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毒啊!”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医馆,医馆里面的老大夫看了一会儿,捋着花白的胡子道,“一旦沾上人体,就取不下来了,会渐渐地融进人体,让人觉得疲累无力。”
“那这毒怎么解啊?”我问。
没想到大夫摇摇头,“老夫这里没有解这毒的药材。”但随即就解释说:“这毒叫做涣力散,得要山里的鲜向天椒才能解,老夫这里全是干货。”
“好的,谢谢大夫。”我说罢,就想让和焕先留在这里,我立即用轻功到山上采向天椒,但是我又放心不下……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和焕笑笑,“我没事,只是手有点发麻罢了。”
看着她笑了,我也安心不少,想着毒效也不会发作得太快,就点点头,马上冲出门,运起轻功直往山里。
向天椒、向天椒,是那种辣得飞起的红色小家伙?
我弯下身走在山里林间,寻找那“绿中一点红”。
不幸的是映入眼里的都是一片绿啊绿的,我的审美都要疲劳了。
幸运的是在我的腰要折断之前,我总算找到了一簇红色的小椒,我想了想,摘了几只放好在衣服里,伸展下筋骨,再运起轻功往医馆。
可当我回到去后,这医馆竟是空空如也,和焕不见了,老大夫也不见了!
尽管不明显,但医馆里有被人恶意捣乱过的痕迹,柜上有几道刀痕,原本是放在桌子上的珠玑也摔到了地上。
令我更在意的是地板上还有几点血迹,鲜红的。
绛湖的治安太差了。
我走出医馆,问几个路人,这医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几个男的进去闹腾了一阵子……”
“那里突然吵闹起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久之后有人从那里出来了,就是这个方向走的。”
我立刻往他所指的方向跑,如果这方向没错的话,一定会留下什么踪迹的。
果然,路上有几点鲜红,我便继续循着往前跑。
不远处又有几点鲜血——我有预感,一定在不远处!我立即加快脚步奔跑——前面的几个男子也在跑,我运起轻功去追,几个疾步就冲到一个男子背后,迅速抽出竹笛注以内力就往他背上狠力一敲,他闷哼一声,即刻往前一栽,我趁机一捞直接把人往前面另外几个人甩去,趁着他们躲闪之际,横笛过去就是一式“狂风扫叶”,迅速撂倒。
下一刻,我却不得不停了手:
那是来自另一边的两三个男子的声音,“住手,不然我杀了她!”
我转身一看,两三个男子,竟是架着和焕,用来充当人质!
此时,和焕双目紧闭着,似是昏迷了过去。
我顿时心里一紧,“你们想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挟持人质的人却如此道。
我立刻把竹笛放到唇边,手上按了两个特定的指法,吹奏出摄魂笛曲,站在前面,没有架着人质的男子立刻就中招了,我就这么吹奏着笛曲让这男子把那两个人推开,三个人顿时乱成一团,我立即趁着这空档扑过去一手揽过和焕,让她伏在我背上,我嘴上咬着笛子继续艰难地吹出声音,空出双手整顿好背上的人,背好了立刻就往后跑。
之后,我边咬着笛子边让它发出声音,边背着人遁走,只是尽量控制那个男子拦住那两个人,不追上来……
直到自觉得跑出一大段距离了,我才取下了竹笛,可牙齿都一阵酸麻了。
我想着直接回绿苑,找药师堂!
“小青砚!”我忽地听到有人喊我,我循声走去,看见的是熟悉的笑脸——“花花师姐!?”
“嗨,我还以为你回家了,没找着,就出来走走,没想到真碰上啦!”她笑笑,然后注意到我正背着人,面露担忧之色:“你们怎么了?”
我摇摇头,“我不太清楚,和焕姑娘中毒了。”
师姐“噢”了一声,随即问:“那你的手怎么回事?”
她一说我才发现,我左手上有一片那种涣力散的偏小麦色粉末,正在融化。
随即,我感觉我的左手也开始发麻了。
“师姐,帮我从衣服里找找向天椒吧?”
“噢好!”师姐点头,往我衣服里翻找了几下,找出几只红色小家伙,“你要吃吗?”
说罢,向我投来了一种敬佩的眼神,意思大概是:“兄弟,我敬你是一条汉子。”
我不禁抽抽嘴角,“呃,一点点就好……唔?”未等我说完,师姐就掰了一小块塞我嘴里。
然后我就被辣飞了。
我被辣得一阵头昏脑涨的,想着站一会儿能缓过来的就好像有时候蹲下久了起来会有一阵子头晕,过会儿就好了那样。
可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我站了好一会儿,这昏昏涨涨的感觉没有消退反而更严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手麻得更厉害了,四肢也有点麻,伴随着这没由来的眩晕,我差点就摔了,还好师姐扶了我一把。
“你怎么了?辣得都要晕了?”师姐问我,还拿出了水袋,“喝点水啊?”
我摇摇头,想表明不是辣的问题,可她好像理解错了——她抬手试试我额头的温度,“没病啊!”
“不、不是……”我只觉得我越来越使不上劲。
“啊?你有病?什么病啊?”师姐惊讶地,“回药师堂看看?”
……我没病,不过既然是回药师堂——我无力地点点头。
“那走吧~”师姐笑笑,但随即脸色一变,立刻抽出银月棒就是一个转身,“什么人!”
我闻言转身往后,五六来个男子正盯着我,我怎就没发觉!
师姐马上冲过去就是一式“狂风扫叶”,我只来得及朝她喊一句:“小心有毒粉!”
之后,我实在是撑不住,为了不让背上的人摔着,我靠着墙,慢慢把她放下来,自己则是整个人靠着墙,试着运功把融入体内的毒逼出来……不行啊,我连运功的气力都没有!
耳畔传来了越发激烈的打斗声,我试着低头用嘴去叼起放胸前衣服里的竹笛去帮师姐,因为我瞧见师姐现在已经是处于下风了,但无奈我做不到,最多只能吹口气,让它响一声,没有任何意义。
紧接着,一阵晕眩感再度袭来,我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感觉是有个陌生人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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