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活生生痛死了自己……狄浮光还是首次尝试咬舌自尽。
她掩着脸哭出了声。刚刚那会儿居然也过于漫长了,即使她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咬穿自己舌头时还是崩溃了……痛啊,那是要死亡的无比的痛楚。她安慰自己马上就解脱了,可她的身体居然硬是撑了好十几秒,直到痛死。
狄浮光抽噎着摸摸自己还健全的舌头,揉了揉自己安然无恙的脸蛋……她后怕地又泪流满面,狠狠锤床。
该死的噩梦!
要精神衰弱了,如果不想想办法这噩梦会逼死她的,只是时间问题。
她用了许久才缓过来。
挑开窗帘,窗外只有从院里传来的微弱光线……辛好不是血月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摸出手机,凌晨一点半。
她翻窗到阳台上,拨开树枝朝院池中看。她想看看斗鱼在不在……或是说,看它在哪里。
看不清,院里灯带都是柔光的,就是害怕晚上斗鱼睡不着。
她转身回去,准备下去看看。
狄浮光顺着水塘的边缘寻找,想它可能会躺在这些地方睡觉……啊,水塘扩了容,边缘修垂直已经不适合它躺着睡了。转到一半,发现它在东北方向的莲丛中,它正睡在莲叶上。新栽的莲长势喜人,可能它也非常喜欢。
走近后狄浮光面对它的愣眼正准备发声,斗鱼抢先一步:“浮光!”
狄浮光招招手道:“过来,过来。”
它翻身下水,化作了人,朝她游来……狄浮光差点转身逃了,她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他游到边缘,抬着头默默看站得笔直的她……还是斗鱼形态的他要有趣许多,变成人后感觉多了一分奇怪的矜持。他的矜持让她害怕,因为和梦里那家伙一模一样了。
狄浮光缓缓坐下,斗鱼很配合地让开了一点,待她脱了鞋,把睡裤挽了挽,将双脚放进水里他才又凑上来。
狄浮光叹了一口气,用脚小幅度荡着水,看了他一眼,又叹了一口气。春水微暖,让她的精神得到暂时的放松,奈何她噩梦的原型就在身边,还悄悄拉拉她的手,悄悄放开,又牵回来……气场骗不了人,眼前的斗鱼绝对安全。
“浮光,你怎么了?”斗鱼突然问,轻轻捏捏她的手指。
狄浮光面无表情但十分震惊,她确信自己没听错。她说:“你说什么?”
斗鱼微笑着看她:“浮光,你怎么了?”
了不起!他进步得可谓是飞速,前两天她就该发现的,他听得懂不少人话了,如今他更是会正确使用语句了……虽然他可能参点脑残,但他一定天赋异禀!
干得好。她心里想,还是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仿佛在嘉奖她的宠物。
狄浮光眼里蓄起泪花,说不清楚什么情绪,是激动?是委屈?
斗鱼见她皱着脸忙问你怎么了。
狄浮光缓缓道:“我不知道你能听懂多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一直在做噩梦,他长了一副你的模样……是我无耻,我在肖想一无所知的你?我还冲你发脾气,仅仅是我不愿意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什么我会不知道自己对你有所幻想?亦或是你做了点什么让我总做噩梦?是的,让我恐惧不已……是噩梦……呜——是噩梦……如果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只能朝你道歉……对不起,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若是你,你能放过我吗?”
狄浮光的状态差极了,斗鱼无措地为她抹泪,结果越抹越湿了她的脸。
他还是会问“浮光你怎么了”。
狄浮光比手势,嘴里讲话配合动作,她说:“我睡不着,我睡不着,我不敢睡觉……”
斗鱼犹豫一下后还是心疼似的抱抱她,拍拍她的后脑勺。
这一天狄浮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掉,因为她莫名其妙趴他肩膀上就哇哇地哭了,最后还睡着了……她一夜无梦,难得睡了个好觉,醒来面对斗鱼皮肤干燥的凹陷胸肌她人麻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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