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哈哈哈地笑起来,心情非常不错。“也有可能,说不定会先为了谁能陪我最久打起来。”
宁海:……
宁海摸了摸自己被童磨砍过的脖子,声音阴恻恻地提醒。“小心被柴刀。”
友人爆发出了一阵更猛烈的笑声,“你嫉妒我后宫们感情好而已!”
宁海脑门青筋一阵跳动,手指挪向了挂断键。
友人大概猜到他会做什么,又赶紧好言安抚他。“别着急啊,如果真的有这项技术,你也可以让你喜欢的纸片人陪你。是叫昙对吧?让他天天跟在你身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宁海可耻地心动了一下,不自觉想象了一下昙恢复健康还穿着他挑选的衣服坐在他对面吃甜点的样子。
友人继续诱惑,“你可以给他设定成短发,还可以让他保持长发。然后你可以给他洗头发,还可以给他扎鞭子。”说这个的时候友人发出嘿嘿嘿的笑声,不知道通过长发这个关键词想到了他的哪个‘老婆’。
宁海明知这举动有点奇怪还是忍不住跟着友人一起开脑洞,“我想给昙扎粉色的蝴蝶结,但是他一定不会喜欢,可能会很生气。不过虽然生气还是舍不得扯掉,最后还是戴着它走在街上。”
“挺可爱的。”友人对宁海嘴里的昙下了个评价,然后又提出质疑。“不过他如果表示不喜欢,你真的舍得还让他扎粉色蝴蝶结?”
宁海:“我……”
想要反驳,无词可说。
宁海悲伤地发现友人说的很有道理,他反驳不了。
友人继续补刀,“最后会沦落到扎上粉色蝴蝶结的,我看九成九可能性是你。”
宁海:……
这天聊不下去了!
他就不应该在这里和友人畅想根本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
宁海毅然决然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抹了把脸,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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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在游戏世界里赶了几天路,终于来到了曾经居住过的平安京。他在山水中还能看到很多熟悉的旧日的影子,但整体上来说,这里还是和曾经大不一样了。
时间过去的太久了,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建筑也经过了不断地修葺和重建。在他曾经给昙买过乐器的地方,一间不大的和菓子店开了起来,里面的老板正在笑容满面地看着进来采购的客人。注意到宁海在看着这家店之后,他还招呼宁海进去看看。
宁海恍惚了一下,本来不想吃和菓子的,却不知不觉迈步走了进去,还按照昙的口味买了一盒他有可能会最喜欢的和菓子。
走出店门之后宁海对着和菓子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然后把它们全吃了,一个也没留下。
吃完之后他坐了一会儿,看着天空从明亮变得昏暗。这说明鬼的不利时间已经过去,不过宁海并不太在意。
反正他现在装备的是满级号。
无论白天黑夜,走过去,然后杀穿,然后就完事了。这不像他在吉原的时候一样被限制,不需要任何谋略和打法。
没有活口的潜行,就是最完美的潜行!
于是白天就已经到了宁海,直到月上中天才终于到了曾经最熟悉的所在,站在没有丝毫改变的大门外一阵阵恍惚。
心里微微发怯,但这绝不是因为里面躲藏着的无惨。宁海看着这个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的地方,心里又闪过昙的种种模样。
他记得昙怎样坐在廊下,吹进来的花瓣如何落在昙的长发上。也记得昙脸上阴郁的表情如何消融,对着他展颜一笑。还记得两人如何用红线牵住手腕,发誓永不分离。
宁海站了半天,却不敢推门进去。他在恐惧,又想不清楚恐惧的究竟是什么。
然而他也不被允许一直犹豫。
一双手从里面推开了门,一个矮小的少年站在门里,用不善的目光看着他,“你站在别人家的大门外干什么?”
这句话基本是在蹭着宁海的怒气点火,直接把他给气笑了。无惨等人不过是鸠占鹊巢之徒,也敢妄言这里是他们的家。
宁海冷笑,“你的家?难道你姓产屋敷?”
少年皱眉,“产屋敷……你是鬼杀队的人?”
话音落下,黑发少年的外形急剧变化,一头黑发变白,眼睛也变成白色,瞳孔里刻着字。
显然,他是一只鬼,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少年。
宁海并不意外他的改变,手也摸上了自己的刀,嘴角冷笑未退,眸中仍有寒意。“我不是鬼杀队的人……”
他说话的同时,少年已发动无数血红蛛丝,想要将他笼罩其中。
宁海目不斜视,斜出一刀,将夺命的丝线连同少年的手齐齐斩断。“但我是鬼舞辻无惨的死敌!”
少年脸色惨白,神情难看,鲜血流淌一地。
宁海的眼神冷的像漫长无光的黑夜,他俯视着少年,刀尖仍在滴血。“叫鬼舞辻无惨滚出来见我。”
“我要拿他的脑袋,祭奠昙死去的在天之灵!”
少年没有动,他仿佛带着刀子的目光在自己和宁海之间转了两三圈,确认怎么都不可能打过,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掩盖了目光中的杀意。“你是人?你的亲人被鬼杀了吗?”
没等宁海回答,他就继续往下说道:“不是大人做的。”
少年对无惨似乎很是维护。“你最多不超过三十岁,但是大人已经在此地闭门不出七十年。如果有什么冤仇,你该找的绝对不是大人。”
“最近几十年更加活跃的是那个叛徒和他带领的那些鬼,那个叛徒叫童磨。”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要找的其实是他?”
少年语速飞快,一番话下来,已经将一口又圆又亮又黑的锅扣给了童磨。
宁海笑了一声:“好大一口黑锅,可惜……”
“可惜什么?”少年不喜欢宁海话不说完的样子。
宁海笑容敛去,“可惜童磨已经被我杀了,我大概是用不着再杀他一次了。”
“叫鬼舞辻无惨,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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