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无谶自入职化兴寺方丈一职,这段时间来,一直在操持寺中的要务。
前些日子自空尘出事后,虽寺中有住持管理,但他上任后,要学习的东西更多。先前他只是游僧,诵经礼佛皆可。但如今在这化兴寺,他需要做的东西很多,而且看来短时间都会在这里。
其实,无论珈蓝当初是为了保他性命将他留在这鄯善,还是因为顾忌他的安全,自从两人表明心意那天,昙无谶就知道,自己或许不会离开鄯善了。
因为,珈蓝在这里,他就会在这里。
先前,他在担忧鄯善人民不会且排斥大乘,但如今他既然做了这化兴寺的方丈,他便可将自己所学的大乘弘扬起来。大小乘两者虽信仰不同,但本质都是相同。
昙无谶觉得,只要自己坐在这个方丈位置上一天,他就会继续弘扬大乘。佛法都是为了普济众生,无论何种,能救世人,都好。
他并非执拗之人,若对百姓有益,他也不会拒绝。
珈蓝已经有好几日没看到昙无谶,早早的她处理完一些要务,便去了化兴寺。还从宫里带了些不错的糕点给昙无谶带去。
到化兴寺,已是正午。
山门口有小僧在洒扫,远远的,珈蓝就认出来是昙曜。这小和尚做事不认真,才扫几下,就躲到廊下偷懒。
珈蓝过去的时候,昙曜枕着手,翘着腿打盹。或许是察觉到有人靠近,昙曜睁开眼就和珈蓝对视上。
他先是一顿,然后立马起身行礼。
“公主...”
瞧这小和尚被自己吓了一跳,珈蓝觉得有趣,打算逗逗他:“这么不认真,不怕你师傅罚你啊?”
“还请公主网开一面。”
昙曜知道他师傅罚人的手段,立马就跟珈蓝求饶。
珈蓝瞧这小和尚如此惧怕的模样,笑了笑:“说说,你师傅都怎样罚你?”
昙曜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傻笑,“也没什么,就是罚我去抄经书,不过那经书太多了,厚厚一卷,我好几次没抄完,连饭都没得吃。”
小和尚话挺多的,一直嘀咕着。
珈蓝觉得他有趣的很,也不逗他了,她将手里的一份糕点给昙曜。
昙曜望着手中沉甸甸的点心,疑惑看她。
珈蓝心情难得这么好,说:“给你,好吃的。”
说完,进了山门。
昙曜回过神,拿起油皮纸包裹中的白色糕点吃了口,的确很好吃,甜丝丝的,就像花蜜一样。
珈蓝进去的时候见昙无谶正在开坛讲经,她没打扰,自顾自的去了他的禅房。昙无谶的禅房整洁干净,案上还有一些经卷,他在抄经书,抄的是《金刚经》。
他的字写得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昙无谶虽是身毒人,但他会写汉文,抄写的经卷也是写的汉文。珈蓝见过,之前他有时也会用梵文抄写。
看了一会,珈蓝站在屋内的屏风后面透过窗子看院子。院中有口石缸,里面盛了水,养的还有鱼。
化兴寺是王族御用的寺庙,里面的一切都是按照最高的配置。其实细细看来,除了具有鄯善这边的地域特色的建筑外,风格有点类似中原的寺庙。因自佛教传进来,中原乃至诸多小国佛教文化都受到影响,其格局和布置都大差不差。
昙无谶下了坛就听到昙曜说珈蓝来了,来不及更换衣服就赶来了。
几日不见,可谓是思念蔓延。
珈蓝手撑着窗沿看外面,昙无谶进来时,透过屏风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人影。珈蓝知道他来了,暧昧地说:“隔着屏风能看得清楚吗?”
昙无谶没说话,珈蓝回头看他,只见他轻轻一压,屏风沿就下陷,露出了他那张雕塑立体般的脸。也是这一刻,珈蓝真正觉得昙无谶生得是真的高。
“如梦如幻看着才心动,看清楚,反而没那么旖/旎。”
珈蓝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昙无谶竟学会了说这些话,挑眉看他。昙无谶身披红袍袈裟,脖颈上戴着佛珠,一张铁面无私的脸说这话的时候总是带了分不明的意味。
果真是个浪子,风流倜傥一本正经的浪子。
珈蓝看他的面部轮廓,是可以看得出来他狷狂的本性,若他不是个出家人。珈蓝觉得,他会是个驰骋疆场的少年将军。
如同珈蓝记得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昙无谶五官给她的震撼,面部轮廓硬朗流畅,立体雕塑,温柔但又不失强大。若是还了俗,不知有多少女子上赶着嫁他。
珈蓝走近,抬手拢了昙无谶的后脑勺,仰高头跟他亲吻。
昙无谶捏着珈蓝的下巴,欺负珈蓝比自己矮,把人往高里抬。
珈蓝露着那光洁白皙的脖颈,被吻的一阵酥麻。
珈蓝喘着气,问:“看清楚,可还旖/旎?”
昙无谶舔着唇间的水光,他说:“还差点意思。”
他的眼神危险。
珈蓝微微后仰,腰抵在桌沿上,她的手指意犹未尽从昙无谶的脖颈滑下,隔着他身上薄薄的衣料触碰。
“法师要试试吗,今日我得空。”
细白的指尖在昙无谶身上点火,那眼神跟野猫似的,魅惑又带感。
珈蓝明显感到昙无谶呼吸都重了些,她笑了起来:“要或不要?”
下一秒,昙无谶猛然把珈蓝掐着腰抱起来,转了一圈抵在床侧的墙壁上,把人亲了一顿。
珈蓝抬臂挂在他身上,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搅得晕头撞向,气息凌乱。
昙无谶在她耳边出气,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珈蓝只觉得身体一阵麻。
她仰头看昙无谶,那被吻的泛红的唇半张,在齿间游_走的舌舔了舔隐约干涩的唇角。她只是这样望着昙无谶,就燃起了欲,勾得昙无谶不再逗她。
珈蓝对昙无谶有着极致的**,只需要他附和,她就可以尽数将自己送到他手上。如果说珈蓝是诱惑的,那昙无谶定就是秉着一张高洁严肃的脸做着惊骇的事,这样的反差叫珈蓝欲罢不能。
他们纠缠,悱恻,做此刻彼此的唯一。
昙无谶做这种事的时候总是很认真,珈蓝耐着他的折腾,面颊泛着红,但她看着昙无谶,看得认真,眼神里透着诱惑。
“宸妃娘娘心情不好,他日不妨来寺里。”昙无谶突然说。
珈蓝看她,喘着气,她想着要不要将自己那日的推测告诉昙无谶,但想来想去,她还是不想昙无谶扯进这些事情,想着算了。
昙无谶发现身下的人不认真,力度重了些,珈蓝抑制不住的出了声,她有些生气的瞪了一眼昙无谶。
“你干什么?”
昙无谶沉声说:“想什么这么认真?”
珈蓝把被褥都抓皱了,她眼中弥漫着水汽,笑说:“我给你带了糕点。”说完,就环住昙无谶的脖颈,凑上去吻他的唇。
结束后昙无谶抱着珈蓝去沐浴,珈蓝显然是累着了,睡得迷迷糊糊。
昙无谶将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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