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 04

那些砖块一瞬间就恢复了原状，达米安不禁怀疑那细微的颤动只是自己的错觉。

脚下的砖块还在原位，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埃尔维斯一记手刀朝着他的脖颈劈来。

达米安反应迅速地向后一仰，埃尔维斯的手掌贴着他的鼻尖而过，风扬起他额前的碎发，他的视线只能捕捉到对方攻击的残影。

达米安顺着后仰的动作做了个后空翻，在双脚落地的那一刻，他借力屈膝，从原地一跃而起，在离埃尔维斯一步远时，朝着他挥下了武士刀。

虽然埃尔维斯因为气恼丢掉了一部分脑子，但是他还不至于眼瞎到忽视达米安的不同。

毕竟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正常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是还在研究为什么乐高拼着拼着少了一块，吵着让父母给自己买最新出的火车模型，和小伙伴们琢磨着怎么恶作剧自己的倒霉邻居，而不是在哥谭阴暗的小巷里，看起来十分熟练地挥舞着一把价值不菲的武士刀，和一个成年人进行生死决斗。

他接受过系统性的训练，每一次挥刀就像是曾这么做过千次、甚至万次，不需要多余的计算和思考，就知道应该如何置对手于死地。

埃尔维斯在哥谭生活了有将近二十个年头，他曾见过会说话的鳄鱼、具有独立人格的泥块，还有无数奇形怪状的疯子，他知道每一个“异常”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埃尔维斯可以用他的能力一招解决达米安，但是他转念一想，决定先试试达米安的身手。

埃尔维斯一侧身便躲过了达米安的攻击，后者迅速地转过身，剑尖直指他的胸口。

赤手空拳对上冷兵器，如果想要制胜，就只能耐心等到对方露出破绽。

达米安对武器的控制力很强，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像是一只凶兽紧咬着埃尔维斯不放。

埃尔维斯闪避的姿态和之前完全不同，他像是舞会里的领舞，以月光点缀的墙面为背景，达米安的攻击仿佛他耳边的舞蹈伴奏，明明他才是应该被伴奏节拍牵着鼻子走的那个，但是他却把节奏牢牢把握在了自己手里。

埃尔维斯从容地矮下身，达米安手中的武士刀又一次扑了个空。

原本想刺激埃尔维斯的达米安在一次次无效攻击中逐渐失去了耐心，他发觉对方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埃尔维斯可能连本身一半的实力都没有用上。

达米安不爽的啧了一声，他很讨厌被对手瞧不起的感觉。

他加快了攻击的速度，想要以此让埃尔维斯暴露出他真正的实力，殊不知对方已经看出了他的攻击模式。

达米安又一次挥下了武士刀，这次埃尔维斯只是微微偏了偏头，就像是计算精准到微米的仪器，他和刀刃之间的距离只有指甲盖的厚度那么一点。

闪避的时间被缩短，这让埃尔维斯有了近距离攻击达米安的机会。

时间仿佛被拉长又被以倍速快进，达米安因为惯性还没来得及收刀后退，埃尔维斯就已经紧紧扣住了他拿刀的右手手腕。

胜负似乎在这一刻见了分晓。

“认输或者骨折，你选吧。”

一双绿眼睛对上另一双绿眼睛，埃尔维斯眼睛的颜色要比达米安的淡一些，这让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让人更加不寒而栗。

达米安不服输地扑腾了几下悬在半空中的小短腿，换来的只有手腕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达米安咬了咬牙，骨折对他来说可不算什么有力的威胁，他曾在比这更加糟糕的情况下打赢了对手。

他需要的只有出其不意的招式！

“休想！”

达米安的话音刚一落下，在埃尔维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前，达米安的脑袋猛的撞在了埃尔维斯的脑袋上！

操！

埃尔维斯的手一松，达米安像只滑溜的松鼠摆脱了他的桎梏。

达米安向后退了几步，和埃尔维斯拉开了距离。

埃尔维斯哪曾想到达米安会用这种完全不讲武德的攻击方式，他捂着额头努力稳住了身形。

这小子的脑袋是铁板做的么！？

眼前仿佛有无数只小蝙蝠在打转，埃尔维斯摆了摆手，试图驱赶出现在眼前的幻觉。

不讲武德的达米安额头上很快便出现了一片红，只不过被攻击者埃尔维斯比他更惨。

埃尔维斯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地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鼻梁。

一阵刺痛直窜埃尔维斯的脑神经，他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鼻梁骨断掉了。

“骨折或者认输，你现在只有一个选项了。”达米安用十分欠揍的声音说道。

埃尔维斯的眼角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如果说埃尔维斯的怒气值可以具象化，那么他刚刚知道达米安的存在时怒气值大概还是橙色，不到百分之七十，方才和达米安的打斗让他的怒气值逐渐下降，因为对方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而最后达米安的那一记“暴击”，让埃尔维斯的怒气值直接变成了赤红色，仿佛有熊熊燃烧的火焰在数值条的最顶上。

他伸手猛地拍在小巷的墙壁上，墙壁上的砖块就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砖块和混凝土向外隆起，一层接着一层，如海浪般向着达米安袭去。

“轰！”

达米安躲过从墙壁中冲出的圆柱，砖块和混凝土迅速地在他面前堆积，组成的牢笼将他困在其中。

少年举起手中的刀刃，用削铁如泥的武士刀辟出了一条出路。

达米安彻底惹恼了埃尔维斯，后者不再有所保留，他一抬手，巷内唯一的路灯“啪！”的一声熄灭，埃尔维斯收拢五指，灯罩和灯泡碎成了危险的残片。

他张开五指，玻璃碎片在空中停住，再一扬手，碎片便朝着达米安的方向笔直的飞去。

达米安心下一惊，他耍了个剑花挡住了飞来的玻璃碎片。

变种人？

达米安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想。

达米安正准备又一次攻击埃尔维斯，结果却发现手中的武士刀被定在了原处，任凭他怎么用力，武士刀都不再受到他的控制。

埃尔维斯一扬手，紧握着武士刀的达米安便被自己的武器带着向着墙壁撞去。

武士刀脱手，达米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四周的泥土锁住了达米安的四肢，他被嵌在了地面上。

埃尔维斯逐渐收拢五指，泥土也在他的控制下锁紧了少年的关节处。

“够了。”

低哑的嗓音在两人的头顶响起。

埃尔维斯抬起头，身穿蝙蝠制服的布鲁斯正站在矮房的天台上。

布鲁斯从天台上跳下，披风笼罩住了他的身形，面具上的白膜遮住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只留下了紧抿的嘴唇。

埃尔维斯收回手，地面的泥土停止了移动。

布鲁斯走到他的身前，他张了张嘴，还没等他开口，埃尔维斯就先打断了他将要说的话，“是够了，”埃尔维斯的脸上只剩下了冷漠，“管好你的儿子。”

埃尔维斯说完，他朝着布鲁斯相反的方向转过身，想要直接离开。

布鲁斯伸手抓住了埃尔维斯的手腕，“我们回去得谈谈。”

埃尔维斯的身形僵了一瞬，他深吸一口气，扭过头看向布鲁斯，“是吗？”

地面的玻璃碎片飞起，环绕在埃尔维斯的身侧，“这时候才想起来吗？”

埃尔：不要打脸

达米安：*用脑袋撞埃尔的脑袋*

埃尔：我%&#*@&%！

先说一下不会有很狗血或者闹很大误会的情节，蝙蝠家有什么事打一架就好啦（什）x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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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主线 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