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他们是来问你关于查理·大卫的事。”本搓搓手，对身旁的女人说。

“哦，那个人啊，”埃莉诺一脸不屑，轻蔑一笑，“你们不会和联邦的那群警察以为，是我杀了他吧？”

“可能，毕竟你是幻术系异能者。”阿莫斯对她说。

“这怎么可能呢，埃莉诺那天一直在酒吧里，我可以为她作证。”本拍拍胸膛。

“可是她十一点就下班了吧，大卫的死亡时间是凌晨。埃莉诺完全有可能通过电话或者其他方式，对大卫实施幻术吧。本，那天不是你送她回家吧。”以赛亚说。

幻术的触发条件必须是五感中的一个。譬如，大卫可能通过电话听到埃莉诺的声音，陷入幻境。

本无言以对，埃莉诺那天的确是一人回家。

“而且大卫手机上的最后一条已接电话的确是你打来的。”以赛亚对埃莉诺说。

“那又能说明什么，”埃莉诺翻了个白眼，“你们有我和他的通话录音吧，我没有说灵言，我只是跟他说，不要再纠缠我了。他这人死了也活该。”

异能的开展需要特定条件，一种是念动灵言，一种是做出特定的肢体动作，也就是灵式。

“你和他之间有过节?”阿莫斯问。

“对。他都有老婆了还管不住自己，到处沾花惹草，还对我死缠烂打，想到他我就恶心。”

以赛亚注意到埃莉诺的十指的指侧都有一条红线，像是用刀子划的。

“所以你们问好了吗?我还有工作。”有人在招呼埃莉诺，她站起身，用手指扯平礼服上的褶皱。

“等等！”以赛亚站起身，弯下腰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埃莉诺猛地回过头盯着他，她的眼睛瞪大了，脸色就像一根紫茄子。这种脸色转瞬即逝，就像5倍速的视频一样。最后她冷哼两声，走到吧台那里要来一张纸和圆珠笔，写了些什么递给以赛亚。

“喂，她给你写了些什么?”本凑过来盯着他的口袋。

“秘密。对了，你把那些白瓶子卖给谁了?”

“秘密，做这行的不能泄露客户**。不过大后天有他的一场演出。”

“谢了，现在去追你的命定之爱吧，再见。”他拍拍本的肩。

以赛亚朝阿莫斯走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在一个沙发上找到了瘫倒的夏罗，五颜六色的光把她的脸照得一片青一片紫，像是被人打过一样。

“怎么样?”以赛亚把她从几个女生中拉出来。

“嗝……唔，听说大卫他嗝……是一个护工，还是个变态，喜欢对……”夏罗一幅要吐的表情。

阿莫斯皱眉把她从以赛亚的胳膊上拉开，扯到一个垃圾桶前。

“呕……”夏罗骤然弯腰，扶着墙壁吐了出来。

过了片刻，她一脸虚弱地站了起来，脸色是不正常的红润。

“额，你没事吧？”以赛亚问她。

“没事，就这点还醉不了，”夏罗脚步虚浮地推开门往酒吧外走，“哦，大卫他有炼铜癖好。”

夏罗脚下一滑，“啪”地摔在地上。

“呵呵，就这点。”以赛亚摇头，把她扶起。

三人上了电梯，走出餐馆。

安春墓园。

“今天是9月8日，刚好是褚兰的忌日，褚旭一定会来这里。”佐伊说。

褚旭就是褚兰的养子。

“你怎么知道他没死?”楚亮问她。

“猜的，”佐伊看到楚亮翻了个白眼，“哎，不是A就是B嘛！至少这一趟没白走，可以确定褚旭是否还活着。”

“就算活着也不一定会来看褚兰啊！”

“900多天你就算养条狗都养出感情了吧！”

太阳高悬于天际，像戒指上的钻石一样闪闪发光。炽热的光在纯白的墙上留下淡灰色的印记，一个个方正的石碑像手指一样树立在绿色草地上。远处的天主教堂矗立在蓝色的天空中，像一块融化的奶油蛋糕。

在一块块黑色的石碑之间，一个白色身影像一抹幽灵沉默地站着。

“应该是他。”

楚亮和佐伊朝那人走去。

那人转过身看向他们。他看起来20出头，身姿挺拔健壮，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阔腿裤，留着一头及肩黑发，眉眼冷峭，高挺的鼻梁一侧有一枚黑痣，外貌英俊。引人注目的是，一道粉褐色的疤痕从眉心爬到右眼角。

他身后的石碑上写着褚兰的名字。

楚亮和佐伊在他前面三米处站定。

“你是褚旭。”楚亮直视他。

“什么事?”褚旭浑身肌肉紧绷，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们。

“你别紧张，我们不是智慧树的那帮人。我们想了解关于大卫和褚兰的事。”

“好，附近有一家餐馆，我们去那边谈。”

“啊……好。”楚亮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还以为他是一块硬骨头呢。

褚旭从他的身边走过，他能看到对方的修长的手指侧边有细细的红线，隐约能闻到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像是希尔洛海潮湿的风，不算难闻。

两人跟着他走出墓园，因为在郊外，所以人很少。

“等等，这是不是有点偏了?”他们走进了一个胡同里，几个人躺在垃圾堆上。

“的确。”褚旭转过身面向他们，双手快速地做了个手势，像是蛇。

是灵式！

“你！”

一只猩红的巨眼突然贴到楚亮的身前，一只覆满青色鳞片的手朝他猛地抓来。

佐伊扯着楚亮的衣领一把甩到垃圾堆上。

“草！”一道血痕从他的右脸颊延伸到下巴，是那只青手的指甲划出来的。

一只蛇型巨物横在两人面前，硕大的脑袋上竖着两个灰色的尖角，正中央是没有眼皮的蛇眼，一枚枚黑红色的长钉贯穿上下嘴唇，呈一条直线的嘴巴像是被缝了起来。

一条条青手穿破黑色的蛇身，长长的黑色指甲上挂着灰色的血肉。

“嘻嘻嘻……”

宽大的青手“啪”的一下拍在垃圾堆上，楚亮一个侧翻滚躲过。

褚旭已经跑没影了。

“原谅我的原罪，原谅我的欲壑难填，黑暗时代！”

黑红色的雾包裹住蛇身，蛇身在狭窄的胡同里剧烈翻滚，像是无形的存在与它众多青手撕破黑雾，蛇身上的裂口中密密麻麻的肉色条形物体在涌动。

一只青手像是箭一样飞过来，抓住了佐伊，黑色的指甲深深嵌入她的腹部。

“该死，刀十乐！”楚亮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竖起，左手展开、四指并拢横向放置于右手前。

“嘶啦！”一只覆满荆棘的石雕手从蛇身上扯掉那只青手，一只六手三头的巨鸟从天上直冲下来。

它的六只翅膀都是由锋利的刀子组成，白色十字架刺穿每只鸟头，玫瑰红色的鸟眼从眼眶脱落，玄色的鸟喙被绿色荆棘缠绕，灰白的石雕手充当它的脚，庞大的身体上写满金色的符文。

“去找褚旭，刀十乐拖不了它多久！”楚亮扶起佐伊，她的腹部上是一道可怖的大口，血淋淋的肠子坠在外面。

佐伊胡乱地把肠子塞回去，用黑色的外套缠住腹部。

“嘻嘻嘻！”

刀十乐的一只鸟头被青手拽下，塞到巨蛇身躯上破开的口子里，“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裂口上居然又长出了一条青手！

楚亮和佐伊赶紧离开此地，动静这么大，联邦的警察说不定一会就到了。

副cp：楚亮x褚旭,也是互攻哦。

楚亮：187cm。

褚旭：192cm。

泽菲尔:我是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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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