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一阵劲风袭来,方玄策双腿夹紧马腹,整个人翻身至于马腹,绿耳长嘶一声,仰蹄向着城门口奔去。

躲过谢清瀚的突袭,方玄策翻身上马,整个人倒坐于绿耳背上,扬了扬头,朗声道:“谢老大,你这背地偷袭人的个性可是连谢老二都不屑为之的,伪善!小人!”

谢清瀚看着马背上那人,敲着腿,还恬不知耻的张开自己的聚云,乐哉乐哉的扇着风。

谢清瀚朝肖禛行了个礼,翻身上马,长鞭一挥,追赶上去。

肖禛笑着摇了摇头,能把谢王逼到这样地步的大约便只有他了。

剩下的士兵都见怪不怪。何为上前,不确定的问道:“殿下,那我们……”

“启程!”肖禛抬手掌心劈下,示意军队前行。

“喂!谢老大,你这是一点王爷的风度都不要了吗!”

“风度这两个字不太适合从你嘴里说出来。”谢清瀚上下前后仔细的翻看了遍自己的折扇,确保没被某人摧残,这才别进腰间。

两人到并非真的先来无事闹这有失大体一出。

其一:此次前来的兄弟都是一个营利出来的弟兄,虽说军令严明,但是在他们跟前不需在意什么。

其二便是现下。

“怎么样,安抚好你家殿下了吗。”昨日肖禛的表现谢清瀚当然看在眼里。这也是他让方玄策去问的重要一点。他相信那位太子殿下,但终究隔的太远,要交付须得自己毫无顾虑。

谢清瀚知晓,对于同伴的不信任是大忌。

他虽不顶青海王爷的名头,却依旧青海王爷,自己带着一起生死的兄弟,顶着整个青海,责任太重,他不允许此行发生任何不在自己规划好的变故。

“放心!殿下那边没问题。”方玄策一脸严肃的给出承诺。

“那便好。”

方玄策听他回到,不知其信了几分:“谢清瀚,殿下你可以放心。皇位上的人,从来不在他的心上,怎么会受影响。我和你一样,不会让他们冒丝毫风险。”

良久,“好!记住你答应我的。”谢清瀚抬手拍了拍方玄策的肩膀。我不是信他,只是信你。

两人在前面等了片刻才和后续的军队会和。

肖禛看着前方骑马并肩等待两人,知道,他们应该该交代清楚了。

这三人都是人精,谁也不傻。

这边方玄策一行人离开后,石崇这边也和白老将军辞行:“白兄放心,石某回到上京后,会派人来郯城相助。”

白老将军打笑着摆摆手,一副哥俩好的拍着石崇的肩膀:“你就多余说这话,石老兄的人品我白冰堂还是新的过的。”

石崇看着随着白老将军的手不断拍过,自己刚刚换上的锦色绸衣,肩膀上的地段瞬间就被七七八八的掌印布满了,舔了舔后槽牙,笑道:“白冰堂,你那将军府如果是真的已经到了连襟布都缺了,你可以给我说,送上百匹布绢这等小事,我还是做的到的。”

白老将军直接抬手在已经脏了的地方快速的擦了擦,看着石崇火气还能控制得住,有确保自己的手还算干净,果断的抽离,嘴里不断的回着:“不缺不缺!不缺不缺!”

石崇轻哼了一声:“既然如此,石某便不‘叨扰’,先行启程了。”‘叨扰’二字被某人说的极其的阴阳怪气。

“走吧!走吧!”一副你刚刚不是说了怎么还要在给我说一遍的不耐模样。

齐鸣一副看傻子般看着白冰堂,满眼快要溢出来的无奈,待到石崇至前,他并肩往前走了几步,石崇不着痕迹的放缓步伐,听齐鸣低声给自己说:“上京的那几位,就烦请帮我们两个老头子盯一盯了。”

“好。”

一个好字便表明了他的立场,齐鸣站定不动,石崇自顾上车。

白冰堂看了眼前面的两个人,转身和自己的兄弟接着去忙手上的事情。

“走!”随着陈恬的一声令下,镖局的兄弟拉着货物,开始启程。

白冰堂回身,目光落在正在掀帷幕往后望的石崇,目光落在石崇青蓝色的袖口,白冰堂挑眉笑的每个正经,一点老者的沉稳之处都无。

“你呀!”齐鸣看了看石崇在白冰堂笑中猛的放下的帷幕,转头走过去,语气十分的无奈。

“你不觉得小石头这洁癖是病,得治吗!”一天天跋山涉水的,苦都能受的,却唯独容忍不了衣物上的不洁,真是矫情。打趣完,白冰堂正色问道:“嘱咐了吗!”

“放心。”

白冰堂看着眼前遍地的废墟,又看了看远方屹立着的山川,轻叹道:“这份偷来的太平,终究是长久不呀。”

“是呀!”齐鸣应和道:“希望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能顶点用。”

换做之前白冰堂肯定得反驳,‘谁是老东西,你自己个自贬就行了,别带上老子。’现在的他只是笑了笑,在腰间轻轻的摸索着。

戎马不解鞍,铠甲不离傍的日子似乎已经离自己很远了,可当初自己投身入战场时所求的安居乐业,却始终没有实现,现下的自己双鬓近白,白冰堂笑了笑,但是自己的长刀依旧锋亮:“如若这群小子真的能实现我们初时所求,我的刀还是提的起来的。”

今日的宛城来了以为不速之客。

傅青走进军帐,看着吃的不亦乐乎的某人,在扶住碗的一侧,还摞着两个碗。

傅青撩起长袍,在长桌的一侧坐下:“可是方小子回来了。”他的语调平缓而肯定,仿佛对此人有一天来这里早已了然于胸且十分笃定,只是如若你再仔细的听一下,他的语调中有些微不确定的颤抖。

可一侧的仁兄只顾着吃东西,仿佛压根没听到一般。

傅青也不催促,修长的手指无聊似的敲打着桌面,发出无丝毫规律的哒哒声。

范其听着逐渐加快的敲击声,抬头,怒目而是,含着饭回到:“没呢,不过也快了。”给出答案,范其的眼睛上下大量一番,最终落到傅青缓而轻的敲击桌面的手,更加的不悦:“能不能别在我吃饭的时候敲出那么大声,你这让我想到后厨的张妈妈喂大黄的画面。”而且自己抬头口,这人敲击声音又小了起来,他很是怀疑这人是故意的,毕竟玩计谋的心都黑。

范其后面那句不出意外的降低了音调,支支吾吾的说着,只有几字落在了傅青耳中,以这人的智商,几乎是瞬间就拼凑出来其余没有表明出来的话语。

傅青嘴角微扬,又用力的压了下去。得罪固然简单,但是自己还有话要问,伤人伤己的事,他傅青从来不做。

平衡完利弊,我们方大军师将手指从桌上撤下来,不着痕迹的在桌边抹了抹,看着指尖方觉得干净了,方才袖子一挥躲在袖子里。嗯,圣人曾言,食不语,理应听之。

傅青起身,从案边翻出一本折起一半的书,拿起又坐回原位,不急不慢的翻着书页。听到另一边放下碗筷的声响,他方才抬头,张嘴问道:“府中眼生之人众多内怎么是你来。”

“他奶奶的!说起这老子就气!那位皇帝以夫人的病为由,将整个将军府都围住了,别说是人了,连只苍蝇出去他们都得数数。那些人每日回去通报三次,面子上是忧心夫人的病,这不就是变相的软禁吗。”、

“哦!那你是怎么‘飞’出来的。”傅青叹了一声,笑着说着,语调十分的不正经,可眼神中却无丝毫的玩笑之意,阴郁至极。

“你还笑的出来!傅书生,别以为老子没有听出来你你是在寒碜老子,你这厮才是苍蝇!”范其完全没有注意到傅青的变化:“老子怎么出来的!这不小侯爷要回来,我们将军府总得派人去接,这种人之常情之事,他身为帝王,就算再不愿,也没有立场和借口不同意。”

范其又看了看自己手边的三个碗:“为了不让那边发觉,我日夜兼程,连口饭都不曾吃饱,这不,看把老子饿的。”

“这后面这些……”傅青想说,范其后面这些必不是他自己能悟出来的,想了想,算了这大老粗今日被自己刺激的够呛,还是省去这一遭吧:“范其,你有没有觉得,多年未见,你这嘴里是越发的不干净了。你数数,从我进来到此时,‘老子’这两字,你说了多少遍。”

“你管老……你管我。”话到口中,又改了回去。

呦!这货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傅书生,老……我那般真的粗鲁吗!”

傅青罕见的诧异了瞬间,挑了挑眉等他继续说。

“那老……老范我得提前改一改,省的小侯爷不喜。”

傅青轻哼一声,他就知道,这人在自己跟前在乎过自己的形象,原来是这般。

“哦!那你尽快改吧。确实令人不适!”说完起身往外走,快至帐口,转身说道:“吃饱喝足了就赶紧上路,宛城不比上京,供不起你这饭量。”

“傅青,你这心黑的臭书生!”范其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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