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汐,到我身边来。”
蓝叱忽然听见了脑海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唤声,她双目无神,慢慢的站了起来。
蓝谵疑惑,见她欲离去及时拉住了她:“蓝叱,你又干什么去?”
此时蓝叱已经被远方的人操控了,根本听不见蓝谵的声音,她甩开蓝谵的手,独自离席。
蓝云汐见状,随即道:“阿爹,你别担心,女儿去看看长姐。”
说罢,蓝云汐也跟着离开,她追上蓝叱,挡住了她的去路问:“长姐,你这是要去何处?”
“蓝云汐”
“快过来……”
脑中的声音还在呼唤着她,对她下达着指令,面对眼前的阻碍,蓝叱冷漠道:“让开。”
蓝云汐有些害怕,但还是开口劝道:“长姐,宫宴马上就要结束了,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蓝叱瞥过眼,眼里的杀气将她吓的往后退去,下一秒蓝云汐的玉颈就被她掐住。
“长长姐……”蓝云汐看着她像被人控制了,害怕的开始挣扎。
蓝叱手一挥,蓝云汐便柔弱的跌坐在地,她看着蓝叱一步步往前走去,心中对死亡燃起的恐惧,让蓝云汐不敢再跟上前去。
白祁催动着相见欢,控制蓝叱一步步朝他走来,他以为来的人是蓝云汐,结果看到是蓝叱的时候,他彻底怒了。
“怎么是你!”
蓝叱来到他眼前,听不见声音,只是动手开始脱衣服。
“你!”白祁怕被他人撞见,一手将她拉进屋中,死死捏着她的双肩,质问她:“谁让你随便喝别人的酒水的?你这个死女人!”
蓝叱什么也没听见,身体被他摇晃了几下,她又开始解头上的珠钗。
白祁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将她推到在地,正好控制的时间到了。
蓝叱回神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就坐在地上了,眼前还站着白祁。
“我怎么在这?”蓝叱问:“我不是在宫宴上,和我阿爹,和三妹妹在一起吗?”
蓝叱说着要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解了一大半的衣襟,头发怎么也乱了。
没办法了,白祁心道得不到蓝云汐,至少得先离开冷宫,他用余光瞥向蓝叱,反正也是在蓝府,这样接近蓝云汐也方便。
白祁蹲下身来,他的眼神平静,毫无动容,可蓝叱发觉自己眼前一片模糊,逐渐面色潮红,竟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听见少年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大小姐,你没事吧?”
蓝叱浑身热的紧,她扯动着身上的衣裳,开始情不自禁的低吟起来,眼前人虚影不断交替重叠。
白祁知道相见欢已经起效了,但只要想到和蓝叱躺在一张床上,他就觉得脏。
思来想去,白祁还是起身,决定此事就此作罢,至于蓝叱,就让她留在这自生自灭好了。
脚下刚迈出一步,白祁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动了,低头发现自己的衣角让蓝叱死死抓着呢。
“放手。”白祁不悦的看着她。
“帮,帮帮我,别走……”蓝叱脸色潮红,拉着他的衣服央求。
白祁没想到这时候她居然还能坚持,还留有一丝理智呢,白祁用力扯动了几下,还是未能将蓝叱的手甩开。
“帮我,叫太医。”蓝叱面色潮红,双眼湿答答的望着他。
“太医?”白祁心中冷嘲,相见欢这毒太医可解不了,毒发的时候要是不与人交欢,一个时辰内必爆体而亡,不过死一个她,白祁心想也不无辜。
他无所谓的将蓝叱踢开,犹如她刚才一脚踢开谢子骞一样。
“白祁,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的事情都告诉三妹妹。”蓝叱抱着自己的身体,冲着要离开的他喊道。
白祁顿住,疑心她难道真的知道些什么?
“帮我。”少女的身躯已经在地上扭动了起来,她嘤呜着道:“白祁,帮帮我……”
想到她刚才在长廊中羞辱谢子骞的模样,白祁忽然好奇,要是蓝叱醒来发现自己和他躺在一块,是什么心情。
白祁重新回到她身边,蹲下问:“蓝叱,你当真要我帮你?”
蓝叱还仅存一丝理智,她不知道身体上为什么会有一种不耻的反应,她也不想威胁眼前的少年,但再这么难受下去,她觉得自己肯定会被烧坏脑袋的。
“帮我,不然我就告诉三妹妹。”
蓝叱抓着他的手,借力想坐起来,不料又不受控制往他身上贴去,还没来得及说帮自己叫太医,蓝叱就已经眼前一片混乱了。
*
蓝谵宴席散后许久都未等到蓝叱,他命人四处去找,蓝云汐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来,只带蓝将军到了蓝叱最后消失的地方。
蓝谵带着人找寻片刻,才发现了衣衫不整,相拥而眠的两人。
蓝云汐当场下的腿软,幸亏身边有人及时扶住。
蓝谵怒火中烧的咬紧牙关,低声吼:“把他两给我分开!”
秋月吓的大惊失色,赶忙叫上几个随从的丫鬟上前去,白祁也在这时醒了过来。
秋月见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看着正趴在白祁身上熟睡的少女,小声道:“质子殿下,对不住了。”
蓝谵等人守在门外,他道:“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外传,违令者杀无赦。”
至于捅出这篓子事的蓝叱,蓝谵想回去再收拾她。
白祁摊开手,示意她们随便,秋月感激不尽。
几人想将蓝叱拉开,可蓝叱像是跟白祁粘住了,一边推开她们,一边喊着别动她。
越是想分开二人,蓝叱就抱白祁抱的越紧。
白祁也感觉自己快被她勒的喘不过气了,这人是把她当抱枕了。
眼下,左右可是把秋月急的欲哭无泪,她只好硬着头皮出去禀报。
不一会,秋月又擦着大汗跑来,她道:“劳烦质子殿下,将我们大小姐送……送回府。”
白祁眼中仍旧毫无波澜,他问:“怎么送?”
“这……”秋月也不知如何是好,若是让他直接抱着走,那明日这流言蜚语,就能淹死她家大小姐。
见秋月也琢磨不出个办法,白祁直接说:“你转过去。”
“阿?”秋月愣了片刻,但还是叫着几个丫鬟一同背过身去。
趁她们看不见,白祁狠狠的掐了一把她的脸,疼的她叫出了声,蓝叱一下就将白祁推开了,自己又背过身缩成一团。
“好疼……呜……”
白祁听见她自言自语,起身下床去捡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说道:“可以了,你们带她走吧。”
秋月等人一回头,见床上只有蓝叱一人了,也顾不上这质子用的什么办法,刚才蓝叱为何惨叫,几个人赶忙围上,将蓝叱里里外外穿戴严实,才背出房间。
一伙人连夜风风火火的回了府,当然白祁也被蓝谵叫上,一起离开了宫中。
*
蓝谵一夜未眠,白祁也在房中跪了一整晚,众人都在等着蓝叱醒来,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光白祁说的,蓝谵一字不信。
蓝谵等的脸色越发骇人,他问:“蓝叱还没醒吗?”
袭春摇了摇头,大气不敢出,她心里也是气的牙痒痒,没想到蓝叱的清白居然被这卑贱的质子夺去,如此,蓝叱怕也是无法嫁入宫了,那她也只能一直在蓝府当一个侍女。
如今已经日过三竿,但蓝叱居然还在呼呼大睡,蓝谵气的拍桌,他道:“去,把她给我拖起来。”
袭春赶忙边走带跑的赶回蓝叱房中。
白祁跪了一夜,膝盖早已跪的生痛,但他仍挺直着腰板,一言不发的干跪着。
蓝叱连头都未梳,昨夜的衣裳也未换就拖过来前堂。
在蓝谵的一声怒斥下,蓝叱吓的扑通一声,也跪在白祁身边,但她还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阿爹如此动怒。
而且为什么这个人也在?
“你怎么在这?”蓝叱小声的问着身边人,她看自己的阿爹脸色可是气的铁青,心想难不成是这质子惹的?
白祁脸色泛白,唇色也……蓝叱的视线落在他结了血痂的嘴巴上,脑袋轰隆一声巨响,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突然就想起昨晚白祁的唇色是鲜红的,他沉重的喘息声还在自己耳边,毛骨悚然。
“阿爹,你听我解释!”
蓝叱终于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慌乱的解释着:“不是这样的,是意外!女儿和他……”
“意外?你管女儿家的清白叫意外?”
蓝谵气的拿起一边的戒尺,手一挥又被白祁的声音打断,停在半空。
白祁淡淡的声音在堂内响起,他说:“大小姐说的没错,这事确实只是意外。”
蓝叱刚想感谢他为自己解释,谁知道白祁接下来的话,简直就是将她推下了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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