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 05

“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有告诉埃尔这件事吧？”

蝙蝠洞内，迪克侧身靠在操作面板旁，双手抱胸，他的视线正好放在布鲁斯头套上的两只尖尖耳朵上。

布鲁斯的神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他十指不停的敲击着键盘，最近稻草人又开始冒出来搞事，他已经三个晚上没怎么睡了。

再加上比当初杰森性子还要烈的达米安，布鲁斯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布鲁斯没有回答迪克的话，他仍旧在分析着稻草人这几次行动的轨迹，试图从中推测出对方下次有可能行动的地点。

“好吧，我知道了。”

迪克和布鲁斯相处了这么多年，他深知就算他现在和布鲁斯进行一场争论，大概率也是他单方面输出，而且也不会有太大作用，一般布鲁斯已经做好决定的事情，旁人都很难动摇他的想法。

迪克深吸了一口气，他在脑袋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听着，”这真是个经典的劝告开头，迪克不禁心想，他变了变姿势，换成一只手撑在面板上，他的身体向前倾，侧头和布鲁斯对视，试图以此让对方听进去自己的话，他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如果你好好的和埃尔谈谈，我想他会理解的。”

“可是如果你一直逃避，情况只会变得更糟。”迪克努力用平和的语气劝道。

迪克和布鲁斯都知道埃尔的好脾气和温柔仅限于工作和他从心底认定的家人，以前惹过他的人，要么是疯了，要么坟头草都有阿卡姆疯人院的院墙那么高了。

迪克还是罗宾的时候，有一次布鲁斯因为受伤不能夜巡，无奈之下只能让埃尔维斯代替布鲁斯，临时披上披风夜巡。迪克虽然有听说过他曾经的事迹，但是还是担心他对付不了哥谭狡猾的罪犯。

事实证明迪克的担心是多余的。

当时迪克一时失误被毒.贩打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埃尔维斯告诉他罪犯都已经被解决了。

在准备离开制.毒工厂时，迪克回头看了一眼。

工厂的暗处，迪克隐约看到了打晕他的毒.贩。

对方的四肢扭曲，他一动不动的倒在那，只剩下胸口浅浅的起伏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布鲁斯虽然会用“折断身上每一根骨头”言语威胁罪犯，但是他从来不会真的这么做。

那天夜巡后埃尔维斯脸上还挂着笑，告诉布鲁斯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

那次之后迪克就知道埃尔维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如果一件事超过了他的忍耐限度，后果只会变得不堪设想。

埃尔维斯总有一天会和达米安对上，这件事是不可避免的，逃避显然是一个糟糕的选择。

“杰森本来准备背着你告诉埃尔，但是他还是觉得你亲自出面比较好。”

迪克说的很委婉，事实上杰森的原话是：“老头子的烂摊子让他自己收拾，关老子屁事！”

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埃尔要是想离家出走可以给我打电话，法外者三缺一！”

“要是你太担心的话，可以让阿福在旁边，埃尔不会不听他的……”

迪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也不知道布鲁斯有没有听进去。

迪克说着说着，布鲁斯忽然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迪克见布鲁斯一脸凝重的盯着蝙蝠电脑，他担忧的问道。

“达米安查过了埃尔的资料。”布鲁斯紧锁着眉头，视线扫过蝙蝠电脑上没有清理干净的搜索记录。

蝙蝠电脑里一直存有埃尔维斯的全部资料，资料被层层上锁，以确保除了布鲁斯，没有人能轻易打开资料夹。

“资料夹没有被打开的痕迹。”布鲁斯看了一眼迪克，他转身走向通往庄园的电梯。

迪克跟在布鲁斯身后，作为布鲁斯曾经的搭档，不用细想他就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

“你担心达米安，不对，是塔利亚，她有别的目的？”迪克和布鲁斯对上视线，对方眼里凝重的神色让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迪克跟着布鲁斯来到达米安的房间，布鲁斯没有敲门就推开了房门。

一阵风扑面而来，屋内空无一人，桌上的作业纸飘在了地上。

布鲁斯走到敞开的窗户边，窗户的锁有撬开的痕迹。

达米安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关禁闭，但是他趁着阿福出去拿点心的间隙，撬开窗户锁溜了出去。

布鲁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了达米安和埃尔维斯的位置。

两个代表定位的黄色小点已经交叠在了一起。

等到布鲁斯赶到时，埃尔维斯已经把四分之一个达米安嵌进了地里。

“我们回去得谈谈。”

布鲁斯希望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他看到了埃尔维斯额头上的一片红，还有一片淤青的鼻梁。

埃尔维斯冰冷的神情让他感受到了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情绪。

作为蝙蝠侠，他即是恐惧本身。

但是他现在害怕埃尔维斯会就这么转身离开。

二十年的陪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布鲁斯从未想过，两人的关系会在一瞬间里变得如此脆弱。

玻璃碎片朝着布鲁斯飞去的那一刻，一向闪避满点的他有一瞬间的迟钝。

布鲁斯向一边翻滚一周，危险的玻璃碎片擦着他的披风而过，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埃尔维斯可以轻易让布鲁斯失去行动能力，而布鲁斯也同样知道埃尔维斯的弱点。

他对他毫无保留。

埃尔维斯眯了眯眼，墙上的玻璃碎片颤动了几下，又一次朝着布鲁斯袭去，这次速度要比上次快得多。

布鲁斯下意识的从万能腰带里掏出蝙蝠镖，蝙蝠镖上的红光闪烁了几下，在和碎片碰到的一瞬间炸裂开来。

宛如黑夜的披风笼罩在埃尔维斯的眼前，布鲁斯挡在他的身前，漆黑的披风挡住了爆炸产生的冲击，玻璃渣划破了布鲁斯的小腿和手臂。

幸好蝙蝠镖的爆炸威力并不大，除了擦伤和布鲁斯一身的灰尘，埃尔维斯并没有受伤。

布鲁斯转身看着埃尔维斯，“气消了点么？”

这下埃尔维斯和布鲁斯都负了伤，两人灰头土脸的像两只刚刚进行了互挠的大花猫。

埃尔维斯的确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原谅了布鲁斯。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直到一声能吵醒死人的警笛声划破寂静的夜晚。

埃尔维斯&布鲁斯：……

云层映出了蝙蝠的形状，那是这座城市在呼唤她的守护者。

埃尔维斯在心里叹了口气，“等你回来再说。”

他转过身，这次布鲁斯没有拦住他。

埃尔维斯叫了辆出租车回到了韦恩庄园，阿福在门口迎接了他。

阿福注意到了埃尔维斯脸上的伤，他什么也没说，顺手接过了埃尔维斯手中的行李，“晚餐有些凉了，我先热一热，您可以先洗个热水澡。”

“谢谢。”埃尔维斯点了点头。

埃尔维斯洗完澡后自己处理了伤口，他的体质异于常人，伤口会恢复的很快，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晚餐的菜品是奶油海鲜意面和红丝绒蛋糕，阿福还贴心的准备了热红酒。

手机信息的提示音忽然响起，埃尔维斯喝下最后一口红酒，他打开手机，发现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哈里·哈特。

埃尔维斯扫了一眼邮件的内容，他迅速的站起身，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对于拥有控物能力的人来说，收拾行李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埃尔维斯只背了一个方便的旅行背包，反正衣服和日用品什么的去了英国再买也行。

“我应该怎么和布鲁斯老爷交代？”守在大门口的阿福问道。

“就说我离家出走了。”埃尔维斯的嘴角挂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阿福：“好的，祝您旅行愉快。”

埃尔维斯的嘴角垮了下来，“你甚至不挽留我。”

韦恩家的成员都有对阿福撒娇的权利，这是无罪的。

见过大风大浪的阿福语气平静的说，“布鲁斯老爷就是一只顽固的土拨鼠，”他的小胡子抖了抖，“您生他的气很正常，或许分开一段时间对你们俩都有好处。”

“我会准备好晚餐等您回家的。”阿福说，“需要带点小甜饼在路上吃么？”

“我猜你准备的小甜饼的量肯定不够一个月，”埃尔维斯故意眨了眨眼，对阿福说，“要不我带着阿福你一起离家出走吧？”

阿福面色不改：“您路上小心。”

英国副本即将开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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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主线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