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三年前，她在《朱砂赋》里饰演女三，蒋舒淼是男五，当时两人没有对手戏，蒋舒淼不爱说话在剧组里存在感很低，微信还是在杀青宴上加的，但加上好友后也没说过话，没想起到在她这个时候他会主动给她发消息。

“谢谢你！（比心）”洛子卿消息发出去了才突然间想起他也是《我和我的“限定款”妈妈》节目的嘉宾，又连忙多写一句：

“下周见！”《我和我的“限定款”妈妈》节目组安排了四组家庭下周见面。

蒋舒淼这会儿原本已经睡了，手机突然收到消息，有些不耐烦的打开看了看，却不想竟是洛子卿的消息，他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想了想回复：加油！下周见！

原本的睡意被驱散，蒋舒淼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叹了口气，又爬起来玩手机，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视频软件里给他推送了很多洛子卿的视频片段，蒋舒淼随便选了一个视频点进去。

只见视频里：洛子卿穿着一身黑色长裙，微卷的长发垂落肩头，耳垂上一枚小巧的钻石耳钉随着她的动作闪烁。镜头拉近时，能看清她精致的妆容，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慵懒又狡黠的意味，唇色是温柔的豆沙红，衬得她肌肤如雪。

“这个问题啊…” 她微微歪头，指尖轻轻点着下巴，作思考状，“我觉得吧，与其纠结别人怎么看我，不如先问问自己——‘我爽了吗？’”

台上台下瞬间爆笑，而她眨了眨眼，笑得肆意又张扬。

蒋舒淼不自觉的跟着嘴角上扬，没忍住，又点开了下一个视频：

洛子卿就对着镜头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道：“作为一个成熟的女明星，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

画面突然切到她裹着被子、头发炸毛的样子，她眯着眼睛，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黏糊感：“…确认自己还活着。”

蒋舒淼猝不及防笑出声，赶紧捂住嘴，怕吵醒隔壁的妈妈和姐姐。

想着脑海中她自信、明媚、鲜活的样子，手指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鬼使神差地又点开了下一个视频…

洛子卿这会儿也没睡，正敷着面膜看视频软件中网友的评论，不错不错，风评好转了很多。洛子卿高兴，退出这个视频打算看下一个。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眼帘——蒋舒淼。下周要见面了还是得了解一下，犹豫了一秒，她点了进去。

视频中：

同队友调侃道：“听说淼淼常年健身，今天我们的体力担当就是你了！”

蒋舒淼腼腆地笑了笑，挠了挠头：“我努力不拖后腿……”

——结果下一秒，综艺之神就降临了。

水上浮板平衡：其他嘉宾摇摇晃晃、尖叫连连，蒋舒淼却稳如泰山，一脸坚定。他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看着心中扑腾的队友们：“你们，需要帮忙吗？”

泥潭拔河：蒋舒淼一马当先冲进泥潭，结果因为冲得太猛，直接脚下一滑，整个人“啪叽”一声脸朝下栽进泥里。全场静默一秒——然后，他慢悠悠地爬起来，抹了把脸，泥巴糊了一身，却还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泥的摩擦力比想象中大，我们得调整站位……”队友笑到跪地，弹幕笑到刷屏：【救命哈哈哈哈！】、【这谁还看得出是蒋舒淼】

洛子卿看着屏幕，面膜下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机已经开始自动播放下一个视频了：

恐怖箱摸物游戏中，轮到蒋舒淼时，节目组故意使坏，箱子里放了活章鱼。别的嘉宾都吓得缩手，他却面不改色地伸进去，摸了两下，突然皱眉：“这个触感，怎么像我家楼下烧烤摊的…”

其他人憋笑：“像什么？”

他一脸认真：“铁板鱿鱼。”

——全场爆笑。

视频最后，是他的单人采访。编导问她：“第一次参加我们节目，感觉怎么样？”

蒋舒淼头发还沾着泥巴，却笑得灿烂：“挺开心的，就是…下次能不能提前告诉我，泥潭里有没有蚂蟥？”

——弹幕再次被“哈哈哈”攻陷。

《我和我的“限定款”妈妈》节目组很快收到了洛子卿澄清的消息，这会儿正在开会讨论：

“导演，洛子卿微博的评论区风向逆转，除开活跃的死忠粉，有50%网友表示‘被圈粉’，20%中立观望，仅20%仍在质疑。就今晚的时间洛子卿的微博粉丝数增加了12万，路人缘明显回升…”

“洛子卿这波危机公关漂亮！她现在的‘逆袭口碑’正好贴合我们节目‘亲情治愈’的基调。立刻调整宣发策略，借势加码…”王导听着这一串串的数据非常高兴，毕竟洛子卿的口碑逆袭自然会给他们节目带来曝光，他又想起了什么：

“前三天的直播内容剪辑好了吗？趁着现在洛子卿的热度还在，我们得抓紧时间上线节目。”

剪辑组组长表示：“已经完成百分之九十的剪辑了，预计明天就可以完成剪辑。”

“各位先加个班，今天我们先把第一期的片子审核一遍，明天可以一边剪辑一边审核，我们审完后尽快交给广电局，老林你去联系苹果视频，商量一下能不能把我们的播出档期提前...”王导立马拍板决定，有条不絮的安排着，势必要抓住这一波热度。

周子梦自然也看到了洛子卿的微博，有些担心：“王姐，水军你都处理好了吗？可千万别查到我们身上。”

“你放心吧，后续扫尾我都安排好了！洛子卿就算查到我们，也不会有证据！”只要没证据，她们就不怕洛子卿。这次抢了洛子卿的一个代言和一个S级制作古代剧女二角色，就算是洛子卿的黑料都澄清了也不亏。

许媛媛也看到了这条微博，她也让经纪人安排了一些水军去踩洛子卿，趁机收割了一波粉丝，毕竟此前在《我和我的“限定款”妈妈》节目中她的直播观众最少，她不愿意被洛子卿压在脚下。

“明月姐，洛子卿澄清了，我们赶紧把那些水军收回来吧！”许媛媛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心虚。

经纪人姚明月看了许媛媛一眼，踩着别人上位的事敢做却不敢认，到底是胆子小还是人品差呢：“我已经安排水军撤退了！”

许媛媛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这次趁机抢了洛子卿的一个代言，比起她之前的商务可好太多了。想起这件事，许媛媛才把“对不起洛子卿”的想法放下了，毕竟娱乐圈里这种事很常见，她也是凭本事抢的，怪不得她！

林晚晴看着视频中洛子卿的样子，心底是怎么压都压不住的怒气，

“价值由作品决定？说得真轻巧！”林晚晴猛地将平板电脑反扣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你生来就有选择！而我呢？我当初有的选吗？”

她想起自己刚入行时，在那个冰冷的酒桌上，投资方那只油腻的手搭上她肩膀时的恐惧和绝望；想起她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不得不强颜欢笑、灌下自己都数不清的杯酒；想起那些用身体换来的机会，以及随之而来的、再也洗不掉的标签和内心的自我厌恶。

她付出了尊严和灵魂才艰难爬到的位置，洛子卿现在却轻而易举、清清白白就触手可及。这凭什么？

正是这种极度的心理失衡，所以每次在洛子卿遭遇网暴时都会忍不住的去加一把火。

但现在，洛子卿要翻身了。而且澄清得如此彻底。

恐慌瞬间压过了嫉妒。

林晚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迅速拿起另一部不常用的手机，手指微微颤抖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喂？是我。之前关于洛子卿的那些……对，就是那几个号发的东西，立刻、马上处理干净！所有转账记录、聊天记录，全部清除！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些迟疑，觉得现在清扫反而容易引人注意。

“我不管那么多！”林晚晴几乎是低吼出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必须做得干净利落，绝不能让人查到任何关联到我这里的线索！钱我会加倍给你！”

挂了电话，林晚晴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她哆哆嗦嗦的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她的表情晦暗不明。

第二天洛子卿的直播间一打开，就有无数观众涌了进来：

【洛洛，我们永远支持你！】

【洛子卿对不起，前几天错怪你了，我正式宣布，黑转粉了！】

【呵呵，洗白文谁不会写】

【昨天有粉丝爆料的资助学生、捐课外书、助农直播是真的吗？洛子卿回应一下吧！】

【纯路人，感觉洛子卿那些公益行为应该是真的，毕竟假的很容易查出来】

【前面的，我就是洛子卿资助的学生之一，现在我已经大三了！】

...

洛子卿不知道直播弹幕的热闹，这会儿正因为洛爸爸的离开而难过：

“爸爸，您再多待几天吧！”前几天因为黑热搜的事她们一家都不敢出门，还没一起出去玩一玩，爸爸就要回家了，洛子卿此时心理无比讨厌那些黑粉和幕后黑手，也开始动摇自己选择当演员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爸爸已经出来好几天了，还有很多工作呢！”洛爸爸此时也想赶快退休，妻子能继续陪着女儿，自己却要回去工作，看来还是得早点培养接班人。

“爸，公司没了你照样运行，您不用这么辛苦！”

“不想爸爸辛苦，要不你回来帮爸爸？”洛爸爸试探道，女儿一直不肯退出娱乐圈，但她又经历了一次网暴，万一就改变了想法呢！

“啊...这...”洛子卿为难，“爸，您这就为难我了，让我吃吃喝喝拍个戏还行！”进公司上班是真的不行。

“唉！”洛爸也知道女儿的性格和能力，要经营公司养活几百人确实是太为难她了。

洛妈妈连忙安慰洛爸：“好了，你先回家吧，我最多半个月也就回去了！”这个节目安排的直播时间也就半个月，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行，这几天你们母女两就好好的玩吧！”

蒋舒淼第二天是被他姐的声音喊醒的：

“蒋舒淼，你今天不是有工作吗？怎么还不起床？”

昨天晚上三点多才睡，实在是刷视频太上瘾了，他不知不觉间就看了好几小时洛子卿的视频。好在今天的开工时间晚，不然就要迟到了。

蒋舒淼的思绪回笼：“我知道了，现在就起。”

蒋舒淼在参加《我和我的“限定款”妈妈》后，曝光度有所增加，所以经纪人刘哥才能争取好今天这支沐浴露广告。虽然只是个小品牌，但好在有一定国民知名度，对蒋舒淼这个五线小明星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

【咦，怎么今天就只有蒋妈妈和姐姐，蒋舒淼呢？】

【去工作了吧，听说他今天有个广告要拍】

【是个沐浴露广告，还会露腹肌呢！淼淼曾经在剧中露过，八块呢！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到（色心大发表情包）】

【真的吗？八块腹肌，想看想看】

【八块腹肌，想看想看】

导演组看到了观众的呼声，安排摄像跟着蒋舒淼。

拍摄地点在近郊的一个摄影棚，棚内已经忙碌起来，工作人员来回穿梭，各种器材线缆在地上蜿蜒如蛇。正中央搭建了一个仿浴室场景，纯白的浴缸旁边摆着十几瓶同款沐浴露，在强光照射下泛着晶莹的蓝光。

此时化妆间里，蒋舒淼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提前收到的广告脚本，上面写着各色的字，一边任由化妆师给自己化妆，一边思索着怎么拍摄今天的广告。

"蒋老师皮肤状态不错，就是黑眼圈有点重。"化妆师小李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手法轻柔，"昨晚没睡好？"

蒋舒淼突然间又想起了洛子卿，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嗯，昨天没睡好！”

化完妆后，造型师给他换了条白色休闲裤和蓝色浴袍，要求他露出部分胸膛以展示"沐浴后的清爽感"。蒋舒淼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襟，他常年健身，身材不差，但在陌生人面前还是非常不自然。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到这若隐若现的腹肌纷纷表示：

【往下拉拉，想看想看！】

【小蒋子，别害羞嘛！给我们看看怎么了？】

【哈哈哈，我看到了，看到四块腹肌！】

...

此时，助理小杨过来，语气有些弱弱的：“淼哥，刘哥说今天他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他就不过来了！”

蒋舒淼闻言身体一僵，看着周围全是陌生人的工作人员，突然间就有些紧张。

下午两点，拍摄正式开始。导演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留着络腮胡，说话带着浓重的港普口音。他简单讲解了拍摄要求：蒋舒淼需要坐在浴缸边缘，拿起沐浴露做出享受香气的表情，然后对着镜头说出广告词。

"很简单啦，今天一下午就能搞定。"导演拍拍手，"来，我们先试一条。"

蒋舒淼深吸一口气，走到浴缸边坐下。刺眼的灯光直射他的脸，让他一时有些睁不开眼。周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他。

"Action！"

蒋舒淼按照练习的那样，伸手拿起沐浴露，凑到鼻尖轻轻一嗅，然后露出陶醉的表情。但就在他准备说台词时，导演突然喊停。

"卡！你在闻毒药吗？表情那么痛苦！"导演不耐烦地挥手，"放松点，这是沐浴露不是硫酸！"

片场响起几声轻笑。蒋舒淼耳根发热，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调整一下。"

第二次尝试，他努力放松面部肌肉，但过度思考让他的表情变得僵硬不自然。

"卡！太假了！你是机器人吗？"导演的耐心正在迅速消耗，"再来！"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蒋舒淼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被化妆师不断上来补粉。他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休息十分钟！"导演终于宣布，语气里满是失望，"蒋先生，请你找找感觉。我们没时间一直重拍。"

蒋舒淼低着头走到休息区，接过小杨递来的矿泉水时，手微微发抖。

“淼哥，您别紧张，我们慢慢来！”小杨有些担心。

蒋舒淼没回答，却听到不远处几个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

"王哥怎么找来这么个业余的..."

"听说便宜啊，价钱只要其他人的一半..."

"便宜没好货，今天估计要加班了..."

"蒋老师，肩膀放松些。"化妆师小李过来帮他补妆，小声提醒，"您太紧张了，肩膀都绷成一块铁板了，这样上镜会很僵硬。"

蒋舒淼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无意识地耸着肩。他试着做了个深呼吸，让肩膀自然下垂："谢谢你！”

蒋舒淼环顾四周，注意到摄影师——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记忆力很好，想起了场记的介绍，这位陈摄影师从业二十多年，拍过不少大牌广告。蒋舒淼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鼓起勇气走过去请教："陈老师，您有什么建议吗？"

老陈打量了他一会儿，身材修长看起来挺瘦，但里面却挺有料，看起来阳光开朗，性格却有些内敛，透露出一股青涩的气质，听说还是名牌大学毕业，也还挺有礼貌的，这样的条件在圈子里其实是很吃香的，他问："你谈过恋爱吗？"

"啊？"蒋舒淼一愣。

"看镜头的时候，不要把它当镜头。"老陈点了支烟，声音压得很低，"想象它是你最爱的人，你要用眼神告诉她'你是我的唯一'。广告产品就是你的定情信物，明白吗？"

蒋舒淼眨了眨眼，这个比喻让他醍醐灌顶。他想起了当初在学校时的初恋女友，二人却因对未来的规划不同而各奔一方，他摇了摇脑袋把前女友的身影从他脑子里甩出去，突然间又一个倩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还等不及他深思...

"时间到！继续拍摄！"副导演的喊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再次站到浴缸前，蒋舒淼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曾经拍摄那部《三国》时基训的情景，他演一个只有十几句台词的配角，却把每个字都练习了上千遍。当他睁开眼睛时，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Action！"

这一次，蒋舒淼拿起沐浴露的动作流畅自然。他将瓶子轻轻捧在手心，像已经曾经陪伴了自己十年的朋友，蒙蒙——一只牧羊犬。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真实的渴望与珍视，嘴角的微笑不再刻意，而是带着一丝怀念与温柔。

"晨露系列，唤醒肌肤活力..."他的声音低沉而真诚，仿佛不是在推销产品，而是在分享一个珍贵的秘密。

片场一片寂静。导演盯着监视器，眉头渐渐舒展。

"Cut！"这次导演的声音里带着惊喜，"很好！这条过了！"

蒋舒淼如释重负，差点没拿稳沐浴露瓶子。他看向老陈，后者对他竖起大拇指；助理小杨也冲他眨了眨眼。

“保持这个状态，我们补几个特写！”导演的语气明显热情了许多，“蒋先生，没想到你挺有悟性的嘛！”

接下来的拍摄顺利得出奇。蒋舒淼找到了感觉，他抚摸沐浴露瓶身的动作像是在轻抚爱人的脸庞；他嗅闻香气的表情陶醉而不做作；他对着镜头说出台词时，眼神真诚得让人忍不住想相信这款沐浴露真的能改变生活。

导演满意地宣布拍摄结束。“收工！蒋先生，表现不错嘛，最后几条完全是大牌水准！”

“谢谢导演，都是导演指导的好！”

换回了自己衣服，蒋舒淼正准备离开，老陈叫住了他：“小伙子，留个联系方式？我有个朋友在筹备网剧，缺个人，我觉得你挺合适。”

蒋舒淼惊讶地接过老陈递来的名片，上面印着某知名制作公司的logo。“谢谢陈老师，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用谢我。”老陈摆摆手，“干这行二十多年，我见过太多自以为是的'明星'，像你这样肯学习又谦逊的年轻人不多了。好好努力，会有出头之日的。”

天边的晚霞泛着耀眼的光芒，保姆车行驶在路上。蒋舒淼闭眼坐在后排休息，脑海里还回忆着今天的广告，思考着有哪些地方可以改进。

前排的小杨转过头来：“淼哥，是刘哥的电话。”

蒋舒淼伸手把手机接了过来：“喂，刘哥。”

“舒淼啊，收工了？”刘哥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一个八度，背景音里还有茶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我刚跟'清流'那边通完电话，导演对你今天的表现很满意啊，说下次有合适的还找你！”刘哥没给蒋舒淼接话的机会，继续说道：

“广告商那边也松口了，说如果播出后反响好，可以考虑让你做系列代言人。”

系列代言人。这四个字在蒋舒淼脑海里炸开，精神一振。这意味着稳定的收入，意味着曝光率...总之是一件好事。

“谢谢刘哥，还多亏了您去帮我谈的这次广告。”蒋舒淼很快回过神来。

“也是你聪明有悟性。”

“对了，刘哥，今天有人给我透露王朝有一部网剧在筹备，您能帮我了解一下情况吗？”

“王朝？大公司啊！不过我那边没资源。”

“您帮我问问就行，就说是陈照山老师介绍的！”

“陈照山？你今天拍广告认识的？”陈照山可是圈里有名的摄像，私底下还有传言说他是某家知名娱乐公司的二公子。

“嗯，今天刚认识，也是他透露给我的这个消息。”

“行，没问题，我找人联系一下。”刘哥听到蒋舒淼凭借自己就能联系到工作也很意外，但也不会反对，毕竟蒋舒淼的资源越好，他的收获也就更多。

“刘哥，我觉得自己演技还有很多不足，想系统性地提升一下，所以还想请你帮我找一个表演老师。”蒋舒淼说这话有些气弱，其实之前签约公司的时候已经安排过表演老师了，但他当时没开窍，没学到什么，在公司安排的电视剧中表演不佳，虽然是男三却没掀起什么水花，公司看他的回报率不高也就减少了资源的投掷。为此他被迫认识到了娱乐圈的现实和残酷，后来还是他在《三国》电影的封闭集训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又通过一些影视和综艺积累了一定的粉丝，才慢慢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