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什么睡,”幸年搂上他的脖子,嘴角勾着笑,“你没听说过吗,**一刻值千金。”
路绥笑笑,在毛球下面的地方揉了一把,满意地看着眼前人身体一颤,作弄够了才道:“你说得很对,不过先给你看个东西吧。”
他领着幸年来到窗边,只见对面大楼的巨屏上,正在循环播放“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文字周围还飘满了爱心和花朵的图案。
“这是你弄的?”幸年讶异道。
“不是,”路绥说,“是别人送的礼物。”
他没说是谁,幸年便知道肯定是他不认识的人,“是你的朋友吗?”
“算是吧,交情不是很深。”路绥回道。
幸年为对方默哀了一下,又忍不住道:“这只是你以为吧,其实我觉得你身边人都对你挺好的,这还不算朋友呀。”
路绥沉默了两秒,看着他的脸认真地问:“如果我有其他朋友,你会不高兴吗?”
“当然不会,”幸年果断道,“我也有别的朋友呀,而且我希望你多点朋友。再说,我现在有别的身份了。”
路绥勾了勾嘴角,“也是,但不管什么时候,幸年,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幸年也笑笑,“我知道啦。”
路绥又搂住了他,浅浅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意有所指地问:“休息好了吗?”
幸年垂下眸,躲着他炽热的目光,“差不多,但我们可以玩一会再继续吧……”
路绥直接将他托起,抱着他朝卧室走,“**一刻值千金,宝贝,这还是你说的。”
幸年眼睛一亮,“你刚刚说什么?”
路绥嘴角勾起,眼里有不易被察觉的促狭,“我说,这还是你说的。”
“不是,前面的。”
“哦,**一刻值千金。”
“不对不对!”幸年有点焦急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笨蛋路绥。”
路绥笑着将他放到床上,低头在他唇上吻了吻,“别生气。”
他又吻了一下,“宝贝。”
**一刻又一刻,两人沉浸在久违的**中,没有休止,好像要把这半年所欠下的全补回来。
第二天幸年醒来的时候,看着凌乱的房间,回想着昨天的种种,一时间都觉得有点羞耻。
他光着身子躺在被子里,路绥从背后搂着他,幸年觉得浑身都黏糊糊的。
厚厚的窗帘紧闭着,房间内光线昏暗,看不出时间。他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幸年往前挪了挪,想去够手机。但是他一动,路绥就醒了,立刻把他捞了回去。
“醒了?”路绥的声音沉沉的。
“嗯,你让我看看时间。”幸年拍了拍腰间紧实有力的手臂。
路绥松开了些,幸年爬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好家伙,已经过十一点了。
“十一点多了,”幸年躺回来,跟路绥面对面,“我们得起床了。”
路绥半阖的眼睛睁开,手指捏了捏他的下巴,“你的作息比我还规律。”
“哪有啊,你平时都起得比我早,你还要健身,”幸年说着戳了戳他手臂上的肌肉,羡慕道,“你说我如果跟着你一块锻炼,能练成这样吗?”
路绥失笑,“有点难,Omega的身体跟Alpha是不一样的。”
“好吧。”幸年失望地撇撇嘴。
“你已经很好看了。”路绥安抚地摸摸他的脸。
“嗯……”幸年在他掌心里拱了拱,“你今天有事情忙吗?”
“没有,今天陪你,”路绥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想去哪里玩吗?”
幸年眼睛亮了亮,“游乐场?”
路绥毫不意外,笑着说“好”。
“那我们晚上还要回来住吗?”幸年问他。
“听你的,你想回来就回来。”路绥无比纵容。
“那再说吧,”幸年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坐起身来,又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路绥,“对了,我看网上说,这个房间没有对外开放过?”
“嗯,一直在给你留着,”路绥也坐起来,从后面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你喜欢的话,以后都不开放了。”
“那倒不用。”只是来住它的第一次,幸年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他掰开路绥的手,滑下床来,准备去浴室洗澡。因为感觉到路绥的目光一直钉在自己身上,幸年有点不好意思,弯腰拾起昨晚穿的暗红衬衣。
拿起来后他才发现这衣服已经脏得……没法形容了。总之各种白色的或透明的东西凝固在上面,难以直视。昨晚有一半的时间他都穿着这件衣服,路绥欣赏够了才给他脱掉。
唔……不能再想了。幸年把衣服团把团吧丢到了一边。
一声轻笑传来,路绥从一侧搂住了幸年,“不用穿了吧,等会就脱了。”
幸年看向他的脸,坚决道:“等会我要自己洗,你不许跟着我进去。”
路绥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禽兽吗?”
幸年高冷地“呵”了一声,然后突然地,路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喂!”幸年拍打着他的手臂,“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路绥置若罔闻,抱着他一路走到浴室,将他放在了洗手台上。幸年用手臂遮掩着身体,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路绥温文尔雅地笑着,“我觉得我还是坐实这个罪名比较好,不然岂不是白被你冤枉了。”
幸年睁大了眼睛,开始往后躲,冰凉的大理石板贴着他的屁股和大腿,让人忍不住轻颤。他看上去可怜极了,身上多处泛着红,蜷缩在洗手台上,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
路绥不忍心逗他了,放柔了声音说:“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先洗,洗完我再进来好吗?”
“嗯!”幸年用力地点点头,看路绥态度端正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你要是能保证不乱来,留下也行。”
路绥似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道:“算了,你自己洗吧。”
“哦,”幸年扶着洗手台边缘滑下来,“你怎么又这么正经了?”
路绥手撑着洗手台,看他安全地滑下来才直起身,微笑着说:“想多了,我是保证不了。”
“……”幸年有点想骂人了。
把路绥赶出浴室后,他快速地洗了个澡,然后拆掉了昨晚没舍得用的小熊毛巾,擦着身子和头发。
等他裹着浴巾出来,看着地面上凌乱的衣服,又开始发愁了:他今天穿什么?
“洗好了?”路绥走过来,身上只穿了条裤子,还是昨天的那件。
“嗯,我们今天穿什么啊?”幸年苦闷道。
路绥指了指旁边,“衣柜里有你能穿的衣服,我提前准备的。”
幸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吐槽:“老狐狸。”
路绥笑着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绕过他进了浴室。
等两人都收拾好,已经十二点多了。路绥问幸年想吃什么,幸年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所以两人决定在酒店简单吃点,就去游乐场。
早在半年前,路绥就做过攻略了,所以今天出门后直接带着幸年去了北边的一家游乐场,那里有幸年喜欢的转转杯。
前段时间的舆论热度还没完全下去,所以来到这种人多的公共场合后,路绥和幸年都带上了口罩。午后阳光明媚,天气有点热,幸年看到有卖冰激凌的地方,就拉着路绥走了过去。
卖冰激凌处是个蘑菇形状的建筑,窗口外面排着长长的队伍。在幸年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看上去还没到幼儿园年龄的小男孩,跟在一个比他大很多的男生旁边。
“哥哥,我想要个蓝色的冰激凌。”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说。
“为什么要蓝色,你不觉得蓝色的东西让人很没有食欲吗?”
“嗯……我不知道,我觉得每个都好吃。”小孩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男生笑了,“好,给你买。”
幸年听了灵机一动,突然地抱住路绥的胳膊,放柔了声音问:“哥哥,我们买个什么口味的呢?”
路绥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两秒,平静道:“你选吧。”
前方地面上竖着块牌子,上面有不同口味的名字和图片,幸年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对路绥说:“哥哥,要个草莓味的可以吗?”
前面的小孩回过了头,仰着脑袋看着两人。幸年脸有点热了,好在有口罩遮着。
路绥眼里浮起隐隐的笑意,“可以,但是你把刚刚说的重复一遍。”
幸年佯装不懂地眨了眨眼,看起来有点懵的样子,“要个草莓味的可以吗?”
“不对。”
“我们买个什么口味的呢?”
“……”路绥搂住他的腰,还在他腰侧捏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故意报复我?”
幸年扑哧一笑,有点得意地挑了挑眉,“是又怎么样?”
路绥凝视着他的脸,勾了勾嘴角,“不怎么样,但是你要知道,我自有办法让你重复刚才的话。”
幸年脑袋一嗡,藏在口罩下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他就不该招惹路绥这个老流氓!
前面的人买完了,幸年红着脸催促道:“你,你快去买冰激凌。”
路绥松开手,往前走去,嘴角始终笑意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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