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偷心纵情

在路绥接电话时,幸年躲在洗手间里,如火如荼地研究着避孕药的服用方法。

药的盒子已经被他扔掉了,连同外卖袋子一起。现在他手里只有一板药片,和一张说明书。

说明书上讲,该药需要提前三天服用,每日一片。也就是说,他现在开始吃,要三天后才能跟路绥上床。

幸年还以为,今天就能做很舒服的事了,有点小失望。

他扣了一颗药片出来,直接丢进了嘴里。虽然知道该用水吞服,但条件不允许,而自来水他又不敢喝。

不过干吞貌似也不是个好办法,药片卡在他口腔深处,附着在粘膜上,怎么也吞不下去。不知怎么地,他渐渐尝出了丝丝苦味。

幸年把手指伸进嘴里,试图推一推药片,结果手指一碰到深处,喉咙里就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他扑到洗手台前,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

啪嗒一声,药片掉进了洗手池里。

这时,门外响起路绥的声音:“没事吧,幸年?”

“没,没事。”幸年一脸紧张地回道。

然后门就被路绥推开了,幸年迅速把拿着药和说明书的手背到了身后。

路绥站在门外,目光扫过开阔的洗手间,落在他略显慌张的小脸上。

幸年皱起眉,故意表现得很不满的样子,“你怎么能随便进来,你这是侵犯别人的**。”

“什么**?”路绥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深邃犀利的目光盯在他脸上,“你上洗手间的**,还是你偷偷买药的**?”

幸年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

话说到一半,他看到路绥手里还握着他的手机,隐隐明白了什么。

“你偷看我的软件。”幸年这下是真的生气了,怒冲冲地质问。

“你的手机没有锁屏密码,这我知道,但我没有乱翻别人手机的爱好,”路绥把手机递给他,“是药店打来电话,说给你的药拿错了。”

幸年一听,立刻收回手,检查手里的药。路绥见状继续道:“药没问题,是规格不对。”

看到那板药缺了一颗,路绥又皱着眉道:“你已经吃了一颗了?”

幸年抿抿嘴唇,指着洗手池道:“没吃下去,吐出来了。”

路绥望着里面的小药片,眉头舒展开来,沉默了两秒后,他又沉着脸看向幸年,“你知道这药会伤身体吗?”

幸年感觉他有点凶,委屈地扁了扁嘴,小声说:“不知道。”

“你还骗我,说去院子里玩。”路绥的声音不带起伏,听起来有点冷。

幸年内疚得不行,可怜兮兮地垂下了头,声音更小了,“对不起。”

路绥上前一步,离得他很近,两人的衣服下摆都触碰到了。他用手指关节碰了碰幸年的脸,声音缓了一点,带着一丝丝蛊惑,“跟我说说吧,你原本怎么计划的?打算吃了药做什么?”

“这个药……要吃三天。”幸年瞄了他一眼,忽觉得他可能没有生气。

“三天后呢?”路绥继续问。

“三天后……”幸年后知后觉地嗅到了一丝**的意味,于是大胆地揪住了他羊绒衫前襟,仰头看着他说,“就引诱你。”

路绥凝视着他,嘴角缓缓地勾起,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扑在幸年的脸上,“怎么引诱?”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被他的气息炙烤着,幸年的脸逐渐泛红,平日里白得过分的皮肤多了几分鲜活。

他觑着路绥,犹豫着踮起脚,在他嘴唇上碰了碰。路绥神情淡淡的,但是搂住了他的腰,像是鼓励一般。

于是幸年又贴了上去,又亲又舔,像没长牙的小兽在乱啃。路绥最后都被他逗笑了,捏着他的下巴说:“吻技这么差,还敢说引诱?”

幸年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脸憋得通红,纠结了一会后,搂住路绥的脖子,再度贴了上去。这次依旧没有章法可言,但十足的热情还是很快挑起了路绥的**。

他把幸年抵在洗手台边,用力地回吻了下去。

胶着的两人是在听到楼下的声音后才分开的,幸年喘息着伏在路绥宽阔的胸膛前,路绥在他侧脸上一下一下地轻吻着。

“有人来了。”幸年的声音有点不稳。

“嗯,我下去看看,”路绥松开他,不放心地问,“自己能站住吗?”

“站不住的话,你就能不走了吗?”幸年小声地抱怨。

路绥轻笑了下,幸年总能带给他一些意外的小惊喜。明明看上去什么都不懂,有时又很会撒娇撩人。

“不能但是,”路绥托着他的大腿,将他抱了起来,“我可以抱你出去。”

幸年像只考拉一样,手脚攀着他,被路绥抱到外面,放在沙发上。

“我不用下去吗?”幸年仰着头问,亲吻过后,他脸颊和嘴唇都红得异常。

路绥一边帮他整理乱掉的衣服,一边说:“你现在的样子不适合见人。”

“嗯?”幸年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有点羞涩地笑了笑,然后一头扎到抱枕上,把脸埋进去,只露出一只眼睛,斜觑着路绥。

路绥弯下腰,揉了揉他的头发,说:“等我回来。”

“嗯!”幸年瞄了眼他的某个部位,“你不难受吗?你变得好硬啊。”

“别幸灾乐祸,”路绥又靠近了些,低声说,“回来再继续。”

“真的?”幸年听了两眼放光,忘了要矜持,兴冲冲地催促道,“那你快点回来。”

路绥无奈地笑了笑,他的Omega有时看上去什么都不懂,有时又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像只忘了前世记忆却依旧会撩人的小狐狸。路绥在小狐狸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下楼去了。

楼下,路鸿渊带回来几个跟他同龄的中年男子,有家里的亲戚,也有他的朋友。屋子里飘荡着淡淡的酒气,几人大概是吃过晚饭了。他们坐在沙发上聊着天,路鸿渊还在沏着茶。

平日里路鸿渊身边有家政阿姨,但过年时他一般会给人放假,所以这些事都得亲力亲为。

看他下楼,路鸿渊抬起头问:“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人都在你大哥那里,你不去玩一会?”

所说的“人”,也就是跟路绥同辈的兄弟们,以往过年,路绥是会跟他们凑到一块的,喝酒,聊天,搓麻将。但他并不喜欢那些,如今结了婚,就能以陪对象为由,名正言顺地推掉了。

“幸年不太舒服,我就陪他回来了。”路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既回答了路鸿渊的问题,也解释了幸年为什么没下楼见人。

路鸿渊微微皱眉,“他哪里不舒服?不要紧吧?”

“没事,可能有点感冒。”路绥言简意赅道。

“那你去陪小李吧,我们跟你爸打会麻将,不用管我们。”沙发上的一个叔叔笑着对路绥说。

路绥看了眼路鸿渊,后者点了点头。

于是路绥朝几人颔首示意,留下句“那我先上去了”,就离开了客厅。

回到房间时,他看到幸年正闲闲地躺在沙发上,一听到开门声就望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让他等着他就乖乖等着,不玩手机也不做别的,路绥心里莫名地软了一下。

“这么快呀?”幸年坐了起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谁来啦?”

“家里的亲戚,还有我爸的朋友,”路绥锁上门,朝沙发走去,“他们玩他们的,不用我招待。”

“真好,”幸年等他走到身前,一下扑进他怀里,贴着腹部撒娇地蹭了蹭,“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路绥无奈地心想,小朋友果然单纯,竟把他调笑的话当真了。他摸了摸幸年的脑袋,把他本来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弄得更乱了一点。

“如果你今天买的是安全套,就可以继续了。”路绥很有原则地表示。

幸年呆呆地张开嘴,又有点懊恼,他刚刚为什么不顺便买一盒安全套呢!

“就不能不用吗?”幸年仰头看着他,乞求的神情有点可怜。

他的样子太能冲击人的理智了,路绥心里仿佛有无数架作战机飞过,但他还是很坚定地拒绝了:“不能。”

“好吧。”幸年失望地松开了手。

可下一秒,路绥却俯下身来,吻了吻他的额头,“但我可以先让你舒服一下。”

“怎么舒服?”幸年闷闷地问。

他以为路绥也就是抱一抱,亲一亲他,事实上,路绥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在幸年被亲得晕晕乎乎,觉得这样也不错时,路绥却有了更进一步的举动。

他把过去对自己做的事,那被幸年观摩过许多次的事,在幸年身上复制了一遍。

初次体验这番滋味的幸年,被欲求的痛苦和感官的愉悦同时裹挟着,身体热得不可思议,几乎要融化在路绥手中。

又因此顾及着楼下有人,不敢出声,他压抑地咬着嘴唇,眼角都逐渐有了湿意。

路绥还诱哄着教他,把他的手腕都弄得酸了,最后更是满手湿黏。

于是幸年发现,路绥的正经只在表面,欺负起人时根本不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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