——一个又帅人又好的男朋友,轻轻松松,不在话下,每个周末她都会穿回以前饱和度高的衣服,把自已喷得香香的,就像她还和没离开家前过得一样很开心,西里斯对此毫无察觉,下班的时候他还会变成大狗狗来哄她开心,他肯定不知道她发现了这个秘密。但这样似乎都并没有改变什么的,等她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美好的幻象就结束了,剩下的只有某种暗暗妒忌着自己的堕落感,床幔下的空气里是雨水、热茶、酒精、烟草和旧书混合的怪味,她不知道,她这样算是接近了“垮掉”的最初定义吗?

伊迪丝回到破釜酒吧的房间里,床上全是她的书——摊开的《数字占卜学新原理》和《强力药剂》,还有开学的通知书和几封小天狼星写给她的信,荞荞蹲在一封新的信上,伊迪丝把那封信从她爪子上抢过来,蓝色的信纸上用西班牙语写着:“对不起,宝贝,我本应该做更多的,我只想让你开心,对不起。”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一张陌生的铁艺床上给妈妈打国际长途电话了。

“对不起,亲爱的,我给你写信你没有回,我就知道不对劲了,我去质问伊森,他瞒不了我们的,他告诉我所有了。我当年和他吵过,吵过很严重的一架,我没能阻止他那样做,我们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喜欢那样,而且迟早会发现的,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妈妈。”伊迪丝很小声地说。

“我们在谈离婚手续的事。”

伊迪丝的心快要变成了一块石头,“为什么?可你还爱他的,对吗?”

“我还爱他,但我最爱你,伊迪丝,再没别的事能比得上你了。”

“我不需要你们这样做,没必要,我可以——我可以就这样自己一个人生活,你们不需要分开。”她几乎是在歇斯底里了,还好施了闭耳塞听,她不想给门口那个人听见,他什么也不该知道。

嘉佰莉拉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伊迪丝好像还听见恩佐咿咿呀呀的声音,“你要知道,伊迪丝,这么多年受他束缚的人不止你一个,你成年了,不需要我们抚养了,而他不明白这点,他舍不得放开你的手,难道他就会舍得放开我吗?伊迪丝,你要知道我可是一直被我爱的男人关在他的庄园里,是你叫醒我的,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

“妈妈,他就是一个混蛋,一个懦夫。”伊迪丝的眼泪开始往下流。

“也别这样说他,宝贝,他受过太多的苦,是我们不曾了解的,虽然这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原谅他带给我们的伤害。”

伊迪丝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她能感觉到闪光眼影黏黏腻腻的触感,尝试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妈妈,我告诉你,今天,我自己找到了一份毕业以后的工作,我要去研究火龙,这会很危险,但是,我想也很有意思。”

“多棒的消息啊!甜心,你已经长大了呢!我想你的外祖父外祖母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哦,还有布兰卡,你还记得她吧?我来之后她一直念叨你呢,你圣诞节一定要来看我们,好吗?”伊迪丝想嘉佰莉拉肯定是没见过真正的火龙,不然她肯定会委婉地劝她干点别的,而伊森则会严厉指责她那太危险了。“好。”伊迪丝用力地吸鼻涕。

“你的人生是你的,亲爱的,记住这点,我最爱你。”

“谢谢你爱我,妈妈,我也最爱你了。”她又要落泪了。

挂了电话之后她又花了几分钟把头埋到西里斯的枕头里哭,那上面有她在他身上闻到过的愈创木和尤加利的味道。爸爸妈妈要离婚了,她意识到从这个时刻起,她的莫珀斯才是真正支离破碎了,剩下的只有她的骨血,她的眼泪,她所有爱与勇气的心脏。伊迪丝、嘉佰莉拉和伊森,他们痛楚的爱埋在心里,连同其他所有他们永远不会明说的事实。

等她把情绪处理好之后,才发现自己把西里斯的白色枕头弄得都是闪粉和黑乎乎的睫毛膏,伊迪丝尴尬地抽出魔杖念了一句“清理一新”,然后想办法把自己脸上的泪痕去掉,却忘了擦花掉的眼影,再起身离开那张很舒服的铁艺床。那个时候的她永远都想不到一个小时后她会和这张床的主人躺在那上面做一件足以把妈妈吓晕过去的事。

这下她真成垮掉派了。

南肯辛顿有钱人很多,名车停靠得也多,其实她本来是打算去楼下把那辆刚看到的勒芒跑车“借”去飙一下来让自己感觉好点,结果西里斯让她留下,她脑子里突然就有了个比飙车更好摆脱无用情绪也更疯狂的想法。

首先,伊迪丝不是蠢货,她知道想跟一个女人睡觉第一步就是把她灌醉,其次,西里斯肯定是蠢货,她爱喝酒,而他给她的那点量根本没法让她断片,所以她就只能装,那家伙就真的以为她醉了,还在那“不行。”,嘴硬什么,我知道你想要,不然我最近老在你面前秀身材都是白费力气吗?她没敢说这话。

伊迪丝看过很多文学作品,里面露骨的内容不少,所以她其实从很小就懂,也不想像同龄人一样被那种细致又晦涩的规则掌控。但她真的没料到那会疼得这么厉害,而且西里斯力气大得惊人,还要一个劲地吻她的颈侧和锁骨,后来她就妥协了,还是用力一点好,抓紧他的手臂让他知道再用力一点都没事的,痛到能让她忘记其他的事情——或者开心到忘记其他事情就好,重点就在于忘记,不在于痛不痛或者开不开心。但当他真诚又青涩地低下头来吻她的时候她突然就意识到自己根本忘不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不过不全是因为疼痛或者开心或者忘记。西里斯退了出来,他很不知所措。

“怎么了?是我——”

“没什么。”她摇摇头,能感觉到自己眼睛上蒙着水的壳子,她睁大了眼睛,不敢霎一下,怕它破。“我只是……我只是太开心了而已。”她捧上他的脸,用拇指揩了两下他的嘴角,他自己都很不自觉地蹭了蹭她的手,可爱得不像他,呼吸不平稳地轻喘,眼睛还目不转睛地清澈无辜地看着自己,它们在昏暗的床头灯下像日落时的云。他信了她说的话,耸起肩想再落下一个吻,但被伊迪丝用食指堵住了,“还有。”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可能想去上个厕所。”

伊迪丝忍着痛去他的浴室里洗了澡,在氤氲水汽中清醒过来,才意识到她都干了什么,她只是在利用他、利用一切去忘掉不可能忘掉也不应该忘掉的东西,她突然感觉对不起所有人包括她自己,还得想办法把眼睛里的眼泪都清空,小狗在外面等她。

伊迪丝用魔法把洗过的头发弄干,它们现在看起来很光洁漂亮,她把浴袍裹上,深呼吸了一下才开门走出去。

西里斯已经把他的睡衣穿回去了,黑色的鬈发耷拉着——他头发现在已经很长了,马上就到肩颈了,他就坐在床上,在搅着手上的一瓶什么药剂,伊迪丝莫名感觉这场景像是他们结了婚有十多年了而不是才约会一个月不到,这让她更自责了,她很缓慢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然后把他吓了一跳。

“你在做什么呢?”

“这是——”

“我知道。”她把药接过来然后喝了。小天狼星瞪大了眼睛,“我……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那个不像麻瓜他们弄的,不会伤害你的,是我——”

“我知道。”伊迪丝把空瓶子放回床头柜上,她用手心搓他的脖子——小时候爸爸也会这样安慰她,看吧,她真就忘不了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忘不了的,“我有话——”

“对不起。”他开始很懊悔地一直和她道歉,说他们本不该做那件事。伊迪丝打断了他,告诉他:“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有话想和你说。”该道歉的其实是她。

他们之后回到床上躺着休息,只开着昏黄的床头灯,伊迪丝很喜欢他卧室里面佐敦茶色和浅草绿的墙纸,床上还有软乎乎的羊毛、棉麻和抱枕,最舒服的是掩在两个人身上的法兰绒毛毯——她在夏瑞恩庄园的床上也有一张。西里斯用肌肉线条很漂亮的手臂枕着她脑袋,伊迪丝想了一会儿,然后把所有的事情和他说了,从一开始和爸爸吵架然后离家出走再到昨天和妈妈打电话知道他们要离婚的事。但她没说爸爸修改她的记忆那回事,毕竟如果没有这回事的话,西里斯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爱上她的。西里斯很安静地听完了,她把头埋进他颈窝去,忍不住又开始哭,她本来不这么爱哭的,这已经是这个月不知道第多少次了。

“这都是我的错,我又搞砸一切了。”她一边抽泣一边说,声音闷闷的,他的T恤衫上沾了她的眼泪。

“不,这不是。”西里斯一下又一下地顺她的头发,吻她的发顶。“你只是做出了选择,但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不是所有事情都那么顺遂啊,会好起来的,伊迪丝,你能撑过去,你是最好的,我相信你。”足够了,这就足够了,即使她知道没有爸爸的那点小勾当她永远也不会成为他最好的,甚至还可能像他和詹姆以前对待其他一些斯莱特林那样被针对。他把她的眼泪都吻掉。

“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她吸着鼻子刮他下巴上的一点胡茬,“其实这都不是巧合。”

“什么意思?”

“那天你在公交车上看到我,那不是巧合。”

西里斯皱着眉不解地看她。

“暑假前段时间,我一直和詹姆通信,不过不聊魁地奇了,他告诉我很多你的事,是我让他在那天约你去对角巷的——但实际上他人根本不在那,然后我耍了一点小花招弄清楚了你会坐哪一班公交车,如果你能注意到的话,我那天是从后门上车的,本来是想和你迎面撞上,但你根本就没下车!不过好在你后来和我说话了,哦,还有,阿赛亚会出现在那里单纯是因为想知道你到底帅成什么样让我这么大动干戈的,他本来想看一眼就走的,后来他瞧你那样子说想逗你一下。”

西里斯听完她说的所有的话,表情呆滞得很好笑,今天晚上他的反应一直很迟钝,他缓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只想知道,你耍了什么小花招?”

伊迪丝有些挣扎地皱起了鼻子,最后还是回答了他:“我去过詹姆家,在他要给你寄的信上施了一个比较特殊的追踪咒——可以转移到拆开那封信的人身上,它现在依旧在你那里,要到开学之后才失效。”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知道你总是会到破釜酒吧楼下闲逛,我也知道那条总是在“售票厅”等我的狗狗是你,虽然那起初很难以置信,但是追踪咒暴露了你,况且你们都有一模一样的灰色眼睛,我问了詹姆,他说你、他还有彼得都是阿尼玛格斯,是为了在每次满月的时候帮莱姆斯。”

“你太狡猾了。”西里斯松开伊迪丝,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她又贴了上去,从背后抱着他的腰,闻他身上的愈创木气味,“不好意思,但是你并没比我好到哪儿去,詹姆给我看了活点地图,他还说在学校的时候你每天都用那个监视我。”

“每天?哪有每天!我可不像你这样处心积虑的好吧?活点地图的主要用途是做恶作剧而不是……监视别人。”

伊迪丝轻轻地笑着,用手指摸他后脖颈末尾处刚长出来的那点头发,“抗拒不了我直说好了,乖小天。”

他转回来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顶然后把脑袋按进怀里,搓她的脸颊,说:“好了好了,现在很晚了,你要睡一下了,好不好?”伊迪丝点点头,西里斯把她盖在小腹的法兰绒毛毯一直拉到下巴掖好,单手把床头柜上的台灯拉灭。黑暗就像黑刺李的果实掉落下来,令人触手可及。

“下次你可以轻一点的。”她在他耳边小声说。

西里斯打了个哈欠,“没有下次了,在你满十八,不,二十、还是二十二岁吧,之前,都没有下次了。”他把她搂得更紧一些,“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你真的很没意思。”伊迪丝闭上眼睛。“我从没觉得你对不起我。”

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像是一段电影的蒙太奇,罗杰·沃特斯在唱Eclipse——她能记得自己和西里斯在冰箱灯下跳舞的时候给他唱了这首歌。

梦里金色短发的小女孩兴高采烈地在湖边荡秋千,她的爸爸妈妈在草坪上野餐,她在荡到最高点的时候松手,“扑通”一声跳到湖里去,把爸爸妈妈溅得一身水,爸爸蹚水把笑得花枝乱颤她从水里捞出来,把她按在编织地毯上和戴着草帽的妈妈一起挠她痒痒,三个人的笑声在夕阳下的金色午后里流淌着。而那个小女孩,她会留长发,变得很漂亮,穿着兰花金草刺绣的白色婚纱,站在美丽旷阔的草原高地上,天开始下起细雨,她却笑得那么开心,爸爸把她的手交给一个黑发灰眼的英俊男人,他们在掌声和欢呼声中接吻,头发和华丽的衣衫都湿漉漉的,挽住彼此的手毫无顾虑地大笑着走在泥泞的草地上,经过所有与他们一同欢笑的人们身边。他们会搬到一座樱桃谷里的乡村小屋,生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兄妹,就像他们两个——男孩黑发灰眼、女孩金发碧眼,然后等着这一切结束。歌里唱到最后一句:“太阳下所有的事物随着这旋律转动,但阴暗的月遮住了太阳。”

“这本就没有月之暗面,真的。事实上,月亮本来就是暗的。”一个声音说。有一颗心脏像缓慢的时钟那样跳动。

伊迪丝醒了,好像看到了她永远不会有的那种人生,感到那种最悲伤的快乐。

梦里见过的灰色眼睛盯着她看,它们的主人用法兰绒毛毯把她裹了起来,正午的阳光有些闷人,她的鼻尖好像出了一层细汗了。

1.首段译自Eclipse歌词,有所删减(因为在这里Edith记不清楚所有歌词)

2.Eclipse(《日蚀》),平克弗洛伊德发表于1973年的专辑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 (《月之暗面》)的结尾曲。

3.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月之暗面》)是英国摇滚乐队平克·弗洛伊德发行于1973年3月1日的双碟概念录音室专辑,共收录10首曲目(6首歌曲和4首背景效果音乐)

4.蒙太奇,电影理论用语,有意涵的时空人为地拼贴剪辑手法。在描述一个主题时,可以将一连串相关或不相关的镜头放在一起,以产生暗喻的作用,这就是蒙太奇手法。

闲话:

又是一点闲话。

关于这章,我想说,人都不是完美的。

上章为什么要从Sirius的视角写,且显得他们本就很神速且莫名其妙的感情进展更加突兀(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我个人写作刻画不到位,啊真是不好意思!首先就让我来狡辩一下吧!),我本意就是想体现他们两个人这段关系很具有早产性、不确定性且甚至爆发性(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合适),这是Edith一手策划的,而且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喜欢Sirius(她也还是很喜欢的啦,不然不会找他的,她不是那种爱勉强自己的人),而是因为她急需一个借力来摆脱离开美好家庭幻象的堕落感,这个时候她就不在乎自己那种类似于挂不挂得住面子的理论啦(详见“女海盗和陨石边牧”中本写作渣借Remus之口对她的评价),为了强调她的动机,也补叙了很多她为此动机做的事,酗酒、抽烟、飙车、摇滚乐什么的呀(最后上升到sex),都是很普通典型的“叛逆”乃至“颓废”意象啦,原谅我想不出别的了,Fresh out the slammer里说了Edith有“垮掉”特质,我写这章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在体现她的“垮掉”特质,最后再让她和Sirius坦白了一切、从梦里醒来,明白“解决痛苦的最好方法不是逃避或竭尽心力忘却它,而是与它共存”类似的道理。她能够醒悟,这是她与Edith I最大的不同,也是她为什么会被分进鹰院的最大原因。

关于Sirius,我真的很抱歉!我感觉还是没能把这个我最爱的角色刻画好!(简直一团糟),唉发现想的时候很容易想,写的时候就很难写了,等我有空的话可能还会着重修改一下有关部分。

我还是很喜欢“月之暗面”这章的,是我目前最喜欢的自己写的一章,因为这章感觉更像是专属于Edith的一章(搞得我都有点想把书名改成同名了),这章就是她的特点,而我观点里月亮的暗面就是人的潜意识,让人堕入深渊的人性。插一嘴其实最初想让我创造这个角色的原型是《美丽的伪证》中捷克模特宝琳娜·普里茨科娃(非常美的传奇超模!我想象中的Edith也和她长相差不多)饰演的角色,说实话这个电影一般般,但是保利纳很吸引我,就是那种很神秘的矛盾感,容易让人陷入感情陷阱巴拉巴拉的。Edith有自己的优点,但缺点也很多,算不上什么好人,比如说她其实还是很脆弱幼稚却又要逞强、遇到困难之后又有类似于自毁这样的倾向、本质上很自私自恋,但是她能意识到自己出的问题然后以一种或许不那么明显的方式重回正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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