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很忠诚在门口站着等他们两个，见他们出来，“可以走了么。”程前看看手机，已经十一点了，“我们出去吃个饭？”“哎，正好回学校途中有个馆子，水煮鱼，挺好吃的。”“真好吃啊，这小孩儿。”李小溪不高兴的撇了程前一眼。程前没理他，坐上车问：“小陈，能去吃么？”“可以。另外李处长让我通知你，你可以带两个你自己人查任助理的自杀案。可以对任助理的房子和整个项目除刘教授和任助理的资料进行查看，其他的都不行。”“两个有点少。”“李处长说不要得寸进尺，另外再给你四个人，你给他们分派任务。”程前和李小溪对视一笑。“可以。但是我现在这个手机也没有他们微信也没有他们电话，这怎么找。”“等会儿回去你可以使用你的手机通知他们，让他们下午两点在你们警察局旁边的新安小学门口等，我开车去接。还有李处长说了，他对你负责，你要对你叫来的人负责。”“让李处长放心，我叫来的人一定是经得起考验的人。”
小陈没有推脱，小陈找到了李小溪推荐的川香水煮鱼门口，转了大半天才终于寻摸到一个空位停进去。“这么偏的地方人还挺多，应该是好吃的。”程前舔舔嘴唇。“几位？”“三位。”“等一下吧，没有位置。”小陈走上前问：“不能带走么？”“不要带走，带走不好吃。”李小溪赶忙上前拒绝。“我们倒是还有个包间，包间费五十，这个情况一个人十块可以么？”“可以可以。”
程前生怕这个包间被人要了去，赶快拉着两个人要过去。“包间三位，请跟我走。”服务员带着三个人穿过人群，进了包间。“小李，点菜，你的活。”李小溪也没有推辞，拿起桌面上A4大小的菜谱翻起来。“有忌口的么？”李小溪抬头看看程前看看看小陈。“你点吧，我都行。”小陈对着李小溪点点头。“一个水煮鱼，中辣可以么？”“可以。”“夫妻肺片，麻婆豆腐，再来一个。嗯。”程前见李小溪嗯了半天没有嗯出来，“再来个凉拌菜吧，你看着上。”“喝什么，主食要什么？我们有赠送一锅米饭。”“米饭就行，来三瓶可乐吧。”“两瓶可乐，我喝茶就行。”小陈指指桌上的茶。“我喝。”李小溪看看程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两瓶可乐。”
等到菜上齐了，三个人大快朵颐，不到半个小时一扫而空。“以后真的要跟小李混。小吃货啊。”小陈点点头：“确实很好吃的店。”“能让小陈出现笑模样真难得嘿。”
三个人开车马上要到的时候李小溪突然从座椅上跳起来：“哎，回去回去，没付钱呢。”“程队长付了。”他转过头看了看闭着眼休息的程前，“多少钱啊程队，回去把我那份给你。”“你一个没挣钱的小孩儿，还用你花钱。”小陈波澜不惊的说：“我去要了发票，可以报销。”程前惊喜的睁开眼，“吃饭也可以报销。”“可以，到了，程队长你现在就打电话，我去接人。我们的任务很繁重，要尽快完成工作。”
“新安小学门口，马上到。”小陈放下他们就飞快的开车走了。程前打开装手机的保险柜。把手机打开，找到一个叫能人的微信，打过去。“队长？”“对，是我，”“你哪儿去了？”“我有任务，现在也需要你们，你和王也，两点之前到新安小学门口，有一辆黑色的雅阁等着你们。坐上车不要和司机聊天，到了我和你们说，你们不用和陈局说，直接过来，也别和别人说。”“呀，队长，我开的公放。”程前听了有点无语，“关了。”对面直接把对话关掉了。程前看着显示已经挂断的对话框有点无语。“你确定这是能人？哈哈哈哈哈。”李小溪没忍住，笑开了。
“你可捡着笑了。这小子脑子好使，而且挺敏感的，看资料好用。”刚要打过去，王能就打了过来：“队长，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嗯，司机不爱说话，你问问题也没用，到了就听安排，然后上楼找我。我给你们安排工作，今天估计能晚。这一周时间可能都比较辛苦。”“没问题，队长。”“行，挂了吧。你跟王也说一声，剩下的到了再说。”程前把电话挂了关机，放回柜子里，一气呵成。没有留恋。李小溪已经上去了。程前指了指安检门问：“我还要经过这个？”站岗的工作人员点点头。他把手机递过去，经过了安检接过手机。
“程队长，这里。”程前楼梯刚爬到一半就听到李小溪叫自己，循着声音看过去，他在右边房间门口。跟着过去推开门一看，一个小型会议室。“程队长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房间就是这个楼里唯一的一个综合性会议室。这个楼里的房间不少，但是我们这个项目人数有点多，房间不太够用。据刘教授说，当时研究过会议室和休息室的比例问题，经过民主投票，大家一致认为一个会议室就可以了，可以轮着用。”“这个会议室不错，但是不算大。”程前观察了一下，会议室里有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配了两张椅子。正前方有演讲台、音箱、音箱操作台、投影机架、投影屏幕。演讲台上放着麦克风、纸巾盒。房间的最后面有一个储物柜旁边，放着垃圾桶和灭火器。周围窗台上都是假花。“你们这种项目会议室怎么也是假花啊？”“会议室里当然是假的，因为大家都不爱来，来就是开会，休息室里真的也是有的。”
程前挑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机对着李小溪晃了一下：“复盘一下今天去看刘教授的情况？”“你录音了？”“录了和王医生还有护工的对话。”“先说说王医生吧，”程前打开音频两个人仔细听了一遍。“有问题么？”程前皱着眉头摇摇头，“我觉得这个王医生除了对答如流以外感觉不出问题。”“他被通知等着我们就一定会对刘教授的情况进行复盘，对答如流是正常的。”“反倒是那个护工，他是临时被叫过来的，但是他的回答非常有设计感。”“设计感？”程前把和护工的对话调出来，点开。李小溪突然兴奋起来，“有个地方，我当时就觉得很怪，就是我介绍你是刑侦队长的时候，他抖了一下，他非常刻意的抖了一下。就好像。啊！就好像包公在特定的时间一定会拍惊堂木一样。”程前点了下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又重新放了一遍。“还有什么想法么？那你觉得他的紧张是真的还是假的。”李小溪挠挠头：“这我倒觉得是真的。”“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过于紧张而造成身体僵硬，所以他会无意识的发抖？”“这不是，他的抖是非常刻意的，我一直在认真的观察他。”
程前站起来开始绕着会议室绕圈，“你们这个会议室也是阿姨来收拾卫生么？”“是，但是用的少，一般阿姨半个月，一个月我们让她收拾一次。”“谁通知收拾卫生？”“我见过一次，就是阿姨在打扫的时候有人去和阿姨说让他收拾一下会议室。具体是谁我忘了。”
当当当，程前正好踱步到门口。顺手把门打开：“进来吧。”小陈后面跟了两个人，一看到程前才放松下来，“队长，可算见着你了，我以为要把我们两个卖了，在下面差点打起来，怎么手机手表都不让带啊。”“别抱怨了，不是告诉你们听安排么？”“王能，王也，来，给你们介绍一下。”程前把两个人拉到李小溪前面：“王能，我们队里脑子最好用的，我们有时候叫他能人，还是叫王能的时候多。王也，我们队里脑子最不好用的。”“队长，你这到我这怎么就不好好介绍呢。”王也伸手和李小溪握了下手：“我叫王也，是我们队里最帅的。你要是愿意，叫我也也就行了。”“又来！”王能哭笑不得。“爷爷？”“哎。”王也开心的答应。“跟人小孩贫什么呢。”“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李小溪，大兴大学的心理学研究生。别和人瞎贫。”“那队长你叫人小孩。”程前清了一下嗓子，“说正事，给你们两个分派一下任务。”
“程队长，另外四个人也安排来了。只要给他们分配任务就行了。”小陈探出一个身体跟程前报告。程前示意让他们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