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好不容易学校这周没有组织考试,徐芜欢和钟宴决定去约会,毕竟两人可是第一次正正规规的约会。
两人去了雨湖公园,这是一个追求生态的自然公园,风景很漂亮。
两人一路拍照,从始至终,徐芜欢都是握着钟宴的手没有放开。
两人来到了一片全是白色芦苇的地方,今天有微风,白色芦苇随着风轻轻摇曳,阳光明意。
徐芜欢站在离钟宴较远的地方帮她拍照,有个女生走了过来,红着脸说“你好。”
徐芜欢看了她一眼,很可爱的一个女生,是个omega,但她不认识,徐芜欢对不认识的人比较冷淡,简短道“有事?”
女生老远就注意到这个漂亮的alpha,徐芜欢特别喜欢穿风衣,今天照旧穿了一件深色长风衣,头发披散着,被风吹的有些凌乱。
表情寡淡,反而更有魅力,女生对她很有好感,她显然没注意到钟宴的存在。
“我觉得你很漂亮,方便……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女生羞涩道。
徐芜欢正调整拍照距离,想也没想回答“不方便。”
女生:“……”她还是不死心,想再争取一下,摇了摇徐芜欢衣服下摆,声音甜甜道“不能吗?我只是想认识你而已。”
徐芜欢停了手,偏头皱着眉看她“你听不懂人话吗?”
风比较大,徐芜欢侧头时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于是在钟宴眼里徐芜欢现在就是忽略了她,去和另外一个女生笑谈风生。
钟宴有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她占有欲非常强,强到什么地步呢?
近乎于偏执,她对于自己的东西有一种强烈的独占感,逐渐扭曲成敏感多疑的性子,她见不得自己的人有忽视她的行为,所以徐芜欢现在这样,点燃了钟宴心底的自私欲。
她的脸色顿时有点不好看,如变脸的天空。
钟宴快步走了过去,插在她们两中间,语气很沉质问那个女生:“你干什么!”
女生被突然插进来的人懵了一秒,“……你是谁?”
钟宴眼睛里有阴霾,轻哼了一声,偏头吻在徐芜欢的唇上宣告主权,然后挑衅的瞥了女生一眼。
女生茫然的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这两人是情侣,忙点头道歉走了。
待那个人走后,钟宴转头就看到徐芜欢似笑非笑的脸,她瞪了徐芜欢一眼,气冲冲的就往前走。
徐芜欢忙走上前搂住她,捏了一把她的脸,笑吟吟道“宴宴啊,你是吃醋了吗?”
钟宴冷着脸不理她,一张圆脸气鼓鼓的,徐芜欢看的老喜欢了,觉得她吃醋的小性子很可爱,心里一阵怜爱。
她偷偷亲了亲钟宴的脸,哄她“别生气啦,刚刚那人问我要电话,但我可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的,我什么也没做啊。”
钟宴看了她一眼,狐疑道“真的?”
徐芜欢立马就向她保证“当然。”
钟宴表情好了一点,努力维持自己的笑意,假装勉强的接受“好吧,我告诉你啊,我占有欲很强的,你不许和别人眉来眼去的。”
“ 知道啦。“ 徐芜欢和她十指相扣。
两人谈恋爱的事情闻意自然知道了,她心里气的发疯,心里充斥着不甘。
钟宴哪里比得上她,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徐芜欢是瞎了会看上她。
再钟宴去换衣间换衣服的时候,闻意在换衣间外面缠上了徐芜欢。
徐芜欢最近易感期,对omega的信息素极其敏感,闻意凑近的时候清甜的信息素散发在空气里,徐芜欢皮肤的热涌不断躁动。
“芜欢,你为什么喜欢钟宴,她一个beta凭什么 她哪里好了”闻意不甘心的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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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芜欢实在不想靠近她,和她保持了点距离,淡声道“你哪里都好,可惜你不是她。”
“她平平无奇,我比她好太多,为什么不能选择我!”闻意一激动拽住了她的袖子。
徐芜欢头脑发昏,身体发软,燥热一波一波的涌来,omega的信息素现在就像催发剂一样,她有点拒绝不了本能的反应,但还是维持清醒要推开闻意的手。
闻意此刻力气很大,死死的不放,还凑近在她的眼前,想把自己的腺体暴露给她。
徐芜欢刚要推开她,钟宴从换衣间走了出来,好死不死的看到这暧昧的一幕。
不出所料的,她的脸黑的如墨,嘴唇紧抿。狠狠的瞪了一眼徐芜欢,自顾自的走了。
徐芜欢心道要完,一把推开了闻意,冷冷道“闻意,我不会喜欢你,我不能勉强自己,钟宴是我喜欢的人,在我看来,她很完美。”
没去留言闻意苍白的脸色,徐芜欢撂下这句话直接去追钟宴了。
不出所料,钟宴果然生气了,阴沉着脸坐在位置上,徐芜欢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她在钟宴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放缓了语气:“又生气啦?”
钟宴冷着脸不理她,徐芜欢今天没有带抑制剂,身体一阵发热头晕,还得提起力气哄钟宴,心里隐隐有点不耐,但还是柔声细语哄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多想,行吗宝贝儿。”
“那是哪样”钟宴的声音冷嗖嗖的,“你和她挨的那么近,别告诉我你们两只是打闹,我记得你不喜欢她。”
“我不喜欢她,就喜欢你,你就不能多相信我一点吗?”徐芜欢有点无奈。
钟宴依旧一根筋的钻牛角尖,她过于偏执,只相信自己的想法,根本不理会别人的解释,“我和你说过了吧,我占有欲特别强,我让你和别人保持距离,你答应了我的。怎么?现在反悔了”
钟宴一张嘴夹枪带棒的,“毕竟她是omega,还比我漂亮,你们alpha不是都喜欢omega的吗?觉得我很差劲了吗?”
徐芜欢身体非常不舒服,耐心不够,被钟宴一番噼里啪啦的指责给搞火了,她皱了皱眉,沉声道“钟宴,你能不能讲点理,别听风就是雨,你这样我很累。”
说完不想从她身后进去,直接翻桌子进到自己的位置上趴着睡觉了,她脑袋很晕。
钟宴被她这操作气的想咬人,眼眶微红,咬了咬嘴唇独自生闷气了。
这一上午徐芜欢都是在睡觉,老师让钟宴提醒她起来,钟宴别扭的戳了她一下就完事了,徐芜欢眼皮微睁看了她一眼,又去睡觉了,把老师气的半死。
两人一上午都没说话,中午回去的时候徐芜欢打了抑制剂,也清醒了许多。
但是两人依旧不说话,徐芜欢没什么感觉,心里还变态的感觉很轻松。
钟宴就不一样了,她心里委屈的要命,其实她心里知道今天的事是她看错了,但是一看到徐芜欢和别人接近,她就想发疯,她实在受不了徐芜欢和别人离得那么近。
我们不是恋人吗,和别人保存距离不是应该的吗?还和我生气,一天都不来哄我 。钟宴委屈巴巴的想着。
晚自习放学,两个像往常一样一起走,今天晚上下了点小雪,温度更冷了。
两人尴尬而沉默的走着,平常徐芜欢都会把钟宴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徐芜欢体热,每次都会把钟宴冰冷的手握热。
今天却没有,钟宴终于忍受不住了,但她又不好意思自己先低头,只好换了个委婉的方式:“……手好冷。”
果然徐芜欢转头看她,钟宴小脸被冻的苍白,唇色却是红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脸被包裹在围巾里,特别怜人爱。
徐芜欢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手心感受到熟悉的温度,钟宴的泪腺突然就打开了开关,眼珠子不断往下掉。
徐芜欢把她拥入怀里,戴好她衣服的帽子,嗓音在寂静的雪夜里有几分空远模糊:“……哭什么”
钟宴在她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你为什么今天不和我说话,我难受死了啊你知不知道。”
徐芜欢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放低了嗓音:“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对不起,别哭了宝贝儿。”
钟宴还在她怀里哭,这段路人很少,徐芜欢看着远方,抚摸的动作很温柔,脸上却是冰霜般的冷冽,与这寒夜相为融。
她突然就产生了茫然。
在这个时候茫然无疑是一件坏事,这意味着她开始怀疑这段感情,任何情感一旦产生怀疑,就是碎裂的开始。
晚上的时候钟宴像往常一样和她发信息,自从两人开始交往,每天晚上聊天都要聊的很晚,今天徐芜欢反常的不想聊,随便找了个借口就下了。
她有点厌怠,钟宴的占有欲实在太严重了,这不是第一次因为她的占有欲两人闹矛盾,但每次徐芜欢都耐着性子哄她。
她的占有欲渗透在每一个地方,徐芜欢和班上某个人稍微亲密接近了一会儿,钟宴就开始甩脸色,徐芜欢得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不然离了她一会儿,钟宴就有点不快。
刚开始徐芜欢还觉得挺有趣的,多了以后,这种恐怖的占有欲似乎要将她吞噬,她一举一动都要被人掌握在手里,没有自由。
徐芜欢是个主导欲很强的人,她喜欢控制每个人,她习惯站在主导者的地位,她非常不喜欢有人擅自掌控她的一切。
而钟宴就想把她从主导者的地位拉下来,剜去她的掌控欲,把徐芜欢圈在她自以为的舒适圈里。
徐芜欢受不了,她很排斥。钟宴的占有欲让她觉得很烦躁,钟宴比以往更加粘人,却是带着尖利的粘性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子里。
徐芜欢只觉得这份占有欲面目狰狞,她想远离,甚至觉得厌恶至极。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当初喜欢她的粘人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这份粘性变质,她还会喜欢吗?
或许是不会,她觉得恶心。
[我自卑懦弱,向来被安置在角落里,我习惯的忍受着我的普通,但你给了我足够的光,可我觉得你似乎又要将它收回去了,徐芜欢,我的猜想是错误的,对吧?] ——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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