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她突然醒悟的样子，稍稍低了的眉看不见眼底的情绪，只有那柔和的声调唤回眼前人几丝神思。“没错，就是那个柳颜儿。”说完话后，抬起头直视着贵妃，那眼底坚定的神色和着那一字一顿的语气，重重的砸在每个人身上。

之前还贵气雍容的贵妃娘娘，面部的表情却换了几换，脸上布满着不可思议。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也或许没那么久，只是接受一个不敢相信的消息时，那让人难押的死寂是那么漫长。就连艳阳下带热浪的风，似乎都有些寒凉，叫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时间的慌乱后，良久才找回自己声音的贵妃开口道：“怎么可能，她不是，她们家不是，，，，，，”。所幸，巨大的无措并未叫贵妃完全失去理智，在皇后告诫的目光中，堪堪停下了后来的话语。也对，即便是最可怕的境地，也有不能说的秘密。

皇后知她一时无法接受，叹息道：“你也不要太过介意，这毕竟是陛下的主意，你我就是拦也拦不住的。现在你晓得了吧！若是别人，谁敢这么做，但如果是她。便是想日日身着缟素，折光那些奇珍异物，只怕也是毫无关系的。”

贵妃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与皇后直视道：“姐姐，那姐姐呢？姐姐你做了这么多，她就这么回来了，凭什么啊！”贵妃似乎还是无法完全接受现实所发生的一切，满目凄楚的说着话，说到最后听着像带了几丝呜咽。也许，此刻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无能为力，不知怎么才能帮到姐姐的孩子。

皇后看到她这个样子，满含不忍的手抚在早已不任性的眼前人面额上，似是带着安慰道：“小妹，你放心。没什么事的，陛下是君主，他知道该怎么做，无论是什么花，牡丹也好，芍药也罢。但现在的后宫之主是我，以后也不会是别人。”

贵妃想起了那段尘封的过往，那句宣言般的判词。

柳家千金，出身之时，百花相绽，有国母之相。牡丹初绽百芳艳，灵女出世凤凰朝。

这是当时爱女心切的柳尚书，为尚在襁褓中的柳颜儿求的判词。后来，刘颜儿一度被认为是未来国母，甚至进宫与皇子公主相玩。只是后来柳家没落了，也没什么人记得了，更不会有人提前当时的凤凰牡丹一事。

然而忘记了的并不是不存在了，当一切再被翻出来时，压抑许久的东西会被阳光灼烧，连挽救都苍白无力。

贵妃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呢！又有什么可说的那？事实猝不及防的摆在面前，连逃的时间都没有。

“她，为什么又回来了？陛下怎么说，我们之怎么办？”，贵妃疲惫的说着。

皇后轻声道：“她现在只是昭仪，陛下纵然喜欢她，也不会废了我们。只不过之后莫多说就是。”

牡丹有传言，可为后。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花间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