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顶流的兄弟情

姜恒闭关几年,魔修猖獗,衡山派全门惨遭杀害无一例外,几大宗派掌门及资历长的长老闻讯赶去,已经好几日日后,还未进门,便嗅到熏天的腥气。

黑海岸滩被风浪卷飞上岸,**的死鱼都不会有如此腥气的味,

要不是他们一众人早已辟谷,非得吐个天昏地暗。

几个大宗掌门纷纷捂住口鼻,进了衡山派内。

虽说衡山只是个小宗门,但全宗上下千余人竟都死了。

分解的肢体,滚在地上的头颅,迸溅出脊髓,白色的脑花压成一坨,白色的蛆在腐烂肉块里游动,各色交杂,最后只剩下眼前的残破景象。

半米粗的参天大树。一半树干被火烧成了木炭,另一半抽出新绿,遍地的血液汇成水洼,溢进了泥土里,变成了供养树根的养料。

看上去发生过一场乱战,残缺的胳膊遍地都是,稍加不注意就会踩上去,难以想象这些人死前受到了何种非人的待遇。

“岂有此理,魔修猖獗,难道真当我们修真界无人,要是还如此坐以待毙,倒是让他们看了笑话。”

“确实,这几年魔修作为越来越狂妄,杀人取乐,挖心埋骨,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柳宗主,你们天宗是修真第一大宗,若对此事坐视不理可说不过去。”

“是啊,后续怎么办,我觉得此事关系重大,肯定得动用商量对策,柳宗主您要是有主意,我们这些小门小派必定全力配合。”

柳元面色不佳,一是魔修行事肆意妄为,二是几大宗派互相推卸责任,这些人话里行间无非是让他多派些门内弟子围剿魔修。

天宗说是修真第一大宗不假,魔修狠辣手段层出不穷,一个宗门能被如此屠戮,可见背后势力非同一般,根本不是一些宗门内小弟子能应付的了的。

本该共同御敌,一致对外,如今还在想这些宗派问题,柳元道:“该我做的,我自然会做,魔修如今有如此举措,背后深意引人遐思,再仔细想想如今他们灭了衡山一派,下一个还知道是谁,三日后请各位共同来我宗商量除魔大计。”

竹林中。

“景然,小师弟,你走慢些,等等我啊。”少女穿着粉色罗裙,眉眼弯弯,藏着月牙,她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拿着剑,面施粉黛,太真俏皮,两边脸颊红扑扑抹了胭脂,女人家的娇憨淋漓尽致。

“都怪我爹,要不是他整日叨嘘,聒噪半天,我怎么会想出这么个办法,我这天姿俊朗,别人见了印象深刻还真没别的法子,你说我长得这么好,是吧。”

“她”坐在雪堆上,转了转胳膊,脚上的白色靴子浸湿了水却不在意,手上的剑随便丢在了一边,佩剑上的剑穗缠着一块白色的兔子玉块。

柳清时常来这清峰山上看风景,看久了心中欢喜,山下嘈杂,只有这地,无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也没有那些烦人心的窃窃私语。

“她”是个双系灵根,扶不上台面的烂泥,有个修为高深的爹又如何,还不是和他们一样,是草根,亲爹眼里的烂泥扶不上墙,只能当别人陪衬。

顾景然皱眉道:“你既然知道宗主会说你,为何还要穿成这样上山?”

柳清无奈道:“你若是有个做掌门的爹就知道为何了,我不穿成这样能跑出来玩吗,他整日只会叫我修炼,我不喜欢那些,近几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直接关我门禁,让我别出去惹是生非,你说能有什么事情,我看是他想关着我。”

这几日发生的大事,虽没闹得人尽皆知,但瞒不了多久,衡山派只是一个开始,点火的折子发生了起火的作用,最先燃烧的火球还很渺小,烧着烧着,火势会变得旺盛。

和前世一样的展开,不过结果会不一样,起因是背后有了推波助澜的人。强者为尊的世界,没能力死了不为过分,顾景然眼底闪过一过猩红色的光芒。

他觉得事情不止这么简单。

死了多少人顾景然并不关心,他要是是真正的腥风血雨,不是山雨欲来时的静宁,表面假象让人厌恶。如果他够强,大可不必花费心机在这里演戏。

柳清摇摇头,轻笑道:“不说这些扫兴的了,你说小师叔何时出关啊?”

顾景然算了小日子,一晃八年光阴弹指间流逝,前世姜恒出关的日子,“好像……是今日。”

他话音刚落,身后石门契合的封口有了松动,封口缝隙逐渐延展,轻轻一推,关闭严密的石门全开了。

不管看几次,顾景然还是会失神。

女娲造人是一定有所偏爱,否则怎么会有人长着画本中令人神往的模样。

他的师尊确实貌美,可惜心肠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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