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天十两银子的东西,每天卖一百两黄金,天天卖光。碰巧遇到人傻钱多的不出奇,傻子天天扎堆才是奇迹。”大师兄在听完这个案子的背景后,摇了摇头,“与其信他们不是托,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你都不姓嬴,还秦始皇。”五师兄瞥了他一眼。
大师兄:“其实,我是秦始皇,我并没有死,我只是隐姓埋名了,在西安有过百箱黄金,只需要你们打钱解冻,明天就能直接带部队复活,让你们统领三军。”
“你真就张口就来啊?”五师兄目瞪口呆。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我见怪不怪地,“哪天公开承认他和竹子精谈恋爱了也不奇怪。”
大师兄:“?不是,等下,不是……你……啊?”
五师兄也愣了下,不可思议般的眼神看向了我:“整这么抽象的?”
未等我说些什么,转眼间,大师兄就又接了句:
“我都说了我不是喜欢竹子精,我喜欢的是自由的风。”
我一时间就忽地好奇了起来:“那要是像风一样自由的竹子精呢?”
大师兄闻言后,竟真的陷入了沉思。
五师兄:“你们俩,决战抽象之巅?”
“对了,清流呢?”大师兄看向了五师兄,把话题掰了回来,“人皮面具诶,这玩意儿她之前不是说看过什么类似的案件,研究过?”
“她从早上出去,好像到现在还没回来。”
“哦,这样啊。那我们出去吧?去转一圈看看?”
“这就出去了?不等姐回来问问吗?”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既然犯人在绛湖一带,先找着看看。”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要是找到了?”我看向他,“我之前有点印象,我觉得那个姑娘的面容很怪异,不知道会不会有关系。”
“找到再说吧。”不想,大师兄说,“咱官爷不还是武状元么,天下第一了都,我们怕什么。”
“……”
我沉默了一阵,见他们已经火速收拾好了行装,虽然一时间有点无言,但还是跟了上去,往绛湖出发。
“在想什么?”许是大师兄见我忽然沉默,就看了过来。
“我在想你刚刚那句话的逻辑。”我如实地,“就算人家是天下第一,我们遇上那犯人的时候,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飞过来。”
“这有什么的。”他闻言后,嘴角一咧,我心里就已经感到不妙了——
“我师弟天下无敌。”
果然。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加快了往山下走去的步伐。
晚上的绛湖很安静,街道上的店铺都关了门窗,只有居民房屋里隐约闪烁着灯火。
放眼望去,偌大的镇子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说来现在到这里不过也是大海捞针,既然衙门里关押着的那些人说汇合点都是郊外地方,他们组织的人就是不想透露信息给他们,眼下他们还被关押了,组织的人就更加不会出现了。
唯一可能就是组织还在乎他们,会前来劫狱——但是,我觉得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况且这官老爷还是武状元,怎么也不会冒这个险。
“所以,还是要给他们有一些,生存的希望。”大师兄把我们带往的,是绛湖官衙的方向,“虽然他们的组织不会冒这个险,但他们处于牢狱之中,唯一的希望仍是组织,在绝境中,总会盼想着或许有奇迹发生。”
“那你的意思是……?”
“做局。”
我们推开了绛湖官衙的大门,跟着李若至到房间里坐下。
大师兄说,事情要循序渐进,现在要紧的是先找到赵雷,然后才能一环一环地解开后面的牵扯关系。
而且,牢狱里的那群犯人,未必真的把所知的全数交代。
眼下李若至对犯人用了刑,他们虽然被恐吓到,但一结合他们所处的处境,他们就会想,都已经要死了,没有半点希望,说不说都一样,甚至会叛逆起来,凭什么要把事情告诉给折磨自己的人,随便说点就算了。
“你在质疑本官用刑?”李若至挑了挑眉头。
“不是。”大师兄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或许,大人可以给我一个机会,给他们一些生存的希望。”
“……等下,你在说什么?他们所犯的事,不管参与程度,可都是死罪。”
“我没说他们不该死,也没有说,给他们的希望不是假象。”
“哦?”
“反正都没有线索,不如暂且利用他们求生的心态,说不定,就能找到线索。”大师兄语气平静,“利用完了,可以把他们带回来任你处置,或者,在途中有什么变数,也可以把他们就地解决。”
“本官没想到,你还挺狠?”李若至讶然。
“有人唱白脸,有人唱红脸,才是一出好戏。”大师兄仍是平静地,“既是演戏,何必真心实意。”
他这话说得确实冷漠。
随后,我们披上面纱走入官衙大牢,和官差装模作样地打了几个来回,就来到了关押那群犯人的牢门前。
然而,他破开门锁,拉下面纱,朝他们伸手时露出的笑容,竟和他的眼神一样温柔得就如窗外的月光。
“没事了,彪哥让我来救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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