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的功夫沈洄连膝盖都软了,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白的透明的脸颊上,好不可怜。
他死死的握住严氿的手腕,眼底闪过困兽搏命的凶狠。
那眼神直接把alpha看硬了。火热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缠绕住沈洄的脖颈深入衣领之中。
严氿轻轻擦拭掉他脸颊的汗珠,粗糙的指腹烫红了娇嫩的皮肤。他哑声道:“别害怕,是让你快乐的东西。”
他的话比药效还有用,沈洄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视线也逐渐模糊。
对上alpha那侵略**的眼神,沈洄怒上心头却只觉天旋地转。
严氿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轻笑一声:“放心,不会晕过去的。”
他要沈洄看清楚掌控他的到底是谁。
严氿握住沈洄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被汗水浸透的人困在了自己臂弯。
太轻了。
他大步超二楼的卧室走去,在满是少儿不宜的冲动外分出了一缕心思,以后要好好养着。
*
别墅的二楼依然保持着中欧城堡那种奢华古典的设计,壁炉中火光摇曳,传出轻微木头爆裂的声音。
沈洄被扔在床上,眩晕感让他想要蜷缩起身体就被人强制压住。
alpha对到手的猎物充满耐心,在昏暗明灭的中亲吻上自己肖想已久的双唇。
柔软,湿润,温凉却刺激的血液燃烧,灵魂战栗,连手指都在颤抖,严氿再也控制不住alpha骨子中的侵略感,信息素暴乱,用力咬上唇舌,蛮横的卷走了所有的气息。
嘶啦!
alpha发狠撕裂了湿透的白衬衣,抚摸上脸颊的手却轻柔的像抚摸珍宝,滚烫的掌心俺感受着对方喉结被迫吞咽的搏动,顺着汗津津的皮肤向下。
“沈洄,看着我,我是谁?”
沈洄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中,眼神散乱,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整个人全然被alpha的视线包裹,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样可口的模样。
发丝凌乱,呼吸混乱,耳畔嗡鸣,他明明是个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可此刻却仿佛置身烈火,整个人都要化掉了。
面前的人像是喷发的岩浆,灼热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裹着自己,无处可逃。
他本能的摇头抗拒,却被人强制捏着下巴看过去。
“沈洄,看着我,我是谁?”alpha呼吸粗重,显然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却霸道蛮横的要求他给出回答。
沈洄痛苦挣扎却无法摆脱桎梏,他许久费力的聚焦视线,本能的回答了alpha的问题:“严……严氿”
在他说完的刹那,狂喜淹没了alpha所有的理智,烧毁一切的火焰铺天盖地的笼罩住沈洄。
alpha彻底进入了发情期。
沈洄整个人都被烤透了,灼热的火焰在血管中奔腾,连泪水都被舔舐干净。就在他几乎崩溃之时,alpha死死按住他,凑到了他的后脖颈。
身体本能警觉拉回了沈洄的理智,可beta根本无法反抗发情期的alpha,他惊恐喃喃::“不行,不能咬,我是beta……”
严氿已经叼起那块轻微红肿的后颈软肉,btea的腺体并不明显,舌尖敏锐的察觉到了些微粗糙,那是沈洄前两次腺体改造手术的疤痕。
“我知道。”alpha彻底被占有欲支配,他残忍的说道:“多标记几次就好了。”
“不,严…严氿!”
“我在。”
火焰刺穿皮肤,烫的血液沸腾,沈洄茫然睁大双眼,连喊叫声都发不出。
至少现在,沈洄完全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七天后。
“叮——”微波炉发出结束的提示音。
严氿只穿了大裤衩,裸着肌肉鲜明精悍的上半身,套了个粉嫩的佩奇围裙,哼着小调把微波炉里的烤乳鸽取了出来,娇嫩鲜美的香味瞬间充斥厨房,严氿看着色泽红亮,外酥里嫩的鸽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身后还小火慢炖着乌鸡汤,里边加了半根长白山百年老参。
卖参的人说正常人一小片就可以,可沈洄太虚了,次次半道中殂昏迷。
严氿皱眉盯着手里半根老参,脑子不由的被沈洄牵走了。
alpha的强壮远超过beta的接受能力,第一次碰触到的时候沈洄剧烈挣扎,只能狠狠地咬上他的脖颈,现在还还有明晃晃的牙印。
……
不能想了,严氿做贼心虚的干咳两声,又切了小半根老参进去才心满意足的盖上盖子,把烤乳鸽、荔枝排骨端到餐桌上,怕沈洄嫌腻,又烧了个白灼菜心,几个凉拌小菜,最后把关火盛汤一气呵成。
都是沈洄平日里爱吃的。
严氿这才脱下围裙,上二楼去叫沈洄起床吃饭。
主卧的窗帘合拢了七天,室内昏暗温暖。严氿撩开厚重的床幔,沈洄正侧躺蜷缩再中间沉沉昏睡,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坐到自己身边。
严氿看着他毫无防备的模样,也不忍心打扰,内心的满足感几乎要溢了出来。
沈洄昏死的彻底,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之中,纤长的眼睫湿成了一簇簇,微张的双唇有些红肿,后颈腺体的牙印层层叠叠,红肿的不能碰,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beta向来无法承受alpha的发情期,他们无法提供信息素安抚,alpha就会变本加厉的在生殖腔中找回来。
他都不记得沈洄在无意识的时候求了多少次,可发情期的严氿根本不管不顾,只想让这个人从内到外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谁也不能觊觎窥视。
只这么看着他,满足和yu望就在内心交织攀升,想要把人永远的刻在自己的骨髓之中。
“沈洄,醒醒。”严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想要温柔的把人唤醒,可掌心刚触碰到皮肤就察觉到不对。
太热了。
“沈洄!”严氿飘飘然的旖旎瞬间被吓的烟消云散,立刻把人抱在怀里,这才发现沈洄烫的像是个火炉:“醒醒!”
沈洄闭着眼无知无觉的栽进他怀中。
就算是beta被标记只会低烧,不可能烧成这个样子,这绝不是正常现象。
严氿再也顾不得其他,打横抱起沈洄冲向医院。
*
手术室的大门轰然合上,红色的“手术中”刺眼亮起。
严氿此时才脱力后退两步靠在墙上,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脑海中全然都是沈洄濒死脆弱的模样。
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害怕的滋味和刻骨铭心的惶恐,他甚至不敢去看那些检查报告。
但多年处理危机的经验让他瞬间压所有暴烈的情绪,在脑海里飞快的盘算所有的漏洞得出了结论,沈洄骗了自己。
他做了腺体更换手术。
他骗了自己,他仍然……选择了陈慎之…
浓烈的不甘和愤怒瞬间冲破理智,嗡鸣声充斥耳膜以至于他都没能注意到走廊尽头拎着检查报告满脸愤怒狂奔而来的顾遇。
“你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标记他!”
顾遇看着一片上上下下的检查数据,医德和道德也同时飙红,冲着严氿那张俊脸用尽全力砸了下去。
嘭!
严氿头都没抬,接住了顾遇的拳头,身体快于大脑的反手一拧,顾遇吃痛嗷的一声被扣着胳膊压制在了墙上。
顾遇只觉得自己那一拳像是打在铁墙上,紧接着眼前一花,手腕剧痛。
“嘶!你这个□□犯,松手!”
严氿对顾遇有点印象,松了力道后,直接道:“他做了腺体改造手术。”
顾遇瞬间从这个陈述句里明白了前因后果,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先进手术室里放生那个作天作地的,还是先报警把眼前这个送进去。
最后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揉着手腕翻了个白眼。
“不然呢?”顾遇没好气的说:“你还是祈祷他能活着下手术台吧。”
说完又转头问刚追过来的实习医生:“主刀医生是谁?”
气喘吁吁追过来的医生怔愣后立刻拿出手机查看,但翻了半天却哑火了。
顾遇直接夺过来却发现系统里标注的主刀医师赫然写着:特邀专家陈慎之。
严氿从他表情中看到了危机:“怎么了?”
顾遇:“你被偷家了。”
*
手术灯刺的沈洄皱眉想要睁开眼,他意识混沌皱眉侧头,恍惚间以为是严氿又来折腾自己,喃喃道:“严氿,别闹…”
整个手术室一片死寂,所有医生都看向主刀的人,心里都是一咯噔。
主刀医生被全套无菌手术服捂的严严实实,也能看得出来是个身高腿长肩宽腰窄的英俊青年,眉眼多情温柔,但审视的视线却让人不寒而栗。
“麻醉推后,先用苏醒剂唤醒患者的神志。”
助手医生动作一顿:“这样不符合规定。”
陈慎之看向她的目光温和:“这场手术事关患者生死,患者本身必须要知道手术的风险。”
助手医生被那眼神看的背后发毛,立刻就去安排了。
五分钟之后沈洄缓缓睁开了双眼,避开刺眼的手术灯他一眼就看到了带着口罩的陈慎之。
“几天不见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
陈慎之温柔怜爱的看着沈洄,仿佛是一个淘气不听话的孩子的无奈。
可沈洄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那笑容下是一个冰冷如铁的心。
陈慎之:“玩够了就回来,别闹脾气了。”
如果不是顾忌手术室规则,他此刻应该会轻柔的拂过沈洄的脸颊,亲昵的如同恋人。
沈洄整个人还处在高热的憔悴虚弱之中,眼神却异常明亮夺目,他冲陈慎之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我知道你会来,而且会带着那个东西。”
陈慎之微微挑眉,下意识的看向另一侧摆放的冷冻箱。
沈洄的笑容越发明显:“所以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陈慎之刹那警觉,可是已经晚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