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耀眼·星汉灿烂

原以为我们是平行线,遥遥相望却永不相遇;却原来我们是相交线,相遇之后便愈行愈远。

——赵芷沫

有一种女孩即不是太阳也不是月亮,努力又平凡,自卑又内敛,她是尘埃,风一吹,连痕迹也没有。

——赵芷沫

盛庭州和洛清夏两人给他们发了下消息候,先离开了学校,流浪的月亮与繁密的星辰姗姗来迟,金黄的月光映下两人长长的身影。

隔天,骄阳正好,微风和煦,柳树迎风起舞,野花向阳尽展傲人风姿。

桅子花树上,素白的花瓣层层簇拥着淡黄的花蕊,稳稳地托着沉睡的露珠。

早读课后,跳脱的易江南说:“这次测试英语最高分150。”

纪南汐问:“是盛大神吗?”

听到这的宋沐言扶了扶眼镜,说:“应该不是他。”

“为什么?”有人问。

他有些欠扁地说:“听说这次拿了英语最高分那位语文也是最高分,148分,小盛子考不到哦。”

“滚去一边。”盛庭州踹了一脚宋沐言。

“宋狗,你又被盛哥打了啊!”徐嘉淮“雪中送炭”。

宋沐言咬牙切齿地说:“林!琼!玉!管一管你的人。”

“知道了。”

林琼玉语气有些不耐烦,转眼又温柔地对徐嘉淮说:“乖!”眼神闪了一下,暗想:得找个机会阴一阴宋沐言,她的人还不配别人来说。

徐嘉淮低头,颇有几分路边流浪猫的可怜样儿。

林琼玉摸了摸他的头,说:“下次可以骂狠一点,有我在。”

“好啊,姐姐。”

洛清夏看着盛庭州轻笑了一会儿,随即又转移到书上去了。

第一节课是数学,和书博一脸严肃地走进课堂,同学们又以为自己成绩没考好,惴惴不安着。

他摆出满脸心痛的表情,说:“少年时代啊,该自律了,别让**击穿意志啊!”还装模作样地捶了捶胸口。

盛庭州没忍住,笑了出来。

和书博将目光放在盛庭州上,指着他说:“盛庭州,说的就是你!你看这次就没坐稳第一的宝座吧!”

他前句很生气,但后一句就有些幸灾乐祸。他知道盛庭州一向很自律,且对自己要求很高。只是有些地方上,还得再磨一磨。人一但失去了竞争性,后面的路难走喽。

“哇哦~~”很多人都在起哄。

过了一会儿,黄蔚然问:“那第一是哪位啊?”

和书博骄傲,说:“正是我们班的洛清夏同学。”

静了一会儿,响起了一阵阵掌声,犹如排山倒海般。

“不过可惜了,她的理科丢了好些分,年二是我们班的盛庭州。”和书博有些遗憾,但想到洛清夏刚回国,他就释然了。

徐嘉淮脸有些红,原来洛姐姐很厉害。

盛庭州凑近洛清夏,说:“安安真厉害!一回国就把我第一的宝座抢了。”

“多谢夸奖。”洛清夏微笑。

淳朴自然,清新典雅,颇有情趣。

易江南看到他们的互动,胸口好像被一块大大的石头压着,闷闷的。

下课后,许多人都往洛清夏那儿凑,她皱眉,但还是没说什么。

“闭嘴。”盛庭州说了一句。

他竟然注意到了……

洛清夏看向盛庭州,但见他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不看洛清夏,只是耳朵上的几抹红晕暴露了他的情绪。

第二节语文课如约而至,李娜娜站到讲台上,拿着148分语文试卷给他们看,说:“你们看,这儿才是人才啊!148的高分,我都考不到。洛清夏同学很棒,我现在拿给你们,第一位同学看了记得往后一位传,好好学习一下。”

传到盛庭州的时候,李娜娜指着他说:“好好学习一下你同桌,人家考了几分,你又考了几分,连一百都没有上。

“嗯,对。”

“我错了,一定好好学。”

盛庭州有些难过,他努力了,可就是上不了100分。有时他父母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中国人?语文低到深渊,英语却又高到云端。哦,还有理科。

到了英语课的时候,英语老师文染喜笑于色,出了两个满分,可给她高兴得……

45分钟的课上,她夸了盛庭州和洛清夏大概20分钟左右。

文染很厉害,在大学时去M国做了两年的交换生,又到丁国留学三年,本来要去做外交官,可被A市一中挖了过来。

下节课是体育课,童乐恬把洛清夏拉去小卖部买水,并跟她说,体育课一练六闲,顾名思义,就是练习一节课放松六节课。这一节刚好是该放松的时候,在前五分钟集下队就行。

在去找篮球场的路上,童乐恬对洛清夏说:“洛洛,跟你说个秘密哦,我喜欢宋沐言。其实这也不是秘密,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我堂堂童家大小姐,身份地位也不 差,像只舔狗一样倒贴他,他就是不为所动。我知道的, 他有个白月光……”

“白…白月光?”洛清夏的声音颤抖。 又好像在等他。

童乐恬点头,说:“对啊,我看过照片,很美。我好像在放弃他,又好像在等他。”

她说:“身处泥泞遥,看满山花开。你不会后悔吗?虽然结局未定,但……”

童乐恬笑,说:“如你所说,正是因为结局未定,所以要全力以赴。”

她们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

骄阳正好,耳处响起阵阵蝉鸣声。盛庭州走到洛清夏面前,他长得高,正巧挡住了洛清夏眼里那抹刺眼的阳光,温柔的包裹着他,漆黑的发丝似乎都在发光,让洛清夏愣了神。

夏日的树梢散发着温柔的光,悄悄路过的风儿吹散了一地的斑驳。

天空像是被风吹了一夜,干净得没有一丝白,只剩下纯粹的蓝色,就像不经意间打翻了蓝墨瓶,渲染开的,千丝万缕的蓝。

盛庭州轻笑一声,把手中的旷泉水和丢中拿给洛清夏,跟她说:“别发呆了,帮我拿下水。”

“哦、好。”洛清夏脸上红霞般的红晕始终不退,甚至更加绚烂、美丽。

盛庭州迎着光走去篮球场地,这一场景不知又惊艳了多少人。

洛清夏心口犯酸,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童乐恬看着洛清夏,直摇头,又是虐狗的一天!

又过了一会儿,洛清夏想通了。人与人的相识,有时就是不经意间的不期而遇。很奇妙的感觉,初次相识,却像是久违的老朋友。

佛说过: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不过是“缘”字在做器。

她只求年少时的故事也可以来日方长,人间烟火,山河远阔,愿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能历尽千帆,不染岁月风尘,眼有星辰大海,心有繁花似锦。

比赛开始,由盛庭州率先发球。他凭借着出色的技巧和速度,成功地避开对方球员的防守,迅速冲到三分线外。

女生嘴里的呐喊就没有停过,一声比一声高。

洛清夏忽然兜里头掏两个棒棒糖,顺手递给了童乐恬一个,清新的葡萄味贯穿着她口腔里,平时觉得异常好吃的口味,现在觉得非常难吃。

就在那一瞬间,他猛然跃起,手中的篮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流星般直落篮筐。

场上的气氛瞬间被点燃,观众们激动地欢呼起来:“盛神!盛神!陆神!”

洛清夏惊讶地发现,盛庭州在投进这记精彩的三分球后,竟然转过身来与她对视了几秒,后又不经意的转向其他地方,仿佛只是意外。

然而,当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这短短几秒钟的对视意味着什么。直到多年以后,当他们再次回忆起这场比赛时,洛清夏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三分球是盛庭州为她而投出的,仅仅是为了她。

一个篮球,可抵岁月漫长。

一身球衣,热血似浪奔涌。

——“嘟”随着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角逐,比分一直处于焦灼状态,分差始终保持在2分左右,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同时篮球场上,少年们身姿挺拔落拓,球服领口微微敞开,肆意又张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观众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认真观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终于,时间来到了最后30秒。此时,比分依旧十分接近,双方球员的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但谁也没有放弃,依然在拼尽全力。

宋沐言和盛庭州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交汇的一瞬间,便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只见盛庭州将手中的篮球迅速传给宋沐言,而宋沐言接住球后毫不犹豫地带着球向前冲去。

对面的两个球员见状,赶忙上前,试图阻止宋沐言投篮。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靠近的时候,宋沐言突然做出了一个投球的假动作。那两名对手措手不及,被宋沐言轻松骗过。

趁着这个机会,宋沐言迅速将球传给了后方的盛庭州。盛庭州接到球后,二话不说,直接跳起,使出全身力气将球抛出。只听“唰”的一声,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稳稳落入篮筐。

这是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就在这时,裁判也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这个三分球,将原本落后两分的局面变成了领先一分。

全场顿时沸腾起来,欢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观众们纷纷为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鼓掌喝彩。

黛色的苍穹散下片片花瓣,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童乐恬想了一下,说:“我们改群名为‘青春九人团’吧!”

他们都点头同意了。

她又说:“那就只是九人哦。既然这样,刚好我要设计手链,你们要什么图案?”

陈清予反驳:“不要,太娘了。”

童乐恬解释:“男款的简单大方,不繁琐。而且你不想和你的小羚羊一起戴情侣手链吗?”

陈清予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了,只是耳后根的粉红抱露了他的内心。

洛清夏抬头问盛庭州,“什么意思?”

他解释:“童童家里做珠宝的,所以她以后要走设计师这条路。”

“这样啊。”

徐嘉准先说:“我要鸢尾花的。”

鸢尾花花语:光明与自由与力量。

“我要蓝色的紫罗兰。”林琼玉也跟着说,只是心里却泛着酸。

蓝色紫罗兰的花语:警诫、忠诚,我将永远忠诚。

沈铃漾看了陈清予一眼,说:“我选择红玫瑰,记住是红色的哦。”

红玫瑰的花语:真挚的爱情。

陈清予有些不自然,说:“我要金色曼陀罗。”

金色曼陀罗的花语:幸福。

沈铃漾问:“童童,你的又是什么图案的呢?”

她看向宋沐言,一字一句地说:“九里香,九里香的图案。”

九里香花语:坚强不放弃,我是你爱情的俘虏。

见他没看向自己,那些无法言喻的酸涩,最终还是藏在心里。

毕竟那个像赶路者一样,看不见前路,终不见天光,却还是一头往前扎的人是自己。

童乐恬问宋沐言:“宋沐言,你…要什么?”

他不语,最终还是回了句:“你做主就好。”

“茉莉好不好?它清新淡雅,不会太张扬,而且衬你。”童乐恬争求他意见。

“随你。”宋沐言避开她的视线。

茉莉…茉莉..送君茉莉,愿君莫离。

盛庭州打趣:“怎么?不问我们剩下的几个?童童好生偏心,见色忘友啊!”

童乐恬脸红,问:“你和洛洛要什么呢?”

他看着洛清夏回:“风铃花吧。”

风铃花的花语;远方的祝福和温柔的爱。

洛清夏没注意道,说:“我要芍药花。谢谢啊!”

芍药花的花语:将离。

洛清夏问赵芷沫:“你呢?喜欢什么呢?”

她回:“木槿花吧!”

木槿花的花语:温柔的坚持,信仰永恒不变,美丽且坚韧不拔。它每一次的凋谢都是为了更绚烂的绽放。

夕阳伴天西下,蝶沐日飞舞。

在蓝色的天空下,那高高低低的枝丫间,花絮成串,色如素锦。

吃完饭后,时间还早。盛庭州敲洛清夏的房门,等她开了之后,开玩笑地说:“怎么?不请进去坐坐?好歹是同学,安安竟然如此狠心。”

洛清夏摇头,示意他进去。

入目的是大海的颜色,不同于别的女生的粉红色,公主房,而是蓝色。可这大海、天空的颜色,并没有让他感到自由和快乐,而是浓浓的压抑。

盛庭州问:“你不喜欢大海?”

“不,喜欢,很喜欢。”洛清夏摇头。

“你……”

洛清夏缓缓地说:“人生就像一场众人的狂欢,总有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往来,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而其中的冷暖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你……”

盛庭州又没有说出,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她又说:“尼采曾说:‘爱和怜悯都是恶’;苏格拉底也说:‘人生就是一次无法重复的选择。也许你也知道,我的姑姑为 了救我,死了。”

“爷爷奶奶多么宠姑姑,可害姑姑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我!是我害死了姑姑,让姑姑死于她最爱的潜水。”

盛庭州心里被悲伤浸没,问:“你真的喜欢头海吗?”

洛清夏哭,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好想下去陪姑姑。”

“乖,这个世界上我们应该珍惜的东西太多,亲情、友情、爱情值得珍惜;生命.人生.生活值得珍惜;大海、山川、森林值得珍惜……每个人都是世间的一个奇迹,应该看重自己的存在,看重自己的价值。”

盛庭州安慰她。她问:“友情?”

盛庭州点头:“对,友情,是人生的一笔‘储蓄’。这‘储蓄’,是痛苦时抹去泪水的一缕春风;是受伤时抚平创伤的一句安慰;是孤单时驱走黑暗的一缕阳光。友情是心血凝成的歌,友情是真挚融合的曲。”

友情,是我能真正的爱你、护你的挡剑牌。这句,他却只敢在心里默默补充。

洛清夏破涕为笑,说:“你写作文呐?”

盛庭州呼了一口气说:“哎,想我一个语文差生都能讲出如此优美的句子,安安,多亏了你啊!”

“噗嗤。”洛清夏笑。

盛庭州又说:“既然大海给了你痛苦,那么来我的世界看一看吧!”

“你的世界?”洛清夏疑惑。

“对,森林,草原,沙漠还有许多风光,都是我的世界,不过我更喜欢森林。”

他说这些风景时,眼睛里好像有光,璀璨耀眼,光彩夺目,惊艳迷人。

洛清夏皱了皱眉,说:“神奇秀丽的大自然,孕育万物,星辰顺序,风调雨顺。可人类对自然的掌控力也越发增强,伴随而来的是,树木被肆意砍伐,水土流失严重,温室效应增强,全球变暖,冰川融化,捕杀动物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哪里还能找到岑寂的森林呢?”

盛庭州回:“如今许多人都在努力保护森林,破坏森林的:人也减少了许多,环境会越来越好的。而且——”

他卖了个关子,见洛清夏快要生气才说:“那个地方,青峦丘壑,雪羽丹鹤。柳风轻袭,枝繁叶茂随风而起。青郁梧桐,白花花瓣悄浸泥土。蝉鸣阵阵,见青山,直破云霄, 扶摇万里。仰无云雾,拨天,亦是手可摘星辰。青山斑斑,似连绵暮色。”

洛清夏摇头轻笑,说:“难得你一下子说出了这么多好词好句。”

他委屈,说:“我只是文言文和阅读理解不好而已。”

洛清夏问盛庭州:“学习学得那么辛苦,不累吗?关键还是自己不擅长的科目。”

他回:“累啊。人们总喜欢追求完美,可世间万物却不尽人意。成功和喜悦从来就不是翻转手掌那么容易,金牌和鲜花从来就不是撞树而死的兔死,骄傲和自豪也不是滑天掉下来的馅饼。”

“所以?”她疑惑。

“只瞄准不射击的猎手不是好猎手,只呐喊不冲锋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永远躺在摇篮里,四肢就会萎缩,永远在黑暗中,双目就会失明。而且——”盛庭州顿了顿,说:

“我若为鱼,必为巨鲶;我若为兽,凌驾辽原;我若为王,四海俯首。”

“那我以后给你补补语文吧!”洛清夏不好意思。

“谢谢安安。”

补课就意味着他们有很多时间相处,这样安安就不会被外面的男狐狸精迷住了眼!哼?要努力让安安知道家花也比野花香。不!应该是不让安安在野花面前停留,哼!

盛庭州眼珠子一转,跟洛清夏诉苦:“哎,我好苦,吃晚饭都是一个人吃,别人都有人陪,就我没有,好生伤心。”

他叹气,“罢了罢了,一个人吃也是吃,反正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要不,我们一起?做个伴?”洛清夏试探。

“那我就勉勉强强同意吧!”

盛庭州问:“安安,明天周末,我们去森林好不好嘛?就我们两个。

洛清夏摇头,回:“不好。“我们九个一起去也行。”他降低要求。

洛清夏说:“不行。下次陪你去,明天要去看徐嘉淮,看看他的病情。”

“好吧,下次我们两个单独去森林。”他得寸进尺。“嗯,仅此一次。”

洛清夏问盛庭州:“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我可是早上**点钟的太阳,拥抱光明,释放光芒,传递温暖,驱除阴霾是我的使命!”他开玩笑。

洛清夏哽咽:“值得吗?”

“我愿你今后能从心所欲。”

一语惊心。在那看似单调的话语背后,其实还藏着燃烧的热望,坚毅的隐忍,执着的期待……

风卷缠绵,云舒缱绻,白云苍狗,星移斗转,时光的河流涤荡了几多历史的烟尘,冲刷了几多过往的沙砾。

那一夜,洛清夏梦见枳卿园被薄薄的晨雾笼罩着,空气中弥漫着深深浅浅的珍珠白,迷蒙得像一场梦,看不透也看不清,零星的花瓣飘落如雪,犹如一场纷纷扬扬的八月雪。

直至徐徐清风,唤醒了这个世界的无声欢呼。

忽然,一个九岁小女孩和一个二十多的好出现,那女子正一字一句教那小女孩读古诗。

“红豆生南国…”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此物最相思~~”

那是自己和姑姑……

“枳安,这是什么?”洛卿卿拿出一个红豆问她。

“这是红豆。”小枳安回答。

洛卿卿笑,轻点小枳安的头,开玩笑:“这可不是普通的红豆,这是王维诗里红豆。”

“啊?!”

“哈哈,骗你的。”

俩姑侄又打闹起来。

洛卿卿正色,问:“枳安刚刚念的就是王维写的这首诗,叫《相思》。”

“哇偶~~”

她又问:“姑姑,你也有思念的人吗?”

“有啊。”

淡淡的光辉透过窗棂,洒在书桌上,那桌面上的墨香似乎也被月光渲染得更加浓郁,转眼,画面又变幻。

小枳安问:“姑姑,要走了吗?”

洛卿卿点头,安慰她:“告别是一种仪式,宣告旧的已经过去;告别也是一种蜕变,意味着新的变化即将开始;告别更是一种出发,催促我们朝着新的目标不断前行。在一次次的告别中,我们由青涩走向成熟。”

“姑姑,还会回来吗?”小枳安抹眼泪。

“枳安,风雨兼程,人生不只是个体的孤航,更是与他人彼此交融的共舞。“

“我懂了。”这句是她说的,不再是小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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