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难得见小顾侠士如此这般,感性的一面,实在叫本官感动,都有些不忍心打扰了……”
“……李大人,有话请直说。”
“哦,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这个嫌疑犯,会用这个罕见的姓氏吗?”
“嗯,所以我来帮你们了。”
“本官还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恋爱脑。”
“之前捕快大哥跟我说过了,这两个嫌疑犯,骗走了一个姑娘。”
“你在担心,你的那位姑娘之前也遇到过他们?”
“大人英明。”我说,“或许,他们骗走的不止一个姑娘。”
“哼,本官也是这么想的。”李若至说罢,就让手下冲泡一壶茶,坐下来跟我说他所救的这个姑娘的故事:
姑娘自称杏儿,十八岁,原是北方人,还没满五岁的时候就被大伯卖掉了,几经转折之下到了绛湖,做些苦力工,之后认识了一个小伙子,名字叫做赵雷——也就是她现在的男朋友,他们租了一间安静街区的房屋。
本来日子虽然清贫,但也算是过得去,只是两人还是需要筹备更多的金钱结婚。
直到不久之前,男友在酒馆工作时,认识了两位自称是外地的行商,来绛湖住一段时日。
一男一女,穿着虽然一眼看过去并不显眼,但布料都是上等的,工艺也精细,看着是颇为富裕的模样。
他们光顾了几次,觉得赵雷服务态度很不错,聊得又投缘,看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在酒馆里打工没有前途,不如跟着他们做点生意。
起初,赵雷还是有点犹豫,也没有很信任他们。
直到他们来往了两个多月,算是熟络了,赵雷了解到他们确实是在规矩做些生意买卖,就试着跟他们学习一下。
一开始,赵雷结束酒馆的工作后,就去给他们当帮手,随他们一同推货物车,到街上卖,几天下来,赚了不少。
杏儿听赵雷说,他们的生意很火爆,明明是在僻静的街巷摆卖手工品,但一摆摊,就很多客人前来排队购买,一天就能赚差不多一百两黄金。
而且赵雷暗中算了算,这些手工艺品,制作成本不过几十两银子,也算不上有多精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生意,几乎每天都能卖清。
当然,赵雷也没有看到过他们是怎么做的手工,也没有见到过他们入货时的样子,每次去帮忙的时候,可能都是时辰晚了,都是帮他们去推推车,张罗下摊子,偶尔收下钱。
都是些很轻松的工作,但他们分给赵雷的辛苦费,比赵雷在酒馆工作半个月来得都多。
于是,赵雷就辞去了酒馆的工作,决定和他们一起做生意。
那一天,他们就说是接到了外地的一大单生意,跟赵雷说,要是想跟他们学做生意,就跟着他们一起,就当是出个远门,做得不高兴了,做完这一单,也可以选择回绛湖。
但是,如果不去的话,他们可就要走了,赵雷可能就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于是,赵雷和杏儿商量了一番后,就收拾了行装,和他们一同出远门去了。
——结果就是过去了一个多月,毫无音讯。
杏儿说,按着他们的之间的感情,赵雷若是去了外地,落地的时候,就该给她写信保平安了。
可是她没有收到过任何信件。
之后,两个外地中年男子找到了杏儿,告诉她赵雷在外面犯了事,连累到他们这些行商了,但念在相识一场,如果杏儿能随他们过去,给点银两打通一下关系,还是可以救他出来的。
杏儿起初还是有些怀疑,问他们是哪里来的,没有见过他们。
但他们很快就报出了赵雷的信息,甚至连赵雷的父母名字也说了出来。
杏儿一听,信以为真,一时心急之下,就跟了过去……
再后来,就是绛湖官衙办事效率迅速,很快就在城内一处僻静的屋子里找到了她,那时候她已经被打得满身是伤,到衙门的时候,她哭着告诉官差,那些人逼她为他们做事,不然就打死她。
至于赵雷,他们完全没有告诉她任何消息。
李若至说罢,摇了摇头,说他带回来的那些人,拷问过了,都说只是帮着大哥做事,其他事情都不太清楚,骗来的人,都被上头管理着,而他们的大哥甚至连真名都不告诉他们,他们只管他叫做“彪哥”。
问到他们交接受害人的地点,他们说有很多,但都是些山上凉亭、湖边之类的地方,没有见过什么房屋。
所以,也就是上头根本不愿意暴露位置给他们知道,他们也没有办法。
而一个中年男人,也就是骗杏儿走的人,因为接触了彪哥几次,才知道彪哥会变幻容貌,看着像是人皮面具。
再是严刑之下,那中年男人就直接昏死过去,其他人看着,都吓得脸色惨白了,料想也不敢说谎。
至于失踪者赵雷,官衙里根据认识他的人绘画了一幅画像,是个没有什么特别相貌特征的普通成年男子长相,但杏儿说不像他,他长得比较漂亮,可惜绘图的师傅画了几版,也没有得到她的认可,便暂且定下来最符合大家所描述的一版。
“所以,其他事情,本官还在调查。”李若至说,“也劳烦小顾侠士帮忙看看了,你所说的见过的那个姑娘,面容奇怪,本官猜想可能和人皮面具有关,你下次再见到,就麻烦你用一下你那个控制人心的魔教路数,把他带回衙门。”
“……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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