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轮的扇子落在了庄家原手上,他握着扇子,像许仙一样,慌张地左顾右盼,好等着天上飘下个白娘子前来营救他。
桌上女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还是季老板先开口,“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一位转眼就是坏主意的医生,总是盯着有钱的病人或是主任医生。”
钱姐问,“哪部电视剧啊?”
季老板想了想,回答,“就是那部悬疑片,讲癫痫病死去的病人其实是几位医生联手害死的故事。”
钱姐又说,“那庄家原在里面演个小配角?”
庄家原自己说,“连小配角都算不上,从出场到死在杀人犯手中,还不到三分钟。”
钱姐笑问,“那我要听听你的故事,听说演艺圈的人都很乱,你呢?”
庄家原说,“演艺圈是乱,但我好像总是融入不到核心的圈子里去,倒是在大学的时候,闹过一场荒唐事。”
“什么事?”
“那时候我交了个女朋友,比我大一岁,天天跟在她后面,参加各种活动。我知道她有各路狐朋狗友,有的已经是小演员,有的当模特,或者拍些写真,私下里都玩得乱,男男女女之间毫不忌讳,巴不得演一出《金瓶梅》。有一次他们要去普陀山拜菩萨,喊上我,一共三对情侣,我原以为吃斋念佛,这些年总归清净些,可是去的路上,我女朋友直接坐副驾,倒让我和另一个女生坐在后面。”
钱姐问,“你们不会在车后座发生了什么吧?”
庄家原说,“车开过嘉兴,正在跨海大桥上,这个女生突然说内裤勒得慌,要换一条,结果她直接就从在座位上,从连衣裙里面脱下来。当时我女朋友还安抚我说道,她就是这样豪放,在大街上都敢,何况在车里。这个女生的男朋友,也就是开车的司机,一脸无奈地说道:我都不知道是她第几任男朋友了,身边的男生估计也都做过她男朋友,便也无所谓。然后还故意问我,是否和她谈过?我赶紧摇头。”
钱姐说,“估计你还是没能抵抗诱惑,乖乖缴械了。别人还稳如泰山,自己先涝了水灾。”
庄家原继续说,“然后她要换一条干净宽松的内裤,就从座位上趴过去,半个身子钻到后备箱去翻行李,整个屁股就一览无遗,她男朋友一转头说,啊呀,这下前面车里的人都看到了!我的女朋友还开玩笑说,谁一个个趴在后排看后面的车呢!”
周岚说,“他们倒不把你放在心上,认定你看到都没关系。”
庄家原笑道,“我偷偷看了一眼,让人一下就起了反应。本来还能看看窗外转移注意力,可是旁边的车突然超车,这辆车方向盘一甩,这女生差点没摔下,喊忙让我扶着腰,可是她半边屁股都露在我面前,我双手根本抓不到她的裙子,只能扶着两腿的肉。”
苏河远也浮想联翩,笑道,“这还得了,要换作我,早坚持不住了。”
庄家原苦笑道,“就是说啊。我扶了一会儿,她终于翻出了一条内裤,才回了座位。她男朋友对着后视镜说,我女朋友怎么样?比你女朋友更鲜嫩吧?”
周岚说,“这话一下还不把你给说傻了?”
庄家原说,“对啊,我当时就蒙了,然后坐我身边的女人拍了我一下就说,你还不知道吧,你女朋友的上一任就是我男朋友!我一听这话,当时就呆住,男司机马上说,我不是上一任,在我之后还有个男的,好像出国留学去了,大概谈了一个月吧。”
钱姐说,“当时你和你女朋友谈了多久?”
庄家原说,“也才两个多月吧。”
钱姐说,“这一路你可忍得辛苦!”
庄家原说,“最后还是没忍住,那女人直接坐在我大腿上了,撒娇说,这条内裤还是太勒了,要不你帮我脱下来吧。”
Karl不禁感慨,“原来这么会!”
庄家原说,“是啊。好好的一个学生,就是这么被带坏了。我帮她脱下来后,她又说了,我男朋友都睡过你女朋友,这你甘心吗?不如当着他的面,欺负我,好不好?当时她整个人已经坐在我腰上,我斜眼看到我女朋友的手也伸向司机的座位。一时间,雷电火光,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周岚在脑中幻想这一场景,竟有些羡慕,“修为再高的和尚,一旦破了戒,就像是跌入了大染缸,染个五颜六色的,之前什么坚持统统抛到脑后去了!”
庄家原说,“就是,那晚上三对情侣互相交换,哪里还有规则,在房间里弄得七零八落,地上全是内裤和避孕套,男生之间还竞争,谁要是休息了一会儿像是自认能力不行!于是一直闹到凌晨三点,才各自回到女朋友身边,各自休息。”
钱姐说,“从此你也走上了这条路。”
庄家原说,“对啊。后来越玩越大,最疯狂的时候,群里有十对男女朋友。可是后来有人过生日,玩得不尽心,闹得不愉快,就都散了。”
“这还能不愉快,发生什么了?”
庄家原偷笑说,“有次玩得过火,我彻底不想和女朋友在一起了,又有对情侣邀请我加入他们,成为三口之家。女朋友生气,拿着酒瓶子就往那女孩头上砸,这下彻底闹大了,还去了医院和公安局。”
钱姐说,“是你当时的女朋友带你进的坑,你沉迷在坑中不出来,倒怪到你头上了。既然要放开玩,就要时刻做好玩脱的准备呀!这个时候认真了,早干嘛去了!”
庄家原的故事获得了一致好评,给了他惩罚别人的权力,他指向白珍珠说,“我想你等会儿伺候我。”
白珍珠笑道,“我伺候你?可以啊。但我要双胞胎也伺候我。”
双胞胎被点名,甚至游戏还没输,就心甘情愿,要将自己奉上。倒是安淮脸上没光,毕竟方才承诺了他,这会儿立马就反悔了。
黛西又敲了两轮击鼓传花,第三次的扇子落在周岚手中,他讲了自己假生日宴的那次,但有那两位的珠玉在前,他的白马荟往事相比之下就暗淡多了。
作为惩罚,周岚要亲遍场上所有的女人,他早将自己当做一件商品,不是白马荟的少爷,而是白珍珠身边的一件摆件。毫无矜持之意,他一个个亲过去,最后坐在白珍珠身边,又有一道舌吻。
白珍珠说,“你这下彻底把我惹火了,要好好伺候小演员了。”
于是站起身拉着双胞胎,再有庄家原和安淮,一同去了房间。其他人各有组合,谢总最后独自得到了周岚,她在房间里抱着他问,“我今儿来,就是为了你。”
周岚说,“哦?那我还要多些您赏光。”
谢总用她软绵地身子,像一位邀宠的妃嫔,在他的寝宫中认真伺候,周岚并不感兴趣,女人床上的承诺像童话故事,听着有趣,但却无用。周岚应付着她坐在腰上的努力,可依旧让谢总感到男人的魅力。
她起身说,“这些日子我都在想你,从没有一个男人的贴心能让我这么挂念。我下个月要去北京找几个合伙人,你陪我一起吧,看看有什么机会?”
周岚厌烦这种虚飘飘的诱饵,“我不去了,白马书院要忙呢。白老板给我派了一堆事,都是紧着收钱的好活。”
谢总叹气说,“她是真的高枝,你能站上去,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遗憾。又希望你好,又怕有一天再见不到你。”
说着又说了一大堆昏昏欲睡的情话,这些舒心达意的真切和哄人的假话,在周岚这里却蛮不在乎,他现在眼里只有两件事,钱和权力。否则他一点也不想闻她们身上的味道,让他感到由衷的恶心。
看着谢总滔滔不绝讲着她的心路历程,周岚起身走到了窗边,没多久,一道车光照亮了山路,居然又有一辆车前来,周岚好奇地问,“还有谁来呢?”
谢总问,“是不是还有个少爷,来晚了?”
周岚说,“对哦。”
于是走到厅堂,开门上前迎接,结果车上走下一个金毛少年,他举起一把闪着利刃的水果刀就朝周岚劈过来,周岚吓得往后一躲,结果摔了一跤,谢总在门口大喊一句,“不得了!杀人了!”
可是周岚并没躲过少年砍来的第二刀和第三刀,直到周岚用力踹向他的胸膛,金毛少爷往后一个踉跄摔倒。屋里接连大喊,“救命啊!杀人了!”
这时隔壁房间的苏河远和Neal也赶过来,立马将金毛少年压制住。
黛西和谢总赶紧翻来医药箱,过来给周岚包扎,周岚疼得全身发抖,脸上全是汗,他看向那个金毛少爷,一下就认出来,他是卢姐和万老板的儿子。
那人破口大骂,“我今天晚上非要杀了你!”
黛西上前骂,“你杀了他然后呢!等你爸妈从拘留所放出来了,好去监狱看你是吧!”
纱布根本止不住周岚伤口的血,吓得谢总说,“赶紧送去医院吧!这血再流下去,胳膊都要废了!”
这时候其他人陆续都跑下来,白珍珠指挥安排,让苏河远安排车送去这附近最近的医院,预估明天还要再送回上海,这个伤不是小麻烦。
周岚此时完全没心情去顾忌卢姐的儿子,他只有一种深深的失落,他的生活从加入白马荟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如今钱还没赚到,先负了一身的伤。
车程二十分钟抵达医院,黛西和苏河远照料他,由医生包扎了伤口,但明显这是被刀砍伤,怀疑地问是否报案了,为什么不是救护车送来。
黛西赶紧说,“报案了,伤人者也被我们制服了,总不能等警察来了再送医院,这伤怎么等得起呢?而且本来都是朋友,只是闹了些纠纷,等我们去公安局报案,最后也是私了,不想走刑事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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