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轩,刘武,杨湛,木郎,夏漠四人在川南呆了半个月的时间,无论如何挖,还是一无所获。夏漠对着图纸又开始研究起来,八卦,四象,奇门遁甲能用的他都用上了,结果还是一样的。
夏漠疑惑的看着图纸,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叶临轩对杨湛说“我都来了半个月了,你比我更久,先回去吧,在这么下去恐怕就让百姓非议了”
杨湛说“但就这么回去,我真不甘心”
叶临轩说“这罗亚古城也有百年历史,不到它现世的时候,它好好呆着便是”
杨湛说“叶大人说的是,百年的罗亚古城,还能飞了不成既然时机未到,我们能做的就是静待时机”
次日,叶临轩,刘武,杨湛,木郎,夏漠四人便拔营回京。他们在城外驿站休息的时候,三个上山砍柴的中年的男子,从林中抬出一个女子。他们将女子放在树下,其中一个男子向驿站走来向店家讨了一碗水。老板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男子说“我们砍柴的时候,遇见一姑娘昏倒在林中,估计是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晕过去了”
老板说“是这么回事,那你快去吧,看那姑娘还有需要什么帮助”
男子端着水转身便走。
夏漠见一群人围观,便走过去看看热闹。看到昏迷中的女子是蝶衣,他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他拨开人群走过去,将蝶衣从砍柴男子手中接过说“大叔,这姑娘我认识,我带他去看大夫”
砍柴男子说“原来你认识,那真是太好了,你快她去看大夫吧”
杨湛见夏漠看个热闹的功夫,便将人带了过来,打趣道“夏大人,这是看上那姑娘了”
夏漠瞪了一眼杨湛,对木郎说“三哥,是蝶衣”
木郎身体一僵,神情复杂的看着夏漠怀中的蝶衣。
夏漠将蝶衣带了回来,清音给蝶衣把脉的时候,震惊的看着昏迷的蝶衣许久。
一旁的奔月和珠儿看到清音这副表情,都十分担忧的看着蝶衣,以为她有了什么不治之症。
奔月大着胆子问“清音,蝶衣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清音收回把脉的手说“不是”
奔月与珠儿闻言皆松了一口气,珠儿问“那她到底怎么了,你干吗这样一副表情?吓的我们以为蝶衣得了什么重病呢?”
清音说“她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奔月与珠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在她们震惊的同时,门外传来一声“啪”的声音。清音赶紧出去查看,她看着地上摔碎的药碗,又看了看木郎离开的背影神情复杂。
蝶衣怀孕了,她怀孕了,两个多月了,回想起那日的情形,木郎很清楚这个孩子是自己。
有些事情终究是逃不过去的,即使在不愿意面对,他也必须要面对,这一次他与脱尘是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木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希望,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错的身份,错的人。现如今一切都无可挽回。
蝶衣醒来的时候看到珠儿,奔月,大藏,宝玉都在,吓了一跳,她慌忙坐起身弱弱的说“我怎么会在这儿?”
珠儿说“你在外面昏倒,是木郎把你带回来的”
听到是木郎把她带回来的,蝶衣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是木郎哥哥把我带回来?”
奔月问“你怎么回事?一声不响的走了,现在又这样回来,你怎么会怀孕了”
蝶衣震惊的看着奔月“怀··怀孕”蝶衣下意识摸着小腹,脑海中闪现出那日的情形。
大藏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的孩子是谁的”
蝶衣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眼泪无声息的落下。
见蝶衣哭了,珠儿说“好了,都别问了,大藏,你跟宝玉先出去。我跟奔月在这里陪着蝶衣就行了”
蝶衣无声的抱着自己,眼泪潸潸而落。“孩子是应该带着父母的爱来到这个世上,不该是带着阴谋诡计出生的,这样的孩子是得不到幸福的,神灵不会庇佑他”
珠儿拍着她的肩膀说“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蝶衣靠在珠儿怀中无声的哭泣。等到蝶衣睡着之后,珠儿与蝶衣才离去。
第二天一早,珠儿带着安胎药来到蝶衣房间,却发现蝶衣不在,她立刻让大藏等人去找。
木郎听说蝶衣离开的消息,立刻去找蝶衣的下落。最后他在出城的路上截住了蝶衣。
“你去那里?”木郎翻身下马,一把拉住蝶衣的手腕问
“我···”蝶衣不敢看木郎的眼睛
“跟我回去”木郎拉着蝶衣的胳膊往城里走。蝶衣挣脱木郎的手掌转身跑开。没跑几步,便停下脚步,她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如纸。
木郎快步跑过去,抱起蝶衣翻身上马驾马回城。
清音把完脉之后说“胎像不稳,你要是还想要这个孩子,就应该好好保重自己”
清音看着哭泣的蝶衣问“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蝶衣流着眼泪说“不是,我怎么会不想要他,我做梦都想要他,只是···”
清音问“只是什么?孩子的父亲是谁?”
蝶衣说“姐姐,你帮我一个忙好吗?你跟他们说孩子没有了”
“为什么要说孩子没有了”木郎的声音陡然在屋内响起。
闻声望去木郎站在门口。蝶衣转过身背对着木郎,木郎走到床边坐下说“蝶衣,我们成亲吧”
清音震惊的看着看向木郎。不止蝶衣,刚到门口的大藏,珠儿,奔月。还有脱尘。他们都震惊的看着床边的两个人。
蝶衣转过身来,怔怔的看着木郎,好像不明白木郎话中的含义。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半个月后,我们就成亲”
蝶衣坐起身来抱着木郎哭着说“木郎哥哥,我不是···我···”
“怎么?你不想嫁给我吗?”
“不··不是··我···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要好好休息,这样对孩子好”
“我以为你不想要他”
“怎么会,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想要”
脱尘在也听不下去了,她转身跑开。
他和蝶衣都有孩子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对我,木郎你一定要这样报复我吗?
大藏眼见脱尘跑开,伸手想要拦住她,却没有拦住。他追了出去,眼睁睁的看着脱尘哭着离开。他不是拦不住脱尘,只是他不知道拦住脱尘之后要跟她说些什么。
脱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驿馆的,回到房间她躺在床上,心如刀割。木郎对蝶衣说的每一句都像一把利刀,将她刺的体无完肤。
紫衣侯与金祖杨站在台阶上,看着院中到处张灯结彩,不知是喜还是忧。
金祖杨说“侯爷,这事你怎么看?”
紫衣侯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金祖杨说“你说那小丫头是怎么样怀上木郎的骨肉的?”
紫衣侯说“你问我,我问谁啊”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木郎与蝶衣拜堂成亲的那日,脱尘也身披婚服。她想着站在木郎身旁的是自己,与他拜堂成亲的是自己。
随着陆叔一声高呼,一对新人走进大堂。
“一拜天地”
木郎与蝶衣还未拜下去。一个声音便在门外响起“怎么大喜之日也不请我喝杯喜酒,是怕我不给贺礼吗?”
众人闻声望去,看到严世番带人着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目光深沉的老者。
阿雪与夏漠见状脸色大变,刘武倒是面色如常只是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如梅的手。叶临轩看了一眼木郎,示意他照顾好蝶衣。剩余的人除了白三空和方宝玉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来人。
叶临轩起身走到门口躬身道“严大人大驾光临,真是让臣惶恐万分”
“惶恐?临轩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确实应该惶恐”严世番身后的老者走上前来说
叶临轩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想打扰大人”
“不是什么大事?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严大人日理万机,任何事情和大人的事情,相比之下都是小事”
严嵩笑了笑说“严大人呢是日理万机,可是义父呢?却不是”
叶临轩说“是临轩思虑不周,义父请”
严嵩端坐在高堂之上,打量着木郎与蝶衣说“开始吧,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白艳烛看着端着在高堂之上的严嵩,眼中杀机乍现。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坐在那。紫衣侯眼中的杀机不比白艳烛少,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夫妻对拜”
“礼成”
严嵩看着木郎扶起蝶衣笑着说“很好,成了亲有了家室,做事情就不能任性妄为。看在新娘的份上,以前的事情义父就既往不咎了。”
木郎端起陆婶拿来的茶碗递给严嵩说“多谢义父”
严嵩抿了一口茶,看着木郎说“烛火摇摆,到定是风先动,还是烛先动?”
木郎说“是义父的心动了”
严嵩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说“说的好”
蝶衣端起茶碗递到严嵩面前说“义父,请喝茶”
严嵩端起茶碗说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说“进了门以后就是一家人,今日义父送你一件见面礼”
话音刚落,随从便端上来一盆兰花。随从将花放在桌上。
严嵩起身走过去“这花老夫悉心养育多年,费了无数心血才有了今日。你们过来看看,老夫这修剪花枝的技术怎么样”
叶临轩,刘武,木郎,夏漠走上前去看着桌上的兰花。
叶临轩说“义父的技术自然是一流”
严嵩说“是吗?技术在好稍一不留神,便生出很多枝节”
严嵩的目光扫过叶临轩,刘武,木郎,夏漠,阿雪,如梅。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木郎身上说“记得木郎说过,既然花一直是由老夫培养,老夫不喜欢可以随时连根拔起”
木郎抬头迎上严嵩的目光。对视片刻严嵩继续说“这旁逸斜出的枝节,你说它可以逃出老夫的手中这把剪刀吗,老夫虽是惜花之人,可若这花是开的让老夫心生不满,手起刀落之间,它便万劫不复了。对人对物老夫一视同仁。老夫还有要事就不做多留了”
送走严嵩,叶临轩看着桌上的兰花说“能不能手起刀落,那就要看看,你手下的是一盆花,还是扎根磐石的大树”
蝶衣坐在张灯结彩的喜房中,等着木郎的到来。她的内心忐忑不安,她在内心默默对自己,自己一定会幸福的。
门“吱嘎”一声开了,蝶衣听到有人向她走过来,头上的喜帕慢慢掀起,她在一个喜庆的世界里,看到了她的夫君。
木郎坐到蝶衣身边说“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蝶衣摇摇头说“没有”
木郎说“你饿了吗?我去拿点点心给你吃”
蝶衣拉着木郎的衣袖说“木郎哥哥,我们真的成亲了吗?”
木郎笑了笑说“你说呢”
蝶衣说“木郎哥哥,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一首诗”
“什么诗?”
“侬既剪云鬓,郎亦分发丝,觅向无人处,绾做同心结”
木郎愣了片刻,起身就要往外走,蝶衣慌忙拉住他问“木郎哥哥,你干什么去”
木郎说“我去拿剪刀”
蝶衣笑着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木郎接过匕首,便割下一缕头发递给蝶衣。蝶衣也割下一缕头发,将两缕头发打个同心结放在手掌心里。她曾经练习过无数次,可当美梦成真的时候她却有些不知所措了。木郎伸手将蝶衣拥入怀中说“从今日起,我们就是夫妻了。蝶衣,或许今日之后,会有发生很多事情,但是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蝶衣点点头说“只要有木郎哥哥在,蝶衣就什么都不怕”
脱尘穿着大红色的婚服,目光呆滞的躺在地上。
木郎,今天晚上应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不是吗?你不是说过,你不会辜负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漫漫长夜,脱尘只觉得冰寒刺骨。
大藏与珠儿来到驿站找脱尘,看着脱尘憔悴的样子,他们很是担心。他们三人来到城外,脱尘坐在山坡上看着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田野,想起了她跟木郎在青木堡的日子,那时他们也是在这样的田野里。
珠儿见脱尘沉默寡言的样子说“今天天气很好,脱尘你应该多出来走走,不要总闷在房间里”
脱尘愣了片刻说“是啊天气很好,那天是不是很热闹”
“那天?”珠儿心虚的说
“成亲那天,是很热闹,他是不是很开心?他····”
“脱尘”大藏打断脱尘的话,他看着脱尘说“事已至此,你清醒一点吧”
“他骗我!他骗我!一直都在骗我,他说他只把蝶衣当妹妹,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可现在呢?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对我”脱尘越说越激动,她站起身整个人手舞足蹈的。
大藏抓着脱尘的肩膀说“他们已经成亲了还有了孩子木已成舟,你该学会面对现实了,这样下去只会伤了你自己”
脱尘看着大藏说“孩子,他们是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大藏说“我不知道,听清音说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了···”脱尘喃喃自语,脑海中闪现出那日,木郎衣衫不整的站在院中,脸色苍白的样子。
算算日子,那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原来是那日。
“脱尘,不要想那么多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要学着放下,放下木郎,更放过你自己”珠儿走到脱尘面前说。
脱尘哭着说“放下?珠儿你让我如何放的下他”
珠儿拍着脱尘等到后背说“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大藏和珠儿将脱尘送回驿馆,回去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他们在院中遇到了奔月和宝玉。珠儿见他们两个人抬头看着天空发呆。珠儿问“宝玉,你们在干什么呢?”
宝玉说“看风筝”
大藏与珠儿不约而同的看着天空中的风筝,大藏盯着天空中的风筝一会说“风筝好像是从后院放出来的”
奔月说“我们去看看,看看是谁在放风筝”
他们来到后院看见蝶衣一人站在院中放风筝。
珠儿说“蝶衣?是她在放风筝”
奔月看了看蝶衣说“她不是一直很喜欢木郎吗?终于成亲了,她应该笑的合不拢嘴,怎么我看她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宝玉说“谁知道呢?原来那么单纯活泼的小姑娘,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珠儿说“愿非所得,得非所愿,只是可怜她这么年轻,就饱受情爱之苦”
大藏冷冷的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蝶衣手中的线轴已经放到极限,她弄断风筝线,看着直冲云霄的风筝说“天神在上,信女在此衷心祈盼木郎哥哥一世安好,惟愿他好,信女愿付出一切”
大藏从假山后面走出来说“你觉的他好吗?你明知道他不爱你,他爱的是脱尘,你还这样?”
蝶衣怔怔的看着大藏。
大藏说“我了解木郎,我真的想不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珠儿走过来拉了一下大藏示意他别说了。
蝶衣说“我知道他一直深爱脱尘姐姐,从来没有变”
大藏忍着怒气说“那你还这样做”
“可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他是喜欢我的,我知道他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这样就够了,我不奢望他忘了脱尘姐姐,死心塌地的爱上我,只要他每天能够多喜欢我一点,这样就够了,今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不求他像爱脱尘那样爱我,只要他爱我长久便好。”
奔月说“你真傻!真是太傻了,你这样委屈自己,你把自己置于何地?爱一个怎么可以卑微到如此地步”
蝶衣说“只要他好,我便开心了,真心悦爱一人,惟愿他好,我好或不好我都开心”
大藏说“你要是真的只想他好,你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情”
珠儿说“大藏,你胡说什么,发生这种事情是蝶衣一个人的错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你该去问木郎”
蝶衣说“对也好,错也好,我们已经是夫妻”
是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说在多还有什么用。大藏知道现在已经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了,他生气的转身离去,珠儿赶紧跟了上去,随后奔月与宝玉也离开。
蝶衣看着手中的线轴,一滴眼泪滴落在上面。
如梅来看蝶衣,见她神情憔悴的样子,关切的问“蝶衣,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蝶衣说“有吗?我不觉得啊”
如梅让小翠将食盒提过来,将第一层的点心拿出来,蝶衣看着满桌的点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哇这么多好吃的”说着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说“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一点,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你可不能亏待了我的大侄子”
蝶衣脸色一红,将手中的点心全部塞到嘴里差点噎着。
如梅打开第二层,将鳕鱼汤拿出来,递给蝶衣说“慢点吃别噎着了,喝点汤”
虽然木郎他们在川南无功而返,但是木郎,夏漠,杨湛他们并没放弃继续对罗亚古城的探寻。
木郎坐在桌前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他重新画的剑阁布局图。
蝶衣端着茶点走过来说“木郎哥哥,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听到蝶衣的声音,木郎赶紧起身,接过她手中的茶点,扶着她坐下说“没什么,一幅画而已”
蝶衣笑着说“画?什么画这么入神的看”当她的目光看到桌上的画的时候,她脸上的血色顿时全无。
“怎么了蝶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木郎看到蝶衣惨白的脸色关切的问
“没···没事··”蝶衣错开目光,不在看桌上的画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木郎坐在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乱如麻。他很不放心,赶紧让陆叔去请大夫。
看着大夫的手从蝶衣手腕上拿开之后,立刻关切的问“怎么样大夫,她没事吧”
大夫起身边收拾东西便说“没事,怀孕初期,害喜在正常不过了,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夫人是头一胎,万事自然要小心些”
木郎谢过大夫,便让陆叔送他出去。
他拉着蝶衣的手安慰道“蝶衣没事的,你不要害怕好好休息”
蝶衣轻轻嗯了一声,便闭上眼睛。
木郎轻轻给蝶衣盖好被子,等到她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躲在暗处的脱尘,看到木郎对蝶衣关怀备至的样子,心中的妒火将她烧的都快窒息了。
蝶衣的肚子渐渐凸显,可她的精神却越来越不好,脸色苍白无色。晚上经常从梦中惊醒。木郎看着日渐憔悴的蝶衣,心中急的不得了。就连和夏漠,杨湛,叶临轩刘武商讨罗亚古城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
木郎以前有什么心事都会去找如梅,可是这件事情,他却不知道该找谁说。他在院中焦急的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白艳烛和紫衣侯路过,看到木郎心神不宁的样子,白艳烛很担心,想到他与蝶衣成亲那日严嵩来威胁他们的事情,担心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于是她便和紫衣侯走进来。白艳烛关切的问“木郎,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木郎看到白艳烛欲言又止,可以想到蝶衣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的样子,便硬着头皮问“这···生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艳烛松了一口气,失笑道“你就为这个心烦?”
木郎说“蝶衣,她天天很辛苦,吃不好睡不好,这几日每天晚上都会醒好几次”
白艳烛安慰他说“没事的,你不用这么担心的”
木郎疑惑的看着白艳烛说“没事?她···”
紫衣侯说“这怀孕生子都是一样,珠儿那是时候也很辛苦的”
“都是一样的”木郎下意识看了白艳烛一眼。
“蝶衣现在才四个多月,十月怀胎时间还长着呢,你现在就这个样子,以后该怎么办”紫衣侯说
木郎听了他们的话安心不少。道了声谢谢,便转身走进房间。
白艳烛看着木郎的样子“他是真的很担心蝶衣,只是他对脱尘真的就放下了吗?”
紫衣侯说“要是真的放下了,蝶衣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蝶衣半夜惊醒过来,发现木郎不在。她披着衣服走出内室,看到木郎坐在书案前,手抵额头,眉头紧皱,她不用想就知道,木郎在看什么。她真的没有想到,木郎还会有那幅画,她明明已经把它毁了,不是吗?
蝶衣看着木郎眉头紧皱的样子,她的心很痛。她静静的看了一会木郎,便黯然的回了房间。
书房中,木郎跟杨湛研究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杨湛不由的感叹道“这易经八卦,真是变化多端奥妙无穷,真想知道,当时设计罗亚古城的人究竟是何方高人”
木郎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怎么了,看你这样子,不是像是为罗亚古城而烦心?多半是为了你那新娶的小娘子吧”
木郎说“一半一半吧,我见过别人怀孕,精神状态都很好啊,怎么到了蝶衣···怎么就那么难?”
杨湛说“个人体质不同,自然会是不一样的,她年轻没有经验,自然是害怕。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不是,木郎兄公事繁忙,冷落了她,她不高兴跟你撒娇呢”
木郎冷眼看了杨湛一眼没有说话。
杨湛收回刚才那副开玩笑的样子问“夏漠还没出关呢?”
木郎说“没有,他那个性子,要是研究不明白,他非把自己埋进书堆里不可”
一天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杨湛便告辞,木郎送他出去的时候在走廊拐角处遇见了蝶衣。杨湛识趣的自己走了,不让木郎在送。
“蝶衣,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胃口还好吗?”
“好多了”
“那就好,这里风大我先送你回去吧”
木郎扶起蝶衣刚要走,蝶衣突然痛的哎呦一声,木郎吓了一跳,赶紧扶她坐下,紧张的问“怎么了”
蝶衣笑了笑说“没事,珠儿姐姐说这是孩子在里面踢我呢”
木郎笑了笑蹲下身来说“是吗?四个多月就会动了”说着把头贴在蝶衣隆起的肚子上。
他听到蝶衣肚子里传来,细微的心跳声,那细微的声音直接他的心扉,他的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知名的激动。
木郎的举动让蝶衣感动不已,愣了片刻问道“木郎哥哥,你们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木郎抬起头来对上蝶衣眼睛,那双眼睛并没有害怕,也没有闪烁,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问?”木郎说
“这些天,我听见你们说找什么古城,我时常见你在灯下思索,木郎哥哥,你们究竟在找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对与有些人来说很重要,对与有些人来说不重要”
“既重要又不重要?那是什么东西,很稀有吗?”
“算是吧,毕竟是百多年前的东西”
“百多年前的东西?那还能找到吗?木郎哥哥,不如我们不找那个啦,我们找一个更为稀有,更重要的东西好吗?”
“更为稀有,更重要的?那是什么?”
“雪域龙胆”
“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长在天雪山的一种草药,据说可以治百病很难找到的千金难求,木郎哥哥,我们去找这个好不好。”见木郎没有答话,蝶衣继续说“我知道了,天雪山终年积雪不化,木郎哥哥不喜欢冷,那我们就去沙漠”
“去沙漠干什么”
“去沙漠去找一朵花”
“找花?”
“是啊,沙漠里终年干旱,常年不见雨水,植物很难生存的。要是真的找到一朵花,那难道不是极其稀有,极其珍贵的吗?”
木郎笑了笑说“你说的没错,这些都是稀有而珍贵的”
蝶衣认真的看着木郎说“那我们去找这些好不好,不找那些让你烦恼的东西了”
“好啊,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带他一起去找。不过蝶衣,那些东西在烦恼,该面对的还是一样要面对的”
蝶衣眼中的光芒顿时暗淡了下去“明明不开心,为什么还非要去找呢?”
“蝶衣,有些事情是不得不面对的,就像那个古城,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它”
蝶衣怔怔的看着木郎,脸色有些苍白。
见蝶衣脸色不好,木郎担心的说“蝶衣,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他们走后,大藏,珠儿,脱尘三人从暗处走出来。
看着脱尘的伤心的样子,珠儿劝道“脱尘,你这又是何必呢?”
大藏说“脱尘,你以后别来了这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的”
脱尘仿佛没有听到大藏跟珠儿的话,她喃喃自语道“他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过,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他的事情”
“脱尘··”大藏看着她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的没错大藏,我是不应该来了,木郎他真的再也不需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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