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我家皇后系出名门,几代世族,你确定孙姑娘有能教的?”

说到自己的皇后,小皇帝一脸得意模样,睥睨而下。

徐欣毅斜了他一眼。

“教发呆吧,她一人独坐的很安静。”

小皇帝:???

什么玩意?

踌躇:“皇叔你是认真的?”

徐欣毅:“是。”

幻听,这肯定是他的幻听!

小皇帝头突然有些疼,直言到:“皇叔今日可还点兵点将?几时出发?”

徐欣毅正襟危坐,“兵蒋是要点,只是出发……我尚有一事未成,暂且不慌。他们先行,我随后……”

忽然又想到什么一般,直接改了口。

“再说吧!”

小皇帝看着皇叔,只觉得他入了魔障,中了这孙姑娘的毒!

但无论怎么,他这个皇叔也是在朝堂之中长大的,做事的分寸拿捏得极好。

即便是有孙姑娘在一旁,也定不会出任何差错。

带着忧庸的放心,准备让徐欣毅为所欲为,满足他这个未成的心事。

“许喜,将行月殿的总管腰牌和服饰拿来。”

徐欣毅一嗓子出去。

不消一会就看见小皇帝身边的那个内侍托了个盘进来,红色锦布上陈托了两样东西。

行月殿的太监总管的服饰与腰牌……

小皇帝看的是目眦欲裂,指着托盘哑然不会说话。

徐欣毅心满意得的看了看。

“有事到行月殿找我。”

说着就起身将小皇帝的肩拍了两拍,勾着托盘里的衣裳和腰牌就往御书房里间走去。

小皇帝看在那个将要消失的身影,恍若错觉。

他为了留在宫里,居然去扮作孙姑娘殿中的太监?

这是哪门子操作???

堂堂大夏的镇国候,摄政王,居然去做一位姑娘的太监总管?

他实在不能理解,觉得太离谱。

就在外间喊了声:“皇叔,要不您私下带她出征算了……”

里头传来无波动的话语。

“不必,我乐意。”

这话音才落,小皇帝就看见一身紫色太监总管的服饰的徐欣毅走了出来。

帽子一扣,腰牌腰间一挂,通身虽是太监模样,也是瞧不起来总管气质。

这样挺拔寒隽的冷气看着依旧像摄政王怒指万千的样子。

小皇帝摇摇头,正要说不像的。

徐欣毅先他蹙起眉,“不好看?那宫里还有什么职位与她贴近?”

小皇帝面不改色的生生吐出一句:“青衣,早洗漱,晚盖被。”

徐欣毅面色微凛。

“我倒是想,你看我像吗!”

小皇帝被他一本正经的想法给噎了一句,‘咳咳咳’的呛咳起来。

“皇叔,朕就是玩笑……”

徐欣毅头一扬,感叹到:我并不是玩笑――

他是真的认真得想替孙碧岑早晨起来洗漱,晚上安眠之时替她盖被……一直在她身边。

可是他不是女的!没办法做青衣的职位!

此刻咬咬牙恨着!

简直都忘却了自己的身份。

小皇帝见他已然入了魔,连忙称:“许喜,行月殿的总管派了没?”

那太监看着摄政王一身的服饰,有些惊惧,身子颤颤巍巍,嗓子里抖掉几个字节。

“派……派了。”

徐欣毅眼色一瞪,许喜立马吓得跪爬在地上,待反应过来后,立马去往店外冲去。

准备及时的纠正这个错误!

行月殿的总管只能有……一位!那就是我们大夏最伟大的摄政王……

一行新上任的宫人正要进行月殿,许喜高昂的喝了一声。

“停下。”

领事太监听着熟悉的声音立马判断了命令,让宫人们都跟着停下。

自己上前与许喜搭腔。

“哎哟,许总管怎有时间到这里来。”

许喜清清嗓子。

侯爷如此重视行月殿中的人,陛下自然也十分看中。

这位领事太监是贵妃宫里的,是荀太后的外甥女,约莫是进来探探这镇国候敬献给陛下的美人是什么样的。

之前有几日后宫盛行镇国候与一位女子的话本子,这侯爷才送这位美人入宫,一道待了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就被陛下拘押了一殿宫人送入大牢。

听闻陛下还生气了。

这位女子到底有什么故事,现在后宫里大家都想知道一二。

荀太后那边明显是打算先出手了……

难道镇国候是如此用意?

许喜心里暗想,便与领事太监周璇了几句。将贵妃送入行月殿的总管太监给拽出来。

“行月殿总管陛下已经有人选了……”

徐欣毅大名在前,他本来在宫里说话也是万人之上的,但是想到徐侯爷的身份,说话难免打颤。

领事太监有疑窦,也耐不住是陛下亲选的人,安安静静的尊了是,就将人带走了。

余下的宫人自然是四面八方插了进来的人,许喜抬了眼皮子一看,心里冷笑了一声。

在镇国候面前,也做不了什么幺蛾子。

赶紧就回去办事。

才转身没两步,就看见一身紫袍太监服饰的人迎面挺拔的走来,腰上挂着腰牌,“行月殿”。

只是面容改了些,原本冷峻的脸现在看着文隽了许多,只是眸子里的寒气溢出瞳孔,衬不上他的脸。

太威严了……

谁也不知道,这一双眼睛看向孙碧岑的时候到底多么温润似水,多么软。

许喜就看了一会儿,徐欣毅眼神射过来,吓得他又是双腿一软,差点就地跪下去了。

自己失了态,跑过去行了礼。

徐欣毅没让他跪下去。

冷声:“日后还要许内侍提点……”

这话硬是吓得他打颤,伤了祖德一样,不敢能受。

远处一行婢子走过,许喜咬着牙挺直腰板。

话都没法子说。

见她们走后,连忙哈下腰,“侯爷,奴才不敢。”

就知差跪下磕头了。

徐欣毅:“以后扫在她附近晃动,遇见我了赶紧掉头。”

言外之意就是不能正面相碰,无人的地方可以。

不然一个后宫的一殿总管不跟他行礼这怎么说得过去?引起了荀太后和贵妃的注意,那定要坏事!

许喜连忙就点头。

“是是,奴才以后不在侯爷身边出现!”

徐欣毅给了一个眼神,他连忙如释重负,拔腿就狼狈而逃。

扬起了一小卷风,将他的衣摆带了起来。

徐欣毅拍拍衣角,整理了易容,腆着笑就往前面走去。

不远处,就是行月殿。

他的心之所往之地――

行月殿由于挨着皇后殿,孙碧岑无论是什么身份,第一个要去拜访的自然是国母。

小皇帝拘了一殿的人,她要想法子为徐欣毅奔走一下,哪怕能力低微,哪怕一句话的作用都没有,哪怕徐欣毅自己能力挽狂澜。

她该为他做的,能为他做的,一点也不想少。

实实在在的被今日徐欣毅的冷漠与小皇帝的威严弄得心惊,害怕。

造就成了孙碧岑这样一种怪想法,无论日后跟不跟他在一起,她也要全力为徐欣毅辩白。

他不曾偷权,强权,他无辜,天底下最无辜的人!

孙碧岑心里一片无光黑暗,淹没的通体发凉。

在白日青光下,青衣看着她止不住的发颤,连她都能感觉到孙碧岑在为侯爷忧心害怕。

青衣思笃,今日她也是第一次见小皇帝与侯爷这样说话,冷的疏离,甚至夹带着厌恶。

不光是孙碧岑被吓到,她也同样。

只是青衣跟徐欣毅时间长,知道他的铁血手腕,杀人不眨眼的样子。

为了政治大局,哪怕是屠灭一家几百口人,徐欣毅也是能站在门外听尽每一声惨叫而不变面容。

可是这样的徐欣毅孙碧岑是没见过的。

她对徐欣毅的了解只有闺阁里听到的议论的崇拜和夸赞,还有入府这段时间徐欣毅的小温柔。

鲜少知道他背后那些血路。

所以,孙碧岑的担心即是多余也是放大。

不过这副样子要是被徐欣毅正眼瞧见,指不定心里这么感慨得意。

他心悦的人也终于心悦他了,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大概,永远也不会再有了……

所以,小皇帝走了,她回过神的第一时间就是去认识人,疏通关系……不论结果如何。

还有就是探听消息。

徐欣毅去了行月殿,宫人们规规矩矩的作着自己应当做的事儿。

而殿内,一片安静……

宫人逐一在他的身旁行礼,徐欣毅置若罔闻,径直踏着步子就去了内殿。

一圈,行月殿都没她……

想到隔壁是皇后殿,徐欣毅也就知道她的去处了。

嘴里想着嘟囔:“真是关心我。”

喜滋滋地就朝着皇后殿走去。

果然不出意料,才踏入皇后殿中,就远远看见青衣守在殿门口。

嘴角勾了勾,眼神昏暗了一片,跟要算计什么一般。

他自觉,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掉头回了行月殿,找了一处好地方坐着,烹了一壶茶,捏着一卷书,等着她回来……

皇后一早就知道孙碧岑的身份,陛下在前一日特地给她打好了招呼,说这是他们未来的皇婶,要好好照顾。

皇叔远去边疆,唯一的心愿放到他们身边了,务必要贴心地照顾好她。

所以孙碧岑才在来的路上,皇后就先一步去了殿门口迎接。

只是陛下还有交代,这个皇婶还未答应,不可做的太明显,让有心之人盯上,也让皇婶不自在。

所以她身为皇后,不能堂而皇之的站在店门口候她,就只好有退回在院子里剪剪花草,特意靠近一些殿门,好等着这位未来的皇婶。

孙碧岑一来,就见雍容端雅的一位女子正在殿门边上修剪一株白色山茶花。

她一身大红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罩了件烟霞云罗花绡长衣,指尖捏着朵白山茶,一整福画卷走出来的女子一样。

孙碧岑看着,小她一二岁的皇后转过身子,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态浓意远淑真。

绝美,且气度端雅高贵,眉眼含威,确实为一国之母之态。

孙碧岑恭敬地走进,正要规规矩矩行礼,皇后一手托住她。

“毋需多礼,我瞧瞧。”

说着就仔细的端凝了孙碧岑几眼,最后就总结了四个字:莺惭燕妒。

眉宇里一股子飒气,看着也是好亲近,有规矩的那种人,与碎眼柔情一揉合,说是媚俏印骨也不为过。

孙碧岑看着和气的皇后,有些反应不过来,怀疑了她的和善态度。

她依旧坚持行礼,皇后又一手罢了。

“莫要多礼,我早前听闻你的小楷写的漂亮,可以教我一下吗?我总有那么一笔写的不漂亮,导致每每一篇字幅陛下嘲笑我那几笔。”

孙碧岑:?

这感觉十分亲昵,毫不见外的样子就跟一坨软棉花一样。

这怕是容易被皇后将一些话给带走,当作没入过耳。

孙碧岑心里思忖。

目前看见皇上就觉得他对徐欣毅态度疏离冷淡,皇后应当是知道她与徐欣毅的关系,与她打着太极。

这帝后二人……

孙碧岑心里隐隐发疼。

她的侯爷该如何?

孙碧岑思想里没有一点积极,就是忧心、恐惧、害怕、难受。

却不知道陛下那样冷言冷语都是徐欣毅教唆的,说让对他冷淡些,疏离些,让孙碧岑觉得他混的惨淡,会有性命之忧,引起她的忧心,从而引导一下,让他能报的美人归。

这样不要脸的刨白让小皇帝一度觉得自己是幻听,怎么大夏堂堂的镇国候就能变得如此不要脸?

后来渐渐的当话本子在后宫中流行起来,他准备一力镇压,却被徐欣毅阻止了。

还专程贴心怕他不知道的送了几本‘精选’让他当课业一般的读完,写下了催泪的观后感上交摄政王观阅!

徐欣毅还说他看的不仔细,写的不深刻!

这送入宫前,徐欣毅亲自压下话本子,给了她一个‘清静之所’。

让孙碧岑不知道这个堂堂正正的镇国候做了哪些不要脸的时,写了哪些不要脸的段子!

对皇后的交代也是徐欣毅正经的召过他们夫妻二人一起叮嘱的!

千万好好待她,别让她一个人孤寂无聊,多召人同她玩玩。

她的字写的漂亮,你可以跟她多学学。

她的书念的好听,你们别听,这个殊荣只能是我独享!

别让她与荀太后走的太近,虽然年纪比你大上一二岁,心里还像个孩子,你多照顾着她。

她的性子不太好,你也多退让着她。

她夜里怕黑怕冻,病了怕吃药,所以你们夜里多注意她。

……

徐欣毅口诉了整整三十条孙碧岑的注意事项。

帝后二人觉得有些难伺候,前一夜纷纷让徐欣毅带着出征。

他就是不愿,说杀人见血的,舟车劳顿的,不是累着她,就是吓着她。

必须得放在宫里好好养着。

所以这个烫手的山芋今天来的时候,就得按照徐欣毅的交代好好供着……

背后的东西,孙碧岑一点也不知情……只看到了表面,那些徐欣毅想让她看到的东西。

一边刺|激她,一边自己咬着牙硬挺着。

皇后对她是真的温柔细致,端着皇后架字学着孙碧岑教她习字。

到了中午,正要摆膳,突然来了一位总管太监,一身紫衣的立在了她们膳厅门前。

十分没有好气的冷冷吐到:“主子,行月殿膳食已然摆好,我们该回去了――”

孙碧岑与皇后一起回身,觉得无礼。

一回头,皇后先一眼还带着怒,被徐欣毅狠瞪了一眼之后,就一眼立马明了。

这是皇叔徐侯爷。

就要行小礼问安:“皇……”

还身子还没屈下去,话也才露一字。

徐欣毅先对着她行了个不大不小的礼……

吓得皇后站不稳,扶住一旁的婢子连声唤道:“本宫头疼,快快,扶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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