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桉没想到苏格如此文静内心的人会说出如此之话,但细细想来,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你别后悔!”江桉绷紧自己最后一分理智,内心却想:不管他同不同意,迟早的事。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能活就活,不活去世!反正都撕破纸了,干脆也别当朋友了!”苏格怒吼道。
这话正中江桉下怀。
“好,你踏马别哭,我保证给你弄舒服!”说着,探向他的襟衣,诱哄道:“乖乖的,我花活可多了,慢慢受着。”
*
He gently opened his legs and rubbed the small piece of pink。苏格一下子羞红了脸,推搡着:“你上来就这样?”
江桉却不以为意,一副慵懒的态度:“不然呢?”
苏格褪去了刚刚的勇敢,不好意思的说:“要不…算了吧。”
江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说不就不?世界围着你转?”
“两个omega,不太好吧。”苏格声音越说越小。
江桉没有停止动作,他俯身贴在他耳旁:“所以呢?两个omega,不会担心怀孕问题,连t都不用带,不好吗?”
“我…怕疼。”苏格整张脸憋的通红。
江桉冷笑:“你又不是alpha,不需要菜籽油。”江桉手指轻轻深入进花口(此处指一朵花,一朵很香很香的花。)
“而且…你没听过无油生抽吗?”
(这里指两种调味品,厨房中炒菜必备。)
江桉不断搅拌浓稠的椰浆,嘴中说着荤话:“就像这样扣一扣内壁都不行吗?”(这里指疯人院的墙皮,两人都比较喜欢抠墙皮玩)
苏格现在敏感的要死(这人容易过敏),根本没空回答他这些问题,只觉得大脑放空,毫无思索。
“不…呜!不行!疼啊!”苏格委屈的叫着。(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被罚打手心)
“这才哪到哪啊,还有更疼的。”江桉一脸玩味。(他手心没打够,想继续打。)
苏格喘着粗气,(他刚跑完800米回来,累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骂道 :“傻…傻逼。”
江桉没有反驳,只是平静的说:“嗯,对,而你现在正在被一个傻逼摁着弄。”(这里在修手机啊,因为他手机坏了)
*
这场长达一天一夜的战役中,江桉同志表现良好,苏格同志也是积极完成小组作业,分工极其明确,从无乱套可言。(通俗点就是没反过)
苏格沉沉的睡了,江桉则是去整理一片狼藉。
自己弄的,自己洗。
什么裤子衣服被子呀,都洗了个遍。
顺道洗完澡之后从庄苒那薅了个被子回来。
屋内不算太冷,二人相拥而眠。(因为天太冷了,所以需要抱团取暖)
*
“你醒了?睡得好吗?”江桉问道。
“嗯,托你的福,睡得很不好。”苏格说话夹枪带棒,一股脑全说。
“嗯,我有点冲动了。”江桉并不怎么诚恳的道歉。
“呵呵,那也希望你以后能理智点啊。”苏格冷笑,说不上来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其实我来找你,不是想跟你风花雪月的。”江桉说。
“哦,我知道。”苏格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过几天……”江桉哑声,就借再三开了口,“就可以走了。”
苏格挑眉,内心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离开疯人院了?”
“我说的难道不够明确吗?”江桉反问。
“明确 ,我就是再确认一下。”苏格解释道。
“嗯。”江桉沉默许久。
苏格伸了个懒腰,对他坦白:“你…不叫临桉吧。”
“嗯。”江桉回答的声音很小。
苏格没听见,继续说:“据我所知,临桉是暨厘百年之前的首脑,你为什么要冒名顶替的他?”
“世界上重名的人很多。”而我恰好是那个人,那个百年之前的人。
“话虽是这么说,但你尽量还是不要用这个名字了,有点侮辱他。”苏格沉着的说。
我用我自己的名字侮辱我自己,什么套路?什么成分?
这么复杂。
“为什么?他是你偶像?”江桉挑挑眉询问道。
“并不是。”苏格义正辞严的说,“相反,我挺看不惯他的。”
“说说看。”江桉也实在想知道,到底看不惯他哪?
苏格像是找到什么宣泄口似的,一鼓作气,越说越激动:“他那身体和逆了天似的!”
“他曾在一片很古老的报道说自己连中八枪没死 ,还自然恢复了!这他妈是什么医学奇迹?只要把我们这些医学生置于何地?”苏格激动的说。
江桉本想劝解劝解,但细细想来,这话好像确实就是自己说的。
“你知道吗!就他的那些经历,就比如说重弹不死,维持人体最低生命值,那些你绝对不敢想象!每年考试都考!每年考试都做不对!我他妈都快疯了!”苏格青筋暴起,脸涨通红。
“都说人家生物三巨头,有病的夫妇,杂交的豌豆和果蝇!我看我们这也有,那就是逆天的江临安!这是什么先天不死圣体?啊!他都死了100年了,为什么还要为难我们?我们很闲吗?”苏格说。
他一把抓住江桉的肩膀:“只要是重要考试,没有他都算出题人长脑子了。这和李华在英语中的重要性如出一辙,甚至青出于蓝!”
他宣泄完之后,躺在床上,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给我们出题。”
江桉全程跟个缩头苍蝇似的,不敢吱声,换平常早就怼回去了,但这个是真喷不了。
“嗯,你说的对,这种人…”江桉硬着头皮骂自己,“的确是可恶至极,他要是在这,我都想踹他两脚。”
苏格像是找到了什么知音:“你先起开,我先要踹他四脚!这个第一的位置,谁都不许跟我抢。”
江桉紧抿嘴唇,点头附和:“嗯,你先,你先。”
“来吧,说说你叫什么?”苏格说。
江桉本来想说叫江桉的,但细细想来,自己确实不如他。
第二世,他抢占了他的灵魂,导致他被迫宜居到别人身上,他不如他,他甚至一直走着已经铺好的路。
江桉再三斟酌,
“就叫临桉。”
“你不是叫江桉吗?”苏格问。
“知道你还问。”江桉有些气不过。
“看看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而已。”苏格说。
“我是江桉,”他一顿,缓缓开口,“但我不如他。”
“所以,临近就好。”
“嗯。”苏格不理解,但还是点点头,“临桉,世界上名字相同的人很多,你这样做没必要。”
“我知道。”他哑着嗓子,有些沉痛。
“是平安的安吗?”
“桉树的桉。”
“嗯。”我知道了。
*
“对了,我反正撑不了几个月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江桉说到底还是不放心苏格,毕竟一年室友情摆在这呢。
“我走了你怎么办?中央要是怪罪怎么办?”苏格问出了最后的顾虑,他其实并不执着于这个答案,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安全会不会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不会,我已经想好理由了。”江桉盯着苏格的心脏,“一个恶心肮脏但却在情理之中的理由。”
“方便说吗?”苏格问。
“不太方便。”江桉摇摇头,随即换上一副苦尽甘来的笑容,“放心,我不会死,到时再见面,可就不能喊我江桉了,要叫临桉。”
“我不是一直叫你临桉吗?”
“我是提醒你一句,别忘了。”江桉拉过苏格的手,郑重的说。
“好,我记住了。”苏格坚定的说。
江桉从被子下掏出一张身份证,放在苏格的手心里。
他对他说:“这就是你的新身份——江棠,23岁,自小生活在临城一处偏远村庄,父母双亡,有一个哥哥叫江烟,生活在一处农村。”
“江烟是谁?”苏格迟疑的问。
“那子儒,你听说过,就我们所在城市那(na,一声音)家长子。”江桉说。
苏格惊喜又惊吓的说:“你还真是有实力啊!他你都能搞来?唉,不对!他不是死了吗?”
“他现在在农村过得可好了,你可以去试试,那个村子还没诊所呢,你可以去开一个。”江桉顿了顿,继续嘱咐,“以后,你就不要想着以前了,你自由了,你会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知道了。”苏格有些感动,这人…可比以前的同学同事好太多了。
“你要相信,以渺小爱世界,世界就会以真诚回报。”江桉自然是不信自己这一番说辞的,但苏格不需要了解太多,让他向善便好。
“唉,我也没什么好嘱咐的了,我送你走吧。其实,我怕你不走,找了人来接你,现在想想,也是自作多情了。”说着,他推着苏格,朝门外走,没走几步,熟悉的绞痛感满眼全身,这次,他休息都没休息,加快了送出门的脚步。
苏格没有停止,他上了车。
周围的监控已经黑进去了,只要不是太高调,路上说话还是可以的。
可江桉现在难受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把苏格推上车,毫不留情。
车子开远了,江桉就像送女儿出嫁的老妇人一样,眼含热泪,但其实,是太难受了,憋的。
“江棠,你要好好的…”声音颤抖,微弱。
微弱到自己都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