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君酌哥哥的朋友。”谢凭没有眼力界,兴高采烈想和贺成文打招呼。
贺成文注意到季君酌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愉悦地握住谢凭伸过来的手:“你好,我也是你君酌哥哥的朋友。”
他特意在朋友两个字加重语气。
谢凭还想和他套近乎,季君酌忍无可忍:“闭嘴,我们不熟!”
季君酌不喜欢别人管他的事,一种**被侵犯的感觉,何况这人还是几百年不联系的人。
他已经委婉说过了,谢凭如果还不明白,他不介意说的难听点。
谢凭笑容僵在脸上,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把剩下的话咽下去。
一时之间,电梯里寂静无声,季君酌无聊的看着电梯的数字变大。
忽然僵在原地,一只浸着阴冷凉意的手顺着他的脊柱向下滑,像巡视领地的蛇,滑过的地方宛若密密麻麻的小虫子爬过。
贺成文虽然没看到他的表情,也能知道季君酌骂的很脏。
季君酌装作挠痒似的想抓住他的手,贺成文佯装被抓到。
季君酌带着他的手向下压,刚一松开,又重新覆上,甚至挑衅在他腰窝掐了一下。
季君酌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发出声音。不能动用傀线,不然谢凭会发现,暂且不说他是不是老头的人,刚说过不熟现在他身上出现自己的傀线,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贺成文在他腰身巡视一圈后,主动把手钻进季君酌的掌心,季君酌握紧他的手,生怕他不安分。
像在偷情,太刺激了。季君酌想。
谢凭感到气氛怪异,以为是自己说错话引起的,努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下电梯时,季君酌狠狠瞪了贺成文一眼。
电梯门关闭后,贺成文把手放在鼻尖深吸一口,残留季君酌的体香,没有懊悔,全是回味。
季君酌把谢凭领到客房,拿了一套新被褥给他,季君酌则下去给他买洗漱用品。
谢凭叫住将要离开的季君酌:“君酌哥哥,你讨厌我了吗?”
“没有。”季君酌就不是话多的主,也不想过多解释。
收拾结束后天色也不早了,季君酌叫了外卖,吃过饭后,季君酌教他使用家里的电器,手机是他离开水云江买的,很多地方还不会,季君酌把一些基础软件用法教给他,季君酌说的口干舌燥,找了几个视频让他看视频了。
“君酌哥哥,我们加个微信吧。”谢凭叫住他。
季君酌没有拒绝,做完这一切回到自己房间了。
另一边,贺成文被一群狐朋狗友叫去玩乐。
“贺成文,有个赛车局,来不来?”夏崧岳那边周边声音太大,直冲天灵盖,全靠喊才能听清。
“等着。”贺成文一只手捂着耳朵。
贺成文到后,服务员引他到最佳观景台,夏崧岳已经到了,墨镜撩在头上,脸颊各两个口红印,左拥右抱好不痛快。
“夏崧岳。”贺成文道。
夏崧岳连忙把两个女生赶走,他知道贺成文看不惯他这副放荡模样,依然保持对爱情纯洁的幻想。
夏崧岳也不明白,你情我愿的事,贺成文为什么不愿意,在玩腻之后还会给他们一笔不菲的“分手费”。
不强迫人,帅气又多金,在圈内也算不错的老板了。
反观贺成文,洁身自好,从不乱搞男男关系,这也让许多人疑惑,性格迥异的两人如何能玩到一起。
“夏少,记得找我啊。”她媚眼如丝,毫不遮掩的勾搭他。
“当然。”夏崧岳亲了她一口,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离开。
贺成文皱着眉头:“这月第几个了。你没想过谈正经恋爱。”
“没想过。爱情是世界上最不可琢磨的东西。你这么孤高自傲的人还不是被甩了,当年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啧啧,惨呐。”夏崧岳眯着眼睛扫视他,感到有什么不一样了,打趣道:“找到第二春了。”
贺成文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
夏崧岳以为他默认了:“这就对了,不要一棵树上吊死,适合你的人多了,要向前看。”
当年,贺成文分手时夏崧岳才知道他的好兄弟谈恋爱了,和一个男人!还是被甩的一方!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夏崧岳想当然的认为是季君酌的错,他不认识季君酌,但他了解贺成文的人品,可谓是他们富二代里的一股清流。
贺成文那会儿发疯似的找季君酌,夏崧岳认识他十几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也是那一次他俩的友情岌岌可危,他开始讨厌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明白爱情使人盲目,一直到今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最后贺成文病倒了,也不在提找季君酌的事,又变成了他熟知的贺成文。
他这个兄弟看着薄情,实则比谁都长情,不然他也不会在贺成文家里看到季君酌的照片,衣服。
“不是,我找到他了。”前面的赛车冲过终点,热烈的欢呼声没有影响他的话。
“在哪呢,改天见……见。”夏崧岳是真心为他高兴,在意识到他说的话,尾音都破了:“什么。”
夏崧岳喝水的手一抖,杯子被重重摔在桌上,他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贺成文抬起眼皮扫了眼失态的他。
冷静下来,夏崧岳问:“你想怎么办?”
“我想追他。”
夏崧岳忍着骂人的情绪,恋爱脑没救了。
他深吸一口气,发现越吸越气:“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没忘。我花了九年想忘记他,尽量不去想,不去看(照片),直到他消失在我的生活。”
“我以为我忘记了,能很坦然面对这段感情。”他看着夏崧岳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似嘲弄:“想象中的怨恨,坦然都没有。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
“是失而复得的惊喜,那颗沉寂的心重新为他而疯狂。我想的是占有他,让他的喜怒哀乐只对我一个人。”
夏崧岳还不知道好友占有欲这么强,不合时宜的想:变态吧。
“但是他现在非常抗拒我,甚至拒绝与我接触。”
“对你怀有愧疚吧。”夏崧岳分析道。
不止,那是很复杂的情感。
“聊什么呢?”江无恙着红色赛车服张扬出现在观景台,打断他们的对话。
“来一局。”贺成文冲夏崧岳说。
“来。”
再出来时,两人都穿着赛车服。
两人对视一眼,坐进赛车。紧张的气氛蔓延。
比赛开始,两人同时拉下手刹。跑车如猎豹闪过,扬起片片尘土,目光坚定看向前方,贺成文驾驶的红色赛车抢在前面,后面的蓝车死死咬住。
比赛如火如荼进行,汗水打湿贺成文的头发,蓝车隐隐有超车的趋势,一个转弯,彻底甩掉蓝车,率先冲向终点。
打开车门,一双包裹紧致有力的大腿映入视野,随后露出全身,夏崧岳也出来了。
“再来一局。”夏崧岳兴高采烈。
“不了。你太菜了。明天要上班,先走了。”
“啊--”夏崧岳虚虚勒住他的脖子:“你才菜。”
“你那破班有什么可上的”
“你不懂。”贺成文掰开脖子上的手,给了他一肘子。
“嘿,你给我等着。”考虑的他明天要上班,夏崧岳也没把他怎样,只放下狠话。
“我等着。”贺成文向后摆摆手,换完衣服往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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