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明月,别光看着啊,你倒是快点炼丹啊!”九夜一边控制着阵法,一边催促着在一旁光看不做事的人。
还缺点火候和灵物,你在这看着点,我去大厅找找。
擦~~缺个鬼,炼个尸丹能缺什么,再好的灵物下去它也只是尸丹,除了毒还是毒。
“喂,喂,臭丫头你别走啊”。九夜抓狂了,刚要松手,那成千上万的行尸差点挤碰法阵,吓得它赶紧维持阵法的稳定。
阴山君左手一翻,一个小巧的钟器出现在手上,此物名为撞山钟,三阶灵器,属重器,也是阴山君依仗之物,只见那撞山钟在掌中转动,越转越大,带着嗡嗡的沉声,像极了寺庙里的暮古沉钟。
“不管你是谁,我手中的钟可不认人,”说完手上灵风劲起,撞山钟带着嗡吼之声劲直撞向花木兰。
“啊,小心,快躲开”阮玉急声唤到,眼见就要撞于钟下。
但见花木兰顺势拔剑,一声清脆鸣金,剑过留声,撞山钟应声一劈两半,重重的砸落在地,激起碎尘,阴山君猛地一口鲜血吐口而出,捂身痛苦倒地哀呼。
傍身法器突遭损毁,阴山君惨遭断联反噬,识海与丹田尽受不同程度重创。
仅是一剑,灵器生成不易,即便是遇到高阶灵器断不会轻易被斩碎,而眼前这女人却轻而易举,不费吹飞之力,她到底是什么,从她身上感不到半滴灵气,要不就是人家的修为高到可以隐绝了自身灵气,不然她就是个真真正正的凡人武夫。
得罪前者是死,冒然轻视后者也会如阴山君一般被毁了灵器,折了修为。
他们只是来参加酒席,席宴一散,各自回府修行,谁还愿意为谁挂马把命丢。
广元真君阴侧着脸,见这些贪生怕死之徒步步后退,霎时气急败坏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本君仍是奉师命坐镇奉贤镇,你若再阻本君去路,定叫你命丧九泉。”
“黄泉路上多寂寞,不如你先下去探探路。”伴随着清冷的声音,身着大红嫁衣的明月从后院拱门走出,眼眸轻扫,莲步移至花木兰身侧,旁落无人般地娇嗔一声:“才一会时间,你就给我粘了一身胭脂味,可是打算让她与我称大小。”说着还不忘往花木兰身上拂了拂那所谓的胭脂味。
胭脂味?花木兰赶忙抬手嗅了嗅,邹着眉目,一脸的郁色,想起刚才那阮玉曾顶了她的手臂,应是那时留下的。
她想都不想一把就将法衣的整条袖子撕去,噼哩一声,仿佛撕碎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露出了整条臂膀,那纤细的手臂却是肌理分明,里外透着完美的力道。
祈明月微微一笑,很满意花木兰的这一反应,没让自已隔应太久。
见到来人,广元真君脸涨得青紫,咬牙切齿道:“是你破了我的密室,你们到底是哪门哪派的,闲事管到炼尸门来了。”
“炼尸门何时干起了拿活人当药壤的事了,他们养尸,炼尸,赶尸,与死物为伴,就是不喜活物,不知道你是炼尸门的哪一脉,还是说你们是巫盅一脉的残党。”
祈明月越说广元真君脸就越黑,八成是被说中了,巫盅一脉早在数千年前就被炼尸门主脉灭了,原因说起来有点可笑,只因他们喜炼活人,当外面被其他门派护着的时候,他们将手伸向了自家师门,拿自已人炼尸,以至于遭到主脉和其他脉峰的清洗。
“哼,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这里是炼尸门的地界,你们今天坏我好事,就休想走出这里。”
祈明月轻哼一声,劲直的走向赤,身的痛苦女修,她手上轻轻划过女修,那欲要破体而出的东西安静了下来,花木兰黑着脸抓过祈明月的手,使劲地擦了擦,仿佛还不够,还往手上哈了哈气,再擦得透亮些。
至从祈明月一出现阮玉全程沉着脸,心里冒出了无数个“这两人有病”。
“杀了我吧”清脆的玲音从虚弱的女修口中飘出,遗憾又绝望。
花木兰看着祈明月,眼里还是有些希望。
祈明月却是摇了摇头,体内早已盘根错节,五脏六腑,灵根,筋脉都有根细。
我仍碧瑶宫执剑弟子汪苏言,奉师命,行侠人间,铲奸除恶,匡扶正道,不负师恩……
什么是正义,祈明月轻轻呢喃,手上的冰针,没入碧瑶宫弟子的心脏入,汪苏言笑着闭上了眼,面上既温柔又大方,赴死似乎就是正义。
汪苏言的身体断了生机,也迅速枯萎,只剩一具失了血肉的枯骨。
花木兰脱下外袍,为汪苏言遮去遗体,也许这样能让她体面一些。
一声巨响,广元真君抡起黑棺砸在九夜布的阵法上,激起阵阵波动,一下又一下,就是砸不开道。
地面的温度越来越高,那些吃席的凡人开始嗷嗷叫,鞋化了,衣服着火了,一个个火人到处乱串,唯独就是逃不出去。
城主府燃起熊熊烈火,有修士试着驱动驭水术,火没能扑灭,水被蒸发了。
见破阵无望,几十名修士转身就朝花木兰攻去,各种法术法宝齐上阵。
一道冰墙拔地而起,将所有攻击都拦在冰墙外。
花木兰见明月没有反击的准备,反而像是要看好戏的样子,她体贴地用兵技造了一把太师椅,让祈明月坐着欣赏。
看着那些人拼命,压箱底的绝招都使出来了,也破不开冰墙和城主府的阵法,看着他们疯狂到绝望和求饶。
“师妹,我这么做,你觉得残忍吗?如果你看不惯,我可以让他们换一种死法。”
“不用,这种死法挺适合他们的!”
阮玉呆呆地站在汪苏言遗体边上,一股清凉将热浪隔开,她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说着无情的话做着除恶的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修为金丹圆满的广元真君也受不了这种炙烤,无论他吃下多少丹药,喝下多少灵泉,滚烫的感觉没有半点减少,全身筋脉骨骼肌肉都在受煎熬。
这该死的阵法,固若金汤,连师祖给的保命符都用上了,既然还纹丝不动,众人齐聚一团,释放法器,形成防御阵,隔去炙热和寒冰。
祈明月微然一笑,这样似乎还不够,她扬了一把粉沫,随着粉沫飘撒,甜腻的香味充斥着城主府,顿时脚下震动不息,太夫竹轻轻敲了敲地砖,喀喀嚓声,一条裂缝在火光中裂开,蠕动的肥虫黑呦呦,带着恶心的粘液爬出了地砖。
“尸虫盅”啊~~有人尖叫地认出了这种黑虫,那表情惊恐到扭曲,所有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那源源不断地冒出来的尸虫,看得花木兰头皮发麻,肌肉阵抽,眼角的余光憋了一眼祈明月,手心霎时都是冷汗,那躁动的杀心瞬间安静如鸡,动都不动一下。
尸虫盅速度不算快,全身冒着尸油和毒,顺着香味的方向爬向一堆修士,爬过的地方滋滋响,修士纷纷弃逃,广元真君大骂”贱人,你好狠毒的心,既然引尸虫盅现世。”
“哦,它们不是你们养在行尸里的吗,我看它们都饿瘦了,放它们出来填填肚子不对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要跟整个炼尸门为敌吗?”
“与炼尸门为敌又如何,今天谁要是插手,在下的剑就问候谁。”
“哼,好大的口气,小小蝼蚁妄想撼大树。”
寻声望去,城主府上空暮然出现一名灰衣老者,身背青棺,眼如阴鸠,脸黑得能滴水,只轻轻一挥袖,那绿得发亮的水龙重重砸压在阵法上,压得阵法寸寸碎裂,绿水滴下,地砖瞬间浊出大坑。
“师尊,广元真君激动呐喊。”
“这可真是讨厌了,来了个棘手的,临时布的阵,可拦不住元婴期修士的糟蹋,明月暗暗邹眉,思绪不断地翻转,若把这人拖进地炉里一起炼成尸丹的可能性有多大?”
想到此祈明月不自觉地看了看一旁的花木兰,只见她抬头冷眼看着灰衣老者,不见有半点慌张和怯意,顿时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坐着继续她的炼丹大业。
哈哈哈哈哈,杀人这种事还是缓一缓吧,坏人是要杀的,只是方式有很多种,咱选个文雅一点的吧,血腥的场留给后面一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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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死磕炼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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