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服装很是统一,面具是深灰的狼头面具,衣服主色调是灰色,系一条纯黑腰带。
想是秦淮秀召集过来的。
“他粉丝团这么厉害的吗?”我惊讶道。
“打了才知道厉不厉害!”师姐马上就握紧了银月棒。
紧接着,他们涌过来对我们发起攻击!师姐马上抡起银月棒捶了过去,我也立刻把竹笛放至唇边奏起《望乡》。
在吹奏期间,我环视一周观察这群灰衣人,他们虽然是服装统一,动作却毫不相似,似是出自各行各家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打得很拼命。
……为了一个秦淮秀,他们至于吗?莫非是传说中的真爱粉?
可也不至于拼上性命吧!?
我分明看见大师兄仅是剑风划过,他面前的灰衣人便被剑气重创了,整个人跪倒在地,大师兄便剑锋一转去应付另外的人,他完全有机会走的——可他没有,他偏偏选择和大师兄拼命。
秦淮秀的确长得好看,第一眼看到他也确实感觉惊艳,甚至容易一见钟情——但我不敢相信仅是一见钟情,就有这么一大群人为了他拼命。
当中肯定还藏着什么事情。
会是下药吗?……当真有操纵人的药物?我被这个想法给吓到笛子走音,便转而吹起《摄魂笛曲》冷静一下。
我成功操控了一个灰衣人,我让他和旁边的同伙徒手厮打,不一会儿,他们都打得歪歪扭扭的,衣服也因拉扯而破开许多。
这时,我惊讶地发现这狼人的胸、腹上有团暗红花纹——是被种下了芳牙!
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他们不是秦淮秀的粉丝团,他们只是来自各行各派的江湖人士,不知经历了什么被秦淮秀种下了芳牙,并被威胁要帮他做事——方能缓解芳牙的苦楚。
芳牙这种武功,得不到缓解的话,他们都是必死的。所以,横竖都是死,他们也只能拼命一搏,赌赢了,还不用死,不去拼命的话,就肯定会死。
他们也不会找秦淮秀拼命的,他们身上的芳牙还得靠他来缓解,拼命了,全都得陪葬。
而且,想必身中芳牙的人都是痛苦不已的。
一个灰衣人“咚”地就在大师兄面前跪了下来,哀嚎道:“杀了我吧!”
大师兄随即一怔,道:“其实,追星吧,用不着拼命的,早点放我们过去不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那灰衣人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哀鸣:“太、太痛苦了……杀了我!快……”
在大师兄发怔时,我走了过去,一记竹笛敲晕了在地上抽搐的人,然后扒拉下他的衣服,对大师兄道:“这些人都被种下了芳牙。”
大师兄闻言点点头,思索了一阵,“难怪。”
“芳牙,真的很厉害吗?”我看着他,“这人居然还请求你杀了他。”
“嗯。”大师兄点点头,“我和他们过招时,他们也有一定内力了,我也没想到他们也会承受不住它。”
他说完,我们好像同时意会到什么似的,立刻转头寻找二师兄那抹白色的身影——
相比起我们这边因为大师兄的缘故,已经打倒了一片,二师兄那边似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他怎么冲这么前面……”大师兄飞快地提着剑就过去,“剩下的你们自己能解决吧?”
“能!”我应道,转而拎着竹笛正要迎敌——才发现其实大师兄全解决完毕了。
我和师姐也马上一式狂风扫叶向着前边的人群打过去,一下子就打散了人群。
这下才看到被人群包围的那抹白色的清瘦身影。
我见他的身影有些摇晃,便加快步伐冲上去,但总碍于灰衣人的阻挡而无法触及。
二师兄处于人群的中央,大师兄放倒人的速度再快也不能一下子跑到他身边,他应也感觉情况危险,君玉剑插入地面凝成了一个气场暂时把涌来的灰衣人隔挡开来。
但我也感觉到,这气场的气流很弱了。
偏偏这个时候,二师兄那边的方向又有一批灰衣人涌来!
我能感觉到,这批灰衣人之中还有个武林高手,他过来时有种非常强大的气场——连他身边的灰衣人都被他的内力给击飞了!?
错愕之间,这个高达的灰衣人已经快步踏入人群,仿佛他持了剑刃一般,有股强大的剑气撼动在地,一下震飞了一大群人——所幸我离得远,还能站稳,我站直身子后,马上就伸手扶了一把师姐。
“哇靠!”师姐勉强维持了站姿,“牛逼啊!”
转眼间,这个灰衣人以强大的撼地剑气震飞了很多人,一下子就到了二师兄面前,君玉剑的气场完全破碎,大师兄见状情急之下就是一整把有刚剑对着那位灰衣人抡了过去——这灰衣人却很配合地又是一震地面,把逼近二师兄的其他灰衣人震了起来接受有刚剑剑气的洗礼。
“……?”顿时,我和大师兄都愣住了。
这灰衣人的剑气太过强大,尤其那一撼地,几乎范围内的灰衣人都被震倒。
我和师姐面面相觑,这人是来坑队友的吗?还是想自己霸占全场最佳?
灰衣人的剑气不是瞄准二师兄的,他瞄准的灰衣人都染上了血红,倒在了地上。
这队友这么熊的吗!?
虽是这样,这剑气对地面的摇晃度还是有很大贡献的,二师兄试图用君玉剑立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站稳,但失败了——眨眼间,那灰衣人一个快步过去伸手就把人抱住,在我们一阵干瞪眼中,他另一只手摘下了脸上的狼头面具,露出的是丰神俊朗的少年面容,他嘴角勾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是我啊。”
——卜渊!?
……原来是我们的队友啊!?
“啧,我就知道。”大师兄看了卜渊一眼,而后走去捡回自己的剑,默默地解决剩下的几个还拼力爬起来想再战的灰衣人。
“……”面对许多天不见、一直担心着的人就这么忽然,健康活泼地出现在眼前,二师兄没作任何感想,只眨了眨眼——然后猝不及防地被卜渊扔掉面具的手揽了过去。
“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不想我!”卜渊脸皮厚度也非常健康啊……
“……姓卜的,脸呢?”大师兄也忍不住吐槽道。
“这儿呢~”卜渊十分愉悦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啧啧,老实交代,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大师兄道,“整村的人都在担心你。”
“这个啊,说来话……!”他猛地一顿,“长”字都走音了,“怎么了!?”
只见二师兄忽地伸手在卜渊袖子上狠抓了一把,似是吃力地稳住自己身体不往前栽,在卜渊走音的那一刻,他轻轻推开他,“没事……”
卜渊的脸色都变了,“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芳牙。”大师兄沉声道,“好几天了。”
“……!”卜渊闻言,也不管什么了,一个往前就把整个人打横抱起,对大师兄道:“带路!”
“行。”大师兄转身便走,“跟上,回客栈。”
“姓卜的,你会解这个吗?”大师兄边走边问道。
“废话,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笨啊?”
“……”大师兄这次竟难得地没有呛上卜渊几句,只是垂了垂眼眸,没作声。
“你……你有点反常,居然不反驳我?”卜渊竟还有点不习惯了!?
“我反驳你什么?我的确不会。”大师兄摇了摇头,“我几乎找遍了这京城的医书,也找不到头绪。”
“那么,你会想怎么办?”卜渊的声线忽地沉了下来,“要是我不在,你打算怎么办?”
“……你真的想知道吗?”大师兄垂了垂眸,“要是真的最后也找不到破解的办法,我倒也有个打算。可现在,我不想说。”
卜渊:“什么意思?”
“没什么,回去把伤治好了,我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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