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看到满园木兰花盛放，“实验品代号「木兰」报废，得通知伊达来处理。”

植物园到处响起爆炸声，李暮里的Npc账户被扣成负数，炸死帽子先生扣经济，被高帽保安还贵五倍。抱着木兰花的尸体一个劲地扔炸药，把果树全炸死。

管你什么红苹果烂香蕉，炸死，全炸死。

“黑鬼，你干嘛呢，误伤了！”魏含正在树下敲苹果，被炸弹气浪掀翻。

“反击！杀死那个小贱种！”高帽保安重新围过来，枪林弹雨，李暮里和魏含躲在掩体后扔炸弹。不管别的，先把研究所炸稀烂再说。

“魏含，委屈你一下，”李暮里拿出方片J，魏含触碰卡牌被吸进去，李暮里钻进卡牌带着魏含找到李时珍袖子里那张牌完成穿越瞬移。

Npc状态下的李暮里可以被收进【袖里乾坤】，卡牌空间中的魏含不受影响，回到别墅后两人坐在海帕西娅床边松口气。

“你们闯祸了，”海帕西娅放下习题册，“至少应该把木兰的尸体留在现场，否则会将怒火引到花园来。”她是没有情感的机器，看到尸体不会难过，理性分析着。

“没良心的，她是你姐姐”，魏含骂她。

海帕西娅看一眼木兰的尸体，“花园里有更多的孩子，把她送回去。”

“海帕西娅你说的对”，但是李暮里不会送她回去顶罪。

“你的任性会害了所有人”。

“我不这么认为”。

伊卡洛斯花园闯进来高帽保安，海帕西娅从窗口回望，“事实胜于雄辩，已经来不及了。你有两个选择，把木兰藏起来或者带着木兰去自首。”

“有罪是伊达，是你母亲，是疯帽子，你也是受害者，海帕西娅。难道你真的想继承花园？”

茉莉引见高帽保安在别墅内搜查，玩偶们在保安的尖□□刀下乖乖站成排。

“花园里的孩子都是孤儿，杀了我们还有下一批，捡的孩子不够，螺女还能从蚌壳里养出来。实验品到处都是，「倪克斯计划」不会因为我们死去停止。可对于我们来说，只能活一次。”

海帕西娅没有把自己当成伊达的女儿，她和别墅里的孩子共进退，“我们既没有做主的权利，也没有任性的权利。”

李暮里抱着花瓶，将木兰花贴在心口。她们是一群孩子，世界早早的告诉她们——你没有任性的权利。

我亦没有任性的权利，但我想让你有。

李暮里明知道她是谁，明知道她会成为谁，还是因她此刻所遭遇的苦痛心生怜悯。他痛其所痛，因为拥有相似的童年。

如果世界上真有时光机，你会想回去抱一抱小时候的自己吗？

“海帕西娅，人不只能死一次，你怕吗？”

李时珍：要帮小鬼闯大祸了。

李暮里抽出红桃K，李时珍接牌，契约成立。

木兰花被绿色能量包裹缓缓睁开眼睛，“兔子先生？”

“睁开眼还是会疼，不死是另一个诅咒，”李时珍提醒。

“和我们每天的生活一样，”海帕西娅和木兰抱在一起，“姐姐，回来了就要继续战斗，谁也别想好过。”

木兰抱紧小机器人，眼泪砸在她肩膀，活人的泪是热的，落到铁皮上也冷掉：“你的嘴也算一把刀。”

茉莉正和帽子先生交涉，她据理力争，高帽保安用刺刀挑破棉花娃娃的肚子，大团干净柔软的踩棉花存蓄的能量全都散了。娃娃们吓得发抖，茉莉发出怒吼。

“怎么了大姐？”乐佩飞到走廊，“老天爷，怎么把他们引到花园来了？”

公主们纷纷跑到走廊。

“把布丁兔和孙悟空交出来，还有木兰那个小贱人！”帽子先生举起枪。

“死老头子，你骂谁是贱人？”乐佩不甘示弱地回骂。

“你们都是伊达养的小贱人，不把破坏研究所的罪魁祸首交出来就把你们替换掉！”

乐佩飞过去啄帽子先生的眼睛，“死老头子，伊达没让你别惹我们吗！”

砰——“贱种们活腻歪了，都弄死。”

“怪就怪你们管不好自己，是你们自己找死！”

茉莉衔住乐佩的尸体逃跑，玩偶们在枪声中四散躲进角落。

“躲起来，快躲起来，躲到海帕西娅的房间去”，公主们催促玩偶快跑。

李暮里将乐佩复活，海帕西娅抱着木兰下楼，魏含背上扛着金箍棒气势汹汹。

“不知死活的疯帽子，敢对我动手，”乐佩张开翅膀灵巧地飞舞躲避子弹将金羽割进高帽保安的脖子血肉。

灰色的天空像是腐烂的伤口，伊卡洛斯花园有下不完的雪，乌云裂开，卸下的不是阳光，而是公主们的怒吼。

木兰开口唱，「是拳头、利刃、是化学药品」；

乐佩接着唱，「是谎言、侵犯“亲密”暴戾」；

缇娜坐在栏杆上点燃了香烟，「我深陷泥沼之中随时被没顶」，公主们愤怒骂到：「而你们只是让我保护好自己！」

公主们的歌声使满屋鲜花盛开，鲜花抢占所有的生机，美艳的花朵从高帽保安的脸庞、身体长出来，吸收肥胖身躯里的能量。

孙悟空跳下楼梯挥棒，布丁兔手握弓箭射击。

李时珍把魏晗裹上一层能量罩，两人将玩偶们藏在四楼。

「出生不符合谁的期待，垃圾桶已成形的胚胎」，爱络抱着小枕头揉眼睛，「不合时宜变质的爱，是下水道里的尸骸」，听到爱络歌声的高帽保安和玩偶昏昏欲睡，东倒西歪。

“好困，她的魔法伤害不分敌我啊！”魏含的眼皮撑不开，眼前看东西也晃晃悠悠，一棒子打下去比枕头还软。

屋子里的人都被爱络唱得昏昏欲睡，但爱络先累得睡着了。

茉莉吼叫着，「周岁时死于意外，尸骨被就地掩埋～」，公主们齐声呐喊，「真相被轻描淡写剪裁，他们称呼我为女孩！」

“女巫，她们是女巫，实验成功了！”

更多的帽子先生踏入伊卡洛斯花园，洁白雪花被踏成泥水，高帽保安举着麻醉针要将她们抓捕。

「长裙子也遮不住阴霾/他说我笑起来很可爱，黑发高墙融合一脉/肆意朱红如花盛开，或者窒息于浴缸/他假面掩饰畅快」

缇娜的眼珠中流出粘稠的泪，眼泪从二楼坠落，烧穿人的皮肤，「我用平静装点着苍白，身披泥里草席一块！」

公主们的花开啊开，满满当当遮住了溶去血肉的白骨。

“快上啊，捉住一个重重有赏！”

“伊达怎么不早说实验成功了，每个公主都获得了能力，赚大发了！”

「是面具、假意获取利益，

是保险、声誉撕破脸皮」

玩偶被高帽保安拽出角落拿枪指着脑袋，他们被扯断了胳膊，变得残缺不全。

“公主救我！”橡皮泥老鼠被保安放在滚轮里戏耍。

“哈哈哈哈哈！”保安的身子像气球一样膨大，俯瞰屋里的小不点们，随意踩扁。

「是焦虑、迷茫流言蜚语，

是恐惧、担忧处处惊心」

海帕西娅望着被抓捕的玩偶们终于张口，不再是死线似的电子音，有了起伏。

天空落下岩蔷薇。

「象牙塔把谁轻易溺杀/是你还是我丧生沙哑/糟粕掩埋梦与热爱/沦为只赚不赔买卖，拥抱下一位女孩/遗传母亲的悲哀，以为解脱才一跃而下，不过再成谁的笑话」

岩蔷薇飘在空中燃烧起火，点燃帽子，逼得人们退出别墅。

消防水车在别墅外驾起云梯，高帽保安抓走四楼海帕西娅卧室的娃娃们。

李时珍漠然扩大了毒盾的范围，进入卧室的人在毒盾范围内化作白骨。

“还有更强大的女巫，伊达那个女人瞒了我们多少事情？”

“都抓起来，伊达的亲生女儿也在里面，抓了她和伊达好好谈谈。”

「是告诫、敲打难分好坏，

是嚣张、暴力**天灾」

“怪不得伊达不肯把女儿送给我，放到拍卖会上不知道能卖出什么价格，那些壁垒的研究所肯定不会放过，我们抢不过。”

“趁伊达还没回来，先弄点头发，最好能抽血，螺女肯定能养出来比她们听话的公主……”

「是拐卖、嫌恶精神扼杀，

是轮回、世俗囚禁画押」

高压水枪打湿玩偶的身体，毛线、硅胶、棉花、铁片散落各处。穿肠肚烂，满地飘零的尸骸。

公主们拥抱着哭泣——「我宁愿痛苦清醒不愿被践踏！」

“去公主身边”，李暮里将玩偶挂到箭杆上送往公主身边。

玩偶们从角落簇拥着躲到公主们身后，李暮里用绿色能量将她们笼罩。

血条消耗太快，道具回能赶不上。有点撑不住了，以命换命的技能代价太大。李暮里放出霸王花藤将她们笼罩。

高压水枪也放慢了他们的毛线身子，战斗力下降。

关键时刻窜出一只看不出形状的巨大玩偶，身上罩上一层黑色冲进高帽保安中间并将黑暗扩大。帽子先生和高帽保安在黑色里晕头转向，黑球追着他们吞吃。

黑球只能遮蔽视线，没办法造成伤害，为玩偶主力军争抢了一会儿喘息时间。

“能放火烤干吗？”

李时珍揣手摇头，能量只够复活娃娃，再多没有了。

“这样下去不行，”魏晗上到三楼在钢琴前坐下：

「公主们不再等待，她的利剑紧握手中，开枪比开花畅快！」

公主们手中出现利剑和枪炮，“她也是公主！只有公主才能用歌声召唤武器。”

歌词来自《杀死她需要几步》，魏晗的词自己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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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公主传统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