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先走吧，明天等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带回来。”程前示意王也和王能两个人可以先走。“小吴你也回家吧，列出来明天要问的问题，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程前到警局的车棚里看了一眼自己的爱车，“估计最近都不能带你回家了，委屈你了。”他转身打算去开车，吴文轩推着车在他身后看着他。“你这是看了多久？”“我刚刚推出来，队长你都没看见我。”“路灯太暗了。快回家吧。”“队长再见。”

程前到家已经很晚了，他打开门，蹑手蹑脚的经过客厅，刚打开自己卧室的门，就看到李小溪从书房出来。“还没睡？”“等你呢，你吃饭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我饿过劲了。”

“我去给你热一下。”程前坐在餐桌前。肚子开始咕咕叫。“你不说我真的都忘了晚上没吃饭，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李小溪给他盛了一碗饭，端上来几盘菜。程前巴拉几口对着李小溪一通夸：“你真会找吃的，就是淡了点，其他真不错。”“我做的。”“你做的。你做的？”“是啊。”“深藏不露啊，大厨。”程前又紧着巴拉了几口饭，吃了半饱，程前的吃饭速度就降了下来。他边吃边和李小溪说：“本来以为你睡了，想着明天早上早点叫你起来，既然你没睡，咱俩晚上就研究研究明天怎么套朱启明的话？”“行，你们打算明天抓朱启明？”程前对着他晃了晃食指，“这不叫抓，我们是请他过来配合调查的。从我们调查的结果来看，他是受害者。”“对对对。”

程前又吃了几口菜，对着李小溪竖起了大拇指。“真好吃，刚刚确实是饿了，囫囵吞枣。现在细细品尝一番更觉得美味。”“程队长你以后靠这张嘴就能要饭了。”

“当你夸我了，怎么能让朱启明自己想做个CT。”“查出来他去哪个国家了么？”“美国。”“没有办法让美国那边提供一些信息么？”“没有办法。而且现在我们时间也不多，绕圈找人不一定不行，但是我们现在需要知道他脑子里是不是真的被植入了芯片还是什么，如果有，得尽快取出来。别的不说，他到现在还活着，是不是也算命大。”

李小溪伸手抓了一块土豆塞进了嘴里：“我们现在对他的了解不多。但是他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要干什么。”“骗他？”“不需要，只要能证明美国的经历不就说明我们的想法是对的么。你担心他不会说去美国干什么？”“我担心周红可能事先给他打预防针了。”“但是没有逻辑，去美国治病有什么不能说的。”

程前摇摇头，“他们的家庭收入是负担不起美国的开刀费用的，这笔钱是谁出的，怎么带出去的，有什么说法，我不知道周红是编了一套完整的逻辑来骗他，或者说只是吓唬他，就能让他不敢说出来。现在我们不知道周红到底跟他说了什么。”“那确实周红只能骗他了。”

“有什么想法？”“从钱上想办法，说有人举报他在拉斯维加斯赌钱。并且举报他盗刷了别人的信用卡，刷了100万美金。要求他还钱。”“给他弄个照片，AI换脸，弄一张他在赌桌上的照片，给他看，吓唬一下他。”程前放下饭碗，似笑非笑的看李小溪。“怎么了不行？”“也不是不行，你这是不学好啊。”“没有，我只是诈骗新闻看了不少。”

“行了，吃完了。”程前放下碗筷，伸个懒腰。“明天看看小吴怎么准备的，再一起研究研究。”李小溪指着桌上的碗筷：“做饭的人可不刷碗的。”“当然。”程前把桌上的菜收好，顺手洗了碗。

“怎么还在这坐着，想什么呢？”“我在想两个事，脑子有点乱。”“说来听听，我们分析分析。”“一个事，就算真的证实了是周红做的这件事，她能被抓么？算杀人未遂么？”“这个就和我们无关了，我们把案子查清楚了，检察院要不要起诉，法院怎么判就都不是我们的事了。”“还有我在想9月任强去看朱启明是为什么？”“是去看看他的身体情况？”“但是他身体情况难道刘老师不是直接可以通过周红就知道了么？”“也许刘教授当时不能和周红了解呢。”“啊，对！也许当时刘老师已经使用了机器试了一下。所以高原说他像两个人任强才那么兴奋！”李小溪瞪圆了眼睛，蹦起来，“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但是如果已经成功了为什么不上报呢？”“因为不让，不允许做人体实验，刘老师和任强在干的事情是不被允许的。”“哦对，那结果成功了？”李小溪不相信的摇摇头，“太可怕了，要是成功了那现在朱启明就是刘老师？”

“那这个骗他的办法不一定有用。”李小溪又摇摇头，“我觉得不对。”“怎么？”“如果成功了不找李处长么？就天天坐公园。”“也可能他是享受暂时和周红在一起的时间，打算过一段时间再说。”“再或者他可能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就不想让人知道了。”

李小溪一脸沉重的表情，程前反倒笑了，“有没有办法试试他。”“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明天找到他的第一时间喊刘教授的名字，看他的反应。”“行，我等会和王也说一声。先按照他是朱启明来问吧，如果他不是，九月前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询问他的时候他也回露出马脚。希望明天有进展吧。”

王也早上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六点半，今天有任务不需要去单位。其实不用这么早。又看一眼微信，是队长给自己的叮嘱，嗯？叫他刘石看看他的反应？这是为什么？他又看一眼时间，想想还是爬起来，出去觅食了。

等王也到公园的时候王能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他没有坐在之前坐的长椅上，在旁边的一个茶叶店里等着。王也进去拍了他一下，“怎么在这里面等着。”“任何一个早餐店都有可能见到他。”“队长给没给你发叫他刘石看看他反应。”“说了，但是他帽子，眼睛，口罩，非常齐全，恐怕我们要看他反应并不容易。”“那怎么办？”

王能带着他出来，指了指旁边的肯德基，“他在里面吃早饭，我刚才经过的时候看到了，他装备都卸下来了。你直接坐他对面，问他。然后看一下他的反应。”“行，不过他不叫朱启明么？为什么叫他刘石？”“你管那么多，队长让干就干。”“行吧。”王也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进去坐到朱启明对面。朱启明看看左右，明明是有空位置的这个人为什么非要坐我对面。他摸摸鼻子刚要问一句。对面的男人突然跟他说话：“呀，刘教授。”朱启明不明白这个人是什么套路，本能的坐直了身体，“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王也非常刻意的表现的很惊讶的样子，“你不是刘石？”“我不是，你认错人了。”“那不好意思了。”王也对着他点点头就离开了。“怎么样，拍到了么？”“拍到了，你的头位置放的不错。我正好能拍到他的表情。”“你盯着吧。”王也依着前面的栏杆看手机，两个人等着朱启明吃完饭出来。王也抬头看一眼，“吃完了怎么不出来。”“大概率想玩一会手机，里面还是暖和一点。”“不会一直在里面呆吧，不行我们给弄出来。”“人家也不是嫌疑人，你稍稍注意点。”王也懒得说话，又举起了手机。

过了十分钟，朱启明站在肯德基的门口，看着对面倚在栏杆上刚才叫自己刘教授的男人，还有旁边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好像昨天也见过的人。他有点害怕的向右挪了一步。王能举起手里一直拿着的警察证给他看，“朱启明先生，我们是警察，有点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朱启明看了王能的警察证仍旧有疑虑的问：“什么事啊？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是酒店吧，我已经不在酒店干了，酒店的事和我没关系了。”王能对着王也摆了一下头，王也也拿出来自己的警察证给他看了一眼。“朱启明先生，我们需要你配合去局里问一下情况，没事了就送你回来了。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