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看着Neal新鲜,方才对两个美国队长的劲头一下挪到他身上,拉到旁边坐下,看着就穿个背心和牛仔裤,问道,“怎么了?来的路上不冷吗?”
Neal回答,“不冷,我下午刚跑完马拉松。这会儿浑身还燥着慌。”
这话让白珍珠开心,“燥就好,等会儿陪姐姐好好暖暖。”
Neal眼睛珠在屋内提溜一圈,这个空档倒是给Karl机会,他在白珍珠身边问道,“我以前见过姐姐的,难道你忘了?”
这话让白珍珠感兴趣,“见过?在哪里见过的?”
Karl笑道,“两年前我还是大一的时候,有一次你赞助了我们学校一个创业竞赛活动,你还上台讲话了,你忘了?”
白珍珠似乎在脑中想了想,才回忆起来,“哦哦,我想起来了,那是学校的老师找到我老公,拉一笔活动的赞助,我就顺便去开了个场。”
Karl故意讨好,“那时候我就觉得姐姐气质好,那天穿着一套黑色Armani的套装,说着你对国内大学生创业的新思路,印象深刻,满脑子都是姐姐。”
苏河远哼了一声,过来说,“所以教育了你,该怎么脱下裤子,好伺候女人?”
Karl不理会他的话,却离白珍珠更近些,“我还知道你嫁给了我的一位学长,如今跟着你去了首尔。”
白珍珠笑道,“你倒是对我的生活很了解。”但她的兴趣似乎全在不说话的Neal身上,转头问Neal,“你呢?听过姐姐的名字吗?”
Neal回答,“来的路上才知道,Karl说了一路了。”
白珍珠拉着他的手,离开Karl,走到钢琴旁的沙发,坐下说,“那今晚就让你好好了解我。”
苏河远见此情形,走到Karl跟前,冷嘲热讽说,“等会儿多吃点,吃饱了就早点睡吧,姐姐对你没什么兴趣!”
Karl正要发作,屋外突然亮起了车灯,竟然还有一辆奥迪到了,周岚走到窗边,看到车上走下来季老板和杨太太,一副Yesterday Once More的怀旧之感。两位都是香奈儿的年轻富贵风,但都是旧款,周岚对黛西说,“压箱底的衣服都掏出来显摆,真是哪里都有她们。我还以为白珍珠看不上她们这些小钱,没想到也请来了。”
黛西说,“白老板当然看不上她们,但现在不必以前,又不是将她们当闺蜜来处,而是要赚女人的钱,上海滩的高端市场就这么点,季老板肯花钱,又抛头露面,卢姐和万老板的场子都不在了,她都戒了好几个月的斋了,这会儿哪里忍得住,花多少钱都愿意呀!”
周岚不解,“上海二千万多号人呢,找几个有钱的女人就这么难么?”
黛西说,“难得不是找有钱的女人,难的是愿意提着裙子走下来,花钱消费男色的女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要去消费风花雪月,就要想着有朝一日被人揭发。毕竟女人和男人还是不同,男人担得起骂名,可女人不行。”
这是古往今来的道理,男人偷情撑死了就是被煽,女人就要浸猪笼去死。
说着季老板和杨太太进屋,先看到周岚,季老板有些没好脾气的积怨,刚脱下外套,就开口讽刺,“这不是晓天少爷嘛,我找你多少次了,都被吃闭门羹,这会儿白老板把你请出山了,如今又有了好名声,看来我算是再攀不上了。”
杨太太一向是狗腿子的角色,“一代新人换旧人,晓天也不过是昨日黄花,今儿还有这么多新人,你干嘛好计较些老黄历的事?”
季老板径直往里走,先是跟白珍珠打了招呼,然后在钱总身边坐下,“听说钱总上个月在东京的展会上又签了几个亿的生意,恭喜呀!”
钱总看向苏河远说,“多亏这小子在中间牵线搭桥,帮我促成了两笔订单,所以今天白老板的试吃会,我就说,有些东道我是要做的,但唯有一条,河远必须在场。”
白珍珠似乎也才听说,问苏河远,“你倒是人脉广,谁都认识。”
苏河远说,“是以前香港认识的干姐姐,后来嫁给了日本人,在东京和大阪做国际学校,偶然在钱总的饭桌上听到了她要去日本的展会,就说一起去玩玩。”
钱总说,“可是这小子爽了我的约,去了北京和首尔,魂都被勾走了,人却见不到。不过还是促成了这笔生意,让我十分受用。”
周岚看向苏河远,他在这些女人中间穿针引线,每家赚几个点,他先喂饱了。这让他有些嫉妒,自己光想着个人恩怨,就像Pandora和Juicy做Onlyfans的思路大相径庭,而苏河远更是没皮没脸,一心扑在钱上。
杨太太这会儿正坐在两位美国队长旁边,想要伸手去吃两块豆腐,却又畏畏缩缩,什么也不敢做。而是嘴上功夫,“你们这会儿在读书呢,还是工作?”
其中一位美国队长说,“我们还在念书。”
“在哪里的学校呀?”
“在吉隆坡。”
杨太太一下来了兴趣,“你们不是中国人?”
另一位美国队长说,“其实是。我们拿的是中国护照,妈妈是中国人,爸爸是越南人,他们在越南做生意认识的,不过他们的公司去年破产了,两个人也离婚了。”
杨太太说,“真可怜,所以你们想着出来赚点零花钱?”
一个美国队长说,“对啊,哥哥想要去美国留学,我们攒钱呢。”
杨太太盯着他说,“那你呢。”
“我想着攒钱在国内买房子呢,到时候再结婚生孩子。”
杨太太笑道,“这么年轻想得就这么远。听这话就是有女朋友了?”
“有一个谈了三年的,不过她现在在吉隆坡。她家里有钱,我不多赚点,配不上她。”
杨太太问,“她一定也很爱花钱吧?”
“对。”不满二十岁的美国队长有些拯救不了世界的无奈,“她说贵的都好,不然怎么卖那么高的价格?我也反驳不了她。”
杨太太说,“你认识了这些身家富足的姐姐,日后有的你赚的。”
这会儿人似乎齐了,只剩下一位少爷,因为从日本返回上海的飞机延误,这会儿还在路上。饭桌上的冷菜也准备好,黛西喊各位挪步过去。白珍珠坐在主位,先是喊苏河远坐在左侧,然后让周岚坐在右侧,其他女人和少爷们依次坐过去。
白珍珠先举杯说,“先喝杯香槟,今儿请大家来,并不指望赚各位多少钱,而是先起个范。会员制的会所生意讲究的是熟人介绍,上海这么大,长三角这么多有钱的女人,不好色的有几个?大多都憋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单靠我和少爷们的本事,能把生意做得多大,还要靠大家共同努力,要能赚到钱,各位都是原始股东!”
季老板开口说,“白老板这开场的格局就不一样,比卢姐那闷在自己锅里要大多了。”
坐在苏河远身边的钱姐说,“确实如此,男人变坏,不需要什么引子,他们自己就能堕落,女人不一样,多还囚禁在自己的规矩里,最好有身边的朋友,一点点诱导,才能将衣服一件件脱了,袒露胸怀。”
刘太太说,“确实是,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钱姐说,“我在无锡有个好姐妹,别看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但是她也偷偷做些背叛她老公的事,有一次我跟她去大阪游玩,一天晚上她老公喝多了,我本来在大厅和服务员闹着换房间的,结果看着她一个人离开了酒店。”
苏河远问,“肯定是趁着老公醉酒,偷偷找乐子去了?”
钱姐笑道,“唉。是啊。我一路尾随她,竟然看到她去了个酒吧,里面是男生在跳脱衣舞,她挤在头一排,可开心了,扯着嗓子喊,可惜她说中文,人家日本人听不懂!”
苏河远问,“难道她那晚上只吃了顿素的?”
钱姐说,“是呀!不过她年纪小,老公管得有紧,她再有花花肠子,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离了婚,她分不到什么钱。那晚上我在酒吧逮住她,她吓了一跳,我便安慰她,女人都一样七情六欲的。我将自己做过的荒谬事告诉她,她才卸下心防,将苦闷之心都告诉我。”
苏河远问,“然后你带她去找真正的快乐了吗?”
“对啊。”钱姐说,“当年我生意还小,她家做得比我大,有求于她,所以我点了两个男生到我房间里,那晚上她几乎整个人都释放了,我倒是吃了一晚的干饭,坐在旁边看她贪吃两个人。一直闹到凌晨四点,我给了日本人二十万的小费,才能聊表我妹妹那个资本家剥削的吃法。”
白珍珠先笑了,“和我当年破戒一样,恨不得一晚上把男人给吸没了。”
钱姐接着说,“所以呀,像这种女人的需求,要是能挖掘满足了,也就解决了大多数有钱女人的担忧,隐秘不被人知道。”
倒是Karl先问,“可是这些女人虽然有钱,可是不都归男人管吗?又要隐蔽又要质量,咱们的价格哪里是她们消费得起的?”
钱姐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女人变钱的法子比你们想象得更多,女人待在家里,虽然没有实在掌控的现金,可是名牌包包无数,随便卖几个,也是几万块钱,若是将老公的表拿出一块来卖,那可能就是十多万。这些忙碌工作的男人,怎么记得家里有几个给老婆的包,又记得自己究竟有几块手表,况且他们自身也不干净,若是一块珍惜的表不见了,他第一反应是怀疑留在了哪位情人的家里,怎么敢去和老婆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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