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佩气得炸毛，“她想拉我们下水，亏我们那么疼她，到底是跟魔女一伙的就会支使我们！”

“疯老帽子不配我们全部到场，”缇娜吃完一根烟又接上一根，木兰劝她少吃。

“说的也是”，乐佩也找一根红苹果香烟吃。

“听说别墅里出现了一只怪物，长着非常多的手脚，还没抓住吗？”茉莉发出怒吼，公主们捂上耳朵，玩偶们从角落里冒出头。

“没有”，几只灰色橡皮泥老鼠抱着奶酪放在茉莉面前，“请王庇佑。”玩偶们向茉莉进贡，请求保护。

茉莉长大嘴巴打哈欠露出锋利的牙齿，玩偶们退避三舍。

“我在别墅的时候都不许动手”，茉莉作为别墅里的“王”，其他人都要听从命令。

“海帕西娅总是怂恿他们厮杀”，乐佩落在一块点心上，“大姐，我可以吃吗？”

“吃吧，”茉莉让公主们下来享用贡品，“我去看看海帕西娅，白雪和木兰跟我来。”

四人蹑手蹑脚绕过公主们爬上二楼，尾随茉莉找海帕西娅。

“木兰你又在偷偷戒烟？”

木兰已经超过三天没有吃红苹果香烟，食欲下降，精神萎靡不振，“我和海帕西娅打赌，一定要赢她。”

“你疯了，她的瘾症比你严重两倍！”茉莉跑到四楼卧室找不见海帕西娅，又去二楼的厨房，小机器人正用水果刀割自己的手腕。

“海帕西娅！”茉莉惊慌地阻止，弹出红苹果香烟塞进她嘴里。海帕西娅舌头顶出烟，“别给我吃那东西，”她的声音机械麻木，手腕处正在漏液。

白雪放下花瓶用防水胶布裹上手腕漏洞。

“你们两个给我停下赌局！”茉莉对着木兰吼叫，木兰抽出一只红苹果香烟放进嘴里，“你知道我们想要的都不是赢，”她吐出一口苹果味的烟雾，放弃本场赌局。

茉莉必须把她们分开，她派木兰出席聚会，和白雪一起将海帕西娅送回卧室。海帕西娅不肯吸食红苹果香烟，茉莉要把烟塞进她喉咙里。

白雪哭喊着阻止大姐，“让我来劝吧姐姐，我会劝她的！”

“无论如何，必须让她按时服用红苹果香烟，不能多不能少”，茉莉留下香烟离开。

“你们四个跟了一路，既然来了就给白雪打下手，照顾好海帕西娅。不许听她的话，否则就将你们逐出别墅。”

布丁兔、孙悟空、狐妖和道士鞠躬给王让路。

海帕西娅虚弱地躺在床上不忘拿起奥数习题册翻看，白雪抱着她冰冷的身体流眼泪。

“白雪，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能长大就嫁给你。”

白雪蹭着她的脸“呜呜”地哭，海帕西娅的电子音平静没有波澜，“如果输了，就亲你一口。”

“我娶你，我一定娶你，”白雪抱着小机器人哭湿了自己的毛线身子。

那就是他毁了所有苹果树的原因，白雪为了让自己的爱人长大让苹果树从花园消失。

海帕西娅边看边算，不到半个小时算完了那本书。她让白雪再去拿本别的，白雪让四个玩偶看好海帕西娅。

“不许靠近我！”她的左手变成枪口指着四人。

海帕西娅在白雪离开后烟瘾发作的躁狂状态显现，撕毁她的床单，掀翻书桌，拿方形的脑袋撞柜子。她拿起那包烟，极度渴望又嫉妒厌恶，仿佛能救她命的东西是一坨巧克力味的屎。

“啊——”，海帕西娅捂着头尖叫，将那盒烟从窗口扔出去，她跑到窗边看那盒烟落到哪里。

“不好，她要翻窗！”

李暮里从背包栏掏出疯三月兔扔出去，四人连忙跑到窗户边缘。

“我接住了！”三月兔瞪着黄眼珠兴奋大喊。

“我的公主，我的小海帕西娅，”三月兔抱着海帕西娅转圈圈，“我用我柔软的身体接住你了，地面可没有我的我的怀抱柔软，如果难过就喝点杜松子酒，宿醉会让你忘记一切好吗，小可爱”，三月兔抱着小机器人碎碎念，他朝窗户底下花圃里的洒水喷头破口大骂，“走开，你这死神离我的公主远点！”

他踢了一脚水管，把自己的脚踢疼了一只脚在那里蹦。

白雪从三月兔怀里抱走半醉半醒的海帕西娅，三月兔身上的酒味染到她身上把她熏醉了。

白雪亲吻她冰凉的唇，“你一定会长大。”

魏晗眼里掉出大滴大滴的眼泪，李暮里看了眼时间，“星期二了。”

白雪要和木兰一起去宴会，李暮里和魏含同往，李时珍和魏晗留下和三月兔一起看护海帕西娅。

“我们代表研究所出席宴会，就是提供红苹果香烟的研究所。他们是东道主，宴会在苹果园里举办，他们请来了赌场荷官。你的任务是洗干净研究所今天收到的所有星光币。”

木兰没有回应，李暮里想这是个机会。宴会上白雪一定会去搞破坏，木兰自己行动不便，李暮里到时主动申请陪伴木兰上桌。

研究所是一座巨大的植物园，他们坐马车到植物园门口。宴会上的人都戴着帽子，宴会到半程，白雪果然借口离开，“猴哥，跟着他，帮他一手。”

李暮里接手花瓶看木兰玩了两局，“公主，您要是不乐意，我可以代劳。”

“搞砸了伊达要罚的”，木兰不信任布丁兔，一般玩偶和公主们不是一个级别。别说洗清宴会上的所有星光币，把自己赔出去都是有可能的。

“您可以看我玩两局，再决定要不要和我做这个交易”，李暮里也不是无常服务。

“这里交易金额把你拆开来卖都赔不起任意一场局”，木兰警告他别痴心妄想。

“公主，我们赌一局。”

“你想赌什么？”

“我赌三个小时后世界上再无红苹果香烟”，他不是来玩的，是来搞破坏的。

木兰让他上桌玩了两局，战况还不错。

“既然伊达的女儿来了，我们不如玩点刺激的”，帽子先生提出要给出牌时间加上限制，每次都必须在3s之内出牌。

快牌也不带这么快的，牌都看不清，变魔术呢。

“你来不了，换我上桌”，木兰抽出一支红苹果香烟点燃提精神，帽子先生满意地看她吃药打牌。

“这就是我们最得意的产品红苹果香烟，它能催熟孩子的大脑，并让他们成为天才！”

木兰充耳不闻专注出牌，3s连抖烟灰都不够。李暮里拿纸快速弹下接走烟灰。

“她是伊达的养女，只比海帕西娅大两岁。虽然腿不好，但是娇生惯养的，规矩都教好了，只等成年后许亲。”帽子先生还在向其他宾客吹嘘，“她们的大姐已经成年，伊达犹豫把她嫁出去还是留下花园帮忙，我看她更想海帕西娅继承花园，你们不如赶紧去向茉莉求婚。”

木兰赢下一局，将烟嘴摁在一位输家的手上，“娶我大姐，你们也配？”

“公主，你们生来就是要嫁给我们的”，输家抽出红苹果香烟重新送进她嘴里，要给她点烟。

“嘁”，木兰吐了烟，“不玩了。”李暮里将花瓶抱走，后背传来低语。

“高贵什么？叫公主是给伊达面子，不就是老鸨培养的高级妓女，上赶着给自己的初夜提价。”

“就是海帕西娅也是要卖的，她们这几个养女成天摆架子，都是伊达那魔女教的。”

“她的钱都是用女儿从我们口袋里掏的……还不是想拿捏我们？”

“娶她女儿做什么，把伊达娶了还会让她女儿们跑了不成……”帽子先生们吐出恶俗的玩笑。

“红苹果香烟真的能从世界上消失吗？”木兰恹恹地靠在李暮里地胸前，强制戒烟让她提不起来精神，每次失败烟瘾都会更大。

红苹果的香味像脑子形状的刀剑长在她的头颅里，拔不出来，一拔连她的脑髓也要拔出去了，生疼生疼的。

“没有烟你会痛死，那样你也愿意吗？”

木兰依靠着他的胸口闭上眼睛，“我们真的要把世界交给不靠谱的大人吗？”

木兰不想死，李暮里也不想死，药吃了很多，可还是治不好。病魔如跗骨之蛆偷走他们的能量，真的要拱手相让吗？

“兔子先生，为什么牺牲的总是我们？”好要让她们牺牲，坏也要她们牺牲。

“我们不会被牺牲的，没有人可以牺牲我们”，李暮里抱紧花瓶离开宴会现场。研究所的帽子先生发现他们避开众人偷跑，叫了一队高帽保安跟随。

“我带你走。”

“我不想总是逃跑”，木兰气息奄奄。

“那我们跟他们打！”李暮里抽出方片牌飞出，霸王花的藤蔓如蛇般绞杀高帽保安。宴会气氛霎时凝固，帽子先生们拿出腰间的枪。

扑克牌被击碎，李暮里暂时找掩体躲起来。

「是谎言利用，是**声色，何时才能做自己？」

木兰的歌声召唤出一把利剑，「隐藏利剑，温良恭俭，难道我的骨气没有荣誉？」

真正的沃尔铂之剑从木兰花的胸口拔出，「对镜花黄，铁甲寒光，我将为我的战斗拼尽全力！」

木兰花盛开在各处，「衣锦还乡不过是他们的最终幻想！」

植物园中的植物突破常理盛开木兰，红苹果被木兰花从枝头挤落，人们慌乱地躲避苹果的攻击。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木兰花合上眼睛，“我也只能做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