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主任眨眨眼,“格斗课?没听过啊,怎么了?”
周二三佩服地说:“看着是高手和这些人过得招,每一招都够狠,而且有效。关键这种打法,速度快,还不用费时间费力气。我都想从你们这群护林工里挑走几个给派出所帮忙了。”
高主任尴尬地笑了笑,“人就不给你了,有时间我让他们去帮帮你们的忙。”
“那敢情好。”周二三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对高主任说:“后续的情况我们派出所会处理,到下午,你让几个当事人去所里录录笔供就行。那我就先走了。”
“好,好。”高主任送周二三离开了屋子。
刘多金趁机碰了碰彭江的胳膊,惹得他们两人都龇牙咧嘴一番。
“你有病吧!”彭江瞪向他。
“忘了忘了。”刘多金揉揉生疼的胳膊,说起了正事,“你听见没,民警都说了,下手真狠啊。”
彭江再次问他,“你确定是卢易一个人干的?”
“我亲眼看着的。虽然我当时躺着,但是眼睛还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怎么可能?”彭江和刘多金一起看向坐在沙发上不说话的人,“一个人打一群,太凶残了吧。”
刘多金赞同地点点头,“所以说,幸好你以前没有欺负他,不然……”刘多金看着彭江鼻青脸肿的样子‘啧啧’地摇摇头,“不然,你可能哪天就被打碎了。”
彭江眯眼打量人狠话少的人,“看着可不像能打的啊,关键,还当过一段时间的瘸子。这人设不对劲儿啊。”
“唉!怎么高端人设总不能到我身上啊。”刘多金羡慕地盯着多金多才的人暗暗感叹。
高主任送完人走回了办公室,正要对三人说话,他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好,浴河林场。”高主任听到对方说了句什么,他看向神色冷淡的卢易,“是找你的。”
卢易一怔,似是想出了是谁,缓缓走到电话旁。
“我没事。”他没等对方说话直接说。
不知对方又说了什么,他回:“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良久,他又说:“你不必过来,我一切都好。”
等对方说了最后一句话,他将电话挂断了。
高主任好像知道对方是谁,等卢易挂了电话后,他轻轻拍了拍卢易的肩膀,“人家想来看看你,你就让他过来呗。”
“来了也没用,我自己可以应付。”卢易回到了座位上。
高主任叹了口气,他对盯着卢易打量又探究的另外两人说:“赶紧回去休息休息,下次再这样没脑子的拼,运气可没这么好了。”
“多谢大人体谅。”刘多金对高主任作了个揖,推着彭江往外走。
彭江余光里是没有挪动身子的卢易,看来他要留下来和高主任单独谈事情。
受了伤的两人从办公室离开,一瘸一拐钻回了宿舍里,彭江倒在床上头昏脑涨。他感觉自己根本不是轻微脑震荡,而是脑子被打没了,现在只觉得想吐又想睡。他本打算在医院的病床上睡一觉的,谁知道卢易满身口子都要回来,他可不能怂。
想到不怂的后果就是一个人孤独无助又眼冒金星地自己照顾自己,他觉得有些后悔。总之,在是否要叫救护车和是否继续要面子之间,他纠结半天,也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在他意识恍惚之际,他听到了一段优美的音乐,像是沐浴森林日光下的羚牛,像是翱翔森林空中的雀鸟,像是躺在溪水边,像是躺在草丛里,这种感觉比他吃过最好的饭,喝过最好的酒都要美好。
“我是死了吗?”彭江迷迷糊糊地说。
他见许久都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就使劲儿地挣开眼睛。他先看到了宿舍里的那个人,沉默坐着,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这次他没有在看书,而是在桌上记录着什么。
再看他胳膊一旁,放着一台小型的录音机,令人心醉的旋律是从那里发出的。
“博士。”彭江叫了卢易一声,“我有点渴了。”彭江试了试起身,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腰部,可能是眩晕感还没有消失,他的意识只能进行话语权和胳膊使用的权力。
卢易见他醒了,起身给他倒了杯水,没有说话,将水递给他后坐在了他的床边。等着他喝完水,又默默地回了书桌前。
“博士。你把音乐声开大些。”彭江继续使唤人。
卢易看看他,将录音机放在了他的床头柜上。
彭江闭上眼睛,享受着音乐的熏陶,眩晕感和恶心感慢慢消散,他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比躺在棉花上都要舒服。
又过了许久,彭江听着音乐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好了很多,或者说精神上比刚开始强多了。他试着动了动手脚和屁股,发现自己的大脑对他们又有了控制权。他将头歪向一侧,正要去找卢易的身影,却看到了他放在墙边的箱子被他打开了一个。
那个箱子平放在地面上,呈现开口的状态。箱子里隐约有一些书、笔记本,还有一个类似于相机包的东西。这么多书,彭江怀疑卢易看得完吗?又一想他一目十行的本事,觉得自己多操心了。
可能脑子在运转,彭江又觉得头疼起来。他要喊卢易来帮忙时,看到屋里的书柜塞满了他破破烂烂的东西,他觉得有些羞愧,难怪卢易不打开箱子拿东西,那书柜也不够他用了。
“我草!疼!”彭江越是胡思乱想,脑袋越疼得凶猛。
他用手按压着太阳穴减缓头疼,就在他难受的要窒息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在他晕的一塌糊涂时,那人用冰凉的手掌在他额间揉了揉。
“舒坦!”彭江平躺着感受那人时强时弱的力度,再听着音乐声,又没出息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得很好,一直到第二天晌午才动了动脑袋。
伴随他耳边的依然有音乐,声音却比昨天小了许多。应该是怕哄他入睡的东西变成吵醒他的东西,所以被人特意调低了音量。
“博士啊!”彭江习惯性地叫了一声,却发现没有人理睬他。
他这才慢悠悠地睁眼,却见屋子里只剩了他一个人。
“卢易?”他试着喊了一声,脑袋轰然作响,他后悔地揉着太阳穴挣扎。
尽管用了很大的力气,他叫的人却没有出现。彭江自己放松了一会儿,双臂支撑着床面,他一点点地坐了起来。平稳了一下左旋右转的脑子,他将脚放在了地面上。
察觉不能平稳走路后,他看到了窗边救命的东西,卢易的轮椅。
坐了上去,他觉得眩晕感少了许多。再歪着脖子,他觉得更加舒服。于是,他摇着卢易的轮椅走出了宿舍。
“我滴乖乖啊。”刘多金一眼就看到了坐着轮椅的彭江,“你什么情况?不是伤了脑子吗?怎么转移到腿上了?”他帮刘多金推着轮椅。
“转移个屁,老子是站不稳了。”彭江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
“只要还能骂我,那就是不严重。”刘多金推着他朝食堂的方向走,“我正说去叫你吃饭呢,你自己上赶着来了。”
“不饿,晕!”彭江用极少的字表达了自己的状况和想法。
“多少吃点东西,不然你不晕死也要饿死了。”
彭江被强行带到食堂,他闻见浓烈的饭菜味只觉得想吐,正准备拒绝留在这里,他看到了厨房里的一个熟人。
“那是……卢易吗?”他努力挤出几个字。
“是啊,老早就在里面了。”
“干嘛啊。”
“给你做饭啊,说是你这种情况不能吃用牙齿咬的东西,不然容易头疼,他就给你做些流食。”刘多金推着彭江在饭桌前坐好,给他递过去一个吸管,“看看,博士连餐具都给你准备好了。”
“老子又不是婴儿……”
他话音刚落,一份像鸡蛋羹又比鸡蛋羹内容丰富的汤水放在了他面前。
卢易坐在他一旁,淡淡说:“吃了吧,不然饿着肚子头也会疼。”
“哦。”彭江这两天被他照顾的不错,缓解了不少的疼痛,所以,他从心里还是相信这个人能治好他的脑震荡,也就对他有了言听计从的依赖。
刘多金拿了吃的过来,坐在彭江面前笑话他,“感觉你病这一场,脾气好了很多,起码说话力气柔和了许多。”
“等老子好了,骂死你。”彭江想瞪他,却发现瞪人脑子也疼,也就先放过了他。
这时,柳二爷从收发室回来,他将一封信递给了卢易,很是奇怪地说:“看看是不是你的信,上面写着‘小易收’。我想了想,名字里带着‘易’字的也就你了。”
听了这话,刘多金立刻激动起来,“哦呦!谁寄的啊?叫这么亲切。”
卢易接过信件直接拆开,看来这确实是给他的信,而他好像也知道是谁寄过来的。
他从信封里拿出两张照片,看了一眼后从座位离开。
与此同时,彭江和刘多金同时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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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木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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